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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萱坐進(jìn)了上官馳的車?yán)?,頓時車?yán)锏臍夥兆兊檬帜兀謵弁低祷仡^瞥了一眼司徒雅,眼底盛滿了愧疚,若是早知道唐萱會來這么一手,她就是做三百瓦的電燈泡,也不會把上官馳身邊的位置留給這賤女人啊。 季風(fēng)喝了些酒,雖然腦子有些暈呼呼,但意識卻無比清醒,他和林愛一樣,感覺到了身后nongnong的火藥味。 你喝酒了吧? 上官馳目光犀利的瞪向他,他微微點頭:恩,喝了一點。 能開車嗎?我來開吧。 哦不用不用,沒關(guān)系的,有我這個秘書在這里,哪能讓馳總您當(dāng)司機(jī)。 話說得圓潤漂亮,其實司徒雅心里清楚著,季風(fēng)只是不想夾到她和唐萱中間而已。事實上確實如此,季風(fēng)當(dāng)年與唐萱也算熟悉,這會要是坐過去了,免不了要有一番交談,交談倒沒什么,關(guān)鍵司徒雅還坐在旁邊,他要是跟唐萱交談那不就明擺著跟司徒雅做對嗎?與其兩頭難做人倒不如做一名默默無聞的小司機(jī),這樣就避免了躺著中槍的危險。 上官馳也是不想讓司徒雅心里不舒服,可是也不能對唐萱太過無情,即便兩人沒有三年的過去,一個陌生人在下雨天向他求助,他也不可能置之不理。 只是這個季風(fēng),他太沒眼力見兒了。 車子徐徐駛離地面,很快便混入了來來往往的車流中,雨越下越大,整個城市仿佛陷入了一片海底世界,車?yán)锏臍夥找琅f是凝重的,沒有說話聲,只有呼吸聲,且呼吸聲還是凌亂而沒有規(guī)律。 開慢一點,這種天氣很容易發(fā)生交通事故。 恩好。 上官馳話一落音,前面的紅燈亮了,一排排車子停了下來,可是季風(fēng)卻失控的猛踩離合器,砰一聲巨響,與前面停著的車子撞到了一起。 啊 隨著一聲尖叫,車子的玻璃噼里啪啦的碎了下來,司徒雅與唐萱陷入了巨大恐慌中,而在危險的一瞬間,上官馳卻出于本能抱住了司徒雅。 唐萱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一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她一直以為深愛著她的男人,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用身體護(hù)著的卻是另一個女人。 由于季風(fēng)的失控,造成了很嚴(yán)重的**事故,現(xiàn)場很快陷入了一片混亂,上官馳額頭被玻璃碎片刺破了一小塊,血已經(jīng)滲了出來,可他卻全然顧不得疼,緊張的抱住司徒雅詢問:小雅,有沒有事?傷到哪沒有? 司徒雅面色蒼白地?fù)u頭:沒有,我沒受傷,你呢?你受傷了沒有? 看到他額頭上流出的血,她急忙從口袋里摸出手帕:你流血了,你額頭流血了! 我沒事。 上官馳完全無視自己受的傷,只關(guān)心司徒雅有沒有受傷:快讓我看看,你別的地方傷到?jīng)]有? 唐萱心碎的望著他們兩個人,終于在這一刻,認(rèn)清到一個殘酷的現(xiàn)實,那個曾經(jīng)將她捧在手心里的男人,他的心,真的已經(jīng)不在自己身上了。 交警已經(jīng)趕來,救護(hù)車也趕來,坐在前排的季風(fēng)和林愛傷得比較嚴(yán)重,很快被救護(hù)車?yán)?,上官馳這才意識到唐萱的存在,回轉(zhuǎn)頭詢問她:你有沒有受傷? 唐萱冷冷的望著他,回答:我受傷了。 傷到哪了? 這里。 唐萱用力把自己的衣服往下一拉,露出了胸前刻著他名字的地方:看到?jīng)]有,這里,受傷了。 司徒雅盯著她胸前那個刺眼的馳字,慢慢把頭轉(zhuǎn)了回去。 上官馳替她把衣服拉上去,沉沉的說:別這樣。 唐萱甩開他的手,憤怒的推開車門,奔向了茫茫雨水中。 她哭著一口氣跑到了靜海山莊,敲開了譚雪云公寓的大門,譚雪云門一開,詫異的問:這是怎么了? 干媽 她哇一聲撲到她懷里,歇斯底里的痛哭了起來。 譚雪云心疼的拍著她的背安撫說:別哭,別哭,快告訴干媽,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怎么辦?上官馳的心不在我這里了。 唐萱一想到上官馳無視她的畫面,心就一陣陣的錐疼。 先換身衣服,再仔細(xì)的跟干媽說。 譚雪云將狼狽的她拉到浴室,然后找了身干凈的衣服遞給她,先洗澡,干媽去給你煮杯熱咖啡。 唐萱洗了澡出來,木然的坐在沙發(fā)上,譚雪云把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遞到她手里:喝吧,這是南美洲產(chǎn)的鹿角咖啡,對情緒的穩(wěn)定有很好的安撫作用。 謝謝。 她單手接過,輕輕的啜了一口后,開始道出剛才發(fā)生的經(jīng)過,說到上官馳在關(guān)鍵時刻,用自己的身體護(hù)住司徒雅時,眼淚再一次奪眶而出。 他不愛我了,他真的一點也不愛我了,哪怕是對我還殘存一點的愛戀,他都不會忘記坐在他身邊的我。 譚雪云嘆口氣:萱萱,你放心,干媽一定會幫你得到那個男人,不管用什么手段,那個男人都必須是你的。 她在心里補充一句,只有那個男人是你的,司徒雅才能是我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