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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卻戳中了燕妮的傷疤。她在未來也許還會去依靠其他的人,但那人絕不會是楊正義。她從楊正義的懷里掙脫開來,對著那名男人說道:我本來不想跟你計較,但看你這個樣子,我想有必要叫警察來解決一下。 她這么一說,立刻惹惱了那個人。臭娘們,敢拿警察來威脅我,我還沒告你污蔑呢!他一邊說著,一邊又沖上了前去。 你說話給我放干凈點!楊正義怒聲警告道。 我就這么說怎么了?那人的氣焰愈發(fā)囂張,看著楊正義挑釁到。 你要再這樣,我對你不客氣。雖然燕妮剛才掙脫了他的懷抱,但此刻楊正義還是將她牢牢地護在自己的身后。 不客氣?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要對我怎么不客氣?那人毫不知悔改,對著楊正義依舊在挑釁著。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就連楚涵和齊浩也在這時走了過來。 怎么了?見燕妮和楊正義站在走在人群中間,楚涵立馬走過去問道。 燕妮還沒有說話,那人又破口大罵道:我告訴你,你又不想被人摸,就不要把衣服穿的這么短,你穿的這么短,不就是用來給人摸的嗎?還裝什么貞潔烈女,sao huo 一個。 他這話一說出來,立刻惹惱了楚涵。然而她才剛剛轉(zhuǎn)過身去,楊正義的拳頭就已經(jīng)朝著他揮去了。你有膽把剛剛那句話再說說看,我不打死你! 那人挨了打,立刻沖上前去還擊。楊正義一時沒有注意,臉上重重的挨了一拳,血腥味很快就從他嘴里蔓延了開來。 現(xiàn)場早已陷入了一片混亂,楚涵和齊浩全都擔憂的看著楊正義。 那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在這時脫下自己的外套,從口袋里掏出一把瑞士軍刀來,他神情陰冷的看著楊正義說道:我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 正義。燕妮失聲叫道,她已經(jīng)三年沒叫過那個人的名字了,此刻卻因為擔心他的安慰,全然忘了自己這三年來受到的痛苦。 楊正義并沒有回過頭來,但是那男人卻在燕妮開口以后重新注意到了她的存在。他看了楊正義一眼,隨即便趁著他沒有注意,向著燕妮的方向趕來了。 楚涵嚇傻了眼,她下意識的想要用身體去護住燕妮時,卻發(fā)現(xiàn)那人遲遲沒有靠近她們的跟前。她回過了頭去,就見楊正義擋在了他們前面。 他用一只手,牢牢地扣著那男人的手腕,讓他無法動彈。 楚涵剛剛松一口氣,就看見楊正義的手臂上有鮮血正在滴落下來。原來就在剛才,楊正義沖過來替她和燕妮擋去攻擊的那一刻,他的手臂被刺傷了??删退闶侨绱?,他還是緊緊地扣著那人的手腕,不松開半分。 趁著那人還沒掙脫開來,齊浩趕緊沖上前去奪下了那人手中的瑞士軍刀。 很快警察就來了,那名面目扭曲的男人就這樣在不甘和憤恨中被帶走了。 燕妮在這時終于忍不住跑到了楊正義的跟前,她看著楊正義手臂上的那道傷口紅了眼睛。你沒事吧?她哽咽著問。 楊正義卻笑著搖了搖頭說: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醫(yī)院里,燕妮一直陪著楊正義做完了包扎??粗直凵夏堑兰s有兩寸長的傷口,燕妮心里直泛著疼。 警察在做完筆錄以后就離開了,楚涵在這時起身去關(guān)門。 燕妮看著楊正義問道:你干什么這么傻? 楊正義笑笑說:不然還能怎么辦?難道看著你被那混蛋欺負還當做什么都沒看見嗎? 燕妮的鼻子有些發(fā)算,她強忍著,不讓自己在這個時候哭出來。 楊正義在這時又說:我答應(yīng)過,要保護你的。 這是很久以前,楊正義對燕妮做出的承諾,卻也是燕妮的逆鱗。這三年來,她總是忍不住去想以前的事情,但卻又極度害怕想起以前的事情。她總是這樣在痛苦中徘徊著,久了,也就麻木了。此刻聽楊正義這樣說,她忽然覺得甚是諷刺。 燕妮。楊正義卻在這時握住了她的手。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抓著燕妮的手叫著她的名字了,他心里藏了很多的話想要跟燕妮說,而此刻,他幾乎就要把那些話全都說出來了。 但是燕妮卻在這時推開了他的手。 掌心落空的那一剎那,楊正義的心里沉沉的,就好像是跌倒了無邊的深淵里去。 燕妮在這說道:你好好休息吧,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她有過掙扎,但到最后,她望向楊正義的眼神中,卻只有平靜。 楊正義的眼神暗了下去,不等他回答,燕妮就已經(jīng)起身向著門口走去。 楚涵一直在邊上看著,她看著燕妮這個樣子實在是有些不放心,便對著齊浩說道:我去送送燕妮。 出了病房,燕妮就直接走進了拐角的樓梯間里。楚涵很想上前去安慰她,但不等她開口,就先看到燕妮的肩膀抽動起來。再接著,就是燕妮的哭聲傳了過來。 晚上回了家,楚涵依舊是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只要一想到燕妮在樓梯間痛哭的樣子,她就覺得心情格外的沉重。 齊浩看著她問:怎么了? 楚涵看著他道:齊浩,我們這么做真的對嗎?燕妮她,其實是沒有忘記楊正義的,只是她忘不掉楊正義三年前留給她的傷害,所以她才不愿意重新接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