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jié)
“還有你,陳凡新,小孩子不懂事胡鬧,難道你也不懂事嗎?看來這幾年你是過得太安逸了,自己回去領兩百軍棍,面壁三月,其他的人,各領五十軍棍?!蹦習赜悬c頭疼,清官難斷家務事,一個是從小寵愛的遠房侄子,一個是老婆的外甥,左右為難啊。陳凡新也是個人才,廢了他是不可能的。所以,只有這樣的懲罰,希望能交代的過去。 只是他就忘記了有個詞語叫睚眥必報,更忘記有個詞語叫秋后算賬。 ☆、第20章 混世魔王 陳凡新心中大喜過望,知道城主是要放他一馬了,急忙行禮然后火燒屁股的跑了。他可不認為他之前露出了殺意,對方還會輕易的放過他?,F在城主說出的話,讓他如蒙大赦,不跑快點難道等對方發(fā)作么? 藍宇昊心里冷哼一聲,這個小姨夫偏心成這樣,傻瓜都看出來了。不過,算了,君子報仇,晚個一時半會也不是不行的。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就太長了,他可等不到那個時候的。 “走吧,先回去看看你小姨,美鈺要見到你們兩個,不知道該有多開心。”牧書柏笑瞇瞇的說著,然后絕口不提剛才的事了。自家侄子都被打成那樣了,縱然有錯,也差不多了吧。至于陳凡新,這個實力不錯的人才,牧書柏可不會為了眼前兩個不算親密的外甥真的廢了自己的屬下。 在說起自己夫人的時候,牧書柏的臉上自然而然的露出欣喜和溫馨之意。 “好?!彼{宇昊欣欣然的說道,接著又帶著幾分忐忑問道,“小姨父,我打了你的人,該沒事吧?” 牧書柏一頭冷汗,故意的,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的。自己扯開話題,但是他偏又跑話題扯回來。牧書柏心里明白,這個小子,不是省油的燈??磥硭谘┯癯峭A舻倪@段時間,要吩咐屬下們遠離這小子了。這小子根本就是個混世魔王啊。 “不會,不會。走吧,先見了你小姨再說。”牧書柏不自然的岔開了話題??v然他的臉皮再厚,也沒辦法淡定了。 藍宇昊在外面陰笑,小樣,我就是故意的。你這個偏心眼的家伙,詛咒你喝水都嗆到。 跟在城主身后,諸葛明月幾人朝雪玉城走去,所過之處,路人紛紛彎腰行禮。藍宇凡坐著輪椅,藍宇昊推著。牧軒宇瞪眼看著坐著輪椅的藍宇凡,這人在飯館的時候不是踢人很狠么?怎么坐騎輪椅了? “看什么看,沒見過腿腳不便不能長時間行走的人?。吭倏?,打的你一樣坐輪椅?!彼{宇昊瞥見了瞪著眼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們的牧軒宇,沒好氣的低聲威脅著。真是晦氣,和這個傻叉的名字都有個宇字,真是奇恥大辱。而且大哥之前說來雪玉城也要裝作腿沒好,結果沒想到在飯館遇到這個白癡,讓白癡看到大哥能站起來。不過,也沒什么,忽悠兩下,這個白癡肯定就會相信的。誰叫這人頭腦那么簡單來著。 果然,牧軒宇信了!他幸災樂禍的看了看藍宇凡的腿,頂著個大豬頭哼了聲,別過臉去。目光卻是怨毒的很。真是活該,這個大點的是蹶子,找機會把小的那個也打成蹶子就好了! “唉,副統(tǒng)領這次挨的可不輕?!绷粝聛淼氖绦l(wèi)中有人唉聲嘆氣的說道,邊嘆氣邊摸著自己的臉。腫了,絕對腫了啊。牙齒都松動了,這個藍少爺下手還真是狠。果然是威寧王爺的孫子。 “那有什么辦法,誰知道他們還真是城主夫人的侄子啊。”另外個侍衛(wèi)嘆氣,然后摸了摸屁股,剛才被藍宇昊踢到了屁股,現在還痛的他齜牙咧嘴。 “你說,城主夫人這次邀請他們兩兄弟來是為了什么事???” “該不會是想把城主位置傳給他們中的一個……” “閉嘴,你胡說什么!”立刻有人厲聲打斷,“城主的事,豈是我們下面的人能置喙的。做好自己的本分!” “是是。”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一旁的牧書柏聽到這些話,心底一沉。細想一下,他們說的還真有幾分道理,城主無后,這城主之位遲早落到外人手中,自己雖然姓牧,但是說穿了不過是個八桿子打不著的遠親,把城主之位傳給自己還是傳給藍家小子又有多大差別。而且城主寵愛自己的夫人眾所皆知,那是千依百順。如果城主夫人開口,這下一任的城主還真說不準是誰呢。 “不行,絕不能讓他們得逞!”牧軒宇緊緊握住了拳頭。 …… 雪玉城的城主府,由大塊的石頭堆砌而成,給人一種渾然天成,古樸莊嚴的感覺。門口的兩只栩栩如生的石獅子氣勢十足。宏偉的大門上面的牌匾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質做的,光澤柔和,上面“城主府”幾個大字,龍飛鳳舞,氣勢恢宏。 “美鈺,快來看看誰來了?!币贿M城主府,牧書柏就爽朗的大笑道。 府中下人紛紛行禮,牧書柏卻腳下未停,快步朝后院走去,一臉的欣喜,顯然是想妻子盡快見到藍家兄弟兩人。只看他那神情,誰也看得出來,他對妻子是深愛到了極點。 “書柏,是誰來了?”伴隨著一陣輕輕的腳步聲,清雅的聲音響聲。只聽到這聲音,似乎都能想象出一張動人的容顏。很快,一名千嬌百媚的絕代佳人出現在幾人面前,看那容貌,和藍宇昊竟有著七分相似,除了藍家兄弟的小姨秦美鈺,還能是誰?雖然年紀已經不小,但秦美鈺卻保養(yǎng)得極好,看起來不過二十七八歲的模樣。 “你看看,他們是誰?”牧書柏指著藍家兄弟說道。 秦美鈺看著藍宇凡兄弟,先是一怔,而后才露出驚喜之色:“宇凡,宇昊?”雖然兄弟倆這些年變化很大,但秦美鈺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們,長得實在太像,如果給藍宇昊化上女妝站在自己的面前,秦美鈺或許就會以為是見到了鏡子里的自己。 “小姨?!彼{宇凡和藍宇昊同時喊道。雖然見面不多,但畢竟是血濃于水的至親之人,兩人心中都很自然的升起一股親切之感。藍宇凡還好,只是平靜的微笑著,藍宇昊卻禁不住聲音有些哽咽,眼中出現一絲霧色。他從小失去母親,見到小姨,就仿佛依稀見到了母親的音容笑貌,心中有幾分喜悅,也有幾分淡淡的傷感。 “怎么現在才來?這些天我可天天盼著你們呢?!鼻孛棱晫π值軆扇苏f道,一顰一笑之間儀態(tài)萬千。 “路上遇上點事,耽擱了半天。”藍宇凡淡淡的說道。 “來讓小姨好好看看你們?!鼻孛棱暲值軆扇说氖?,細細的打量著兩人,感慨的說道,“一眨眼,都長成大人了,如果jiejie在世,看到你們長大成人不知道該有多高興?!币幻嬲f著,一面略帶幾分傷感的擦了擦眼睛。 聽了這話,藍宇凡兄弟也跟著傷感起來。 “美鈺,大喜的日子你說這些干什么,你看把兩個小外甥都惹得難過起來了?!蹦習匚罩拮拥氖?,輕聲說道。 “是是是,小姨不對,不該說這些的?!鼻孛棱暡亮瞬裂劬?,笑道,“對了,路上遇到什么事了,沒麻煩吧?” “他們能有什么麻煩,連我們的內衛(wèi)軍副統(tǒng)領都被他們打得哭爹叫娘的,誰要惹上他們才真是倒了大霉了,哈哈哈哈?!彼{宇凡兄弟兩人還沒有回答,倒是牧書柏先大聲笑了起來。這話說的倒是很有藝術性。絕口沒提事情的始末,避重就輕。這樣說話,無形中還捧了藍宇昊一把。 “什么?”秦美鈺大吃一驚。藍宇昊在京城的比武大會上出了風頭她是知道的。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沒想到居然能強成這樣,把副統(tǒng)領給打了。副統(tǒng)領陳凡新的實力,別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么?那可是靈魂級的人物啊。 “一點誤會,小誤會而已?!彼{宇昊訕訕的笑道。心中暗罵這個雪玉城的城主真是老狐貍,說話還真是知道撿好聽的說。呸,以為這么說我就放過那家伙了么?想得美! “好了美鈺,他們路上也累了,你先帶他們去后院休息片刻吧,晚上一起吃飯?!蹦習販厝岬膶ζ拮诱f道。 “嗯。那你先去忙吧?!鼻孛棱暃]有多問,只是眼睛里,似乎隱藏著nongnong的震驚之意。 諸葛明月看著親人團聚的溫馨場面,不免也有些感動,不經意間突然看到秦美鈺眼的震驚,心中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 而后,牧書柏離去,藍宇凡向秦美鈺介紹了諸葛明月,藍宇昊推著輪椅,幾人一起朝后院走去。 清幽雅致的后院中種滿了各式花草,散發(fā)出淡淡的芳香,院子里,一座造型別致的閣樓掩映在綠樹之間,由雪玉石建造的外墻發(fā)出如雪如玉的晶瑩之色。 “這是我專門讓人修建的清心小筑,一般連你姨父都不會來,我們就在這兒休息一會兒吧。”秦美鈺說道。 幾人進入閣樓,一名婢女端上茶水,轉身離去。 “對了宇昊,聽說你這次在比武會上大放異彩,剛才聽書柏說,連內衛(wèi)軍副統(tǒng)領都不是你的對手,老實跟小姨說,實力怎么突然進步這么快,是不是有什么奇遇?”幾人飲著茶水拉了會兒家常,秦美鈺問道。 “那是當然,要不是遇上……”藍宇昊得意的說道,剛說了一半,就被藍宇凡打斷,“宇昊前些日子去暮野森林歷練,遇上一位高人收他為徒,而后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竟然實力大增,連我們都覺得不可思議啊?!?/br> “是啊,是啊,那老頭看我天資出眾,非要收我為徒不可,我不學都沒辦法,唉?!彼{宇昊見機得快,隨口睜著眼說瞎話,不過那臭美囂張的氣焰可完全不是裝出來的,一慣如此,“然后嘛,就像小姨你聽到的啦,我一戰(zhàn)成名啊。萬千少女崇拜啊,萬千少年嫉妒啊。我走到哪里都閃閃發(fā)光啊……”藍宇昊越說越離譜,越說越得瑟,完全沒有個正形了。要不是藍宇凡瞪他一眼,他還會滔滔不絕的說下去。 “原來宇昊還有這樣的奇遇,真是可喜可賀啊。威寧王爺一定很欣慰的吧?!鼻孛棱暭毤毜拇蛄恐{宇昊。不知道為什么,諸葛明月總覺得她說這話的時候,眼中的失望要多于欣喜。是自己的錯覺么? “唉,資質太好了,沒辦法?!彼{宇昊一臉的謙虛和無奈。 “這是……?”藍宇昊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本厚厚的古籍隨手亂翻,不料卻見到一張微微發(fā)黃的畫像好奇的問道。 秦美鈺見到這一幕,身子微微僵住,但是臉上不顯。只是藏在袖中的手已經握成拳頭,在微微發(fā)抖。 藍宇凡也湊了過來,只見畫像中的男子大約十六七歲,相貌英俊身形挺拔,細細看去,竟和藍宇昊有三分相似,再仔細想想,和自己倒有七分相似。 “這不是大哥嗎?小姨你什么時候有大哥的畫像的?”藍宇昊奇怪的問道。 “這是父親的畫像。”藍宇凡平靜的說道。畫中男子雖然和他有七分相似,但卻更多了幾分英武之氣。 “父親?”藍宇昊的手抖了一抖,雖然藍家也有他父親的畫像,但老爺子不愿意睹物思人平添哀愁,所以都珍藏了起來,藍宇昊也沒有見過幾次,而且那些畫像都是父親成年后所畫,和十六七歲的時候自然差別是不小。不過,父親的畫像怎么在這里,還被自己隨手一翻就翻到了。藍宇昊沒有多想,但是藍宇凡的眼神卻有些深邃起來了。 “不錯,是你父親的畫像?!鼻孛棱曈挠牡恼f道,邊說邊站了起來,走到了藍宇昊的面前,拿過了畫像,小心的又放了回去,“別撕壞了。” “小姨,你這兒有我母親的畫像嗎?”藍宇昊期待的問道。在他看來,有父親的畫像,那肯定也有母親的畫像的。 “原來倒是有不少,不過見一次難過一次,便沒有再留了?!鼻孛棱晣@了口氣說道。 “哦?!彼{宇昊久久的注視著畫像,失望的說道。 話題一不小心又扯到了藍宇昊的父母身上,氣氛一時又變得沉重了起來。 “時候還早,要不我讓人領你們去客房休息會兒吧,等到了晚飯時間再來叫你們?!鼻孛棱曀坪跚榫w不佳,帶著一絲疲憊對藍宇凡說道。 “好,坐了幾天車,我也真有些累了。”藍宇凡伸了伸懶腰說道。 秦美鈺叫來婢女,領著藍宇凡幾人朝客房走去。一路上,幾人都沒有說話,各自想著什么。 沒走幾步,就聽到兩個婢女的聲音。 “呀,誰把這盆花弄這里來了,夫人交待過,這花喜陽光,只能放在陰處的?!辈贿h處,一名正在侍弄花草的婢女說道。 “寒月姐,是我放那兒的,我看它好久沒曬太陽了,所以端出來曬曬。”另一名婢女惶恐的說道。 “唉,你怎么又干傻事,下次記住了,這種花千萬不能曬太陽,不然夫人生氣了惹得城主大人不高興,打斷你的腿?!泵泻碌氖膛謬樀馈?/br> “我知道了寒月姐,下次再也不敢了?!卑び柕氖膛樕珖樀脩K白。 “這一盆,記得每天都要澆水,但是只能澆這么一小杯,不能多也不能少,另外這盆,每天曬一個小時太陽就足夠了,還有這一盆,要一周就要剪一次枝……”名叫寒月的婢女指著一盆盆花草指點道。 另一名婢女苦著臉,努力的記住她說的每一個字。 諸葛明月來還沒有仔細去注意這些花草,這時聽了兩人的對話,下意識的朝園中花草望去,才發(fā)現其中竟有一半都是藥草,而剛才寒月反復叮嚀小心侍弄的幾盆,更是罕見的奇花異草,在世面上無一不是千金難求。這些藥材,使用得當,但是救人性命的靈丹妙藥,但要換個用法,卻是殺人于無形的毒藥。 諸葛明月正在思索的時候,有婢女說話打斷了她的思緒。 “二位公子,還有小姐,到了。”走出院子沒多遠,客房就到了,婢女打開房門,對諸葛明月幾人說道。 “你先去吧,有什么需要我會叫你的?!敝T葛明月揮退婢女,見她走得遠了,才對藍宇凡說道,“你小姨也懂得煉金術嗎?” “應該不會吧,我從來沒有聽人說起過?!彼{宇凡想了想回答,接著又問道,“怎么這么問?” “剛才那些花草,全都是上等的煉金藥材。”諸葛明月回答道。 “哦。”藍宇凡沒有再說話,皺眉沉思,腦子里莫名的閃過一個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頭。之前就和明月商議過暗中害他們的人可能會有些什么人。但是猜來猜去都沒猜出來。只有一點能肯定,倘若知道他們已經好了的話,必然會有反應。小姨和他們家雖然一直都有聯系,逢年過節(jié)會送禮物。但是,卻從未邀請他們來玩,并沒有怎么過多接觸。這次宇昊一戰(zhàn)成名,她是真心替宇昊高興所以邀請他們來玩,還是有別的意思?若說來參加雪玉城城主的壽宴,但是信里面并沒有提起這件事啊。藍宇凡心里想了很多,但是面上卻沒有任何的異常。 諸葛明月沒有再多說什么,畢竟,這個猜測太過大膽也太過匪夷所思,沒有證據之前,還是不要貿然說出口的好。 幾人各自回房休息,但心情,卻久久不能平靜。 諸葛明月獨自坐在客房的窗戶邊,平靜的看向外面的院子。秦美鈺不是煉金師,也不是醫(yī)師,也沒聽過她精通藥理,但是那些婢女擺弄的花草,卻都不是俗品。這說明了什么? …… 秦美鈺在藍宇昊他們三人走后,將之前藍宇昊翻閱的那本書緊緊的抱在了懷里。走到書架前,小心翼翼的將這本書放在了最里面。 “美鈺啊,你在做什么呢?”門外忽然傳來了牧書柏的聲音,接著房門被推開來。露出了牧書柏的身影。 “你做什么?我不是說過進門之前要敲門么?”秦美鈺的臉色瞬間變得冰冷,冷漠的對牧書柏說道,“還有,你不是去忙了么?怎么會來這里?” 牧書柏微微一怔,顯然妻子這樣的態(tài)度讓他有些回不過神。秦美鈺不是第一次這樣對他,每次他踏入這邊的小院,來到這個閣樓,秦美鈺就會不高興。久而久之,牧書柏就不怎么來這里了。今天他本來是想來征詢下秦美鈺的意見,好好款待藍宇昊和藍宇凡的,只是沒想到她這樣生氣。 “我是你的丈夫,我進入這里還需要這樣生分?這里是城主府,我在自己家里,還需要敲門?”牧書柏心里也不舒服了。他寵她,愛她,可是有時候她的言行卻是讓人心寒。 “行啊,那我搬出去,到時候你就必須敲門了吧?”秦美鈺此刻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語氣變的冰冷無比,“你現在出去!” “美鈺!你到底有沒有當我是你的丈夫?我的生辰你不記得,我沒有計較。可是,你現在這樣,讓我心里怎么想?”牧書柏的臉上浮起了失望和傷心。這個時候藍宇凡若是在,就會明白為什么秦美鈺沒有在信里提起牧書柏的生辰了。因為秦美鈺根本就不記得這回事! “你怎么想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我不記得就不記得啊,又不是故意的?!鼻孛棱暱跉夥浅5牟缓?。剛才的事一直堵在她心里,讓她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來。所以牧書柏來,就把怒氣發(fā)泄到他身上了。 “你!”牧書柏氣結,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了。 “你不出去是吧,那我出去!”秦美鈺氣憤的跺腳,然后越過牧書柏就要出門。走到牧書柏的身邊卻被牧書柏一把摟進了懷里。 “美鈺,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氣好不好?氣壞了身體我會心疼的?!蹦習厝崧曊f道,剛才的怒氣已經完全散了。 秦美鈺沒說話,腦袋靠在牧書柏的肩膀上沉默著。牧書柏沒有看到秦美鈺眼中的冰冷,只當是自己妻子原諒了自己。 沒有人看到,窗戶角落里,欣嵐眼神深邃的看著這一切。看著牧書柏和秦美鈺離開后,欣嵐揮動著翅膀,悄無聲息的離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