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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房間外面。 許星河放下陳清夢,沒有倚靠,陳清夢軟趴趴地往下倒去,許星河眼疾手快地把她抱了起來。 他貼在她的耳邊,房卡呢? 對牛彈琴。 她連呼吸里都帶著酒味,閉眼安靜睡覺的模樣當(dāng)真是溫順的不行,像只小綿羊。 許星河伸手在她口袋里摸了摸。 在她牛仔褲口袋里找到。 房卡滴的瞬間,隔壁的房門也一并打開了。 有人走了出來,壓抑住驚訝:許總? 許星河不耐煩地嗯了聲,他雙手抱著陳清夢進(jìn)屋,根本沒功夫說話人,也懶得看是誰和自己說話的。 余思瑤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但是在這一刻還是懵逼了。 尤其是她被林梔洗腦了無數(shù)次,許星河對林梔的情根深種,結(jié)果現(xiàn)實(shí)啪的一聲脆響。 晚上十一點(diǎn)多。 愛慕林梔許久的許星河,雙手抱著陳清夢,出現(xiàn)在陳清夢的房外。 ??? 余思瑤大腦快速運(yùn)轉(zhuǎn)。 最后得出結(jié)論:年度重磅催淚三角戀都市愛情戲。 但是怎么看現(xiàn)在的情形,她家小梔子好像沒有陳清夢重要。 畢竟陳清夢是許星河抱上來的,但是小梔子是給她打電話,說高跟鞋崴了沒法走路,讓自己下樓送雙鞋給她。 許星河沒關(guān)門。 余思瑤手上捏著雙平底鞋,怯怯地走到房門外,敲了敲房門。 許星河給陳清夢蓋好被子,聽到動靜,轉(zhuǎn)了過來:有事? 余思瑤眨了眨眼,突然伸手,朝他揮了揮,嗨,許總你好,我是林梔的經(jīng)紀(jì)人,我叫 余思瑤。許星河打斷她,有事? 余思瑤沒想到他竟然記得自己的名字,她哆哆嗦嗦地:許許許總,咱們林梔還在樓下,她腳崴了,說要我給她送雙鞋下去,你看是不是您給她送過去? 許星河走了過來。 房間里就開了一盞燈,廊燈暗著,他逆著光,神情看不太清楚,走到門邊的時候,眼里的不耐煩和煩躁傾斜出來。 關(guān)我什么事?許星河伸手扶著門,我要睡了,關(guān)門了。 話音落下,不等余思瑤說一個字,許星河動作利索地把門關(guān)上了。 啪的一聲脆響。 余思瑤腦海里也嗡地響了一聲。 許星河這個樣子看上去似乎并不喜歡林梔啊,難道真是林梔口中的嘴硬心軟,但是那不都是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誠實(shí)的很嗎,可是許星河身體的誠實(shí)表現(xiàn)在冷血地拒絕了給林梔送鞋。 他暗戀林梔? 暗戀個屁暗戀。 他壓根就不是嘴硬心軟,壓根就是嘴硬心硬。 他就不喜歡林梔。 送走了閑雜人等,許星河終于有時間可以和陳清夢單獨(dú)相處了。 但是沒有想到是在這種地方,這種情況。 和高三那年一模一樣。 酒店。 陳清夢喝醉。 時間、地點(diǎn)、人物,都和那年一模一樣。 高三的散伙宴。 許星河和陳清夢兩個班恰好定在了同一家酒店,包廂門打開,兩個班的人來回串,許星河紋絲不動地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上。 他高中時期沒交過任何朋友。 也沒有人和他關(guān)系熟絡(luò)。 這種串班,是朋友之間的社交往來。 和許星河無關(guān)。 在一片喧囂熱鬧中,許星河這里最為安靜。 但是總有人試圖打破這片寧靜。 陳清夢在他邊上位置坐下,右手抵在桌子上,手背撐著下巴,眼神直白又火辣地盯著許星河。 許星河旁若無人似的吃著菜。 等了好半晌,仍舊沒等到他轉(zhuǎn)頭,陳清夢沉不住氣了,喂,許星河。 嗯。 你都不轉(zhuǎn)過來看我一眼的嗎? 嗯。 你陳清夢被他這冷淡的態(tài)度刺激到,伸手一把奪過他握著的筷子,啪的一聲放在桌子上。 身邊的同學(xué)眼觀鼻鼻觀心,很有眼力見的離開這個危險之地。 陳清夢:我過段時間就要出國留學(xué)了,你就沒有一點(diǎn)的不舍得嗎? 許星河:留學(xué)順利。 陳清夢怒火中燒,我需要你說這句話嗎? 畢業(yè)順利。他改口。 陳清夢惱怒不已,許星河! 許星河終于轉(zhuǎn)投,正色看她。 陳清夢今天穿了件緊身的露腰上衣,生氣起來的時候飽滿的胸脯一起一伏,她抿了抿唇,伸手拿過許星河面前沒有碰過的酒杯,一飲而盡。 嗓子里火辣辣的。 陳清夢眼淚都要被辣出來了,她咬牙,許星河,這三年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 她眼里含霧,直勾勾地盯著許星河。 許星河的心里不是不心軟的,他也有過想抱住她的沖動,但是他到底是許星河,頭腦永遠(yuǎn)冷靜,理智尚存,他說:陳清夢,你沒必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