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章
花肥豬呆愣愣地跪在地上,不動也不說,接下來,曉月姑娘照著那張紙念道;“判令;花斐珠,目無法紀,欺壓良善,強搶民女,買通官司,勾結(jié)惡霸,禍害鄉(xiāng)里,實在是不殺不足以平民憤,為懲惡揚善,茲以江神的名義,把罪惡多端的花斐珠投送到府衙大牢,等到秋后斬立決。并沒收花斐珠家里的所有財產(chǎn),分給被他強搶來的民女,以儆效尤!江神?!?/br> 曉月姑娘剛剛在太師椅上宣判完畢,就見花肥豬跪爬上前,接過判決書,在上面按上了手押,又接過曉月遞給他的毛筆,在上面寫上了自己的大名花斐珠三個字,曉月剛剛從花斐珠手中接過那張判決書,卻見花廢諸一頭栽到地上,呼呼大睡起來。 見到這個場面,曉月一時間沒了主意,他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辦,她就四處張望,想找蚌娘娘,還沒等他看到蚌娘娘,卻見她手里的判決書突然離開她手,飄飄悠悠落到了花廢諸身上。 曉月見怪不怪,她也不管看沒看到蚌娘娘,抬頭對著前面問道;“下面我該怎么辦?” 前面沒有回答之聲,倒是她身后響起了蚌娘娘甜甜糯糯的聲音;“你領(lǐng)著我把府里搶來的民女集合起來,我們找到花肥豬放銀子的地方,把銀子分給她們,讓她們連夜回家或者找個地方躲藏起來,等到風聲過去了,再出來好好過日子?!?/br> 曉月聽了蚌娘娘的吩咐,立刻“是”了一聲,接著小跑起來,把被花肥豬強搶進府的民女都召集了起來,等到那些個被搶進府里的姑娘們都集合好了,曉月就想找到蚌娘娘,讓蚌娘娘告訴她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可是,還沒等她找到找到蚌娘娘呢,她耳邊卻響起了蚌娘娘的說話聲;“曉月,你腳下有三百四十兩紋銀,是我剛剛從花肥豬家里搜出來的,你把這些紋銀平均分給她們,告訴她們,她們解放了,讓她們趕快離開這里,有家的回家,沒家的投親靠友,躲藏一段日子,今后就可以不再受欺凌了?!?/br> “好啊!”曉月高興地蹦了起來,等到她腳落地時,正好踩在銀子上,差點沒有摔倒,她連著蹦了幾下,才算站穩(wěn)當了,然后,她對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們說道;“蚌娘娘,” 曉月剛剛說起這三個字,就覺得嘴被堵上了,接著,耳邊又傳來蚌娘娘的話語聲;“曉月,不準提我,就說是江神讓你這么做的,要快,讓她們趕快離開這里。” 曉月嘴里發(fā)出嗯嗯的聲音,急忙點頭,過了一會兒,她終于又能說話了,這回她開頭就說;“各位姐妹們,大家伙從現(xiàn)在起解放了,我受江神的委托,給大家分發(fā)銀兩,你們拿到銀兩后,能回家的回家,沒有家的就投親靠友,總之,我們自由了。” 曉月說完,彎腰看著腳下的銀兩,她見全都是十兩一錠的紋銀,一查恰好是三十四個銀錠,她就一人給了兩個銀錠,讓她們拿著銀錠快跑,趕快立刻這里,第一個接過銀錠的姑娘問曉月;“江神是誰,我想見見他,給他老人家磕個響頭,以表謝意?!?/br> 曉月忙說;“江神就是大江里的神仙,他老人家不能露面,我聽他老人家剛才告訴我說,天亮的時候州府里的衙役就會來到這里,你們大家要是走晚了,讓他們看到,會把你們也抓回去當證人的,到時候,還要取保候?qū)?,又要呆在大牢里受罪,所以,他老人家告訴大家,拿起銀子就跑,千萬別耽擱?!?/br> 十七個姑娘,花容失色,面部憔悴,站在一起,有的人的腿腳還在發(fā)抖,聽到曉月的話,這些人開始都不信,她們在花府有的被蹂躪了五六年,這期間又何曾有人問過她們,有人管過她們呢,即便是家里來人找,也全都被那些個打手,輕者,打得遍體鱗傷,重者,一命嗚呼,她們的家人曾經(jīng)有人不服氣,到縣衙擊鼓鳴冤,哪料到,好不容易等到縣太爺升堂了,一陣喝威之聲過后,縣太爺歪斜著眼睛,問堂下跪著的告狀之人道;“堂下刁民,為何擊鼓,你有何冤屈,和本老爺說來!” 告狀之人,開口就喊冤屈,求大老爺做主,縣太爺不耐煩地說道;“本老爺讓你說,你就說,哪那些個廢話?!?/br> 告狀之人一五一十,陳述起來,剛說到一半,縣太爺突然擊了一下驚堂木,怒聲說道;“你啰哩啰嗦,講了大半天,證據(jù)呢?” 告狀之人立刻高聲回答;“大老爺,我有狀子,這就,立刻!” 縣太爺不等下面之人把話說完,立刻翻臉吆喝道;“你個混賬刁民,我要的是證據(jù),你拿什么狀子來糊弄我,來人吶,把他給我亂棍轟出去?!?/br> 就這樣告狀之人,被亂棍給打了出去,到了晚上,花肥豬回到家中,就會把那個告狀之人家里的姑娘,叫到跟前罰跪,把白天發(fā)生在縣衙門里的事情講給她聽,接著就拿起香火,烙燙那個姑娘的下身,直到姑娘慘叫著昏死過去,這才罷手。 姑娘們怕了,即是怕花肥豬,也是怕那個縣衙門里的縣太爺,因此,曉月的話聲落地,哪十七個民女沒有一個敢動彈的,也沒有一個人敢伸手去拿銀子的,無奈,曉月只好大聲說道;“姑娘們,你們?nèi)绻恍牛梢愿襾?,那頭肥豬現(xiàn)在就昏死在他的臥室里,不信你們過來看?!?/br> 即便如此,也只有幾個膽子稍微大一些的姑娘,跟著曉月,悄悄來到了花肥豬臥室的門前,不等曉月推門,那扇厚重的木門自動開了,就見花肥豬渾身是血躺倒在地上,身邊還昏死著一個家伙,這下子,姑娘們信了,她們紛紛拿起屬于自己的那一份銀子,悄悄跑出了花府。 姑娘們都跑了,剩下曉月,她看著空空如也的花府,一時之間很納悶,往日里飛揚跋扈,動不動就罵人,甚至于還伸手打人的大夫人黃金花哪里去了,她為什么不出來干涉,難道她就眼睜睜地看著他男人被打倒、打昏,像條狗似地趴在地上嗎? 正站在院子里胡亂想著的曉月姑娘,突然被蚌娘娘的話語聲驚得抬起頭來,她急忙把臉對向蚌娘娘,問道;“蚌娘娘您還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如果沒有的話,我打算離開這里,回家去?!?/br> 蚌娘娘立刻用商量的口吻問曉月說;“曉月姑娘,你除了想回家,還有別的事情要辦嗎?” 曉月回答道;“我被花肥豬抓來好幾個月了,現(xiàn)在恨不能插上翅膀飛回家中,看看我阿爸和阿媽還有我的兩個弟弟?!?/br> 蚌娘娘聞聽后,立刻把手上的一個小布包遞給曉月說;“曉月姑娘,給你,這是你應(yīng)當?shù)玫降哪且环?,里面是一錠金子和兩錠銀子,你拿回去后,把家里的買賣擴大一倍,再找個好人家嫁了吧。” 曉月伸手接過那個布包,嘆了口氣,說道;“誰還肯要我這樣的女人哪,算啦,不說這些了,我把家庭住址告訴您,我想請您去我家里做?!?/br> 蚌娘娘說;“現(xiàn)在還不行,要等到這件事情的風頭過后,你才能露面,我想,一會兒我把這里的事情徹底處理完以后,就先送你回家,到了家中之后你藏好金銀,跟著我出去躲避一段時間,什么時候我讓你回家你再回家。” 曉月聞聽,立刻擔心地問到;“蚌娘娘,難道您是怕他們報復(fù)嗎?” 蚌娘娘是何等樣人,曉月并不清楚,從剛才的接觸中,曉月只是感覺蚌娘娘很神奇,很有能耐,再有就是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至于別的嗎,她不知道,也沒有去想,這時候,她問蚌娘娘,是不是怕花肥豬他們報復(fù),是有一定依據(jù)的,他知道花肥豬還有個弟弟在縣里專門包攬訴訟,壟斷縣城里的官司,和縣宰還有那幫衙役捕頭沆瀣一氣,專門欺壓百姓,所以,她才有此一問。 卻不料,蚌娘娘聽了曉月姑娘的問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然后說道;“報復(fù),還輪不到他,就憑他,還沒有那份道行,我是擔心你,我告訴你,曉月,天亮后,最遲也就是晌午時分,州府的衙門里就會來人,我是怕府衙里的人把你押到府衙去,讓你去作證或者是頂罪,到時候你就會遭很多的罪,所以,我才讓你等我辦完事情后,由我護送你回家見見阿爸阿媽,然后跟我躲起來。” 曉月姑娘當然清楚這里面的利害關(guān)系,她立刻表態(tài)說;“好,蚌娘娘,我一切都聽您的?!?/br> 蚌娘娘說;“我們這就去花肥豬大老婆黃金花哪里去,從她嘴里套出花肥豬房屋地契的藏匿地點,然后我們拿走那些地契,把土地分給哪些受過他殘害的女人?!?/br> 曉月見蚌娘娘處處替他們這些被蹂躪,被禍害的女人著想,差點沒蹦起來,她開心地說道;“走,蚌娘娘,我和你去,我們找到那個壞女人,拿回來那些房租和地契。” 曉月說完話,跟著蚌娘娘來到了黃金花的房間,到了門前,她們二人見屋子里漆黑一片,曉月就看看蚌娘娘,就見蚌娘娘,輕輕伸手推門,不知何故,門悄無聲息地開了。蚌娘娘在先,曉月隨后,兩個人來到了屋子里,進了大門,她們花的耳朵里;“大夫人,你不是想要房屋和田地的地契嗎,你這就去找啊,找到就歸你了。”剛剛走進里屋的二門,立刻傳來了高一聲低一聲的呼嚕聲,難怪呀,外面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這個黃金花竟然不知道,還在酣然大睡,真是沒心沒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