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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那就給我吃吧。高建濤說著,便用筷子夾起了楚涵盤中的香腸。 楚涵倒也覺得如釋重負,她看著高建濤咬了一口那根香腸,然后便低下頭吃起了飯來。 吃過午飯,楚涵便想要回到辦公室里好好休息一時間。她這神經(jīng)一直緊繃著,必須要好好放松一下。 走在她身邊的徐長偉卻在這時遞過了一根煙。齊浩雖然也抽煙,但卻抽的并不怎么厲害,除了在一些必要的社交應(yīng)酬上,他大多時候都是不抽的。不過此刻徐長偉已經(jīng)將煙遞到了楚涵的跟前,楚涵也只好學(xué)著齊浩平日里的模樣接過他手中的煙。眼看著他馬上就要用Zippo打火機給她點上了,楚涵趕緊說道:我等會再抽。 徐長偉倒也不勉強她,只是收起打火機抽了一口煙說道:對了,昨天那場比賽,你們買了誰贏? 別說了,我買了德國,結(jié)果全輸了。高建濤搖著頭沮喪的說道。 別說你了,我也是一樣。陸嚴說道:以為德國隊是穩(wěn)贏的,結(jié)果誰知道爆了個各大冷門! 三人一起笑著搖了搖頭,徐長偉又忽然抬起頭來看著楚涵問道:齊浩你呢,買了誰贏? ???老實說,楚涵對世界杯足球比賽這種東西真的是一點研究也沒有,她甚至就連一點興趣也提不起來。齊浩在邊上看著比賽時,她要么就是在哄豆丁睡覺,要么就是抱著她的手機在看小說逛B站。 聽見徐長偉這樣問她,楚涵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想了想說道:哦,我沒買,我昨天晚上太困了,就連比賽也沒看,直接就睡了。 她這回答,也不知道能不能讓別人相信,反正她是相信了。 陸嚴他們聽聞以后一起笑了笑,然后很快就抽完了手中的煙。楚涵這才可以繼續(xù)向著辦公室里走去。外頭的烈日有些毒辣,也許是因為太過緊張的關(guān)系,楚涵只是在外面站了一會便覺得頭昏昏的。 晚上六點二十分,楚涵終于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家里。緊張了一天,這會兒,她總算可以徹徹底底放松下來了。 齊浩已經(jīng)回來了,此刻正陪著豆丁在客廳里玩過家家的游戲。 廚房里面空蕩蕩的,既不見任何煮過飯的痕跡,也沒有看見任何可以用來煮飯的食材。以往,楚涵都會在下班以后先去一趟生鮮市場,然后再去婆婆那里接豆丁?;氐郊乙院?,她會先為豆丁切好水果,然后給他開電視機跳到少兒頻道,接著再一個人鉆進廚房里準備晚飯。 可是今天,因為她所扮演的是齊浩這個角色,所以回到家時已經(jīng)六點多了。不得不說,齊浩的工作遠要比她想象的復(fù)雜,即便是到了下班的時間,她的手上也有一大堆工作等著她要處理。 雖然她收拾了一下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全都帶回來給真正的齊浩處理,可還是耽誤了她不少時間。大概是習(xí)慣了在五點鐘的時候準時下班,所以心里累積了不少火氣??粗鴱N房和冰箱里都是空蕩蕩的,楚涵終于忍不住發(fā)泄出來道:齊浩,你怎么回事?回到家不做飯也就罷了,連個菜也沒買?我們今晚吃什么啊? 齊浩正陪著豆丁玩耍,聽見楚涵這樣說,便抬起頭來為自己辯解道:不是,我哪來的時間啊?我下了班就去接豆丁,然后就一直陪他玩到現(xiàn)在。齊浩這話說的并不假,他今天雖然沒有楚涵那樣辛苦,但精神也緊繃了一天。下了班以后,他又去母親那里接回了豆丁。等到家時,也快要六點鐘了。這還沒喘上一口氣呢,楚涵就回家了。 你沒時間,那我以前怎么就有時間呢?楚涵怒氣沖沖的問道。 不是,我這一天又上班又帶孩子的,你就不能體諒我一下?齊浩反問道。 你上了一天班,難道我就沒有上一天班嗎?楚涵只覺得肚子里的火氣在不斷地往上涌,也顧不得豆丁在一旁了,直接將它們統(tǒng)統(tǒng)都發(fā)泄出來道:你知不知道,你公司里有多少事情等著我處理?! 這話一出,楚涵卻忽然愣在了原地。 似乎不久以前,有一個人,跟她說了一模一樣話 你知不知道,我公司里有多少事情等著我處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齊浩。 每當他說出這句話時,楚涵通常都回復(fù)一句 你辛苦,我難道就不辛苦嗎?我又要上班,又要帶孩子,又要做飯,我哪來這么多時間? 齊浩也在這時愣在了原地,他腦海里,似乎也回想起了楚涵紅著眼眶與她說這些話時的樣子。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給堵住了?齊浩覺得自己有些說不出的難受。 楚涵沒有說話,她就像是被什么東西扼住了喉嚨一樣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她過去只是想當然的以為齊浩的工作不過就是簽幾份文件,開幾個會而已,但今天,她發(fā)現(xiàn)齊浩的工作量遠要比她想象中多得多。甚至,他還要承擔(dān)許多的壓力。 兩個人一同沉默了許久,終究還是齊浩先開的口:要不,我們出去吃吧? 楚涵木訥的點了點頭。 你喜歡吃火鍋,我們?nèi)コ曰疱伆?。齊浩說道。 楚涵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豆丁喜歡吃披薩,我們帶他去吃必勝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