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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一個滿懷期待望著她的人,司徒雅想不出找啥子理由能拒絕。 好了,別猶豫了,只是一起吃個飯而已,有這么為難嗎? 譚雪云握著她的手很不滿的嘟嚷,樣子竟像個孩子似的。 在馬路的對面,一輛豪華加長林肯正徐徐前進,車里坐著一身華麗服飾的上官老夫人,她閉著眼假寐,開車的司機卻突然說:咦,那不是少NaiNai嗎? 老夫人緩緩睜開眼,視線順著望過去,卻在瞬間,臉色蒼白了下來。 要不要把車子開過去? 司機征詢。 不用了。 她意味深長的搖頭,盯著視線里兩個親切攀談的人,心中百味陳雜。 司徒雅最終還是坳不過譚雪云的一再邀請,跟她來到了一家湘菜館,譚雪云點了滿滿一桌豐盛的菜肴,見司徒雅吃得意興闌珊心不在焉,便好奇的問:小雅,怎么吃的這樣少?有什么心事嗎? 司徒雅忙搖頭:沒有。 我瞧著你臉色不大好,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沒關(guān)系,可能昨晚沒休息好。 那就多吃點,可別浪費了阿姨為你點的這一桌子菜。 恩好。 這邊,上官家也是愁云密布,當然,是老夫人愁云密布。 媽,我跟你說話呢?怎么不理我? 上官晴晴埋怨地瞪了一眼心事重重的母親。 老夫人回過神,說什么? 難道我說到現(xiàn)在你都沒聽呢?真煩死了,算了算了,不說了,反正你和爸就只會把我哥的事放心上。 上官晴晴郁悶的出了家門,剛才其實是跟母親說起自己有喜歡的人,想讓母親成全。 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說出來的,結(jié)果,母親還沒聽到。 司徒雅一直到九點才回家,往常這時候,婆婆是已經(jīng)休息了的,可今晚,卻很意外的坐在客廳里,似乎在等人。 媽,還沒睡嗎? 恩,小雅你過來,媽有話問你。 上官老夫人向媳婦招了招手。 司徒雅聽話的坐過去,疑惑的問:什么事? 晚飯在哪吃的? 跟一個熟人在外面吃的。 那個熟人是姓譚嗎? 司徒雅驚詫的瞪大眼:媽,你怎么知道? 上官老夫人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我下午看到你們在說話了。 mama也認識譚阿姨? 恩,以前認識。 哦這樣,看來我跟她還真挺有緣,她兒子是我們學校的校長。 江坤的兒子嗎? 司徒雅不知道江佑南的父親叫什么名字,不過聽到姓江,便點點頭:應(yīng)該是。 她晚上有沒有跟你說什么? 司徒雅瞥見婆婆似乎有一些緊張。 沒有,就隨便聊聊。 老夫人似乎松了口氣:小雅,你能不能答應(yīng)mama,以后盡量少跟她來往? 司徒雅有些錯愕,以為婆婆是有和她要同樣的顧慮,便猜測說:mama也是怕馳誤會我跟譚阿姨走的近是因為江校長的緣故嗎? 恩。 明知道不是這樣,趙夕藺卻還是點了頭,因為有些往事,即使在兒子媳婦面前,也是無法坦白的。 放心吧mama,我也正有這個打算,今天是無意在街上偶遇,或者不會跟她聚到一塊的。 噯好,那媽就放心了,對了,你有譚雪云的聯(lián)系方式嗎? 有,怎么了? 你給我一下,我跟她是舊識,有時間的話想約出來敘敘舊。 司徒雅把號碼給了婆婆,趙夕藺經(jīng)過一夜的輾轉(zhuǎn)反側(cè)后,第二天,便把電話撥了過去。 環(huán)境清雅的茶館內(nèi),兩人女人在隔了幾十年后,終于又見面了。 雪云meimei,好久不見了。 譚雪云陡然聞此稱呼,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別叫的這么親熱,我不認為跟一個搶了我男人的女人關(guān)系這么好。 都隔了這么長時間了,你到現(xiàn)在還不能釋懷嗎? 釋懷?呵,如果你的未婚夫,跟你的好姐妹掛上了,你能釋懷嗎? 我知道你心里咽不下這口氣,可是感情的事勉強不了,汝陽他從一開始就跟你沒有感情可言,這樣的情況下,就算你們結(jié)婚了,你也不會幸福。 但至少比我現(xiàn)在幸福。 趙夕藺當然清楚譚雪云在十八年前就跟江坤離婚的事,她微微嘆息:江坤是個好男人,是你自己不珍惜而已。 少說這種風涼話了,你自己得到了你想要得到的人,就讓我委屈求全,趙夕藺,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嘗到我當年嘗過的痛。 譚雪云說這句話時,臉上的表情是極度憤怒的,無論時間過去再久,她都不能忘記,當年恥辱的經(jīng)歷。 三十年前,她與趙夕藺是情同手足的姐妹,她有一個深愛的男友,便是上官汝陽,兩家是商業(yè)聯(lián)姻,她一直很愛很愛他,可卻從來不知道上官汝陽對自己的感情是否和她一樣,就在訂婚后不久,有一天,上官汝陽突然把她約出來,提出要解除婚約,當時她很震驚,根本接受不了,可無論她怎么抗議怎么以死相逼,上官汝陽都鐵了心要和她分手,甚至不惜把自己名下的財產(chǎn)分她一半,就只為了能和她撇清關(guān)系。她父母見男方立場堅定,便勸她死心然后瞞著她把婚約解除了,就在婚約解除后不到三個月,上官汝陽結(jié)婚了,而新娘便是她最好的姐妹趙夕藺,更讓她接受不了的是,趙夕藺當時竟然已經(jīng)懷孕五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