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節(jié)
“既然稱之為秘境,那我怎么會知道在什么地方?!毕男日f道。 “你又逗我,說了半天連你都不知道在哪兒?”曲星月扭了扭腰,擺脫夏玄奕的手,不滿的說道。 “雖然我現(xiàn)在不知道在哪兒,但只要問劍華會一過,師尊和幾位師叔就會選擇資質(zhì)出眾的弟子前往秘境,以我的實力和資質(zhì)還怕進(jìn)不去嗎?星月你也不要擔(dān)心,以你的資質(zhì),肯定也能去的。”夏玄奕說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你畢竟從小就在五峰宗,我卻是曲河武府的人,就算資質(zhì)再好,他們也絕對不會將歷代宗主的絕學(xué)教給我的?!鼻窃掳г沟恼f道。 “大不了到時候我教你就是了,我倆之間,難道還分什么彼此嗎?遲早又不是外人。”夏玄奕眼中邪光大盛,又摟住了曲星月的腰肢,將臉湊了過去。 “那你可要記得今天的話啊,如果你敢負(fù)我,我就……”曲星月欲拒還迎,微抑著臉,一副任君采摘的樣子。 兩 人的對話看似無意,諸葛明月心中卻微微一凜,自己猜得果然不錯,曲星月接近夏玄奕,真是為了埋劍谷,卻不知道她這話到底有幾分真情,又有幾分假意。這個夏 玄奕也真夠蠢的,被別人利用了還全然不知,什么該說的不該說的都爭著搶著往外冒,自己要有個這樣的徒弟,一定親手捏死他。 “咔嚓!”林中傳來一聲脆響,一段樹枝被秋一晨捏得粉碎,臉色一片死灰,那絕望悲觀的雙眼中,幾乎要滲出血來。 “誰!”夏玄奕驀的轉(zhuǎn)身,厲喝一聲。 秋一晨緩緩朝兩人走去,一言不發(fā),雙眼緊緊的盯著曲星月。 諸葛明月看著秋一晨那絕望的雙眼,暗暗長嘆了一口氣。秋一晨對曲星月用情之深,她是早就知道的,也能想象他此時的心情,只要是正常人,都經(jīng)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秋一晨,你又跟著我干什么?”曲星月看見是秋一晨,松了口氣,幸好是他,如果剛才兩人的話落入有心人的耳中,一猜就能猜到自己的真實目的了。 夏玄奕也回劍入鞘,但望向秋一晨的目光卻顯然有幾分厭煩,也有幾分酸意。 “這么多年了,我不是一直這樣跟著你的嗎?”秋一晨慘然一笑,注視著曲星月的眼睛,苦澀的說道,“星月,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真的已經(jīng)決定了嗎?”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不要忘了你的身份,秋一晨,你不過是我曲河武府的一個下人而已?!鼻窃吕淅涞目粗镆怀浚甙恋恼f道。 “下 人,下人?哈哈哈哈,是的,我一直都忘了自己的身份,卻從來沒有忘記,是誰曾經(jīng)說要一生與我在一起,生生世世不離不棄。就為了這句話,十幾年來我一直守在 她的身邊,不管她做什么,我都會幫她,不管她想要什么,我都傾盡全力為她努力,但是在今天我才知道,原來在她的心中,我始終只是一個下人?!鼻镆怀亏鋈恍?nbsp;道,眼中早已晶光閃爍,卻沒有淚水流出。 “小時候的話,你也也當(dāng)真嗎?”聽了秋一晨的話,曲星月臉色微微一紅,語氣也稍稍緩和了一點。 “哼!”夏玄奕臉色微微一沉,連諸葛明都聞到了他聲音里的酸味。 “那只是一句兒時戲言罷了,秋一晨,不要忘了你我的身份,我們根本就沒有可能,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鼻窃乱姷较男饶樕亮讼聛恚又淠膶η镆怀空f道。 “我 明白了,明白了?!鼻镆怀奎c了點頭。即使聽到了曲星月和她三叔的話,他都還報有一絲幻想,還記得那句所謂的兒時戲語,還記得兩人間的點點滴滴。但這時,聽 到曲星月當(dāng)面說出這番話來,心中最后一絲希望也化為云煙,只剩下深深的絕望,原來,對她來說,那個承諾不過一句兒時戲言罷了。 “說完了沒有,說完了你可以滾了,一個下人,癩蛤蟆居然還想吃天鵝rou!”夏玄奕厭惡的對秋一晨說道。 “如果你敢負(fù)他,我一定親手殺你?!鼻镆怀靠粗男?,一字一句的說道。 “就憑你?你有也資格威脅我?哼?!毕男仍缇筒煊X到曲星月和秋一晨之間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聽了兩人的對話明白了七七八八,心中爐火中燒醋意大發(fā),聽了秋一晨這帶著威脅意味的話更不是滋味,一手拔劍朝秋一晨當(dāng)胸刺來。 秋一晨反手拔劍,兩劍相交發(fā)出一聲清鳴,動作卻還是慢了半分肩頭被夏玄奕刺出一道血痕,鮮血涌出,很快浸濕了衣衫,秋一晨長劍遙指,卻沒有半分退縮。 “不堪一擊?!毕男炔恍嫉睦浜咭宦?,再次一劍刺來。 諸葛明月見兩人動手知道不妙,秋一晨雖然實力不弱,但和夏玄奕相比還有差距,更何況剛才一番苦戰(zhàn),體力早就嚴(yán)重下降,現(xiàn)在又心神恍惚,要打得過夏玄奕才是怪事。 腳下一動,諸葛明月身形突現(xiàn),匕首架住了夏玄奕的長劍。 夏玄奕心中一驚,感覺一股并不算十分強(qiáng)大、但卻異常凝聚的丹力涌來,透過長劍直抵手心,而后直入經(jīng)脈骨髓,連忙回劍護(hù)在身前。 “是你?!毕男瓤辞逯T葛明月,心中更是驚訝,丹修,居然是丹修實力。聽說她不過才上山不到一年的時間,怎么可能進(jìn)步這么快。 夏玄奕沒敢再動手,倒不是因為害怕,丹修的實力固然讓他驚訝,但還不足以令他感到害怕,而是因為牧元風(fēng)曾經(jīng)私下說過,宗門五峰,誰都可以惹,千萬不可惹到葉孤鴻的頭上,否則就是他這個宗主,都未必保得住他。對牧元風(fēng)的話,夏玄奕一向深信不疑。 “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個湊數(shù)的,你怎么在這兒?莫非看上我曲河武府的下人了,想找個機(jī)會勾勾搭搭?算了,反正就你這身份,也就只配撿點本小姐不要的回去了,大不了送給你得了?!鼻窃卤揪鸵驗榍镆怀康某霈F(xiàn)攪得心情不暢,這時見到諸葛明月更是莫名惱怒,出言譏諷道。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到曲星月的臉上,瞬間,五道清晰的指印紅腫起來。 “不要以為你賤,就認(rèn)為所有人都會象你一樣犯賤?!敝T葛明月厭惡的看著曲星月,輕蔑的說道。 “你,你敢打我!”曲星月捂著臉,又驚又怒,還有一絲驚恐。她的動作怎么這么快,快得連自己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說實話,打你我都嫌臟了自己的手。”諸葛明月說的是真心話,她并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實實力,但曲星月那句話,實在令她忍無可忍。 曲星月氣得全身發(fā)抖,差點就要拔劍相向,但又強(qiáng)忍了下去。諸葛明月剛才的身法太詭異了,如果她存要殺自己,只怕自己早就命喪當(dāng)場。一想到這里,曲星月就心生懼意,強(qiáng)行就動手的沖動壓了下去。 “諸葛明月,你竟敢對師姐出手!”夏玄奕見心上人受辱,擺著掌峰大師兄的架子大聲訓(xùn)斥道。 “好像先動手的人,是你吧?!敝T葛明月冷冷的望了夏玄奕一眼。 “好,好,那你是不是還想對我動手?”夏玄奕看到曲星月臉上的五道指印,還有悲憤的神情,又是心疼又是憤怒,連師父的話也顧不上了,再次伸手按住了劍柄。 “你拔劍試試!”身后,突然傳來冷冽清寒的聲音。 回過頭去,就看見凌飛揚那又雙凌厲的眼睛,目光中殺意彌漫。破殺劍還在鞘中,但夏玄奕卻仿佛聽到了劍身傳來的顫鳴厲嘯。 無邊的殺伐之意迎面涌來,凈爽的山風(fēng)中,似乎都帶著nongnong的血腥之意。 此時的凌飛揚,那英挺的身軀,就如一柄直刺九霄的利劍,在那殺意之下,夏玄奕的心無助的顫抖,竟然提不起一戰(zhàn)的勇氣。 夏玄奕握著劍柄,手指不受控制的微微發(fā)抖,卻始終沒有拔出長劍。連他自己都感到不解而羞恥的是,自己明明是魂修,而眼前凌飛揚,最多也不過丹修實力,可是為什么,在這殺意之下,自己竟連拔劍的勇氣都沒有。 “玄奕,我們走?!鼻窃庐?dāng)然也察覺到凌飛揚那殺伐之意的可怕,對夏玄奕說道。 “好,我們走,問劍華會上,我再好好向兩位請教。”夏玄奕總算找到個臺階,舒了口氣,手也離開劍柄。留下一句狠話,和曲星月一同離開,只是腳步卻明顯沒有以前的瀟灑,顯得僵硬不堪。 “我們也走吧?!绷栾w揚同情的看了一眼秋一晨,對諸葛明月說道。 諸葛明月幾人朝洗劍峰上走去,秋一晨卻一直沒有動身,兩眼如同無盡的黑洞,久久的望著遠(yuǎn)方。 “我?guī)煾冈?jīng)說過一句話,一個人如果連自尊都放棄了,注定不會成為真正的強(qiáng)者,也許,這句話對你同樣適用?!敝T葛明月走了幾步,看看秋一晨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忍不住說道。 秋一晨那迷茫的雙眼中神光悄然一閃:一個人如果連自尊都放棄了,怎么可能成為強(qiáng)者,又怎么可能得到別人的尊重,連尊重都沒有,又有什么資格去奢求一份感情? “謝謝?!蓖T葛明月遠(yuǎn)去的身影,秋一晨喃喃的說道,臉上,卻再也沒有了先前的頹廢。 …… 問劍峰上,一座古鐘傳來悠揚的鐘聲,在奇峰幽谷間回蕩,余音久久不絕。 峰后寬闊的空地上,各峰弟子齊聚,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神情都興奮不已。令所有宗門弟子苦苦期待的問劍華會,終于如期召開。 幾條上峰的小徑上,各峰弟子還在絡(luò)繹不絕的涌上峰來。諸葛明月幾人在葉孤鴻的帶領(lǐng)下,一邊順著小徑往上走,一邊朝上面張望。 “那就是藏劍峰的陸峰主,那位是鍛劍峰的何峰主,那位是……”葉奇一邊走,一邊向諸葛明月幾人介紹著高臺上坐著的幾人。 “那個呢?”諸葛明月突然注意到高臺上一名滿頭白發(fā)的干瘦老者,看穿著,總覺得有幾分眼熟,指著問道。 “那個啊……我也不認(rèn)識?!比~奇搖了搖頭。 “那個是青黎宗的長老,名字叫黎山南?!痹趹c望了一眼,說道。他常年在山下,對其他宗門的人認(rèn)得比葉奇要全一些。 “青黎宗?他們來干什么?”諸葛明月微微一怔,記得剛到圣云天境就殺了青黎宗幾名弟子,見到青黎宗的人,諸葛明月心中多少有點不安。 “青黎宗和我們五峰宗接界,問劍華會他們自然是要來觀禮的,我聽說啊,他們宗門有幾名弟子莫名其妙被人殺了,宗門幾位長老都在四處追查此事,也算是順便吧?!痹趹c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敝T葛明月點了點頭,望向黎山南的目光中有了幾分戒備之意。 古鐘接連三聲長鳴,所有人都加快了腳步,朝著峰上趕云。 很快,幾條通往問劍峰的小徑上就空無一人,所有弟子都到達(dá)峰上。 放眼望去,竟有近千人之多,諸葛明月暗暗咋舌,先前她是怎么也不會想到,五峰宗會有這么多弟子。再細(xì)細(xì)一看,其中超過半數(shù)都穿著與元宗慶和柳藝良兩人相似的服飾,應(yīng)該是各峰的外門弟子,地位遠(yuǎn)不如親傳弟子。 ☆、圣云天境 第19章 暴露了么? 這些弟子平時都分散各處,為各峰主持分散各地的產(chǎn)業(yè),由此也可以想象宗門之下的產(chǎn)業(yè)該有多么龐大。難怪圣云天境各大宗門武府有如此地位,無論武道實力還是財力,這些宗門武府都遠(yuǎn)不是尋常世家可以相提并論的。 看看其他各峰比肩接踵的人群,再看看自己身邊幾個人和稀稀拉拉的一片空地,不用比也知道洗劍峰是多么的人才凋零。 各峰弟子交頭接耳相互認(rèn)識,盡管都小心壓低了聲音,問劍峰上還是一片嘈雜之聲。 古鐘一聲長鳴,余音梟梟未絕,第二道鐘聲又跟著響起,一連九道古蘊悠長的鐘聲之后,整個五峰宗都籠罩在一片肅穆之中,所有人都靜了下來,恭敬肅立,敬仰的望向上方各峰峰主、宗主,以及幾位長老。 鐘聲終于完全落下,風(fēng)中似乎還帶著如仙音般的余音。牧元風(fēng)站起身上前一步,朗聲說道:“諸位同門,今日便是我五峰宗問劍華會開典之日,各位學(xué)藝多年,還望在在華會上好好表現(xiàn),也不辜負(fù)各位峰主多年的苦心教導(dǎo)……” 說到這里,幾位峰主都一臉欣慰的向臺下弟子點了點頭,只有葉孤鴻一臉木然巍然不動。 “咦,師父怎么臉有點紅?”葉奇奇怪的說道。 “大概是高興的吧。”諸葛明月暗暗好笑,原來這個不負(fù)責(zé)任的師父也知道害羞啊。 問劍華會是五峰宗宗門盛典,連很少離開洗劍峰的葉奇都知道這華會的意義,其他各峰弟子自然了如指掌,所以牧元風(fēng)也沒有多說,很快宣布華會開始。 兩名青年弟子躍上中間的試煉臺,相互行禮后交起手來。 其中一人諸葛明月認(rèn)識,正是藏劍峰四大弟子之一的許巖,而另一名弟子來自鍛煉峰。 “看來藏劍峰這次是志在必得了,一上來就把四大弟子派上場了?!痹趹c興奮的說道,連呼吸都急促起來。象他們這種外門弟子,平時連返回宗門的機(jī)會都不得,更難得見到真正的高手過招。 “不見得,鍛劍峰這名弟子我認(rèn)識,名叫姚離,是鍛劍峰的大弟子,聽說鍛劍峰以劍技精妙著稱,姚離劍法武技盡得峰門真?zhèn)?,許巖想要戰(zhàn)勝他沒那么容易?!绷嚵颊f道。這些天沒再整天纏著葉孤鴻,總算抽時間洗了幾次頭,看起來清爽多了。 諸葛明月對藏劍峰半點好感都沒有,當(dāng)然巴不得他們一上來就碰得灰頭土臉才好。 沒想到本屆問劍華會一上來就兩強(qiáng)相遇,峰上所有的弟子都激動不已,一邊為兩人加油,一邊低聲議論。 諸葛明月自從來到洗劍峰,還沒有真正的和人交過手,帶著幾分好奇認(rèn)真觀看,很快就看出了門道。 圣云天境的修煉法分為上中下三品,品階越高,修煉的進(jìn)度和效果也就越好,而武技同樣也同樣分為上中下三品,品階越高,越能將實力發(fā)揮到淋漓盡致。 臺 上兩人,同樣都是丹修境界,但許巖出手時的力量氣機(jī)卻強(qiáng)出對手許多,完全壓制住了對方,很明顯修煉功法強(qiáng)于姚離。而姚離雖然看似險象環(huán)生,但憑借精妙的劍 法,卻有驚無險,每到危急關(guān)頭的神來一劍,反而將對手逼得手忙腳亂,顯然武技品階又要高出對方一個品階。兩人各有所長,斗得難解難分精彩紛呈。 原來不同品階的修煉功法和武技,對實力的影響會這么大。諸葛明月明白東洛城那個騙子所賣的功法價格為什么會有那么大差異了。 “咣啷!”長劍落地發(fā)出一聲脆響。 就在諸葛明月感嘆的時候,比試已經(jīng)分出了勝負(fù)。憑借更高一品的戰(zhàn)技,姚離竟然有驚無險的戰(zhàn)勝了許巖,一劍刺中了許巖的手腕。 臺下響起一片驚呼之聲,令人大出意料的是,藏劍峰四大弟子之一的許巖,竟然一出場就敗了??磁_上,陸子川氣得臉色一沉,差點將手中的茶杯摔了下去,最后還是強(qiáng)忍怒氣,將茶杯重重的放到桌上。 看到藏劍鋒的人吃癟,諸葛明月幾人幸災(zāi)樂禍,和鍛劍鋒門下弟子一同拍手歡呼。 陸子川狠狠瞪了諸葛明月幾人一眼,卻沒敢扭頭看葉孤鴻一眼,只是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問劍華會旨在考教各峰弟子的實力天資,而不是打擂臺,比試一結(jié)束,姚離和許巖就走下臺去。華會繼續(xù),又有兩名弟子躍到臺上。 一上來就吃了虧,藏劍峰意識到其他各峰也并不象自己想象的那么好欺負(fù),衛(wèi)軻也幾人沒有再急著上場。 一名又一名弟子接連上臺,臺上刀光劍影亂花迷眼,臺下弟子打氣助威喊聲震天。那些外門弟子知道自己的天資和實力和親傳弟子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很自覺沒有上臺丟丑,在臺下?lián)u頭晃腦喊得格外起勁。 問劍峰上的地方不大,各峰弟子又多,這一下就顯得更加擁擠了,象藏劍峰和問劍峰這樣的大峰,年輕的弟子們連落腳都顯得異常困難,站得久了自然腰酸腿麻。 “好累啊,讓我先躺兒?!边@時,一道很不和諧的聲音傳來。 扭頭一看,旁邊洗劍峰的位置上,葉奇很沒有形象的躺在地上,愜意的伸了個懶腰。 太不公平了,各峰弟子又是憤懣又是羨慕,我們連站都快沒地方站了,他們連坐著都嫌不滿意,居然還躺下了。憑什么啊,那么幾個人居然占那么塊地方?可是別人怎么說也是五峰之一,人多人少是別人的事,該占多大地方也不是他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