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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河頭靠在座椅上,天外夜色襲來,車廂內(nèi)更是沒有幾分光亮,全靠外界散發(fā)出來的燈光能看清幾分。他的臉隱匿在晦澀中,側(cè)臉寡冷,無端多了抹陰冷,聲音很淡:陳經(jīng)紀(jì)人,希望我們有緣可以合作。 語氣更是冷淡的不行。 他甚至把對她的稱呼變成了陳大經(jīng)紀(jì)人。 陳清夢的心像是被人一手?jǐn)Q住,揪的她連呼吸都變得異常困難。從見面之后,他都是一口一個陳清夢的,現(xiàn)在他這樣叫她,是真的要和她劃清界限了吧? 她手忙腳亂地打開門,慌不擇路地跑了下去。 原來比心狠,她真的比不過許星河半點。 他是真的冰山,是真的沒有任何感情。 殊不知,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許星河雙手死握成拳,手上青筋迸發(fā),全身緊繃,藏在黑暗處的雙眼,在她離開之后緩緩睜開。 眼里流露出來的,是一陣又一陣的悲傷與絕望。 過了幾分鐘,許星河這邊的車窗玻璃被人敲了敲。 他快速地整理好情緒,降下車窗:怎么? 助理拖著個人,那人手上扛著個攝影機,一看就是個狗仔。 助理說:許總,這人鬼鬼祟祟地站在那邊兒一直在拍您,您看,這相機里都是您和的照片。 許星河接了相機過來。 是傍晚時分,相機拍出來的東西難免模糊幾分,陳清夢帶著帽子,根本看不清模樣。翻到后面,夜色漆黑了,車上下來的人衣著未改,手壓著帽子,步調(diào)踉踉蹌蹌的。 助理問:許總,怎么處理? 狗仔苦苦求饒:許總,我保證把照片刪了,絕對不會讓第四個人知道這些照片的存在,許總求求您放過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都靠我吃飯啊! 許星河冷哼了聲,問他:照片里的這個女的,是誰? 狗仔也看不清人臉,但是娛樂圈私底下都在傳許星河和林梔有一腿,所以他這次過來也是過來抓林梔和許星河的照片的,畢竟林梔的戀情在娛樂圈一直備受矚目。 狗仔試探道:林、林梔? 許星河神情寡淡。 他快速地抽出膠卷,把相機扔還給狗仔,滾。 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處理方法了,就損失一打膠卷而已,狗仔接起相機,屁滾尿流地跑開了。 等到狗仔離開之后,助理問許星河:許總,您這是 找個信得過的報社,把這個給他們。許星河說。 助理疑惑:您要讓這些照片刊登出來嗎?許總,您不是最討厭自己出現(xiàn)在大眾面前的嗎? 許星河嘴角浮起一個別有深意的笑:這次不一樣。 他是不喜歡上娛樂頭條,但如果是和陳清夢一起上 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 助理:那這主題是什么? 許星河想了想,總要有女一號,這個女的不能是陳清夢,他暫時還不希望讓她出現(xiàn)在大眾面前,得是另一個人。 這個劇組拍戲的女演員不少,左想右想,許星河覺得林梔是最好的選擇。 因為林梔不喜歡和他捆綁在一切,她也絕對不會喜歡他。 很安全。 許星河挑了挑眉,語氣淡然道:沒聽剛剛那人怎么說? 助理斟酌了下他這話里的意味,林梔小姐嗎? 嗯。 好的,許總。助理有點兒琢磨不透許星河的想法,自從被介紹和林梔認(rèn)識之后,許星河對林梔的不喜歡表現(xiàn)的非常明顯,不對,不應(yīng)該這么說。 應(yīng)該說,這些年許明遠陸陸續(xù)續(xù)地都給許星河介紹過幾位名媛,但是許星河對那些名媛的態(tài)度都是一致的冷淡且疏離。 但是助理跟在許星河身邊這么多年,大多數(shù)時間都摸不清許星河的想法。 他反正只要照做就行,沒必要知道其中的緣由。 但其中的緣由也很簡單。 許星河沒有那么容易就放棄陳清夢,她在娛樂圈混多了,演技比起以前好了很多,半真半假的幾滴眼淚,自以為自己成功的騙了他,真情和假意揉成一團,她以為能糊弄過許星河,殊不知許星河理智地將二者劃分開來。 也有過心臟驟縮。 但是理智回籠,他依然堅定地選擇不放棄她。 沒有可以放棄的理由。 即便她不喜歡他。 她不喜歡他又如何,他喜歡就夠了。 就像以前, 她總以為他不喜歡他,卻一直糾纏著他。 當(dāng)初的陳清夢有多堅定,現(xiàn)在的許星河就有多堅決。 頭條不過是故事的開始。 陳清夢,我要讓全世界看到我在追一個人,而只有你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 我要你良心不安。 陳清夢從許星河的車上跑開之后就回到酒店了。 給助理發(fā)了個短信,她收拾著東西馬不停蹄地往機場趕,坐最近一班的航班飛回南城。 下了飛機,她打車回到自己的公寓。 許久沒住人的公寓一股子灰塵味,晚上十一點了,陳清夢也懶得打掃了,約了隔天的鐘點工過來打掃,她簡單地把床上用品換了下,洗了個澡之后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