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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俗一點說,就是你沒有生育的能力。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沒有生育能力?我明明很健康,我為什么會沒有生育能力???! 司徒雅的情緒很激動,她要崩潰了,這樣的檢查結(jié)果是她無法如何接受不了的。 司徒小姐,你先冷靜一點,在醫(yī)學(xué)上,原發(fā)Xing不孕是沒有原因的,但是現(xiàn)在醫(yī)學(xué)發(fā)達,就算是絕癥都有可能治愈,更何況是生育呢,你現(xiàn)在要做的是先把情緒冷靜下來,然后再進行一些高科技的治療。 你們這檢查結(jié)果有誤吧? 司徒雅揚著手里的檢查單,啪一聲拍到桌上:這檢查結(jié)果絕對有誤! 你若是對我們的檢查結(jié)果表示懷疑,可以再到別家復(fù)查,反正B市也不是只有我們一家醫(yī)院。 我會復(fù)查的,如果你們的檢查結(jié)果真的有誤,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司徒雅憤怒的轉(zhuǎn)身離去,天空是陰沉的,心情比天空更陰沉,讓她冷靜,她怎么冷靜?她一直期盼著能生一個像上官馳的孩子,可是現(xiàn)在卻突然告訴她,她沒有生育能力,這簡直就是拿一把刀,毫無預(yù)兆的扎進她心里,讓她生不如死而已。 不會的,絕對不會的,我不能哭,她們檢查錯了,我再找一家復(fù)查就好 司徒雅渾渾噩噩的走在大街上,一再告誡自己不能哭,可是眼淚卻還是止也不止不住,她根本不敢想,如果檢查結(jié)果沒有錯,她該怎么辦? 她現(xiàn)在唯一堅持的信念,就是結(jié)果錯了,上官馳的心才剛剛向她轉(zhuǎn)移,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出任何一點差池。 她來到市三甲醫(yī)院,提出檢查自己生育方面是否有問題,三甲醫(yī)院的檢查儀器十分先進,她不需要等三天,她只需要等三個小時,就可以推翻女子醫(yī)院的檢查結(jié)果。 這三個小時對司徒雅來說,比三十年還要漫長,比她十二歲到二十二歲十年間在司徒家受的虐待還要煎熬,她一個人蜷縮著身體坐在婦產(chǎn)科的角落里,看著一個又一個挺著肚子來做產(chǎn)檢的準mama,心再一次被撕裂,沒有人知道,她有多么渴望自己也能有這么一天。也沒有人知道,她有多么羨慕,那些即將要成為媽***女人。 不想再受到這樣的精神折磨,她出了婦產(chǎn)科的大廳,茫然的來到醫(yī)院外的草坪上,飄散著桂花香味的空氣中,為什么卻要夾雜著悲傷的味道?她亦步亦趨的找了張凳子坐下來,眼前不時有病人走過,那些病人的臉上,有被病痛折磨過的痕跡,她很同情他們,可是她更同情自己,像荊棘條一樣的命運和人生,到底還要經(jīng)歷多少痛苦和折磨,才能回歸到平常人的幸福?二十四歲以前,報仇是她唯一的目標,二十四歲以后,跟上官馳幸福的生活,生一雙可愛的兒女,是她的終極目標,可是現(xiàn)在,一張無情的檢查單,卻粉碎了她心中所有美好的幻想,她突然覺得,自己悲慘的人生,已經(jīng)沒有存活的價值了。 小姐,可以幫我抱下孩子嗎? 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抱著兩個孩子坐到了她身邊,兩個孩子長得一模一樣,她木然的接過其中一個,木然問:是雙胞胎吧? 恩是啊,真是累死了,一下子生了兩個,兩個孩子還都長了血管瘤,明天要動手術(shù),所以今天就抱過來先住院了。 女人一邊給孩子喂Nai,一邊向她訴說帶孩子的辛苦。 女人不知道,她所說的這種辛苦在司徒雅眼里卻是觸摸不到的幸福。 她怔怔的望著懷中孩子嬌嫩的小臉,手指顫抖的想要撫摸一下,可是手實在抖得太厲害了,眼淚更是撲簌撲簌地往下掉,滴在了孩子嬌嫩的臉蛋上,孩子受了驚嚇哇一聲大哭,女人慌忙問:怎么了? 司徒雅面對女人的詢問,淚流滿面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像是意識到了什么,女人接過孩子,深深的望她一眼,嘆口氣抱著孩子走了。 看著女人離去的身影,她緊緊的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一遍遍的在心里安慰自己:不用羨慕別人,不用太過消極,結(jié)果還沒有出來,你至少還有一半的希望。 因為這一半希望的支撐,她終于熬過了痛苦的三小時,在去聽檢查結(jié)果時,那種忐忑和緊張的心情,或許她終生都不會忘記。 很遺憾,你的生育可能有些問題,初步診斷的結(jié)果是原發(fā)Xing不孕。 兩眼一黑,她的世界瞬間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上帝終究殘忍的關(guān)了她的窗也關(guān)了她的門,把她丟在了一個黑暗而絕望的地獄里。 淚水像決堤的洪水將她淹沒,在地獄的最底層,時光從她眼前倒退,她仿佛回到了十九年前的那個夏天的夜晚,知了在樹上歡快的叫,星星在天空眨著眼睛,她躺在mama懷里,享受著mama破舊的扇子扇出的冷風,聽著mama在耳邊說:這輩子最幸福的事就是生了一個像我們小雅一樣乖巧聽話的女兒,人生才不至于如此孤單寂寞。等我們小雅長大后,一定也要生一個這樣的女兒,這樣的話,我們小雅也就不會寂寞了 第2卷 真正的感情不是相互需要,而是相互 第33章 男人身體里的獸性1 司徒雅醒來時,眼前是一片刺眼的白色,白色的燈,白色的墻壁,白色的被子,穿著白袍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