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師父,你快教我吧?!敝T葛明月欣喜的將匕首收了起來。 “好,來?!毙狭刂萆斐鍪?,將電的全部豎起來的頭發(fā),努力的往后按了按,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只是這個嚴(yán)肅的表情,配上他現(xiàn)在的樣子,著實不協(xié)調(diào),只會讓人感覺好笑。 當(dāng)諸葛明月很快將這個煉器法學(xué)會的時候,一抬頭,就看到邢霖州蹲在角落畫圈圈,口里嘀咕著:“蒼天不公,沒天理,想我學(xué)了整整二十年,才會這個煉器法,有人居然一下午就學(xué)會……蒼天不公??!” 諸葛明月看的啞然失笑,師父永遠(yuǎn)是這樣可愛的老頑童。 諸葛明月安撫過了自己的老頑童師父,然后拿著匕首回去了,想找凌飛揚告訴他這個消息。但是,回到宅院后,管家卻說,凌飛揚還是沒有回來。諸葛明月沒有在意,想著他晚上就應(yīng)該回來了吧。但是晚上還是不見凌飛揚的蹤影。 一連幾天凌飛揚都沒有出現(xiàn)就奇怪了。去過凌飛揚的宅院,那里的管家卻說凌飛揚從未回過這里。這下諸葛明月覺得不對勁了。凌飛揚從來沒有這樣一言不發(fā)就消失這么久的。他難道出事了?一想到這個可能,諸葛明月就坐立不安了。 現(xiàn)在正是天風(fēng)學(xué)院放假期間,凌飛揚不在學(xué)院。凌飛揚的宅院也沒有人。諸葛明月坐不住了。她請諸葛傅云,皇上,自己的師父都幫她找凌飛揚。但是,結(jié)果卻更讓她慌了。沒有消息,完全沒有消息。凌飛揚就像完全蒸發(fā)了一樣。 “怎么會這樣?”諸葛明月的臉色有些蒼白,連皇上派人追查都沒有消息,她的心一再的下沉。 “也許,飛揚有什么事情耽誤了?!比f俟辰干巴巴的說道,他自己都不怎么相信這個理由。若是有事,凌飛揚不會叫人傳個話么? 諸葛明月是真的慌了,她站起來,又坐下去,焦灼萬分。 “人又沒死,你緊張什么?”南宮瑾坐在一邊,慢悠悠的說著。 “你!”諸葛明月冷眼看了看南宮瑾,凌飛揚已經(jīng)半個月沒有出現(xiàn)了,她當(dāng)然心急如焚,看著在一邊淡定的用他自己的白玉杯喝茶的人,諸葛明月心中氣惱。 就在諸葛明月氣惱的時候,門口卻掠進(jìn)來一個影子。站在了諸葛明月的面前,笑吟吟的看著她。 “尉遲爺爺!”諸葛明月欣喜的站了起來。眼前的人正是尉遲洪,她母親的舊識,也是凌飛揚的師父。現(xiàn)在他出現(xiàn)在這里,諸葛明月可不覺得是偶然。諸葛明月的直覺告訴自己,尉遲洪來肯定是和飛揚有關(guān)。 萬俟辰和薛子皓也站起來拜見了尉遲洪,尉遲洪微笑著擺手,示意不用多禮。倒是坐在一邊的南宮瑾,讓尉遲洪多看了兩眼。這個男子,實力倒是很不錯啊。只不過,雖然掩飾著他的戾氣,但是依舊逃不過尉遲洪的那雙眼睛。 “尉遲爺爺,你來,是不是有飛揚的消息?”諸葛明月急切的問道。 “自然。走,我?guī)闳ヒ娝??!蔽具t洪一把抓過了諸葛明月,直接將她夾在了腋下,就這樣從門口飄了出去。萬俟辰和薛子皓兩人聽到他們的對話,自然不會再擔(dān)心了。南宮瑾的眼底卻是一變。這個老者,居然這么強。他是什么人?和諸葛明月又是什么關(guān)系。 尉遲洪帶著諸葛明月,從大街上瞬間掠過,旁人只會覺得起了一身詭異的風(fēng),根本看不到人影。諸葛明月只覺得耳邊呼呼作響,周圍的景物都成為了虛影,風(fēng)吹的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來??上攵具t洪的速度有多么可怕。 行了很久,尉遲洪終于將諸葛明月放了下來。諸葛明月只覺得頭暈眼花,等站穩(wěn)后,就看到自己身處一處竹林中。周圍都是青翠欲滴的竹子,前方有幾座茅屋,茅屋的前面是一個池塘,池塘邊上還搭建了個竹子制作的小碼頭,碼頭邊拴著一葉小舟,小舟上有漁網(wǎng)和魚竿。池塘中還有幾只鴨子正在嬉戲。茅屋前圍著一圈竹柵欄。柵欄里有幾只小雞在刨著地找吃的。清幽的世外桃源就是如此了吧。 “尉遲爺爺住的地方,真是漂亮。”諸葛明月眼睛都不??粗胺健?/br> “去吧,飛揚在后山。你要是喜歡,想什么時候來住都可以?!蔽具t洪笑起來,抬手指了指前面。 “多謝尉遲爺爺啦?!敝T葛明月笑著,就往后山跑去了。 待諸葛明月跑到后面的小山丘上時,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前方。凌飛揚的背影還是那樣的挺拔,猶如一顆筆直的樹,又如一把出鞘的劍。 “飛揚!”諸葛明月大叫一聲,停下了腳步。 凌飛揚身子一僵,轉(zhuǎn)過頭來,看到了不遠(yuǎn)處的諸葛明月。凌飛揚的心,在這一刻,又高興,又失落。高興的是見到了明月,看到她臉上的擔(dān)憂。失落的是,自己就在突破的瓶頸,這幾天就差了那么一點點。他本來想的是等突破后再去見明月的。 “你那是什么表情??!”諸葛明月蹬蹬的跑了過去,上去就狠狠一腳跺在凌飛揚的腳背上。 凌飛揚痛的齜牙。 “你什么意思啊,一句話不說就跑出去了。害我們都擔(dān)心死了。你知不知道,我請皇上還有師父他們都要把京城翻遍了!”諸葛明月有些氣惱的說道。 凌飛揚怔怔的看著眼前的這張臉龐,心中一動,他忽然很想伸出手去觸摸。 不過,他還沒伸手,諸葛明月已經(jīng)出手了。她伸出兩手,踮起腳尖,捏住他兩邊的臉頰用力往兩邊拉:“你發(fā)什么呆,以為不說話就可以混過去么?你傻了么?” “是啊,我俠(傻)了。”凌飛揚被扯的回過神,心中卻有暖流幾乎要溢出來。他被扯開嘴巴,話都說的含糊不清了。 “這段時間你在做什么?”諸葛明月終于放開了回過神的凌飛揚,沒好氣的問道。 “在……修煉?!绷栾w揚摸了摸自己被揪紅的臉,有些無奈的說道。 “那現(xiàn)在如何?”諸葛明月問道。 “瓶頸?!绷栾w揚也不掩飾。 諸葛明月沉默了,瓶頸的時候最為難熬。要想突破,最后差一點點是最困難的。有契機,能領(lǐng)悟就突破,如果領(lǐng)悟不了,就永遠(yuǎn)也突破不了。從靈魂級到圣級,是一道溝壑,巨大的溝壑。在瓶頸上,看似差一點,實則相差太大。 沉默了會,諸葛明月忽然想起什么,拔出匕首給凌飛揚看:“飛揚,看,你給我的匕首,我現(xiàn)在會煉器了。這把匕首強化了。” 凌飛揚接過匕首,仔細(xì)看了看,點頭:“果然比以前好了。” “就是雷力不夠,所以只是好了一點。若是有強大的雷力,我就能讓這把匕首更厲害了?!敝T葛明月掏出匕首的外鞘給凌飛揚看,“看,我在這上面弄了煉金陣,如果以后找到地心雷,就可以煉器了?!?/br> 凌飛揚看了看匕首的外鞘,上面果然繪制有繁瑣的煉金陣。他從未見過這樣的煉金陣,想了想道:“是邢大師教你的?” “他教了一大半,其他的是我自己摸索的。”諸葛明月得意洋洋的說道,用你快夸我吧的眼神直直的盯著凌飛揚。 凌飛揚失笑,如愿的夸獎道:“嗯,明月果然很厲害。是個煉金的的天才。” 諸葛明月笑起來,然后直接坐了下來,拍了拍身邊的草地:“坐。” 凌飛揚依言坐在了旁邊,他正想說什么的時候,諸葛明月卻緩緩開口了。 “清先生曾經(jīng)給我說過,石子雖重,卻擊不破這一池弱水,落葉雖輕,卻能飄浮于水面之上,修煉之道,其實也是這樣,太過執(zhí)著,也許就沉到了水下,平和淡然,卻能凌于水面之上。” 凌飛揚的瞳孔倏的緊縮,猛然轉(zhuǎn)頭看著諸葛明月。這是清云州清先生的教導(dǎo)? 凌飛揚隨即低下頭去,細(xì)細(xì)的咀嚼著諸葛明月剛才說的這番話。 諸葛明月沒有再打擾他,而是雙手抱頭,直接躺下來,看著蔚藍(lán)的天空。她也在回味著清云州的這番話。 忽然天地之間,突然有了一種奇特的律動,世間的一切都變得無比的通透。蔚藍(lán)的天空是如此清亮,就如同剛剛用水洗過一樣,沒有一絲雜質(zhì);拂面而過的清風(fēng)是如此的凈爽,帶著淡淡的清香,令人心曠神怡;腳下的小草是如此柔嫩,充滿了生機。 諸葛明月仿佛聽到風(fēng)的歌唱,聽到了草的呼吸。天地之間,充斥著一股純粹而浩大的能量,微微的波動著,引領(lǐng)著諸葛明月體內(nèi)的力量和精神力一同波動,和諧得有如一體,而在這波動力之中,她的力量和精神力竟也變得從未有過的純凈和凝實。 “這是怎么回事?”諸葛明月不禁萬分驚奇,修煉中還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樣的情況。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種奇異的感覺對她只有好處而沒有半點壞處。 諸葛明月朝凌飛揚望去,只見他也瞪著眼睛驚訝的望著自己。諸葛明月突然覺得,在這一刻,自己只是感受到了天地之間那股純粹浩大力量的波動,而凌飛揚卻是完全融入了其中。在這一刻,他的整個身體,他的靈魂,好像都徹底的融入了天地之間。在凌飛揚的身上,諸葛明月分明感受到那種只有面對圣級高手才會有的感覺。 “難道,是要突破了?”諸葛明月的心里升起這個念頭,充滿了驚喜。 “轟轟轟”,萬里碧空之上,突然傳來一陣密集的雷聲,抬頭望去,卻沒有任何異樣。 諸葛明月的心猛的一沉,驚喜被巨大的憂慮和恐懼所代替。靈魂級到圣級表面聽來只是一級之差,但是卻有著質(zhì)的差別,那是因為從靈魂級晉升圣級,必須經(jīng)歷天雷淬體的考驗,在經(jīng)過天雷的洗禮的之后,無論身體還是精神空間都徹底升華,突破普通人的身體極限,到達(dá)一個全新的境界。 天雷淬體,造就了圣級高手的強大,但同時成為了無數(shù)靈魂級高手的惡夢,這世上絕大多數(shù)靈魂級頂尖的高手,都是倒在了這道坎上,嚴(yán)重的直接被天雷轟成了渣渣,稍微好點就是半死成為了廢人。只有極少部分,能停過天雷淬體,成為一代高手。 在諸葛明月?lián)鷳n的目光中,浩瀚的藍(lán)天之上,一道亮光閃過,一道耀眼的藍(lán)色光柱如一把利劍從天直落,朝凌飛揚頭頂轟去。那光柱有若實質(zhì),比諸葛明月的小臂還要粗上幾分,四周閃爍著一層閃爍的電光,哧哧作響。 飛揚能不能挺過去? 諸葛明月的心瞬間揪緊了。 ☆、第80章 身世之謎 在諸葛明月?lián)鷳n的目光中,第一道雷已經(jīng)轟然而至。 凌飛揚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那道驚雷轟在了身上,他的身子猛的一僵,長發(fā)被電的有些焦黑。 “飛揚!”諸葛明月驚叫了一聲,就要撲過去,就看見凌飛揚抬手制止她,嘴里吐出一口白氣,拍了拍臉感嘆了一句,“真厲害!” 諸葛明月松了口氣,看著凌飛揚那從沒有過的狼狽樣子想笑,卻笑不出來。傳說中的天雷淬體如果這么輕松,那圣級高手也就不會如此稀少了。 晴朗的天空突然變得一片陰沉,只是眨眼之間,頭頂烏云密布,有如一塊塊厚實的棉絮堆積在一起,一層又一層,遮擋了陽光,將整個大地變得有如黃昏般黑暗。 烏云之間電閃雷鳴,道道粗壯的電光如憤怒的驚龍般在天空穿梭,發(fā)出一聲接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 大地在顫抖,萬物在哭泣。 在那震撼天地的雷鳴電閃之中,諸葛明月甚至有一種末日來臨般的絕望和恐懼。這樣恐怖的情形,給人一種感覺,沒有人,能抵擋住這樣的天威,沒有人,能抗衡這自然界最狂暴的劫難,不止諸葛明月,就連凌飛揚本人都升起了無助的感覺。 又一道電光落下,這次,那幽藍(lán)電光閃爍的光柱,竟然比成年人的大腿還要粗壯幾分。 盡管絕大多數(shù)靈魂級高手就是倒在這天雷淬體之下,但是能挺過這一關(guān)的,無一不成為了萬從敬仰的圣級高手!凌飛揚知道避無可避免,鼓起勇氣拔出破殺劍,迎著天雷一劍劈出。 諸葛明月的心揪緊了,天雷淬體都是這般的恐怖么?飛揚能不能挺過去? “轟”,凌飛揚被天雷轟得直接跌坐在地上,全身都冒起了青煙,但那道雷電光柱,也被他一劍劈得煙消云散。 凌飛揚的眼睛里閃動著自信和狂放的光芒:天雷淬體又怎么樣,別人能挺過去,我也能! 還沒等他緩過勁,又一道天雷從天而降,比剛才兩道還要粗實可怕,閃動著一道道弧光,明亮得讓人睜不開眼睛。 凌飛揚怒吼一聲,聚起全身勁氣,刷刷兩劍接連劈出。一道刺目的亮光之后,只見凌飛揚趴在地上,全身衣衫襤褸,身下的大地一片焦黑,象被火烤過一樣。 “飛揚!”諸葛明月完全驚呆了,朝凌飛揚飛跑過去。她是第一次看到天雷淬體,她雖然知道天雷淬體很可怕,但是親眼所見如此慘烈,又是另外回事。 “不要過來!”凌飛揚猛然站起身來,嘴角滲出一絲血跡,對諸葛明月大聲吼道。 話音剛落,一道電光再次當(dāng)頭落下。凌飛揚用力舉起破殺,望著諸葛明月的目光中充滿了堅定和自信。 在他的目光注視下,諸葛明月停下腳步,眼睜睜的看著一道道接連驚雷朝凌飛揚頭頂落去…… 一道,兩道,三道……九道天雷,一道比一道強大,一道比一道可怕,凌飛揚卻靠著堅定的意志和勇氣一次次挺了過來。 終于,世界安靜下來。 凌飛揚趴在地上,聲息全無,身上的衣服早已變得破爛不堪,象一根根碎布條般掛在身。他的臉上、手上、腿上,身體的每一寸皮膚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飛揚!”在這樣的慘狀面前,諸葛明月內(nèi)心一陣絞痛,飛跑上前去扶起凌飛揚的身體。 “原來……天雷淬體……也不是那么可怕嘛……我沒事的,放心!我挺過來了!”凌飛揚艱難的睜開眼睛,看著諸葛明月那一臉的擔(dān)憂和悲痛,努力的想要擠出一個微笑安慰諸葛明月。 “飛揚挺過來了,太好了,太好了。”諸葛明月激動的低呼著,心中在這一刻終于放下心來。 天空中,雷聲停了下來,電光也不再閃動,整個天地間,只剩下烏壓壓的一片。四周,一片死寂,連風(fēng)都靜止了下來,沉重的氣息,象一座大山朝兩人壓來。 尉遲洪站在竹巔處,驚愕的看著這一幕,天雷淬體已經(jīng)過去了,凌飛揚也挺過來了,怎么還會有天雷?而且是來勢如此兇猛的天雷。 “不好!”凌飛揚驚呼一聲,掙扎著猛然推開諸葛明月。烏云之中,突然一個幽藍(lán)的光點閃現(xiàn),而后向四周發(fā)射開來,就如同被一點火星引燃的炸藥庫,發(fā)出猛烈的爆炸。所有的雷電匯集到一處,聚成一道直徑足有十幾米的的藍(lán)色光柱,朝著凌飛揚當(dāng)頭落下,將凌飛揚連身外的一切全部籠罩其中。 諸葛明月驚叫一聲,天雷淬體不是已經(jīng)過了么?為何還會這樣?為何還有這樣可怕的雷電? 就連先前的九道天雷加到一起,都比不上這一道可怕。凌飛揚不明白為何會有這樣可怕的天雷,諸葛明月也不明白,尉遲洪更不明白。 誰,能抵擋如此的天雷? 諸葛明月根本就無瑕顧忌那么多,她甚至沒有猶豫,就拔出匕首,將體內(nèi)那股強大而神秘的力量催動到極致,就撲向了凌飛揚。她要為凌飛揚擋住這道天雷。她很清楚,凌飛揚剛才經(jīng)歷了九道天雷,這道天雷無論如何都承受不住了。她在這一刻甚至沒有考慮過她是否能承受這道天雷。 凌飛揚也被諸葛明月的舉動驚住了,她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后果是什么?這一瞬間,他呼吸都似乎停住了。低頭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人兒,他的心都在顫抖。他的心中在這一刻決定,他這一生,都只會為她! 尉遲洪飛掠在竹巔之上,在趕往這里。他心中也是不斷的下沉。凌飛揚撐不過這道詭異的天雷了。諸葛明月更是胡鬧,居然去以身相擋。尉遲洪的內(nèi)心是焦躁和擔(dān)憂的。他不允許諸葛明月出任何事。但是,凌飛揚成為他的徒弟后,他也漸漸真的喜歡上這個上進(jìn),堅強的少年。這兩人,他都不想他們出事。只是,現(xiàn)在似乎趕不及相救了! 時間,在這一刻似乎完全靜止了! 那道詭異的天雷已經(jīng)轟然劈下,將諸葛明月和凌飛揚都籠罩在了其中。 尉遲洪的心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