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這次,江白直接把目光鎖在了門簾子后面,蹲在門口的阿爸也站起來,重新走了進去,這時候,從門簾子后面?zhèn)鱽砹藝聡轮暋?/br> 咋一聽有聲音,江白還以為會出來人呢,可是,她又等了一會兒,門簾依然沒有被掀起,只是那嚶嚶嚶地聲音有些大了,接著還傳來了抽抽嗒嗒地聲音,好像是哭泣之聲,江白看了一眼阿爸,阿爸也覺得里面有些異常,就站在了江白的前面。 站在阿爸身后的江白,覺得有些不對勁,張開嘴剛要在喊里面有人嗎,卻不料,從門簾后面?zhèn)鱽砹艘粋€低沉惡狠的聲音;“不用你脫,老爺我就喜歡親自動手,你聽!” “呲啦,”布帛被撕裂的聲音。 “救命?。“?!”布帛開裂的聲音和姑娘呼救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哈、哈、哈,好玩,過癮,你大點聲喊叫,看你阿媽在不在?”惡毒的聲音再次響起來。 “我和你拼了!”尖叫聲變成了反抗聲,簾子后面?zhèn)鱽砹伺Z噗通的搏斗聲,搏斗聲里夾雜著啪啪啪清脆的響聲,很像是打嘴巴的聲音。 “sao貨,裝什么裝,你親娘舅不是都和你說好了嗎,快點,老爺累了,不和你玩了,你自己脫,脫光了,讓老爺我舒服了,就都好說了?!?/br> 那個惡毒聲音過后,簾子里沒有響應(yīng),于是那個惡毒的聲音再次響起;“脫啊,快點,脫光了,讓爺爺我,好好欣賞欣賞,我的小美人,嘿嘿嘿!” 哭聲,大聲痛哭,嚎啕痛哭,從簾子里傳了出來,令人揪心,不過,那個惡狠狠地聲音也再次響起來;“你不脫,老子就動手,到時候,別怪我不憐香惜玉,看我非把你干零碎了可,” 低沉,惡狠狠,無所顧忌的下流話語夾雜著沉悶地喘息聲,不斷傳出來。 “不,不,老爺,請你放開手!”一會兒的功夫又傳來年輕姑娘的哀求聲。 江白再也沉不住氣了,她推了阿爸一下,故意大聲喊道;“阿爸,快去看看,里面在干什么!” 阿爸看了一眼江白,剛要上前,卻聽門簾子后面又傳來了年輕女人的尖叫聲;“不,不,我不租房子了,請老爺饒過我吧?!?/br> 江白的阿爸再也聽不下去了,他站在門簾子前面故意大聲咳嗽了一聲,接著高聲叫嚷道;“有人嗎,出來,給我滾出來!” “救!”門簾后面?zhèn)鱽砹艘粋€救字,接著就是嗚嗚聲,江白從后面推了阿爸一把,讓他挑開門簾,阿爸略一遲疑,踢踢踏踏,門簾后面?zhèn)鱽砹思贝俚啬_步聲,片刻,門簾子被高高挑起來,一個肥碩粗壯,光頭,露著發(fā)青的頭皮的身穿青色綢子衣褲,敞露前胸的肥胖男人從里面走了出來,來到柜臺后面,他瞪著三角眼,抬手摸了一下禿頭,滿臉肥rou哆嗦著吆喝道;“喊!喊什么喊!壞了老爺我的好事,找打是不是!” 江白氣急,上前質(zhì)問道;“光天化日之下,你還要不要臉?!?/br> “要臉,要什么臉,本老爺想要的女人,那個不乖乖地給我送上門來,再說了!” 肥碩的光頭男人看到江白是個細高挑,美麗的姑娘,突然嘿嘿一笑,轉(zhuǎn)身指著門簾子,故意說道;“你給我等著,一會兒我在過來收拾你,今兒個你不讓老爺我舒坦了,我就把你們母女趕出去,讓你們睡在大街上,到時候,看你還敢不敢反抗了?!?/br> 肥壯的光頭男人大咧咧地說著,突然間他那雙三角眼,又瞄向了江白,看了一會兒,嘴里傳出嘿嘿嘿地那種不懷好意的笑聲,接著伸手指著江白說道;“小姑娘,長熟了不是,夠勁兒,小臉蛋真他奶奶地迷人,那個窈窕勁兒,比里面那個強,你要是再叫喊,我把你拉進去一并辦了?!?/br> 說完,這個肥碩的光頭男人挺著大肚子哈巴哈巴地走了出去,江白的阿爸揮拳沖過去,高聲叫罵道;“你他媽敢侮辱我閨女,看我不廢了你!” 已經(jīng)走到前面的那個家伙,剛想回頭看看是怎么回事情,不料,江白卻把她阿爸硬生生給拽住了,然后小聲問他阿爸;“你知道他是誰嗎?” 江白阿爸立刻氣憤地指著那個家伙嚷道;“全縣里的人誰不認識他,他仗著自己有幾個臭錢,再加上他兄弟是縣宰大人的師爺,整日里為非作歹,搶男霸女,一點好事不干,人稱花肥豬的大惡霸?!?/br> 那個肥碩的光頭,聽了江白阿爸的叫喊,不但沒惱,反而點點頭,說了聲;“知道就好,”然后,揚長而去,晃著身板走在街路上,惹得街上的行人紛紛躲避。 江白聽了阿爸的話,立刻小聲勸道;“算啦,阿爸,我們?nèi)遣黄鹚嬉虢逃?xùn)他呀,就等機會吧,我們還是看看里面的jiejie怎么樣了?!?/br> 江白的話聲剛剛落下,簾子后面?zhèn)鱽砹艘粋€柔弱的聲音;“謝謝你,小meimei?!?/br> 江白聞聲轉(zhuǎn)身,看到一個年輕姑娘挑開門簾,就見她上身穿著一件裂開一道口子的水粉色的被揉搓得鄒鄒巴巴的八分袖的上衣,下身穿著一條白色亞麻布的八分褲站在那里,想要走出來,又有些不好意思,遲疑了一會兒,那個姑娘還是用手捏著裂開的口子,走了出來,江白細看,不正是往日清新靚麗,楚楚動人的文娘姑娘又是誰,江白急忙上前說;“老板jiejie,你是如何招惹上他的,這個人可是個惡霸呀!” 聽了江白的話,那個年輕姑娘長嘆一聲,半天不語,江白見狀,只好說道;“老板jiejie今日遇到危難,小妹本不該打擾,可是我走了又怕那個惡霸回來找你的麻煩,這卻如何是好?” 江白說完這番話,把目光投向了她阿爸,他阿爸無可奈何地搖搖頭,這爺倆一時間陷入了進退兩難之中,江白和她阿爸正不知如何是好時,站在柜臺里的年輕姑娘收住了眼淚,小聲對江白說;“小meimei,你經(jīng)常光顧我的小店,是我的老顧了,可是,我還不知道您的尊姓大名呢!” 江白見年輕姑娘不哭了,還和她說起話來,立刻說道;“我叫江白,大江的江,白天的白,終日里跟著阿爸在江里打漁?!?/br> 年輕姑娘說;“從你的皮膚上看不出你終日勞作,我看著你細皮嫩rou,白白凈凈的,倒像個大家閨秀?!?/br> 江白忙說;“jiejie夸獎了,我們窮人家的孩子,都是天養(yǎng)的,全憑老天爺照應(yīng),我們才能混口飯吃?!?/br> 江白一口氣說完,接著又問道;“老板jiejie你貴姓?。俊?/br> 年輕女子又輕輕嘆息一聲,才說道;“唉,啥貴姓呀,我和你一樣也是窮人家孩子,我叫文娘,阿爸死后,家里生活沒有了著落,阿媽才領(lǐng)著我來到這里投奔我阿舅,由我阿舅出面租下這間房子,開了一家胭脂店和母親度日,哪成想,前些日子,這個惡霸閑逛來到這里,他看到小女子以后,就打起了歪主意,先是說房租要漲價,后來又說不要房租了,讓我跟著他,可是,我一看到他就惡心,所以,就拒絕了,這不,他剛才又來了,還說是,還說是,是我阿舅把我嫁給了他,我高聲駁斥他,他惱羞成怒,動手強行非禮我,多虧了二位,不然的話,我今天就失身了?!?/br> 叫文娘的年輕姑娘說到這里又哭泣起來,江白聽后一時氣憤,張口說道;“簡直豈有此理,走,我們?nèi)タh里告他?!?/br> 文娘邊哭泣邊說;“沒用的,他弟弟是縣里管訴訟的師爺,昨天我阿舅還對我說,街里的年輕女子讓他禍害了很多,還不如就從了他,我聽后就把阿舅推了出去,哪成想這個惡霸,今天就找上門來,我,我!” 江白聽了文娘的話,急得直跺腳,她看著阿爸問道;“阿爸,你說怎么辦?” 他阿爸說;“能怎么辦,為今之計只有先躲起來?!?/br> 江白聽了,立刻附和道;“對呀,要不你跟我走,先到我家里躲幾天,然后再從長計議?!?/br> 文娘搖搖頭說;“我躲不了,我阿媽看病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呢,我要是走了,阿媽回來誰管她?” 江白問;“你沒有婆家嗎?” 文娘回答;“我還未曾婚配,只因!” 文娘的話剛剛說到這里,門外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文娘立刻緊張地朝外面張望,眨眼間走進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他穿著一襲青色衣褲,下頜留著一縷老鼠須,小三角眼,目光陰狠,個子不高,瘦如麻桿,卻是一臉兇相,說他像是誰的打手真就會有人相信。他進門干咳了兩聲,看了眼文娘,接著問道;“那個肥老鬼又來了?” 文娘看到這個人,立刻放聲大哭起來,過了一會兒,才哽咽著問道;“你!你!你還是我親娘舅嗎?” 聽到文娘姑娘的質(zhì)問,那個家伙先是一愣,接著皮笑rou不笑地說道;“你這丫頭,莫非昏了頭,我不是你親娘舅,難道還會是別人不成,快說,到底是咋回事,看到我就哭?!?/br> “你!你!”文娘抬手指著那個后進來的家伙,氣憤地接著問道;“你!你說,那個壞蛋,那個壞蛋今日和我動手,扒我衣褲,強行非禮我,是不是你的指使?” 被文娘稱作阿舅的男人叫費精神,是縣城里有名的地痞無賴,專門靠坑蒙拐騙過活,這時候,他聽了文娘的質(zhì)問,立刻擺出了一副氣憤的架勢,就見他站在屋子里,擼胳膊,挽袖子,咬牙切齒,妝模作樣,連著跺了幾次腳,然后又看著江白和他阿爸問道;“這兩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