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五章
斑竹聽到這里,立刻抓住白三爺?shù)母觳舱f道;“主人,白三爺,三哥哥,聽你話的意思,你是要走嗎,人家舍不得你嗎!” 白三爺急忙解釋道;“好啦,斑竹姑娘,我告訴你實話,我剛剛接到總舵的命令,讓我立刻回去,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情,所以,我現(xiàn)在必須走,現(xiàn)在你和我一起出去,我們找到我的隨從,讓他和我一同回總舵?!?/br> 白三爺說完話,不容斑竹插嘴,轉(zhuǎn)身出了房間,斑竹只好跟著走了出來,依著她的意思,本想還膩在白三爺身邊,卻不料,出了屋子,白三爺就大步流星下了樓,再加上各個樓層都有人來來往往,她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白三爺率先到了一樓,沒等他伸手推門,斑竹從他身后搶先伸手推開了房門,又先于白三爺擠進了房間,到屋子里她一看,立刻驚叫起來;“哇呀,還是你們好呀,你們?nèi)怂诹艘黄穑杀任覐姸嗔??!?/br> 斑竹的話先驚醒了白三爺?shù)碾S從,隨從醒后,揉揉眼睛,斑竹上前扒拉紅衣和綠衣兩個姑娘,不過,她扒拉半天,也不見兩個小姑娘醒過來,斑竹這時候,看看白三爺?shù)碾S從說道;“喂,我說,你這條漢子,怎么就不知道憐香惜玉的,一定是你把我的兩個小姑娘給累壞了,要不,他們不可能睡得這么死?!?/br> 白三爺?shù)碾S從,聽了斑竹的話,先是一愣,接著才解釋道;“哪里、哪里,我進到屋子里就睡著了,我真不知道她們二位是什么時候睡在我身邊的。” 斑竹聽了解釋,偷偷抿嘴樂了一下,然后,又繃起臉故意說道;“我才不信呢,和這么漂亮的小姑娘睡在一張床上,還能無動于衷,準是你怕你家大哥說你,你辦完了事情,先把衣服穿上了。” 白三爺?shù)碾S從聽了斑竹姑娘的話,氣的哇呀呀叫了好幾聲,剛想說什么,卻猛然間看了看仰面朝天躺在床上,還在酣睡的兩個姑娘,不由得順手拍了一下她們的額頭,兩個酣睡的小姑娘,馬上睜開了眼睛,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等他們二人看到站在她們睡覺的床前的那個隨從的時候,同時一聲驚呼;“哎,大哥哥,我們睡覺的時候你咋不動手呢?” 白三爺?shù)碾S從回答說;“我比你們先睡的呀,我也是剛起來,再說了,我們白三爺有令,不準禍害婦女,我哪里敢碰你們呀!” “啊,是這么回事情呀,下次你自己來吧,我們還睡一起,到時候,我禍害你,白三爺就說不出啥了?!?/br> 聽到紅衣和綠衣糾纏不清,什么也不在乎的話,白三爺皺了皺眉頭,對著那個隨從說了句;“走,跟我走!” 隨從立刻“是”了一聲,跟著白三爺走出了屋子,斑竹三個姑娘急忙跟在身后,走出了竹林中的那條小道,斑竹又抓住白三爺?shù)氖终f道;“三爺,三哥哥,你一定要早點回來,人家一個人在這里睡覺害怕呀!” 斑竹的話,讓別人聽了一定會誤以為這兩個人不是新婚夫婦,也一定是情人關系,白三爺知道,不能在跟斑竹搭話了,于是,他急匆匆說道;“斑竹姑娘,我一定會回來看你的,不過,你一定要按著正經(jīng)的方式經(jīng)營這家斑竹館,不準再搞些烏煙瘴氣的東西?!?/br> 白三爺說完話,斑竹答應了一聲,接著,就要趁勢抓住白三爺?shù)氖?,不料,白三爺輕輕閃身,躲過斑竹姑娘,帶著隨從匆匆上了大道,片刻,消失在通往大江的方向,斑竹三個姑娘跟在后面,直到看不見白三爺?shù)纳碛安抛呋亓税咧耩^。 白三爺和他的隨從也就是文娘和曉月兩個人,以極快的速度走了一段路以后,算計到斑竹他們已經(jīng)看不到他們的身影了,急忙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州府的方向飄逝過去,白天,真的是大白天,兩個人就施展起了江白交給她們的陸地飛騰之功,好在路上的行人并不多,再加上他們超過行人的時候,都是在彎路或者林蔭濃密的路段,故此,并沒有引起行人的注意。 進了州府,兩個人放慢了行走的速度,裝作江湖人物來到州府閑逛的樣子,溜溜達達,到了衙役們經(jīng)常吃飯喝酒的那家風波惡酒館,撿了副不起眼的小桌子坐了下來,他們剛剛坐下,就走進來四個衙役,四個人進到屋子里比到家還隨便,他們坐在了靠窗戶的最敞亮的桌子邊上,看也不看,對著伙計吆喝了一聲;“老規(guī)矩,一壇杏花村,兩只蒸蹄膀,四個毛炒。” 然后就自顧自地說起閑話來,這功夫曉月粗著嗓子也喊了一句;“伙計,過來! 可能是還沒有到晌午的緣故,酒館里就他們兩桌子客人,那個伙計答對完了四個衙役,才急忙跑到文娘和曉月他們坐的桌子前,綻開笑臉,點頭哈腰地問道;“兩位客官,吃點什么,本酒館蒸蹄膀,扒rou條那是最有名的?!?/br> 聽了伙計的介紹,文娘和曉月心里有了譜,就聽文娘故意大聲說道;“給爺們來兩壺女兒紅,一個蒸蹄膀,一盤扒rou條,外帶紅燒鯽魚和木須rou?!?/br> 純粹江湖漢子的做派,四個衙役對于江湖人物是不加防范的,就聽一個為首的衙役率先說道;“我可聽說了,咱們府臺大人要娶姨太太。” 另一個衙役接過來說道;“啥叫聽說,府臺大人后天就舉辦婚禮了!” “真的嗎,沒聽說是哪家的姑娘?” “說出來嚇死你,我聽咱們師爺說了一嘴,這個姨太太可是非同一般,至于怎們非同一般,我纏著師爺問了半天,他也不肯告訴我,只是說他還想多活幾年?!?/br> 接下來,高聲大氣的話語聲,變成了小聲嘀咕,不過,文娘和曉月照樣聽得真真切切,就聽為首的衙役把頭低下,用極小極小的聲音說道;“坊間傳聞,府臺大人的這個姨太太功夫十分了得!” “是床上功夫嗎?” 一個衙役嬉笑著問道,為首的衙役小聲唾了他一口;“去,你就知道那點事,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想掉腦袋,想保住飯碗子就得管住你那張破嘴,我實話告訴你,這位姨太太確實了不起,能殺人于無形,就連打遍大江南北無敵手的黃捕頭都要禮讓三分,所以,府臺大人才能娶她做姨太太,據(jù)說,前天巡按大人為了花斐珠的事情來了以后,就是這位姨太太易容化妝,讓巡按大人在一間小別墅里和兩個姑娘鏖戰(zhàn)了兩夜,直到把他累得直不起腰來,才把他送離了我們州府?!?/br> 聽了為首衙役的話,另外三個衙役很是不解,齊聲問道;“這是為何?” 為首的衙役在緊要關頭,卻不吱聲了,而是抬起頭看了看屋子里,恰在這時,伙計一手托著一張大木盤子,一手托著一壇子杏花村酒來到了衙役們坐的桌子前,高聲說道;“四位爺爺,酒菜來了!” 快到晌午時分,大團的烏云翻滾著開始移動,急切的陽光終于從云縫中擠了出來,天空中呈現(xiàn)出另一番景象,白晃晃的陽光,從烏黑的云彩縫隙里猶如一把把利劍,刺向了大地,瞬間耀眼奪目,晃得人睜不開眼睛,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有一縷奪目的陽光從這家酒館敞開的窗戶里射了進來,屋子里頓時亮得耀眼,酒桌上的客人同時朝窗戶上看了看。 這時候,酒館里的伙計麻利,高聲吆喝著,伸手挑開隔著灶間和客廳的那道白門簾子,大步流星走出來后,瞬間把衙役們要的酒菜整整齊齊地擺放在了桌子上,緊接著,伙計又討好地拿起酒壇子說道;“小的,給各位爺滿上。” 為首的衙役揮揮手,說道;“不用啦,忙你的去吧?!?/br> 伙計等得就是這句話,他立刻放下酒壇子,一溜煙似的跑進了后廚,很快,伙計手中托著那張大號的木頭盤子,上面摞滿了酒菜,快步走到了文娘和曉月面前,把酒菜擺放到桌子上以后,笑著說了句;“客官慢用,”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 文娘為了聽清那四個衙役接下來說的事情,故意大聲嚷嚷了一句;“來,兄弟,我給你滿上,咱們干一個!” 文娘話聲落,拿起酒壇子就給曉月斟酒,這時候,那個為首的衙役看了看文娘和曉月,又把頭低下,拿起一塊蹄膀,用極低的聲音說道;“咱哥四個平日里交情不淺,今日里在這張酒桌上說的事情,咱們是哪里說完哪里了,出了這間屋子誰也別記著?!?/br> 拿著蹄膀的衙役說到這里,啃了一口蹄膀,其他三個衙役也都拿起一塊蹄膀,放到了嘴里,這時候,那個為首的衙役又說道;“你們剛才不是問這是為什么嗎,我現(xiàn)在告訴你們,想必你們還不知道吧,那個花斐珠的大老婆就是咱們捕頭大人的親meimei,你們懂了吧,花斐珠可是咱們黃捕頭親手抓來的,花斐珠死后,留下了萬貫家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