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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春天過的格外的快。 向薇和顧錚的事情一出來,全網(wǎng)沸騰,微博陷入癱瘓,而且兩個人不只是戀情曝光,還有顧星也被曝了出來。不過好在向薇早就過了靠男友粉吸粉的年紀(jì),她都三十多了,戀愛也是正常的事兒,而且她這些年也沒傳過什么緋聞,路人緣極好。再者顧錚也是個零緋聞的人,兩個人的陳年舊事一擺出來,久別重逢加破鏡重圓的故事,萬分受網(wǎng)友喜歡。 陳清夢原本以為處理起來非常艱難,但是國內(nèi)一家大型公關(guān)公司主動找上門來說幫她解決這個公關(guān)危機,陳清夢疑心有人背后搗鬼,卻沒想到是顧錚請的,而她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顧錚也并非是個簡單的導(dǎo)演,他的父親是國內(nèi)首屈一指的企業(yè)家。 事情解決之后,向薇和顧錚在大眾視線里同進(jìn)同出,兩個人再也沒有任何的避諱。 陳清夢原本以為向薇和顧錚官宣之后,會暫停一段演藝事業(yè),結(jié)果沒想到她戲照接、廣告照拍,通告一個接一個,沒有任何的空閑時間。 她調(diào)侃過向薇:你就這樣留著顧導(dǎo)獨守空房,不太好吧?新婚夫妻哎,難道不應(yīng)該每天纏綿廝守嗎? 向薇語氣淡淡:不好意思,我們每天晚上都很纏綿。 ??? 我懷疑你在開車并且我有證據(jù)。 轉(zhuǎn)眼就是初夏。 五月,陳源新戲開機,陳清夢上半年陪著向薇,下半年就陪著陳源,不能厚此薄彼了不是。 陳源的新戲是部校園劇,男主角簡直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角色一般,十幾歲的陽光少年,笑容溫柔,穿著白色襯衣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 陳清夢站在邊上看戲,也會有一刻的恍惚。 仿佛透過陳源,看到了另一個少年的影子。 他總是穿著白色襯衣,風(fēng)吹起他的衣角,后背有一大塊的鼓起。夕陽映下,他拖著一輛老式自行車在林蔭道上慢悠悠地走。 陳清夢大大咧咧地跟在他的身后,也會吹口哨調(diào)戲他,甚至還會死皮賴臉地一屁股坐在自行車后椅上,問他:能帶我回家嗎,小哥哥? 少年模樣清雋,回頭一瞥,眼里是無盡的冷意。 陳清夢站在樹蔭下,拿出手機給許星河打電話。 身后卻響起了來電鈴聲。 她轉(zhuǎn)身,離她七八米的地方,許星河拿著手機站在那里,見她轉(zhuǎn)過身來,他朝她晃了晃手機。 陽光被樹葉切割成一小塊兒一小塊兒的碎光,陳清夢站在明滅光影里按下掛斷鍵,問他:你怎么在這兒??? 過來找你。 許星河緩緩踱步到她的面前,停下:你已經(jīng)有三天沒有回家了,我再不來找你,怕你會忘了我這個男朋友。 陳清夢挽住他的手,調(diào)皮地笑了下:劇組忙嘛,沒有時間回家。 許星河往片場里看了一眼,視線又轉(zhuǎn)移到學(xué)校的cao場上,陳源接的新戲正好租用了崇雅中學(xué)的場地,故地重游,難免會想起無數(shù)的舊事。 陳清夢和他沿著cao場走,初夏的陽光溫柔繾綣,風(fēng)裹挾著不知名的花香。她心情沒來由的很好,喋喋不休的說:我們班的體育課和你們班的體育課是一起上的,每次我都坐在觀眾席上看你打球。 嗯。 每周一升旗的時候,我都一直看著你。 嗯。 你還念過演講稿。 你還記得? 記得呀。有關(guān)于他的,她都記得很清楚,不過你演講的內(nèi)容好無趣,我原本都要睡著了,可是誰讓我那么喜歡你呢,就不斷說服自己:好歹是許星河,給個面子。 許星河忍不住,笑了一下:笨蛋。 兩個人說著說著,就走到了教學(xué)樓里,正好是周末,學(xué)校里并沒有學(xué)生在上課,教學(xué)樓里空蕩蕩的,陳清夢和許星河之前的教室都是在四樓,一層樓六個班,陳清夢和許星河的教室,一個在最南端,一個在最北,中間隔了四個教室、兩個辦公室和一個樓梯。 兩個人在高一一班停了下來,陳清夢詫異:這個班級還是高一一班哎,我們剛認(rèn)識的時候,你就是高一一班的。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有次上學(xué)遲到,正好是你查崗,不過你應(yīng)該不記得了吧?我當(dāng)時寫的是高一一班。 知道。 你知道? 嗯。 你當(dāng)時,就認(rèn)得我了? 嗯。 那你是那個時候就喜歡上我了嗎? 許星河竟然不說話! 陳清夢心里暗自竊喜,她纏著他追問:所以你真的早就喜歡我了???我沒追你的時候你就喜歡上我了?好啊你許星河!竟然讓我追了你那么久! 正好許星河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扣指,在她腦門上輕輕地敲了下:接個電話。 陳清夢撇了撇嘴,評價他:悶sao! 許星河這個電話打的時間有點兒久,陳清夢閑的無聊,拉了拉許星河的袖子,示意他自己往自己之前的教室走了,等他打完電話直接過去找她。許星河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