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四章
江白聽了兩個人的回答,滿意地點點頭,接著又說了句;“你們先在這里呆一會兒,我去花肥豬家里偵察一番,要是有看家護院的,我一并都處理掉,然后你們在消消停停地走進(jìn)去?!?/br> 江白說完話,轉(zhuǎn)身出了矮樹叢,瞬間消失在夜色里。 花家大院,往日的微風(fēng)不在,昔日的繁華蕩然無存,從外面看顯得冷冷清清,不過,江白還是心生警惕,他先飛進(jìn)院落的深處,叢里到外查看了一遍,然后,才到了門房,門房里有個門衛(wèi),不過,卻也是點著一盞昏暗的油燈躺在一張長條凳子上昏昏欲睡。 江白略微思考了一下,還是悄悄推開房門,隱身進(jìn)去,毫無聲息地把那個正在昏睡的門衛(wèi)點暈了過去,這下好了,到明天早上天亮,他才能醒過來,不過,江白還是不放心,他又飛身去了后花園中的水池子和亭臺樓榭之處,仔細(xì)搜查了一遍,確定里面真是空無一人之后,才放心地走了出來,開始尋找黃金花和白功夫的臥室。 江白連著找了好幾個地方,都沒有看到他們的影子,直到他來到前院的客廳前,才看出了一點住人的痕跡,從外面望去,通過窗戶簾,整座客廳里滿是閃爍的蠟燭之光,很顯然,里面的蠟燭沒少點。 果然,等到江白輕輕推開一扇關(guān)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窗戶,掀開窗簾,飛身進(jìn)去以后,才發(fā)現(xiàn),客廳已經(jīng)變成一間十分寬大的臥室,臥室正中央擺放著一張大床,床上的被子被推到了一邊,兩個白條交疊著睡在一起,一個白條的手還搭在一個軟塌塌的東西上。 大床下面的地上爬著一條棕色的狼狗,也在昏昏欲睡,看到這條狼狗,江白立刻張嘴吸氣,就這時,那條狼狗警覺地豎起耳朵張開大嘴,朝江白所在的地方望去,也許是它聞到了生人的氣息,也許是開窗戶后一陣微風(fēng)輕輕吹了進(jìn)來,引起了這條狼狗的警覺。 不過,還沒等這條狼狗反應(yīng)過來,江白對著狼狗吹了一口氣,再看那條狼狗,已經(jīng)抬起來的狗頭又耷拉下去,接著毫無聲息地栽倒在床下,處理完這條狼狗,江白又把目光射向門前,果然如他所料,門里面也趴著一條青色的大狼狗。 江白在看,門口的這條青色狼狗似乎也有所覺察,它把頭扭到了里面,看著那張大床,好像在仔細(xì)傾聽,也像似在觀察,不過,江白是不能夠給他嚎叫的機會的,再看江白,已經(jīng)是無聲,無影,緊貼著棚頂,來到了那條大狼狗的上方,對著狼狗輕輕吹了一口氣,那條狼狗也跟床下那條狼狗一樣,頭一歪,原地栽倒下去。 緊接著,江白又從原處飛出了這間很特殊的臥室,來到了前院,來回走了一遍,各個角落也都找了一遍,沒有在發(fā)現(xiàn)狼狗的影子,江白這才飛身出了花家大院,在半路上,江白想到,看樣子這對狗男女現(xiàn)在的日子過得十分低調(diào),沒有一點張揚的樣子,他們養(yǎng)狼狗看家護院,也沒有雇人看家護院,這一定是捕頭黃金貴出的主意,要毫不張揚,毫不顯擺地把眼前這道關(guān)卡過去。 沒等江白接著想下去,那從矮樹叢已經(jīng)到了,江白走到近前,輕聲對他們二人說道;“院子的門房里就有一個更夫,已經(jīng)被我點昏了,另外那兩個家伙的臥室在前面的客廳里,客廳里有兩條狼狗,也被我弄昏了,你們只要讓那對狗男女交出花肥豬的古玩和玉器就給他們留一條活路,也不要再難為他們了,我看他們現(xiàn)在也是膽顫心驚地過著日子?!?/br> 聽了江白的話,文娘說了句;“放心吧,師傅meimei?!?/br> 曉月又問;“你還跟著我們?nèi)???/br> 江白說;“我去那座石洞等你們,如果,花肥豬家里的古玩玉器十分多的話,你們就押著他們多走幾趟,但是,要記住一定要在天剛亮之前搬運完,不能留下一點線索,免得引起他們的疑心?!?/br> 江白囑咐完了以后,又添了一句話;“你們?nèi)グ?,我這就去石洞?!?/br> 兩個人答應(yīng)了一聲,走出了樹叢,朝花家大院飛奔而去。 黃金花見到白功夫順利地完成了任務(wù),花肥豬和費精神雙雙死在了大牢里,特別是花肥豬還當(dāng)堂被開膛破肚,這讓黃金花著實是高興了一陣子,對白功夫更實喜愛有加。 這期間,他弟弟黃金貴幾次捎來口信,囑咐他們二人一定要低調(diào)做人,不準(zhǔn)張揚,不準(zhǔn)養(yǎng)看家護院的打手,這兩個人一一銘記在心。說實話,直到這時候他們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特別是白功夫回來后,在黃金花身上添油加醋地說著大牢里的奇聞,還一個勁兒強調(diào)說,那頭臭肥豬到底是怎么死的,到現(xiàn)在也沒有查清楚,就連巡按大人都不敢查下去了。 這些都說明什么呢,他們隱隱約約的明白一些,可又不敢說出來,特別是那個白功夫偷偷從州府里回來后,連大門都不敢出了,這下子可合了黃金花的心思了,作為女人,她真就想守著白功夫過這么一輩子。 孰料,今夜卻有些不對勁,剛上床的時候,白功夫軟塌塌的沒有一點精神,似乎也對她沒了興趣,黃金花為了消遣這漫漫長夜,只得把那頭臭肥豬經(jīng)常吃的藥找出來,逼著白功夫喝下去一碗,這下子白功夫才抖擻起精神,變成了又說又練的真把式。 只是,只是,睡覺本來應(yīng)該是輕松愉悅的事情,可是今天夜里身體為何感覺這么沉重呢,難道是這個花樣蠟槍頭,真來了點真功夫,黃金花在稀里糊涂地想著,難道他又上來了,哎呀,管他呢,老娘懶得動彈,愿意鼓搗他自己鼓搗。 黃金花想翻身好好睡,遺憾的是,無論他用了多大的力氣,無論他是想抬胳膊,還是想踢腿就是動彈不了。 外面夜色深沉,屋里燈火通明,再加上那兩坨子白rou,確實是夠晃眼睛的,晃誰的眼睛呢,應(yīng)該不會是黃金花的吧,因為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點著明晃晃的蠟燭睡覺,自從那次遇到鬼以后,每到夜晚她就離不開蠟燭或者是油燈了,那她應(yīng)該不會覺得蠟燭燃燒的光亮?xí)窝劬Π伞?/br> 不過,那似乎是往日的事情,今天夜里,也就是現(xiàn)在,真就是黃金花覺得自己的眼睛被晃得睜不開了,而且還動彈不得,沒法子,兩樣你總得讓人站一樣吧,要不你就讓我動一下,要么你就讓我睜開眼睛看看到底是啥東西這么晃眼睛,怎么辦,我就不信了,眼皮會那么沉重,睜,使勁兒睜,睜,用力睜,我就不信了,黃金花開始和自己的眼皮較勁兒,半天,好不容易,她總算把眼睛睜開了。 啊,屋子里很亮,這是她要求的,自從夜里做了那樣的一個夢以后,黃金花臨睡前,一定要在臥房的四周點亮一圈蠟燭后,才能夠安穩(wěn)地入睡,不然的話,他就會睜開眼睛熬一夜,熬夜的滋味不好受,自己又不是沒有銀子,那還有什么好說的,點著蠟燭睡覺,白功夫也必須照辦。 黃金花的眼睛先是睜開了一條小縫,然后才一點點全部睜開,習(xí)慣,睜開眼睛先看看身邊的白功夫,人呢,似乎還在,可就是有些不對勁,他怎么穿著衣服睡覺呢! 不對吧,哪里不對呢,是不是自己又在做夢了,還是自己睡糊涂了,黃金花把眼神從身邊的白功夫身上挪開,無意中溜了一眼自己,奇怪呀,自己怎么也穿著衣服呢,我可從來就沒有穿衣服睡覺的習(xí)慣,趁著自己明白,還是坐起來看看吧。 黃金花很輕松地坐了起來,目光不自覺地朝前面看了看;“媽呀!” 一聲驚呼,黃金花瞬間就忘記了是誰喊的,眼前一黑一白兩個無常鬼,離他不到一尺遠(yuǎn),黑無常鬼的舌頭上還滴著鮮血,白無常鬼的嘴里伸出來的舌頭紅的瘆人,難道自己又做夢了,不對呀,不像是在做夢,那是咋回事情,下地走走看,不行啊,面前站著兩個惡鬼,聽人說,黑白無常鬼,是閻王爺派來捉人的,難道說自己的陽壽到了,還是自己又做夢了,人家都說,在夢里不知道疼痛,那就狠勁掐自己一下,看看到底疼還是不疼。 黃金花抬手用力,攢足了手勁兒,看準(zhǔn)自己的大腿里子,惡狠狠地掐了下去;“哎呀,我的mama呀,疼死我了!” 叫喊過后,黃金花終于清醒過來,自己沒有做夢,那,地上站著的兩個惡鬼是怎么回事情,他們怎么不說話呀,為何用惡狠狠的目光盯著我,他們要干什么,可別是要干那件事情,那可不行,人要是和鬼有了那種事情,就會被鬼帶走的,這可怎么辦呢? 對了,緊要關(guān)頭,那個白功夫呢,他在哪里呢,身邊傳來呼嚕聲,都什么時候,你還在死睡,難道你不要命了嗎,快點、推他,把他扒拉醒了,讓他問問到底是怎么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