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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馳似乎預感到了什么,一把轉過身,捏住她的胳膊:你這是什么意思? 爸媽跟我談過了,他們想找個代孕母,替你生個孩子。 荒唐! 上官馳憤怒的甩開她的手:這簡直是無稽之談,你不要告訴我,你對此沒有意見。 司徒雅強忍著心底的痛楚,艱難的說:我已經答應了。 上官馳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突然咆哮起來:你腦子是不是中邪了?這種事你怎么能答應?我們不是說好了,領養(yǎng)一個孩子嗎?! 是說好了,可是爸媽不同意,我能怎么辦? 他們不同意是他們的事,只要我同意就可以了,你是跟我生活,而不是跟他們生活! 可我做不到那樣,我沒有辦法只顧自己的幸福,而不顧慮別人的感受。 所以就連自尊心都可以拋棄嗎? 司徒雅掩面哭泣:這是我唯一能守住婚姻的方式,只要能跟上官馳你在一起,再多的委屈和痛苦我都能承受,自尊心算什么?很久以前我就告訴過你,在我司徒雅的人生里,自尊心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上官馳看她哭得傷心,卻也沒有心軟,而是明確告訴她:我絕對不可能會答應。 那就離婚吧。 司徒雅抬起梨花帶雨的臉龐:我背負不起滅了上官家香火的罪名,將來死后也沒臉見上官家的列祖列宗。 上官馳震驚的望著她,顫抖的說:離婚對你來說,就這么容易說出口嗎? 踩著自己的心說這句話沒有什么說不出口,當你處在我的位置,你就會明白我的無奈。 司徒雅的眼底盛滿了疲憊,現(xiàn)在的生活對她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和痛苦的,她真的已經快要被殘忍的現(xiàn)實壓得喘不了氣了。 上官馳明白她心里的痛苦,亦了解她的壓力,他心疼的抱住她:小雅,我們不一定非要走上這樣極端的道路,現(xiàn)在醫(yī)學發(fā)達,我們可以用自己的卵子和jingzi讓別人替我們孕育我們的孩子 司徒雅哭著搖頭:沒用的,我也曾有過這樣的想法,可是卻再一次被現(xiàn)實擊碎了。 為什么沒用? mama已經打過電話向美國的好友Adiana咨詢過,我吃的藥不適合提取宮外卵子受孕,只有在我自己的zigong內才有受孕的可能。 想到那一天,婆婆把這個消息告訴她的時候,她的心真的痛得無法言喻,任何藥物都是有副作用的,而她吃的那些西藥,已經把卵子變得異常脆弱,就像是一個跟母親生活了十幾年的孩子,突然間換個環(huán)境,根本就無法適應。 那我們就等一等,等你的病治好了,到時候我們再要孩子。 那要是一直治不好呢? 上官馳愣了愣:治不好的話我們就領養(yǎng)。 說來說去還是要領養(yǎng),公公說你已經是三十歲了,男人在這個年齡還沒有孩子的話,是會被人瞧不起的,我可以等,可是我不能讓別人瞧不起你,我不想讓別人在你背后指指點點,你結婚這么久卻連個孩子也沒有。 我無所謂,我不在乎別人怎么說! 我有所謂,我在乎別人對你的閑言碎語。 司徒雅哭得泣不成聲:馳,就算我求你了,你答應吧,我知道你對我的感情,可是我的病能不能治好真的是個未知數(shù),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我的壓力也一天比一天沉重,也許只有這個家里多個孩子,而那個孩子的身上流著你上官馳的血液,我才能喘口氣,我的心里也才不會有那么深的愧疚感 上官馳額頭青筋突起,他突然什么都不再說,轉身出了臥室,蹬蹬的下了樓。 你們是不是要把小雅逼死你們才甘心?! 站在樓下的客廳里,上官馳歇斯底里的質問父母,上官老夫人臉色蒼白的上前解釋:馳,你冷靜一點,我們 讓我的妻子來勸我跟別的女人生孩子,你讓我怎么冷靜?你們明知道她別無選擇,還逼她答應,你們難道一點良心都沒有嗎?在我痛恨你們對唐萱父母做出的那些齷齪事時,是誰千方百計的把我弄回了這個家,讓我打消了對你們的恨意?如今,你們重新?lián)碛辛四銈兊膬鹤?,卻不再顧慮媳婦的感受,這就是你們做人的原則嗎?! 他們沒有逼我。 司徒雅追下了樓,站在上官馳身后,哽咽著喊道。 是我心甘情愿答應的,請不要再責怪任何人。 你不要說話! 上官馳憤怒的吼道,繼續(xù)質問父母:傳宗接代真那么重要嗎?重要到即使把別人的自尊踩在腳下也依然無所謂的地步?領養(yǎng)的孩子怎么了?是誰規(guī)定有孩子就一定要流著自家的血液?? 如果不流著自家的血液,那就算不得一家人,算不得一家人,就永遠不可能跟我們同心。 上官汝陽也是大聲的反駁。 是要再一次逼我離開這個家嗎? 就算你離開這個家,我的立場也不會改變,任何事我都可以退讓,唯獨這件事,我的立場絕不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