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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馳這兩年變得沉默寡言,似有什么隱患,喜怒不形于色,整個人冷得就像塊冰,在商場上的作風(fēng)更是雷厲風(fēng)行、不擇手段,以至于短短的兩年時間,就把一家默默無聞的小企業(yè)發(fā)展成了B市的龍頭老大,氣場完全蓋過了當年的上官集團。 現(xiàn)在幾家銀行紛紛催貸款,若再這樣下去,不出一個星期,公司畢將面臨破產(chǎn)的危險。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上官馳依然不茍言笑,季風(fēng)心里有些難受,到底是什么改變了他,讓他變得如此陌生。 三天后,上官馳終于踏進了白云公館的大門,兩年了,整整兩年,他沒有回家過一次,家里的傭人見到他,差點沒激動的尖叫,老夫人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把抱住兒子嚎啕大哭:馳,真的是你嗎?你真的回來了嗎? 爸呢? 上官馳平靜的詢問母親,并沒有顯露出兒女情長的一面。 他在樓上,最近病的很厲害。 我去看看。 他來到父親的臥室,推開房門聽到一陣劇烈的咳嗽,望著父親頭上的白發(fā),他長長吁了口氣,開口說:永樂度假村的土地糾紛你不用擔心,我已經(jīng)在著手處理。 上官汝陽猛然聽到兒子的聲音,以為是在做夢,突然翻過身,震驚的望著他,想說話卻一句也說不出,父子倆就那樣相互凝望,望了許久許久 暫時你就專心養(yǎng)病,公司有季風(fēng)在你不用擔心,我偶爾也會過去看看。 上官馳說完,便轉(zhuǎn)身欲走,上官汝陽干澀的嗓子眼里終于甭出一句虛弱的話:不要再走了好嗎?回到我身邊吧,我已經(jīng)老了,我需要你。 歲月是最無情的東西,它可以磨光一個人骨子里所有的驕傲和倔強,上官汝陽在這一刻,徹底的意識到,他沒有兒子不行,也徹底的意識到,當年他不該做出一些錯誤的選擇,而把好好的一個家給拆得支離破碎。 第2卷 真正的感情不是相互需要,而是相互 第52章 回到熟悉的地方2 上官馳背對著他,很久后點了點頭,卻沒有回頭,徑直走出了房間。 看到兒子點頭的剎那間,上官汝陽流下了兩顆混濁的老淚,同時也揚起了一抹如釋重負的微笑。 有時候跟自己的孩子認錯并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既然贏不了他們,又何必要一直固執(zhí)下去。 上官馳正式搬回了白云公館,也重新接管了上官集團,他開始變得忙碌,掌管著兩家大企業(yè),是一件非常勞心費力的事,更何況,這兩年上官集團已經(jīng)負債累累,公司內(nèi)部更是人心不穩(wěn),他需要花很多的時間和精力來好好的整頓,在適當?shù)臅r候,將兩個公司統(tǒng)一合并。 命運曾經(jīng)不小心分開了一段姻緣,當時間的流逝,以為彼此再也不會有交集時,一場靜默的邂逅卻在不知不覺中降臨 呂青沫,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已經(jīng)榮升為總經(jīng)理特助的司徒雅,每天都要被這樣傳喚到總經(jīng)理室不下十次,而那個總經(jīng)理不是別人,正是對司徒雅愛慕已久的沈清歌。 總經(jīng)理,又有什么事? 她看了看腕上的表,十五分鐘之前,她才從這里出去過。 去年冬天,沈清歌父親退了下來,他正式接管公司,就在同一天,司徒雅也從營銷部調(diào)職到了總經(jīng)理室,羨煞了一幫人,沈清歌走到哪里都把她帶著,公司里的人基本上都已經(jīng)把司徒雅當成了未來的總經(jīng)理夫人,以為早晚兩人會走到一起。 別人這樣認為司徒雅可不這樣認為,她心里十分清楚,她和沈清歌是不可能的,不是因為上官馳的緣故,而是因為已經(jīng)走過的路,她不想再走。 今晚回去收拾一下,明天跟我出差。 又出差?去哪呀? B市。 司徒雅的心咯噔一聲,突然說不出話了。 仿佛久遠的記憶突然被喚回,一些人,一些事,一些物,統(tǒng)統(tǒng)在她腦海里像電影片斷一樣閃過,兩年了,當這樣毫無預(yù)兆的聽到B市兩個字,她的胸腔竟沉悶的有種不能呼吸的感覺。 怎么了?臉色這樣難看? 沈清歌詫異的問。 她回過了神,局促的搖頭:沒什么,我可不可以不去? 為什么?你的身份是特助,老板去哪就得跟到哪,這是職場規(guī)則懂不懂? 我舅媽最近身體不是很好,舅舅在碼頭工作太忙,我想留在F市方便晚上回去照顧她。 就這個原因嗎?沒關(guān)系,我給你舅媽請個F市最好的保姆,保證把她照顧的無微不至,少一根頭發(fā)你拿我是問。如何? 司徒雅面露難色:謝謝你的好意,可我舅媽不習(xí)慣除了我以外的人照顧。 那不然把你舅媽帶著好了。 沈總,別開玩笑了行嗎?公司那么多高層,你隨便帶一個去都可以,為什么非要為難我呢? 沈清歌見她眼圈有點紅,突然一本正經(jīng)的問:你這么排斥去B市,該不是B市有什么你不想見的人吧? 沒有。 她想都沒想搖頭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