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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深深趕緊問:“后來呢?你們放棄那批布料了嗎?” “不,當時那個廠的負責人拿著布料過來道歉,希望我們能再給一次機會。結果努曼先生看到印壞的布料之后,卻認為十分絕妙,結果下一季他就真的拿那種印壞的布料為主面料,設計了一款衣服。那種魔幻扭曲的花色配上荒誕又大膽的剪裁,簡直讓我們都驚呆了,真是絕妙的創(chuàng)意,不看到實物的話,根本無法想象那種沖擊力?!鄙螋咴谀檬謾C網上搜了一圈未果,只能放棄,說,“因為那種布料是巧合之下才出現(xiàn)的,所以當時那件衣服出的量很少,不過我曾收藏過一件,放在法國的家中,有機會的話我給你看看?!?/br> 葉深深點頭,心中又浮起一個念頭,試探著問:“既然努曼先生這么厲害的話,你覺得……如果我與他商議這批花色布料的最佳處理方法,合適嗎?能得到他的幫助嗎?” 沈暨愣了愣,覺得不可思議:“你要拿這樣的事情去問他?” “是啊,他不是給了我郵箱號碼嗎?你趕緊給我一下?!彼鍪謾C開始寫郵件。 沈暨無語:“努曼先生,基本上……他很忙,不一定會有空回答這種問題?!?/br> 葉深深思索了片刻,還是繼續(xù)寫下去了:“應該沒事吧,反正也要打個招呼嘛,找點事情求教也顯得不那么尷尬。” 沈暨便將郵箱地址給了她,再一看她寫的信,無奈地笑了出來:“居然用英語寫,而且還有語法錯誤?!?/br> “我不會法語嘛……努曼先生應該看得懂吧?他英語好像不錯的?!比~深深改掉語法,又寫了半天,才寫出短短幾句話,然后附上花式圖案,發(fā)送。 “深深,你真有勇氣?!鄙螋咝θ葜袔е缇础?/br> 葉深深有點遲疑:“不合適嗎?努曼先生是個很嚴厲的人?” 不會啊,看他的樣子,十分平易近人,是個很和藹的大叔才對。 沈暨看她猶豫緊張的樣子,又笑了出來:“逗你的,別忐忑啦,努曼先生對你的印象不錯,說不定會回信的?!?/br> 葉深深有點沮喪地喝了半杯茶,然后說:“好吧,那我就慢慢等吧,如果他不回的話,我自己再琢磨琢磨……” 話音未落,她的手機忽然震動。她拿起來一看,頓時手忙腳亂開郵箱——努曼先生真的給她回信了!而且回得這么快! 回信很簡短,用英語寫成。葉深深連猜帶蒙又復制到翻譯軟件中看了一遍,終于把大致意思琢磨出來,大概就是說,設法再造衣料的肌理效果,或許可以徹底改變這種花色的氣質,甚至因為反差而產生奇異的設計感。 肌理效果…… 在繪畫與雕塑中用得比較多,但在服裝設計方面,肌理就相當于質感,棉布就是棉布,雪紡就是雪紡,皮草就是皮草,基本上拿到手后就是特質固定的東西,要如何才能再造肌理感呢? 葉深深還在呆滯地想著,沈暨湊頭過來了,帶著詫異的欣喜:“咦,說了什么?努曼先生對你可真不錯?!?/br> 葉深深將努曼先生的回信給他看。 沈暨看了一遍,沉吟問:“再造肌理?要如何再造呢?” “是啊……怎么弄呢?凹凸處理?拼接重組?堆砌重疊?”葉深深苦惱地攥著頭發(fā)思索著。 沈暨看她這模樣,憐惜地揉揉她的頭發(fā),說:“說到肌理,我想起一件事。以前努曼先生曾贊賞過McQueen的一件設計,認為他用兩種截然不同的材質創(chuàng)造了一件衣服,激烈沖突但又完美融合,使得各自激發(fā)出了最強的肌理感?!?/br> “是嗎?是哪件?”葉深深趕緊問。 “是上衣長褲的套裝?!彼f著,在手機上搜索了一下,然后將圖片放在她面前,“裸色絲緞緊身衣褲,外面襯以極薄的黑色蕾絲。光滑柔軟的絲綢從黑色的紋路下透出,顯得黑色蕾絲織花越發(fā)繁復,而底下的絲綢越發(fā)溫柔。這兩種迥異的材質經由設計師的靈感碰撞之后,極大地加強了彼此的質感?!?/br> “對,這也是一種被再造出來的肌理感……” 葉深深拿出設計本,試著在那種難看的花色上增加一層改變氣質的蕾絲,但沒有奏效,本身已經顏色飽滿的底花,再透過蕾絲變得極其瑣碎,更加難看,無論什么顏色都難以壓制底色。 她無奈地丟下筆,說:“我回家慢慢想吧?!?/br> 沈暨點頭,又說:“不過我真覺得你太幸運了,努曼先生居然真的回復你了,而且還這么迅速?!?/br> 葉深深詫異地看他一眼,但他笑了笑,沒有解釋,只想,要是被方圣杰知道她有這樣的待遇,他非淚流滿面上天臺不可。 葉深深覺得自己一點都不幸運。 不然,為什么她老是遇到各種各樣的波折。 因為她一直想著努曼先生的話,想得入了迷,所以精神恍惚地回到小區(qū),又精神恍惚地上了電梯,再精神恍惚地出電梯的時候,猛抬頭看見靠在自己門口的人,頓時呆住了,來不及縮回的腳被電梯門夾了一下。她雖然及時抽了回來,但身體已經失去平衡,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地上,痛得一時都爬不起來了。 在她家門口等著她的顧成殊,微微皺起眉,走到她的面前:“葉深深,干嘛跟見了鬼似的?” 葉深深齜牙咧嘴地捂著自己摔痛的肩膀,趴在走廊上,努力地仰頭看他,覺得自己的肩膀和手臂快要廢掉了:“顧先生……你怎么在這里……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