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節(jié)
血霧逐漸消散,封子虛已經像一條死狗一樣,癱瘓在擂臺小世界的角落里。 這一場比武招親擂臺賽,看來是展翼勝利了,當他威風凜凜的在擂臺站起,擂臺下一片歡呼,當然也有一片沮喪。 司馬恨瑤在隔間里走來走去,興奮不已,“太好了,展逸大哥,我知道你是最棒的!” 亓官小雨雖然沒有像司馬恨瑤那樣失態(tài),但是心里的一塊石頭落了地,緊繃的臉部肌rou,終于消緩了。 可是,就在大家以為這是完美結局的時候。 忽然,變故又再開始。 “轟……”只聽一聲巨大的轟鳴,聲浪肆虐中,余音兀自震蕩的整個擂臺小世界嗡嗡作響。 那是渡劫浮屠發(fā)生的變故! 妖孽之心可怖的血霧,最終侵襲了它,讓它無法鎮(zhèn)壓里面的招魂鎖。 沒有佛光保護的的招魂鎖,最終抗拒不了妖孽之心的腐蝕,從渡劫浮屠的封印世界中跌落出來,狠狠的砸落在大地上,在滴溜溜的亂轉著。 整把招魂鎖,都是騰騰如火燃燒的魔血。 “相公,趕快澆滅妖孽血火?!?/br> 顏如玉大聲叫著,展翼不再遲疑,立即飛身上去,瀑瀑瀑……蓮海凈水奔瀉涌出。 但是已經遲了,只聽嗙地一聲,招魂鎖爆裂,奔瀉的蓮海凈水,大部分澆灌到一個人身上。 就是展逸了。 “他是誰?怎么和展逸如此想象?” 擂臺下一片sao亂,否泰仙門的人更是心知肚明,原來白龍展逸被青龍展翼偷梁換柱,鎮(zhèn)壓到招魂鎖里了。 “大家別驚訝,這是我的一個分身,收藏著我的出竅圣嬰?!?/br> 展翼舔著老臉,還想耍賴,可是,當蓮海凈水澆灌了白龍展逸的身子,他渾身一震,緊跟著不住的顫抖起來。 倏……一個圣嬰冉冉升起,自白龍展逸的天靈蓋上升起,正是展翼的出竅圣嬰。 “誰是你的分身!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竟敢冒我的身份打擂臺!” 展翼的出竅圣嬰剛剛浮起,白龍展逸驀地睜開了眼睛,恨恨的盯著青龍展翼。 “怎么,這人是冒牌的?” “這是怎么回事?否泰仙門需要給出解釋!” “我們金華宮的方今選手不能這樣白白送死!” “對,我們衡陽洞府的烏烽,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 …… 擂臺下已經一片混亂了。 “大家安靜一下!”采白仙姑躍身飛越到擂臺上,壓住了亂糟糟的場面,面對白龍展逸和青龍展翼,“到底是什么回事?” 展翼一聳肩,事到如今,他也不想多說,就等他的原身展逸去解釋罷。 “是這樣的,我才是否泰仙門比武招親的選手,這個展……展翼,他雖然聽來和我同名,但是我這個逸,是兔兒走的逸。他那個翼,是展翼高飛的翼,他是冒牌的。” 展逸瞪著展翼,說得十分清楚明了。 “哦,你有什么證明,你是真正的展逸?” 采白仙姑冷靜的看著白龍展逸。 “因為我身上有著三千年木蘭花的精魂!”展逸一笑,皓齒明亮,只見他身影一動,一株晶瑩剔透的木蘭花浮現(xiàn)出來。 “對,他才是我們否泰仙門的真正的選手?!?/br> 亓官小雨站起來,支持白龍展逸。 “可是,我最初認識展逸的時候,他的身上是有九葉青蓮的?!?/br> 采白仙姑不為所動,靜靜的看展翼,“你肯定你就是原來那個展逸?!?/br> “當然,仙姑jiejie,要不要我們再來一盤圍棋?” 展翼嘿嘿一笑,“保證殺得你落花流水?!?/br> “很好,我相信你!”采白仙姑咯咯一笑,轉頭面向臺下的亓官小雨,“我可以肯定,有九葉青蓮的展翼,也是真正的展逸,你有什么解釋?” “好吧,事情是這樣的……”亓官小雨不得不從展逸斬殺他父親,雙龍開始決裂說起,最后道,“這個可惡的展翼不過是我們白龍展逸的一滴精血再度溫養(yǎng)的分身而已,白龍展逸才是真身,我們否泰仙門不承認青龍展翼?!?/br> “那么,剛才的比試沒有效,我們需要再一次比武?!?/br> 其他仙門看到了機會,紛紛起哄。 “哼,你們的頂梁柱都廢了,還有什么依仗在這里嚎?” 展翼冷嘲熱諷。 “小子,你不過是個叛逆分身,你有什么資格說話?” “滾下來!這個圣潔的比武招親大會,你有什么資格參加?” “對,除了我們四大仙門的弟子,別的散修根本沒有資格,采白,你作為五大仙門的長老,不能蔑視這條規(guī)矩。” …… 擂臺下的修士,除了否泰仙門,已經一片憤怒了,恨不得上來狠狠的踩展翼。 “這個……”采白仙姑遲疑著,這次比武招親確實是有規(guī)矩的。 430.再獲擂臺資格 第四百三十章。再獲擂臺資格 “師父,我說過,只要有人向我贈送《道卷真經》,無論他是什么人,我都允許他參加比武招親?!?/br> 天池山巔上,那青蓮之中,傳來了桑榆嬌柔清亮、又冰冷清涼的聲音。 “就算是如此,將《倒卷真經》獻給桑榆仙子的,也是我們否泰仙門的白龍展逸,而不是青龍展翼!” 亓官小雨大聲說道,并轉頭面向展翼,“我推算,你是在白龍展逸進入七級浮屠修練的時候,才偷梁換柱,瞞天過海的,是吧?” 末了,又補充一句,“希望你能實話實說,不要卑鄙無恥,搶占功勞。” 展翼一笑,“不錯,那冊《道卷真經》是白龍送給榆兒的,并非我送的?!?/br> 亓官小雨松了口氣,卻見展翼忽然一招手,從九葉青蓮中把那個麟星鏈帶到了手腕上,“當然,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大丈夫敢作敢為,從不撒賴。”說著,似笑非笑的看看亓官小雨。 “烘……”兩團熱火涌上了亓官小雨的臉頰,趕緊曳住了衣袖,把麒環(huán)鏈藏進手臂上,展翼將麟星鏈戴到手腕上,自然是暗示他們的那一場纏綿。 “既然如此,展翼他更沒有資格參加比武招親的擂臺賽!” 其余三大仙門異口同聲,要展翼退下來,并且重新安排比武招親擂臺。 “雖然那一冊《道卷真經》非我所送,但是我一樣可以再送給桑榆仙子一冊《道卷真經》。” 展翼淡淡一笑,手腕輕輕一揮,一冊《道卷真經》從九葉青蓮中飄浮而起,在他的掌心上盤旋而轉,滄桑久遠的蠻荒氣息,立即濃郁起來。 他輕輕伸手一松,那冊《道卷真經》就輕飄飄的,向天池山巔那青蓮中迷蒙身影的桑榆飄飛而去。 《道卷真經》落在桑榆的掌心上,又是一個重復的話傳過來,“我說過,只要有人向我贈送《道卷真經》,無論他是什么人,我都允許他參加比武招親。” 依舊淡淡冷冷,但是滿場的修士,都被這冷淡的語氣給壓住了,半晌沒有人說話。 “好了,既然展翼也給小徒送來了《道卷真經》,那么此次比武招親,他一樣有資格?!辈砂紫晒门呐氖郑安蝗缱屗麄儍蓚€再來一場擂臺賽,如何?” “如此甚好,一定精彩紛呈!” “對,我也想看看是木蘭花精魂利害,還是九葉青蓮寶物利害!” “快動手罷,等不及了!” …… 擂臺下一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群,鬧哄哄想繼續(xù)看精彩的擂臺表演。 “張三,我賭封子虛輸了,再賭一場怎樣?這回你隨便挑一個,我和你唱對臺戲,你贏了,我的仙器就歸你了,若是你輸了,我的仙器就不給你了,如何?” “我選……展翼!” “好,成交,擊掌為誓!”啪地一聲,李四笑得十分陰險,“傻蛋,被我哄了都不知道 “真笨啊,李四剛才已經輸了,他的仙器本來就是你的了,現(xiàn)在他用你的仙器和你賭……” “啊,李四,你敢耍我!” “誰耍你了,擊掌為誓,你心甘情愿的!” …… 不說擂臺下各種“小賭怡情”又開始了,采白仙姑微微一笑,“既然你們都給榆兒送來了《道卷真經》,那么就看是誰和榆兒有緣份了,去罷,換另一個擂臺罷,這個擂臺已經損壞了。” 青白雙龍一并點頭,就像同一個人似的,身影掠飛而起,雙雙落在了旁邊的兩一個擂臺小世界上,一左一右,相對站立,展逸雙臂上揚,擺出了人間黃飛鴻的招牌架勢。 而展逸卻一動不動,只是身周御動著清風,上至頭發(fā),下至衣袖褲管都在翩翩飄動,看來十分的淡定氣質。 這個姿勢,連司馬恨瑤、亓官小雨都心動了,屏住了呼吸。 只是天池山巔那青蓮中的桑榆,不知神情如何。 “這小子,什么時候變得那么淡定穩(wěn)重了?”展翼未免有些嘰咕,收回了自己的出竅圣嬰,白龍展逸非但沒有露出童真幼稚的神態(tài),而是大氣穩(wěn)定,氣度非凡,令得他小小的嫉妒了一把,感覺自己擺出黃飛鴻的架勢,反而顯得小丑幼稚了。 倏……兩人突然間,同時招手,渡劫浮屠滴溜溜的自方才那個損壞的擂臺小世界盤旋飛轉過來。 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渡劫浮屠竟然在他們中間左右為難,一會向青龍展翼飛過來,一會又向白龍展逸飄過去……但是誰也無法得到它。 兩人一樣的精血,一樣通靈。 渡劫浮屠都能收到兩人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