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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河這是出于羞澀才說的。 其實他的內(nèi)心!非常喜歡她! 許星河又是懶得和這種不重要的人解釋,于是林梔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了十萬字霸道總裁孤獨暗戀的凄愴悲慘小說。 她想到這里,又苦口婆心地說:你真的不要喜歡我,別愛我,沒結(jié)果。 許星河懶得搭理她。 他伸手緊了緊領(lǐng)帶,目不斜視地從她身邊走過去,伸手開門,進(jìn)入屋子里。 而林梔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邊搖頭,邊幽幽地嘆氣:你們男人那該死的自尊心哎 果然,吃飯的時候,許明遠(yuǎn)和林望城兩位父親有意無意地撮合著這兩小年輕。 許星河緊抿著唇,一言不發(fā)。 林梔臉上帶笑,聲音又嗲又嬌:爸爸,許叔叔,我現(xiàn)在主要還是以事業(yè)為主,我想在娛樂圈好好發(fā)展呢! 林望城笑瞇瞇地:那你更應(yīng)該和星河多聊聊了,星河多了解圈內(nèi)的東西啊,明遠(yuǎn),你說是吧? 許明遠(yuǎn)舉起酒杯,是啊,你和星河歲數(shù)差不多,有時間就可以一起出去吃個飯、聊聊天,你們年輕人之間有很多共同話題的啊。 林梔的視線往許星河身上掃去。 他坐在位置上,仿佛這個話題和他毫無關(guān)系一般,神情寡冷,他鮮少動筷子,一杯紅酒似乎也只喝了幾口,還剩大半。 林梔心想,肯定是因為聽出了她話里的不愿意,他才這樣的神傷,以至于食不下咽。 哎,愛情這杯酒,誰喝都得醉。 驀地,許星河突然起身,他拿著手機,和許明遠(yuǎn)說:爸,我接個電話,馬上回來。 許明遠(yuǎn)眼里有著不耐:什么電話非得這個時候接? 公事,很重要。 許明遠(yuǎn)到底是生意人,連忙說:那你快去接,別耽誤事兒了。 許星河微微頷首:嗯。 來電的是他的助理,許總,陳小姐確實是去橫店。 許星河靠在走廊盡頭的窗臺上,他伸手點了根煙,煙霧縹緲,他嗓音微?。簽榱怂莻€藝人? 是的,據(jù)說導(dǎo)演對向薇發(fā)脾氣了,陳小姐過去應(yīng)該是處理這件事的。 許星河緩緩?fù)铝藗€煙圈出來:知道了。 掛了電話之后,他兀自站在那里抽完一根煙。 身上的煙味太重,他繞回房換了件外套。 再回來的時候,飯桌上的話題已然改變。 而林梔看著他的眼神也變了幾分。 他竟然去換了衣服?該死的她就這么有魅力嗎,讓他這樣小心自己的衣著打扮。 許星河對這些一無所知。 突然,林望城說:梔子明天要去橫店進(jìn)組了吧? 林梔乖巧道:對的,我有個古裝劇要拍。 許明遠(yuǎn)關(guān)切地問道:什么古裝劇啊? 林梔說了個名字出來。 許星河拿起酒杯的手滯了滯,和陳清夢藝人是一個劇組的。 許明遠(yuǎn)似想起了什么,點到了許星河:這部戲,是不是我們公司投資的? 投資了一點兒。許星河也是剛剛才從助理耳里聽到的。 許明遠(yuǎn)突然問他:這幾天忙么? 許明遠(yuǎn)從沒有這樣關(guān)心過他,許星河舌尖抵了抵上顎,眼瞼微微掀開半道縫,薄唇輕啟,緩緩道:不太忙,怎么了? 許明遠(yuǎn)樂呵呵地說:要是不忙,可以進(jìn)組看看,畢竟是咱們自己投資的戲,順便可以把林梔送過去,望城,你說對吧? 林望城拍案叫好:從南城到橫店這么遠(yuǎn)的路程,我原本還不太放心,星河要是有時間送林梔過去,我可就放心了啊 唯獨林梔反對:爸爸,我自己可以的! 她使勁地朝許星河使眼色,而且許星河是大總裁,人家哪有時間送我過去啊,對吧,許星河? 許星河低垂的雙眼掀開,他薄薄的唇挑起一個寡淡的笑來:好,我送她過去。 林梔:??? 她目瞪口呆地看向許星河, 他到底有多喜歡她??!為了她都拋棄工作? 隔天,陳清夢搭乘最早的航班。 她早上是真起不太起來,緊趕慢趕終于趕上了飛機,找到位置之后,倒頭就睡。 吵醒她的是一個女聲。 女人的聲音柔軟嬌嗔,好聽極了,就連是抱怨也不會令人心生厭惡、甚至產(chǎn)生一股憐惜之情:他到底是有多喜歡我啊,連我去工作都得送我過去?我和他也沒見幾面吧,我上次吃飯還放了他鴿子,他都是成年人了,難道不知道我這么做是什么意思嘛? 身邊有人默默地說:可他上次吃飯也沒去 女人被噎了一下,有點兒卡殼,是、是嗎? 是的。 陳清夢掀開眼罩,撇頭看向隔著一條過道坐著的人。 怪不得聲音聽上去這么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