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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整整一天,上官馳也沒有醒來,所幸的是,到傍晚時分,脫離了危險期,醫(yī)生便允許家人進去探望,只是時間不可停留太長。 公婆見兒子脫離了危險,懸著的心才終于放下來,探視之后,便被司徒雅勸著回了家,而她自己卻留了下來。 站在隔離窗前,季風把一瓶飲料遞了過來:知道他為什么會喝這么多酒嗎? 她黯然搖頭。 你meimei昨天晚上去過他住的公寓,好像是說了些刺激他的話,我跟了馳總這么多年,比誰都要了解他的過去,三年前,唐萱跟著他表弟在他婚禮那天不告而別后,他就患上了嚴重的創(chuàng)傷后壓力綜合癥,這個病沒有辦法斷根,每次發(fā)作時,他就會心慌氣短,整個人像是快要死了一樣,很痛苦,第一年,他就是這樣過來的,然后第二年,他就開始把婚姻當兒戲,跟不同的女人結(jié)婚又離婚,直到第三年,你的出現(xiàn)拯救了他已經(jīng)被放棄的人生,他告訴我,從來沒有想過,還會有再想要愛人的念頭,他很珍惜這段來之不易的愛情,可是命運就是這么的殘酷,他好不容易放下心結(jié)愛上的女人,竟然只是為了利用他,那種絕望的心情或許只有經(jīng)歷過的人才能夠體會。昨晚他給我打電話,他說,季風啊,我是不是很可憐?剛才司徒長風的小女兒跑來嘲笑我,說我連一個傻子都不如,我想,我可能真的不如一個傻子,所以,我再也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去愛人了。 第2卷 真正的感情不是相互需要,而是相互 第15章 心是可以收回的3 季風說完后,司徒雅哭了,像珍珠一樣的眼淚從臉頰一直滑到了下巴,她說不出話,她像個木頭人一樣,除了流淚就只會流淚。 我跟你說這些話就是想讓你知道,唐萱是不可能再回來了,所以,你便是唯一可以拯救他的人,如果連你也放棄了,那么馳總他的人生便徹徹底底的毀了。 我知道,我不會放棄他的。 司徒雅挪著顫抖的步伐來到了上官馳的床邊,握住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前,再次淚如泉涌。 一定要好起來,馳,答應我,一定要快快的好起來,你一定不會知道,外表強大的我其實很懦弱,有時候膽小的連踩死一只螞蟻的勇氣也沒有,這樣的我,要放下所有的包袱和你相愛,也是需要一定的勇氣,就好像你放下心中的唐萱接受我一樣。 上官馳沒有任何反應,手涼的像一塊冰,司徒雅心疼的握在手中,放在唇邊哈出熱氣替他暖手,可惜暖手暖腳卻怎么也暖不了心。 她伸手撫摸他剛毅的棱角,緩緩的俯下身趴在他胸前,親吻他干澀的唇,親吻他高挺的鼻梁,親吻他長長睫毛覆蓋下的眼瞼,最后,唇移到他耳邊,哭泣著小聲告訴他:其實,心是可以收回的 都說失去后才懂得珍惜,但珍惜后的失去卻比什么都痛。 這一晚,司徒雅在上官馳床邊陪了他整整一夜,天亮后,她打了通電話到白云公館,然后領著從白云公館來的四個壯漢回了娘家。 阮金慧對于她的到來很是吃驚,不客氣地質(zhì)問:你來我們家干嗎? 司徒嬌呢。 找我們阿嬌干嗎?我們阿嬌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想見就可以見的。 她話剛落音,司徒嬌從樓上披頭散發(fā)的下來了,懶洋洋的打著哈欠,諷刺道:還真是沒眼力見???不知道我們家現(xiàn)在最不歡迎的人就是你嗎? 司徒雅緩緩上前,揚手就是兩個耳光,左右兩邊,毫不手軟。 啊你敢打我?!?。?/br> 又是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聲,司徒嬌鬼哭狼嚎地撲向她,想與她拼命,司徒雅抬腿就是一腳,把她踢到了茶幾旁,頭撞在茶幾上,立馬起了一個大包。 阮金慧被這突入其來的襲擊嚇傻了,待反應過來時,便像條母狗一樣撲向司徒雅:你敢打我女兒??! 司徒雅身后的兩名壯漢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牽制住了瘋狗阮金慧,另兩名壯漢牽制住司徒嬌,司徒雅走到阮金慧面前,揚手也是一記狠狠的耳光,并且告訴她:這一巴掌是替我mama打的。啪又是一記耳光: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 阮金慧何曾受過如此的羞辱,歇斯底里掙扎辱罵:你這個舞女生的賤貨,竟然敢打老娘的臉,老臉絕不會放過你! 啪又是一記耳光落在了臉頰,司徒雅冷冷的提醒:你再罵,罵一聲我就打一次,你想讓你那些闊太太朋友們知道你紅腫的臉是被你老公在外面的女人生的女兒所打,那你就盡情的罵,你罵的痛快我打的也痛快,因為,我早就覺得你欠抽了。 阮金慧被司徒雅的話氣得嚎啕大哭,司徒嬌剛想破口大罵,見司徒雅目光犀利的掃向她,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哭著說:你給我等著,我爸要是回來了,絕不會輕饒你! 司徒雅冷哼一聲,吩咐四個壯漢:給我砸。 那四個男人接到命令后,便把門外放著的家伙拿進來,全是一根根又粗又重的鐵棒,然后揚起來就往客廳砸,司徒嬌和母親嚇壞了,兩個人抱在一起躲在沙發(fā)邊瑟瑟發(fā)抖,聽著耳邊電器和裝飾品破碎的聲音,發(fā)出了聲聲凄厲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