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么樣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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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斯言的演講把現(xiàn)場氣氛推向高潮,倒顯得后頭的演講有些單調(diào)乏味。 還沒進行到半程,陸續(xù)有觀眾提前離場。雖然無奈,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敬知看見唐曼在人群中竄來竄去,站在了門口,不知和那些想要離場的人說了什么,又有觀眾回到了座位上,無聊地刷著手機。 敬知問她做了什么。 唐曼聳了聳肩,回答:“我就說了,劉斯言可能還會出現(xiàn)在后續(xù)的環(huán)節(jié)中。”她翻了個白眼,“你是不知道,那群阿姨可開心了,一聽到這個名字,立馬跑了回去,就怕別人把位置給占了?!?/br> 敬知愣了一段時間,才干巴巴地回答:“你是在騙他們,劉斯言的議程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就你老實人,人都跑光了,現(xiàn)場空空蕩蕩的,冠名商和贊助商那邊,面上怎么過得去?” 敬知沉默了一會兒,默許了唐曼的行為。 大不了,等到瞞不住了,就告訴觀眾劉斯言臨時有事要提前離開,放觀眾鴿子總比讓金主不開心要好。 等關(guān)鍵嘉賓演講結(jié)束,敬知把他們引入了茶話室。領(lǐng)導們和企業(yè)家對于劉斯言顯然很是關(guān)注,紛紛找他說話,林林總總談的不過是招商引資、投資機遇、企業(yè)出海之類的商業(yè)話題。 劉斯言的回答比較謹慎,只說自己的資歷比較年輕,很多東西還得慢慢學。 確實如此,他目前接手的也只是劉氏集團的一些非核心業(yè)務,但他做得很出色,短短兩年時間就讓連續(xù)虧損幾年的業(yè)務線扭虧為盈。他的表現(xiàn)足以證明其能力,可以預見,他接手劉氏已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椋瑓^(qū)別在于時間快慢。 敬知和公司眾人跟在一旁,扮演著無關(guān)緊要的角色,只負責為嘉賓們破冰,讓氣氛不至于太過尷尬。 接著又是下午的議程,穿插著各類商業(yè)活動,沙龍,晚宴……等到會議結(jié)束,已是晚上十點鐘。 敬知確認了對外發(fā)布的媒體通稿,把嘉賓們一一安排好,這忙碌的一天總算是落下了帷幕。 好在沒有出現(xiàn)太大的紕漏,各方都挺滿意的,還有很多人向她發(fā)送了祝賀信息,慶祝這場會議圓滿結(jié)束,尤其提到了劉斯言的演講非常精彩云云。 敬知剛走出長廊,就收到了劉斯言的消息。 “你今晚有安排嗎?” 敬知想了想,回復:“有安排,還有些工作需要善后?!?/br> 對方秒回:“這么忙啊?!?/br> 敬知想到那些翻不完的消息,很多都對劉斯言的演講表示了認可,可以說,他對這場會議的圓滿結(jié)束貢獻非常大。 她雖然嚴格,但從不缺乏鼓勵和認可,于是回復:“你今天的演講很出色,大家都很認可。” 劉斯言躺在沙發(fā)上,看見這句話,頓時捂住了臉,懷疑她是不是有什么魔力,能讓他因為這句話而心跳加速,嘴角上揚。他自小接受慣了各種贊美,卻從未有過任何一種贊美讓他如此心潮澎湃。 他竭力平復心情,仍是不知足:“你今天好官方[癟嘴]” 敬知因為那個癟嘴的表情而怔愣了一下,她有些難以把這個表情和劉斯言聯(lián)系在一起。 “工作場合。” “私底下是不是可以不用那么官方?” 嗯,比她小不少,但確實挺會撩。 在感情方面,敬知再過無知,總歸不至于看不出什么是調(diào)情什么是曖昧。 拿辦公室來說,現(xiàn)在的小孩年紀輕輕,卻非常會玩這一套,撒嬌打滾賣萌沒落下一個,但若說有多走心,恐怕也不見得,就是隨處撩一下。 敬知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只說:“不早了,該休息了,晚安?!?/br> 劉斯言等了很久,才等到這么一句話,氣得把手機撂到了一邊,癱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看著天花板。 jiejie似乎是比較難搞定? 他想了片刻,想到了一個主意。 一個小時后,敬知接到了何老板打來的電話:“敬知啊,嘉賓好不容易來一趟,我看了一下天氣,后邊幾天也出太陽了,你就陪他們逛一逛唄,給人留下一個好印象,說不定還有合作的機會?!?/br> 這樣的商務接待是挺常見的,敬知也不推遲,“知道了,哪些嘉賓需要安排?” “有好幾個,都不急著回去,想留下來玩玩再走?!?/br> “好,我來安排食宿出行?!?/br> “其他人你別管了,有唐曼和韓志強帶著,就是劉斯言,他說習慣了你的安排,你就專門跟著他就行了,你可得好好接待,費用不必省著,他可是重量級嘉賓啊。” 敬知的腦中閃過諸多念頭,但她沒有表露,只回答:“好?!?/br> 掛了電話,她想了又想,忍不住嗤笑一聲。 這小子,倒是挺會搞這些彎彎繞繞,想要什么,不直接跟她說,繞一個彎子回來,他還處在貴賓的高位,她則是負責接待的一方。 第二天一早,敬知開車到了酒店,在門口看見了唐曼和韓志強的車。 幾人打了招呼,唐曼和韓志強都打算帶嘉賓來一趟自駕游,敬知回答:“我還沒想好帶他去哪里玩。” 兩人接到各自的嘉賓,開車走了。 不久后,劉斯言拖著行李箱走出來,還是戴著墨鏡,出太陽后天氣暖了很多,倒是沒穿羽絨服,只套了一件英倫風的棕色風衣。 敬知是個沒有時尚感的人,卻也覺得他的品味很好,穿什么都像是在走T臺秀。 酒店門口的侍者幫他把行李搬到了后備箱,劉斯言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座,有些矜持地說:“何老板盛情難卻,今天勞煩你了?!?/br> 敬知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 真會裝,真是有夠綠茶的。 青年摘下墨鏡,瞪了她一眼,“笑什么?” 那雙淺色的眼睛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越發(fā)明媚,就像晶瑩剔透的琉璃。 也像一只炸毛的貓。 敬知直視前方,還是在笑。 劉斯言看見她笑,也忍不住笑了。他發(fā)現(xiàn)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的感情總是格外豐富,牽動著面部神經(jīng)自由舒展,就像一張揉成一團的陳年錦緞,被扔進了溫泉里,漂啊漂,慢慢浮在水面上,徜徉其中。 他做的事情確實有夠幼稚的。明知就算是向敬知提出游玩的請求,她也不會拒絕,但就非得要繞一圈,讓別人傳達他的意圖。 劉斯言系好了安全帶,敬知將車子緩緩駛出。 敬知問他:“怎么突然想玩?機票都訂好了,當初可是緊趕慢趕,恨不得一結(jié)束就飛回去?!?/br> 青年發(fā)出一聲輕輕的“哼”,“怎么回事,你難道不清楚嗎?” 敬知思索了一下,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不清楚,就像我不清楚,為什么在大半夜的,突然接到了陪你游玩的任務,你清楚嗎?” 劉斯言臉上掛不住,連忙轉(zhuǎn)移話題:“我們?nèi)ツ睦???/br> “不知道,你想去哪里?” “程敬知,你接待我,難道不做攻略的嗎?”青年把頭撇向一邊,“我是不值得你重視的人嗎?” “去面朝大海的地方?!?/br> 敬知打開音樂,腳踩油門,把車開上了高速公路,一路向東行駛,春日的陽光和煦地照在他們的臉上,暖洋洋的,讓人聯(lián)想到世間最美好的一切。 窗外是成片成片碧綠青翠的林子,這樣青翠欲滴的綠意,在北邊尤為難得,但劉斯言始終在關(guān)注身旁的女人。 她做什么事情都很認真,開著車也是這樣。 劉斯言看著她的側(cè)臉,在陽光的照耀下,她臉上細微的絨毛如同浮動的金光,他不可避免想到了她的過去。 一個三十歲的女人,會有哪些過去呢?在那些他未曾參與的歲月里,她究竟過著什么樣的生活? 他走遍世界,看遍天下風景,認識過很多人,卻未曾有過一個人,讓他如此想要了解關(guān)于她的一切,哪怕是未曾有他參與的過去。 心癢難耐,詢問脫口而出:“敬知,你是哪里人?” 敬知挑眉一笑,“我難道不像這里的人?” “口音不像?!?/br> “我的普通話很標準。”那是她花了很大力氣糾正過來的。 當年從小地方走出去,見識到外邊廣闊的世界,看見光芒萬丈的人,曾對自己身上的一切感到自卑,于是拼命向他們靠攏,時過境遷,竟覺得這些事情是如此無關(guān)緊要。 劉斯言回答:“有北方味兒?!?/br> “嗯,西北人?!?/br> “哪有人說自己是西北人的?具體是哪里?” 劉斯言軟磨硬泡,敬知終于說出了一個很小眾的地名。 他走過的地方很多,卻對這個地方毫無印象,不禁感到沮喪。但隨即,又想到他必定會了解那個地方,便釋然了。 他又問道:“你的大學在哪讀的?” “帝都?!?/br> “哪個學校?” 敬知說出了答案,讓他感到驚訝,“我們是校友!” 敬知淡淡地“嗯”了一聲。 畢業(yè)之后,她就很少提及自己的過去,與過往的同學也無甚聯(lián)系,校友會的各類活動基本絕緣。學校是個象牙塔,不同背景的人因緣際會相逢到一起,得以站在同一平臺暢談未來,但畢業(yè)之后總會分道揚鑣,各自回到本應屬于自己的位置。 劉斯言還想說些什么,察覺到她臉上的倦意,頓時心生愧疚。她忙了那么久,今天本應好好休假,卻被他打亂了安排。 他提議,讓敬知在下一個服務區(qū)停車,換他來開,敬知沒有拒絕。 兩人調(diào)換位置,敬知坐到副駕駛座,系好安全帶,沒有多久就睡著了。 劉斯言幫她把座椅調(diào)低,讓她睡得更好,他則沿著地圖導航繼續(xù)行駛。 他曾周游世界,卻從未有過一趟旅途讓他如此心安,哪怕他對她的認知依舊是如此局限,他們認識的時間甚至還未達到三天。 三天,卻像是一眼萬年。 并非是指安全感,無論在哪他都很少憂慮自己的安全,而是指一種心理上的平靜和滿足,就像是尋尋覓覓,終于找到了某種丟失的東西,從此圓滿。 她的呼吸清淺,他只要側(cè)頭,就能看見她在身旁。 車子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在一處彎道,他看見了大海,在清朗的天氣里,是如此湛藍,如此美麗,如此清澈。 劉斯言忍不住輕輕搖醒敬知,邀請她一同欣賞此處的美景。 海邊生長的人,很難理解內(nèi)陸人對大海的執(zhí)著,無論看多少次,心中都盈滿了歡喜,仿佛初次相遇。 敬知清醒的瞬間,湛藍的海映入眼簾,她忍不住脫口而出:“大海!”就連聲音都是驚喜的。 她在看風景,有人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