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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嘆口氣:我想跟過去做個徹底的了結(jié),不想再以司徒雅的身份活著。 姚敏君撲哧一笑:是不想讓過去那些認(rèn)識你的人找到你吧? 她沒有否認(rèn),也確實(shí)有這一方面的原因。 行,那我明天跟他說說,應(yīng)該不會太難。 好。 吃了晚飯,司徒雅把一張卡遞到舅舅手里:這里面還有些錢,你明天拿去用吧。 你自己拿著,我要你錢干嗎? 辦事肯定要用到錢的,而且舅媽吃藥也要錢,你就收著吧,總是白吃白喝你們的,我心里也過意不去。 呂長貴坳不過她只好收下,接下來,司徒雅就開始在網(wǎng)上投簡歷,她投了幾家大型的企業(yè),然后耐心的等通知。 二天后,交給舅舅的事正式辦妥,由此,司徒雅也正式改名呂青沫,隨母Xing。 很久以前她就想改名了,司徒這個姓氏令也覺得恥辱,如今,她終于能夠鼓起勇氣徹底跟過去說再見。 這個世上,再也不存在司徒雅這個人。她以后的人生,將以呂青沫來接替。 投簡歷的四家企業(yè)有兩家給她打來電話,要求她去面試,她挑中了其中一家比較滿意的金岳集團(tuán)。 這家公司經(jīng)營的項(xiàng)目與上官集團(tuán)頗為相似,也許是在上官集團(tuán)輔助過上官馳一段時間,她覺得自己被錄取的希望比較大。 接到面試通知,司徒雅很高興,舅舅和舅媽也很高興,舅媽說:小雅,明天我陪你去商場買幾套新衣服吧,去面試的話一定要穿得漂漂亮亮的。 恩好的。 司徒雅一口答應(yīng),從上官家離開時,她幾乎什么也沒帶,只帶了些她珍藏的書,那些上官馳買給她的名貴服裝,全部都留在了家里。 舅媽說她傻,不要錢就算了,至少要帶點(diǎn)首飾或衣服什么的,可她卻一點(diǎn)沒有后悔,她覺得對于一個自尊心完全被踐踏的人來說,沒有什么比守護(hù)自尊更重要的了。 何況,她也不是沒有帶首飾,她帶了一只手鐲,只可惜那只手鐲太不值錢,是她和上官馳在帝王山花了八塊五毛錢買的地攤貨,也許扔在路上都不會有人撿,可對于她來說,卻是那段陰暗日子里最美好的回憶。 面試的這天,司徒雅穿了一身粉色的職業(yè)裝,化了個精致的淡妝,從房間里出來時,舅媽一個勁的夸她:瞧瞧,我們小雅要么不打扮,稍微打扮一下,簡直活脫脫一美人胚子。 半個月的心理調(diào)整,她的氣色越來越好,除了偶爾夜深人靜時會有些傷感外,其它時間,她都是努力的保持著樂觀的心態(tài)。 吃了早飯,舅媽送她到門外,替她理了理衣服,笑著說:等你好消息哦。 恩,我一定會成功的! 告別了舅媽,她揣著滿滿的自信,踏上了一條求職的道路,按理說她有教師資格證,完全可以找一份教師的工作,可她卻沒有,理由很簡單,司徒雅人生里所經(jīng)歷過的她不想再經(jīng)歷,她現(xiàn)在過的是呂青沫的人生。 到了面試的地點(diǎn),望著眼前聳立的高樓,她不免有些緊張,看來是一家不小的企業(yè)啊。 到了前臺,說明是來意后,前臺小姐指了指電梯:九樓會議室,今天的面試就在那里舉行。 好,謝謝。 不客氣。 司徒雅轉(zhuǎn)過身,撇見電梯門正好要合上,她疾步奔過去:哎等一下。 進(jìn)了電梯,里面只有一個人,一個男人,年齡二十八九的樣子,長的很養(yǎng)眼,可惜有些清高。 他穿著一身休閑裝,兩手只插在牛仔褲的口袋里,是個單眼皮的男人,見到司徒雅進(jìn)來,也只是漠然的斜了一下。 隨著電梯緩緩上升,司徒雅心里有些緊張了,先前的自信不知道是不是被夾在了電梯門外,為了緩解這種緊張感,她扭頭對身邊的男人笑笑,主動搭訕:你也是來面試的吧? 看他的穿著應(yīng)該不是公司里的工作人員,于是很自然的把他劃分到了她這邊。 男人怔了怔,沒有說話,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還真鎮(zhèn)定啊,我這會有點(diǎn)小緊張。 她再次笑笑,輕拍著胸脯說:不過我是一定要爭取到這份工作的。 盡力就好了。 男人終于開了金口,嗓音很好聽。 謝謝,如果我面試成功的話請你吃飯。 在如此緊張的氣氛下,同是競爭對手,他還能寬慰她,司徒雅實(shí)在是太感激了。 電梯叮一聲停在了九樓,她側(cè)身對男人握拳:加油。 加油。 男人還是一副清高又慵懶的樣子,率先出了電梯。 進(jìn)會議室之前,司徒雅作了個深呼吸,大學(xué)畢業(yè)后就在學(xué)校里任教,這還是她第一次參加面試,她告訴自己,你一定行的! 推開門,里面已經(jīng)坐了好幾個和她一樣來面試的人,只是剛才那鎮(zhèn)定的家伙哪去了? 盡管很疑惑,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正襟危坐的等著面試官們出現(xiàn)。 大約等了十來分鐘,會議室的門被推開,陸陸續(xù)續(xù)的走進(jìn)來四個面試官,等他們坐到相應(yīng)的位置上,司徒雅抬眼一瞄,差點(diǎn)沒驚得跳起來,那個那個家伙不是來面試的嗎?怎么搖身一變成了面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