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叮叮叮?!币黄L劍相交的清爽鳴響接連不斷的響起,諸葛明月幾人雖然在人數(shù)上就處于劣勢,但憑著凌飛揚大地劍士的實力,還是輕松的擋住對方的長劍和飛箭。 經(jīng)過尋龍山脈的艱苦訓(xùn)練以后,薛子皓的反應(yīng)和速度都有了質(zhì)的提升,戰(zhàn)斗技巧和把握戰(zhàn)機的能力也比這些所謂的天才強了不知道多少?;鞈?zhàn)之中,箭矢已經(jīng)無法起到作用。薛子皓干脆扔下長弓,喝下一瓶敏捷藥水和力量藥水,抽出了隨身攜帶的短劍,朝一名高級劍士展開了對攻,那凌厲的刺擊、澎湃的力量,竟然將這名高級劍士攻得手忙腳亂。那名劍士被攻了個措手不及,大呼小叫著連連后退,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憑借劍技穩(wěn)住陣腳展開反擊。 “奶奶的,這家伙到底是弓手還是劍士,怎么出劍速度比我還快,爆發(fā)力比我還強?”那名劍士做夢也沒有想到,居然有一天會被一名弓手逼成這樣,抹了把冷汗,再也不敢象先前那樣猛攻上去。薛子皓還時不時又掏出藥劑來喝,補充著。眾人看的眼珠子快掉出來了。傻子也看的出來他喝的是敏捷藥劑和力量藥劑了。可是,有這么效果強悍的敏捷藥劑和力量藥劑么?有人會把這樣珍貴的藥劑當(dāng)糖果吃的么? 以前沒有,現(xiàn)在,有了! 在凌飛揚和薛子皓的默契配合之下,雖然人數(shù)上處于絕對劣勢,但場面上卻占據(jù)著絕對的優(yōu)勢。凌飛揚一柄長劍擋住對方的所有攻擊,薛子皓手里的短劍,如幽靈般飄乎詭異,令人防不勝防傷透了腦筋,不過才兩三分鐘的時間,對方已經(jīng)有好幾人為了防備薛子皓詭異莫測的短劍,一分神被凌飛揚貫注著充沛勁氣的長劍劈飛了出去。 召喚師的咒語聲已經(jīng)接近尾聲,一道道色彩各異的光芒在召喚師的身邊閃亮。諸葛清蓮一伙人終于松了口氣,由于凌飛揚這個大地劍士的存在,他們在近戰(zhàn)在沒有任何優(yōu)勢,還有那名象吃了興奮劑一樣的弓手,更是讓人傷透了腦筋。 但是,在這樣的戰(zhàn)斗中,真正決定勝負的,卻不是劍士,更不是弓手,而是召喚師。能被譽為最強大最尊貴的職業(yè),召喚師一旦完成了召喚,那么他們對于戰(zhàn)局的掌控能力,是其他任何職業(yè)都無法比擬的。 諸葛清蓮的身邊,可是聚集四名高級召喚師??!那該是怎樣的戰(zhàn)斗力?就算大地劍士能頂住一只高級魔龐,那么還有三只呢? 遠處,不少駐足圍觀的學(xué)員已經(jīng)開始搖頭,為諸葛明月幾人的下場提前默哀了。 可是,事情真會如此么? 諸葛清蓮等人在召喚魔寵,諸葛明月也在召喚魔寵! 誰先召喚出來?這才是關(guān)鍵! ☆、第58章 讓諸葛明月嫁給他! 但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勝負已分的時候,諸葛明月的眼神變得犀利無比,就在此時,諸葛清蓮身旁,一名正要完成咒語的召喚師聲音突然一頓,毫無預(yù)兆的飛了出去,在他原來站立的地方,一片朦朧的虛影如幽靈般飛速的飄過。 “難道對方已經(jīng)有人完成了召喚,不可能,怎么可能這么快?”剩下的三名召喚師心里同時一沉。 召喚師的對決中,對重要的就是召喚的速度,誰能先一步召喚出魔寵,誰就占據(jù)了先機,取得了戰(zhàn)斗的主動。所以,每一名召喚師除了不斷的強化自己的精神力,還需要不斷的提高精神力與咒語的融合速度,提高召喚的速度。 在紫云學(xué)院的嚴格訓(xùn)練中,這些年輕的召喚師們不斷的嘗試著、磨礪著,從每一個音節(jié)、每個字節(jié)入手,不斷的提升著召喚速度。也許就級別而言,他們不一定比其他學(xué)院的召喚師強出太多,但就速度而言,他們卻有著絕對的自信。 但是今天,在諸葛明月的面前,他們的自信被擊得粉碎。在擁有神獸犴吼做為本命魔寵之后,諸葛明月對于召喚咒語有著一種似乎與生俱來的親切感和熟悉感,仿佛冥冥之中,這些咒語已經(jīng)陪伴了她無數(shù)個輪回,深深的印在她的腦海,根本不需要太多的時間和精力,就能將咒語的效果發(fā)揮到極致。 就在幾名召喚師心情一片灰暗的時候,諸葛清蓮的身邊,又有兩名召喚師接連飛了出去?!半x召喚完成只差一點點,就只差一點點?。 眱擅賳編熢谛睦锊桓实乃缓?。 云紋風(fēng)豹那矯健的身影終于出現(xiàn)在人們的視線當(dāng)中,那一身祥云般的花紋依然神秘美麗得令人心動。 “居然是云紋風(fēng)豹,難怪這么快的速度!”諸葛清蓮一伙人恍然大悟,同時也感到不安,對他們這些高級劍士來說,風(fēng)豹那可怕的速度所帶來的威脅,絕對不會比大地劍士小多少。 諸葛青蓮的心中也很驚訝和憤恨,諸葛明月這樣的人,居然都已經(jīng)是高級召喚師,而且魔寵還是云紋風(fēng)豹。 混戰(zhàn)中,最后一名召喚師終于完成了召喚,火紅如焰的光芒中,一只火狐露出它那嬌小可愛的身影。那名召喚師終于松了口氣,這也是以速度和智慧見稱的高級魔寵,也許能擋得住風(fēng)豹的速度吧。 不過,他們的希望很快就落空了。那只火狐剛剛現(xiàn)出身形,還不來得及展現(xiàn)它的速度和智慧,就看見一片陰影當(dāng)頭壓來,地甲獸那小山般的身軀重重的落在那名召喚師的身前,砸出一個土坑,抬起石礅般的前爪,輕輕一拍,將那名召喚師拍飛了出去,失去意識前的最后一刻,這名可憐的召喚師只看到萬俟辰那張帶著憨厚質(zhì)樸笑容的臉。至于那只更加可憐的火狐,他已經(jīng)來不及關(guān)心了。 而這名召喚師的守護師呢,他在干嘛?他正在和薛子皓打的難分難解。他往東,薛子皓就往東,他往西,薛子皓就往西。他奈何不了薛子皓,薛子皓也奈何不了他。偏生薛子皓還笑嘻嘻的看著他,一副牛皮糖的樣子黏著他。他看著自己的召喚師被打飛出去,自己卻又無法趕過去救援,真是氣的跳腳。 萬俟辰指揮著自己的魔寵在人群里撞來撞去,自己也喝下一瓶力量藥水,擺著雙臂,如傳說中的金剛一樣撲入了人群。而在此之前,諸葛明月已經(jīng)先他一步朝諸葛清蓮沖去。 蹂躪!絕對是單方面的蹂躪!一片鬼哭狼嚎般的慘叫在校園里回蕩。被寄予厚望的召喚師出師未捷身先倒,剩下的幾名高級劍士哪里擋得住凌飛揚那霸氣十足的長劍。凌飛揚手中的長劍破殺,就像是有生命一般,越打越是興奮,破殺最后隱隱顫抖著,白光中甚至還夾雜了一絲紅光。那紅光極其微弱,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弓手雖然也有一些近戰(zhàn)能力,但又怎么是加強版力量敏捷藥劑下肚的薛子皓和萬俟辰的對手。諸葛清蓮身邊的人就象割麥子一樣齊刷刷的倒下去一大片,抱頭捂胸慘叫不已。 諸葛清蓮心中惱怒,也慌亂,在周圍的人保護著她,給她贏得了寶貴的時間念咒語召喚魔寵,可是,她卻因為震驚和慌亂,情緒沒有穩(wěn)定下來,兩次都快要召喚完了,又聽到周圍的人慘呼,一個激靈,中斷了咒語。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她和她的同伴們也去參加過歷練,也對敵過兇獸。實戰(zhàn)經(jīng)驗也不少,只是,今日針對的是她以為的毫無威脅力的諸葛明月。她心中窩火,只是一個上不了臺面的私生女而已,居然在公共場合讓她如此難堪。心中的負面情緒積聚在一起后,讓她的心緒更加無法平穩(wěn)。這對召喚師來說,是大忌! 諸葛明月可不會給她平穩(wěn)情緒的時間,她抽出匕首,靈巧的穿過混戰(zhàn)的人群,直接來到了諸葛清蓮的身邊。鋒利的匕首一揮,諸葛清蓮耳邊的頭發(fā)再次飄落,冰冷的匕首抵在了諸葛清蓮的脖子上。 “住手,住手!”汪稀凡見到這樣的情形,緊張的大叫起來。想奔過來救援,卻被凌飛揚的長劍攔住。諸葛清蓮另外一位守護師是個女生,她是諸葛清蓮的好友,叫魏晴兒。此刻她捂著自己的右臂一臉蒼白的勉強站立在一邊,她的右臂似乎斷了。萬俟辰喝下了諸葛明月改良過的加強版的力量藥劑,出手一點也不含糊。絕對不會因為對方是女人就“憐香惜玉”。 “諸葛明月,你會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敝T葛清蓮此時也不敢妄動,只是在嘴里陰狠的吐出這句話來。 “你信不信我會讓你再沒有機會說話?”諸葛明月手上的匕首輕輕往下一壓,諸葛清蓮的脖子就劃出一條血痕來。一股熱流順著她的脖子往下流。諸葛清蓮渾身的毛孔都豎了起來,寒意不斷的涌上來。這個小賤人,怎么敢!她怎么就敢對自己真的動手! “住手,都住手?!蓖粝》簿o張的大喊出聲,拼命往后跳,“我認輸,我們認輸,不要動清蓮?!辈坏貌徽f,汪稀凡這個人,對諸葛清蓮確實是一片真心,盡管諸葛清蓮沒有正眼看過他,但是他依舊無怨無悔的守護著諸葛清蓮。 諸葛清蓮憤恨的看著一臉冷漠的諸葛明月。她心中有些不解,為什么這個小賤人的實力會這么強?她居然會比她們這邊的人要要快速的召喚出魔寵。難道真的是諸葛家的血脈的原因?諸葛家的人,都以自己的身份為驕傲,百年榮耀,歷代都有強大優(yōu)秀的召喚師揚名天下。難道真因為她的體內(nèi)流的是諸葛家的血?呸!諸葛清蓮想到這里,心中狠狠的啐了口,她堅決不承認諸葛明月這個野種是諸葛家的人! 正在眾人僵持的時候,一名禿頂?shù)闹心昱肿右贿叢梁梗贿厺M臉焦急的飛跑過來,遠遠的朝諸葛明月大吼道,“住手!都給我住手!” “褚老師!”諸葛清蓮一行人一看到飛奔而來的胖子,都喜出望外的叫出了來人的身份。來人正是紫云學(xué)院的主任,褚建。 “你……你,你是什么人,竟敢在紫云學(xué)院行兇,打傷我們的學(xué)員?”那名禿頂胖子終于跑到身前,氣得全身發(fā)抖,喘著大氣問道。他這么問自然是不奇怪的,因為諸葛清蓮他們衣服上有紫云學(xué)院的標志,而諸葛明月他們身上沒有。 不等諸葛明月他們說話,褚建繼續(xù)怒氣沖沖的說道:“還不快放開我們的學(xué)員。你們居然敢對她動手,你們知道她是誰呢?”褚建的語氣偏向誰一目了然。 諸葛明月收回匕首,神色淡漠的退到了萬俟辰他們身邊。 “我們是來報道的新學(xué)員?!比f俟辰沉聲說道,“至于行兇,我覺得這位老師還是先調(diào)查清楚再下定論。” “你當(dāng)我是瞎子么?你看看你們干的好事!”褚建氣的滿臉通紅,倒在地上人都是狼狽不堪的,諸葛雅馨的雙頰更是紅腫一片。他趕過來就看到諸葛明月用匕首抵著諸葛清蓮的脖子,還有什么好說的!而且,諸葛清蓮是諸葛家的大小姐啊,他不僅不敢得罪,還只有巴結(jié)的份。事實上,他也一直是這么干的。 “還想報名?就你們這樣還想報名?還沒入學(xué),就打架滋事。對未來的同學(xué)更是沒有一絲有愛,出手這樣狠毒。你們這樣的人,也配進我們紫云學(xué)院?”褚建大聲呵斥,說的是義憤填膺,口沫飛濺。 “我們只是自衛(wèi)?!比f俟辰瞇著眼,淡淡的說道。他不是傻子,他看出來眼前這個老師明顯是在維護諸葛清蓮她們。不過,有的話,不說出來他心里也不爽。 “自衛(wèi),自衛(wèi)能把人打成這樣?”褚建的聲音更大了,“如此心狠手辣,你們還想入學(xué)?立刻滾出這里,我們紫云學(xué)院不需要你們這樣的學(xué)生。招你們?nèi)雽W(xué)的老師是哪一位?我要好好處理一下。我現(xiàn)在以紫云學(xué)院教導(dǎo)主任的名義宣布,你們被開除了,哦不對,你們還沒入學(xué),我宣布取消你們的入學(xué)資格?!闭f完,他眼角余光瞟了瞟諸葛清蓮的神情,看到諸葛清蓮他們都是一副滿意和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心中大定。覺得自己這步棋是走對了啊。 “有這樣傻叉老師的學(xué)院,倒貼錢給我我也不愿意讀。”諸葛明月冷笑一聲,從包里掏出入學(xué)通知書,當(dāng)即撕的粉碎,瀟灑的一揚,紙屑漫天飛舞。 褚建氣的滿臉通紅,第一次有人居然敢這樣明目張膽的罵他!這樣干脆撕碎紫云學(xué)院入學(xué)通知書的人,諸葛明月恐怕也是第一人。褚建氣的胃疼,剛想發(fā)作,諸葛明月旁邊的萬俟辰,薛子皓也撕碎了紫云學(xué)院的入學(xué)通知書,動作那叫一個瀟灑,神情那叫一個鄙視和不屑。 褚建氣的渾身發(fā)抖,伸出手指指著諸葛明月等人,在他的想象中,眼前的眾人不是該痛哭流涕的求他給次機會么?他們居然做出如此行為來,真是可惱。 “褚建啊,這么久沒變,你還是風(fēng)采不變啊?!焙鋈唬粋€清朗的聲音帶著戲謔和諷刺響起。 褚建一愣,轉(zhuǎn)頭,這才發(fā)現(xiàn)了凌飛揚!他一驚又是一喜。驚的是凌飛揚怎么在這里?喜的是,早就接到通知,凌飛揚又再度入學(xué),這可是好事。凌飛揚身為大地劍士,之前早達到畢業(yè)條件,所以提前畢業(yè)了。辰龍比賽沒有他,學(xué)院的老師們心中都惋惜,后來聽說凌飛揚又回來就讀,眾老師都欣喜不已,包括院長。 “凌飛揚……”褚建換上笑臉,招呼著凌飛揚。 然而凌飛揚后面的話卻讓褚建變了臉:“很長時間不變,你還是這般的勢利,這般的不分是非,這般的諂媚,這般的馬屁精啊?!绷栾w揚笑的魅惑,嘴里吐出來的話卻是讓人吐血。 “我也是行兇者之一啊?!绷栾w揚聳肩,無奈的搖頭,“麻煩轉(zhuǎn)告院長一聲,我還沒入學(xué)呢,就被取消入學(xué)資格了。”凌飛揚說完,掏出入學(xué)通知書,撕碎,扔掉,笑瞇瞇的走在了諸葛明月身邊。 “明月,我們走吧?!绷栾w揚看也沒看臉色變成豬肝色的褚建,“你說的對,有這樣傻叉老師的學(xué)院,真的不要再進了。” 諸葛明月看著凌飛揚淡定的臉,也笑了笑,再沒看諸葛清蓮等人一眼,和眾人一起離去了。 “諸葛明月,我不會放過你的?!敝T葛清蓮盯著諸葛明月的背影,在心里狠狠的說道。雖然恨急了諸葛明月,但是在不知不覺中,卻已經(jīng)不再象以前那樣輕視她,而是把諸葛明月當(dāng)成一個對手來看待了,而且是一個很可怕的對手。 “凌飛揚怎么會跟她在一起?”褚建心中忐忑啊,煎熬啊,這到底怎么回事啊?凌飛揚怎么就這么走了,還是因為自己的那番話,自己要怎么給院長交代???褚建現(xiàn)在心里后悔死了,早知道凌飛揚是那群人一伙的,他就不那么快說出維護諸葛清蓮的那些話了。諸葛家是京城大世家,凌家也是??!而且,凌飛揚的實力可是在諸葛清蓮之上的?。≌媸腔谒廊肆?! “不知道?!敝T葛清蓮心中不爽,沒好氣的回答了句,就帶著眾人走了。褚建看的有些氣結(jié),自己得罪了凌飛揚來幫諸葛清蓮,諸葛清蓮一句感激的話都沒有就走了。真是得不償失!其實諸葛清蓮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若是平時她是會賣一個好給褚建,但是今天沒那心情。凌家和諸葛家一向不對盤,而現(xiàn)在實力高強的凌飛揚居然成為了諸葛明月的守護師。一時間,諸葛清蓮是又妒又恨。 褚建在那腸子都悔青了的時候,諸葛明月他們一行人已經(jīng)出了紫云學(xué)院的大門了。 “明月,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萬俟辰力量藥水的效力早就過了,不過精神才從極度的亢奮中回轉(zhuǎn)過來。想到還沒入學(xué)就被提前開除,有點茫然,問諸葛明月道。只是茫然,卻沒有絲毫的后悔。 “胖子,耗子,對不起啊。如果不是我,你們……”諸葛明月心中有些內(nèi)疚,連累的胖子和耗子,讓他們都沒上成他們夢寐以求的紫云學(xué)院。 “打?。 比f俟辰不等諸葛明月說完,就厲聲喝止,“明月,我們是不是同伴?” “是?!敝T葛明月點頭。 “那就是了,什么對不起的,你們要是不來紫云學(xué)院,我也不會來的。有什么大不了的?!比f俟辰冷哼著,口氣很不以為意,安慰著諸葛明月。 “明月,我就問你一句,今天換做是我們和別人起沖突,你會不會出手相幫?會不會覺得不上紫云學(xué)院是很遺憾的事?”薛子皓則是很平靜的問著諸葛明月。 諸葛明月一愣,旋即笑了起來。萬俟辰和薛子皓的心意,在這一刻清楚的傳達給了諸葛明月。這還用問么?若是萬俟辰和薛子皓遇到這樣的事,她也會毫不猶豫的出手相助,不管后果是什么。 凌飛揚背著巨劍,手抱著頭,看著天空,道:“現(xiàn)在我們?nèi)ツ睦??”對于去不去紫云學(xué)院,他更不在意了。他是提前畢業(yè)的,這次是為了陪明月他們才會又去就讀。 “那不是還有一所學(xué)院嗎?我們?nèi)ツ恰!敝T葛明月想起來之前他們看到過的那所學(xué)院,天風(fēng)學(xué)院。門口負責(zé)考核的那個老頭,可是給了他們很深的印象。 “對啊,別人好歹也有圣級高手啊,對了,那學(xué)院叫什么來著?”萬俟辰兩眼放光。其實就算沒有圣級高手,只要諸葛明月說要去,他也一點意見都沒有。不過,他好像不太記得那學(xué)院的名字了。這不能怪他,那學(xué)院的牌子還沒掛出來呢。 “天風(fēng)學(xué)院!”薛子皓說道。他倒是記住了那學(xué)院的名字了。 幾人加快步伐,很快就遠遠的看到了天風(fēng)學(xué)院的影子。不過,也看到了一個他們認識的人。 遠遠的,一道婀娜的身影佇立在湖邊,靜靜的注視著這所新開的學(xué)院,微風(fēng)掠過湖面,拂動著她的衣衫,有幾分落寞的感覺。 “梁老師,你怎么在這兒?”走到近處,諸葛明月驚呼出聲。這名淡雅清秀的女子,竟然是紫云學(xué)院的召喚師導(dǎo)師,梁柔云。 “哦,沒什么,隨便走走,對了,你們是去紫云學(xué)院報名的嗎?我?guī)銈內(nèi)?。”梁柔云回過神來,捋了捋額前的劉海,掩飾著內(nèi)心的尷尬說道。 “已經(jīng)去過了,被提前開除了?!敝T葛明月不以為意的說道。 “什么?”梁柔云一時沒怎么反應(yīng)過來,驚訝的問。 “我遇到了諸葛清蓮和諸葛雅馨,然后打了一架?!敝T葛明月簡單的說了一句。 不用她多說,梁柔云也能猜到發(fā)生了什么事,上次在白羽學(xué)院,兩人就已經(jīng)水火不容,這次在紫云學(xué)院相遇,打起來倒也不奇怪。諸葛明月的性格,可不是懦弱任人欺負的。梁柔云猜得到,這次打架事件,肯定也是諸葛清蓮和諸葛雅馨先挑釁的。一想到諸葛清蓮她們可能對諸葛明月說些刺耳的話來侮辱她,梁柔云的心中涌起一抹心疼。這個如炙熱太陽般的少女,梁柔云心中對她很有好感。 “就算打架,那也不一定就是你的錯,憑什么開除你?我這就找他們憑理去。”梁柔云氣憤的說道。 “不用了,梁老師,謝謝你了。其實我也不是很想去紫云學(xué)院,再說了,以后遇上諸葛清蓮見一次打一次,遲早還是會被開除?!敝T葛明月大方的笑了笑,說的話更是直接。諸葛清蓮和她的梁子是結(jié)下了,說見一次打一次還真不夸張。梁柔云剛才那翻話,也令諸葛明月對她好感大生,不想讓她為難。 “那,你們現(xiàn)在怎么辦?”梁柔云問了一句,接著又自責(zé)的自語道,“都怪我,如果我跟你們一起去,也許就不會出這事了。” “我們這不是又來報名了?天風(fēng)學(xué)院!”諸葛明月笑了笑,指了指連招牌都還沒有的天風(fēng)學(xué)院說道。 “天風(fēng)學(xué)院……”梁柔云看了看那所學(xué)院,露出幾分驚訝、幾分歉意、似乎還有幾分喜悅的奇怪神情。 “不止他們,還有我,也是來報名的?!绷栾w揚跟著說道。 “凌飛揚?”梁柔云看著凌飛揚,不太確定的說道。凌飛揚怎么也在這里? “怎么,梁老師,不認識我了?”凌飛揚打趣的笑道。 “凌飛揚,我聽說你不是要回紫云嗎?”梁柔云有些疑惑的問道。 “是啊,我回去了,不過打架我也有份,所以沒辦法只好跟到這兒來了,誰讓我是明月的守護師呢,唉!”凌飛揚裝作苦惱的樣子,眼睛里卻滿是笑意。 “你居然會是諸葛明月的守護師!”梁柔云愣住,上次在白羽學(xué)院見過凌飛揚,但是她沒有往這方面想。現(xiàn)在得知凌飛揚居然是諸葛明月的守護師,自然很驚訝。梁柔云的家世也不差,在京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家族。所以她很清楚凌家和諸葛家的對立關(guān)系?,F(xiàn)在看到凌飛揚成為了諸葛明月的守護師,她自然很驚訝。 “嗯,我是明月的守護師。對了,梁老師,褚建那個禿子,還是那么上跳下竄的。還是沒長進。”凌飛揚聳肩,很是無奈的說道,“他可是沒經(jīng)過院長那里就直接取消我們的資格的。我想現(xiàn)在院長那,他還哭喪著臉不知道怎么解決呢。他開始還說要處罰招我們的老師。等他知道是梁老師你招的,我倒是想看他敢怎么處理。”說道后面,凌飛揚有些幸災(zāi)樂禍起來。梁柔云可是紫云學(xué)院院長的親侄女啊。不過這件事,褚建可不知道啊。 梁柔云聽完凌飛揚的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可是知道,院長對凌飛揚回來抱了很大的期望的。因為辰龍比賽就要到來了。凌飛揚作為大地劍士,參加比賽的話,他們的勝算就大了很多。凌飛揚提前畢業(yè)的,年齡等都符合再就讀學(xué)院的標準。其他也有實力的不符合標準是無法就讀學(xué)院的??上攵@次院長知道褚建干的好事會發(fā)多大的火了。 梁柔云思索了會,回過神來,說道:“那趕快去報名吧,再晚就找不到人了?!绷喝嵩频故强吹瞄_,也不再勉強諸葛明月他們和她回紫云學(xué)院了。 “嗯,梁老師,再見?!敝T葛明月給梁柔云打過招呼,越過她,往天風(fēng)學(xué)院走去。 盡管沒能進入紫云學(xué)院,但跟在諸葛明月身邊的幾人神情卻是那么的淡然,腳步那么的堅定,義無反顧,沒有半點遲疑或后悔。 望著幾人遠去的背影,梁柔云有些感慨,有些羨慕,假如,當(dāng)初自己也象他們一樣的勇敢,現(xiàn)在會是什么樣子呢?一個念頭悄然在心底升起,象春雨下的種子,發(fā)芽,成長。 這個時候的禿子褚建主任,渾身大汗,小跑著往院長辦公室跑去了。已經(jīng)闖下大禍了,他得想辦法彌補才行啊。反正得把過錯都歸結(jié)在諸葛明月他們身上才行,要重點描述諸葛明月他們完全沒有把學(xué)院放在眼里,這才第一天報到就來打架滋事。嗯,就是這樣。 校長辦公室里,紫云學(xué)院的院長——長孫長明正在和什么人說著話。褚建一路小跑來到門前,急切的敲了敲門,聽到長孫長明說進來后,這才開門走了進去。 一進去就看到長孫長明和另外個老師站在一起。長孫長明看見褚建進來后,臉色不善。褚建看清楚另外個老師是誰時,心中一沉。這個老師不是別人,正是學(xué)院最為古板的李瀟李老師。這個人的世界只有黑和白,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是非分的非常的清楚,甚至是絕對。他不會包庇誰,更不會陷害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