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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雅終于吃力的說出了三個字,可就是這三個字,讓上官馳的心都碎了,他突然失控的放聲大哭,小雅,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她們竟然把你打成這個樣子?。∷麄兙谷话涯汴P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小黑屋了?。。?/br> 上官馳哭得悲痛萬分,這是他三十年來,第一次當著別人的面流淚,為了女人而流淚。 我的小雅,你該有多疼你該有多絕望多害怕多無助啊啊啊 上官馳崩潰的吼叫,直到這一刻,他才終于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心痛。 真正的心痛,就是你看到自己最心愛的人被折磨得遍體鱗傷,而你卻無法替她分擔那份疼痛。 季風的眼淚也出來了,他跟了上官馳這么多年,何曾見過他如此崩潰,如此傷心,如此難過,所有的人都流淚了,就算是鐵錚錚的男子漢又怎么樣,在他們堅硬的外表下,不過都是一顆平凡柔軟的心。 馳總,不要難過了,太太傷得這樣重,要趕緊送醫(yī)院啊。 季風上前提醒,上官馳這才從悲痛中清醒過來,一把抱起司徒雅,飛奔向外面停著的車,快,快開車! 季風迅速發(fā)動引擎,向市中心駛去,半途中,他從反光鏡里,依舊可以看到上官馳眼角為司徒雅流下的淚,不禁暗想,這一次,他是真的動了真情。 就像某本書上說所,女人哭了,是因為放棄了,男人哭了,則是因為真的愛了。 小雅,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到了,馬上就不痛了。 上官馳一遍遍的親吻司徒雅的額頭,淚水滴落在她的臉頰上,司徒雅雖然昏迷不醒,可是卻能清楚的感受到上官馳熾熱的眼淚,她嘴上不能說話,卻在心里安慰他:不要難過,我沒事,被上官馳你比喻成打不倒小強的司徒雅,不會就這樣倒下來。 到了醫(yī)院,司徒雅被推進了急救室,醫(yī)生看到她身上的傷都驚悚不已,到底要有多么狠毒的心,才以下得了這樣狠毒的手。 上官馳一支煙接著一支煙的抽,仿佛只有這樣,他的心才不會那么不安,季風上前勸阻他:馳總,你的身體還未痊愈,少抽點煙,太太不會有事的。 我要的資料你盡快查出來。 上官馳雙眼折射出陰鷙的寒氣,一想到司徒雅身上那些傷,他就恨不得把罪魁禍首碎尸萬段。 好,我這就去查。 季風走后沒多久,急救室的醫(yī)生出來了,他趕緊上前,迫切的問:我妻子怎么樣了? 已經(jīng)把傷口清理好,外傷的倒是沒什么大礙,就是內傷可能需要花些時間好好調理。 什么內傷? 病人患有幽閉癥吧? 是的。 這就對了,心里受了很嚴重的傷害,應該是長期被自己怨恨的人羞辱或是虐待過。 上官馳的雙手慢慢的緊握成拳,他顫聲問:那我什么時候可以看她? 這個要看病人恢復的狀態(tài),什么時候醒過來什么時候便可以進行探視。 好。 司徒雅這一昏迷便是一天一夜,上官馳在痛苦的等待中,終于體會到了司徒雅那天說那句話的心情: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這幾天,我有多害怕你知道嗎?怕你再也不會醒過來,怕你就這樣離我而去 現(xiàn)在,他也害怕,怕司徒雅和唐萱一樣,離他而去。 一直到晚上,才打電話回家通知了司徒雅住院的消息,老夫人剛因為兒子康復松口氣,陡然又聞媳婦被綁架入了院,一時間接受不了打擊,竟也昏了過去。 醒來時,老夫人便哭著要去見媳婦,上官汝陽安撫她:別難過,咱媳婦已經(jīng)沒事了,家里已經(jīng)夠亂了,你就別添亂了行嗎? 言外之意,是在指責老伴不該昏過去,讓家人擔心個不停。 隔天清早,季風來到了醫(yī)院,瞥一眼床上仍舊昏迷不醒的司徒雅,對上官馳說:馳總,我?guī)砹艘粋€人,他對太太的遭遇了如指掌 帶進來。 上官馳握著司徒雅的手,仿佛一夜之間,就蒼老了許多。 季風對門外喊了聲:進來吧。 進來的人是呂長貴,他一看到床上躺著的外甥女,便傷心的撲過去大哭,上官馳眉一蹩:你是? 呂長貴哽咽著介紹:我是小雅的舅舅,我叫呂長貴。 第2卷 真正的感情不是相互需要,而是相互 第16章 心疼她所有的遭遇3 小雅的舅舅? 上官馳這才覺得他對司徒雅真的了解太少了,結婚近半年,竟然都不知道她還有個舅舅。 是的。 好,你把小雅的事全部告訴我,越詳細越好。 呂長貴抹了抹眼角的淚痕,開始娓娓道來,司徒雅從小到大所有的經(jīng)歷和遭遇。 二十五年前司徒長風在F市一家夜總會與我meimei呂秀桐相識,當時我meimei是那家夜總會紅牌舞女,司徒長風對她一見鐘情,開始展開瘋狂的追求,我meimei雖淪落風塵,但卻潔身自好,并不與客人有身體上的接觸,司徒長風得知她喜歡百合花,便用一車的百合討我meimei的歡心,在他窮追不舍和細心的攻勢下,我meimei終于接受了他的追求,與他有了肌膚之親,當時司徒長風隱瞞了自己已婚的事實,說自己是個商人,專門承包建筑工程,等F市的工程一結束,就會馬上娶我meimei過門,三個月后,我meimei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可那個時候,司徒長風卻已經(jīng)不在F市,她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便收拾行李來到了B市,從那一刻起,惡夢便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