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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圣杰在旁邊有點詫異地問:“葉深深,你也認識……唔,努曼先生?” 努曼先生轉頭朝他說:“她拯救了巴斯蒂安新年大秀?!?/br> 方圣杰不知道內(nèi)情,只能看看葉深深,笑著回答:“是嗎?那可是件了不起的成就?!?/br> 努曼先生的目光越過葉深深,看到她新買來的書擱在桌子上,便走過去拿起來看了看,回頭問葉深深:“《關于服裝的一切》?” 葉深深更不好意思了:“是的,因為您昨天的郵件中提到了這本書,所以我今天早上去書店找到了,然后因為不懂法語,還買了一些學習法語的書和音像?!?/br> 努曼先生的目光落在書上,若有所思地沉默許久,又緩緩地移到她的身上。她帶著拘謹與憧憬的笑容,在此時窗外斜照的日光下,純凈如最美好的水晶,仿佛可以折射出全世界。 這是一種混合著年少無知的單純,在前方擁有無窮無盡的未來和可能性的時候,倒映著整個世界的雛鳥的雙眼。這一刻,讓看見她的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種希冀,希望能成為托起她雙翅的翼下之風。 但努曼先生最終只是點點頭,那雙灰藍色的眼睛中,露出一絲糅合了嘆息與欣慰的笑意,他說:“你比當年的我,強多了?!?/br> 葉深深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正在緊張之中,沈暨已經(jīng)把吊燈弄好,他跳下桌子,把它搬回原處。方圣杰示意大家上樓,又問葉深深:“明日終審的衣服準備好了嗎?” 葉深深點頭:“是的,已經(jīng)準備好了?!?/br> “那么,回去好好休息吧,期待你明天的作品?!?/br> 葉深深點頭,目送他們上樓之后,趕緊把自己桌子擦干凈,然后把書抱起,和宋宋離開。 宋宋回頭看看樓上,朝站在窗臺看著她們的沈暨揮揮手,然后說:“努曼先生是什么人???一看就是很了不起的人物?!?/br> 葉深深想了想,說:“大概是巴斯蒂安先生重要的助理之類的吧?!?/br> “是嗎?外國人就是有派頭,助理還帶個保鏢。” 葉深深這才想起,站在努曼先生身邊那個大塊頭,看起來確實應該是保鏢,上次新年大秀的時候,似乎也見過他在努曼先生身邊。 她有點茫然地說:“是啊,所以說是重要的助理嘛?!?/br> 顧成殊終于給葉深深發(fā)了一條消息,確定她在哪里。 葉深深正在和宋宋吃飯,看到他的消息后,趕緊回復他,半個小時后到家。 所以她回家的時候,不出意外地在樓下遇見了顧成殊。 “我來看看你明日終審的衣服。”他不容置疑地說。 葉深深自然而然地點頭,說:“我還以為顧先生要明天在評審時再看最終成果了?!?/br> “雖然方圣杰確實有邀請我,但如果我太忙的話,可能就不去了?!鳖櫝墒庖砸回灥睦涞訐P著下巴說。 葉深深低頭笑了笑,說:“對啊,顧先生這么忙?!?/br> 才怪呢,嘴巴這么硬,可她卻清楚明白地知道,他明明是想盡早看到她的設計。 宋宋看看顧成殊,再看看葉深深,告誡自己一定要淡定,絕不能露出不應該出現(xiàn)古怪的神情。 顧成殊將葉深深的完成品看了一遍,從細節(jié)到整體都仔細地審視過,然后一言不發(fā)地還給她,皺眉問:“你知道路微的設計嗎?” 葉深深搖搖頭,用探究的目光看著他。 “我看到了,很有特色的作品?!鳖櫝墒獾哪抗饴湓谒纳砩?,緩慢而清晰地說,“用的理念是黑色漸變?yōu)榘咨?,但不是均勻漸變,而是類似于顏色消融的不均勻漸變。上身的形狀是純黑蝴蝶翅翼,簡潔而造型優(yōu)美,腰身以蝴蝶觸須狀的細腰帶緊束,下面是飄逸如蝶翅的雪紡裙,從黑色過渡到純白。過渡色不是簡單的黑灰白,而是各種絢爛的深紫、淺紫;深藍、淺藍;深綠、淺綠;深紅、淺紅等彩虹色的過渡,流動的姿態(tài),水彩顏色融化般的那種韻味——你能理解嗎?” 葉深深想象了一下,然后點點頭,將旁邊的一張紙拿過來,隨手在紙上畫出裙子的模樣,深淺長短不一的顏色流動。她將裙子展示給顧成殊看,說:“實物肯定十分漂亮。只需要一點空氣的流動,雪紡就能隨之飄逸輕揚,隨著腳步的走動,這些絢麗的漸變色會在穿著者的周身流轉,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顧成殊看著她畫上的裙子,目光又若有所思地轉回她的面容。他仔細端詳著她,然后終于問:“你覺得這件裙子怎么樣??” 葉深深笑了笑,把自己手中這張紙慢慢撕掉了,丟在垃圾桶中,說:“不怎么樣?!?/br> 顧成殊看著她胸有成竹的模樣,神情也略微松弛了一些:“說來聽聽?!?/br> “同一件衣服,出現(xiàn)了三種重復的設計元素——蝴蝶,從抹胸到腰帶到下擺,乍一看可能顯得呼應,但真正有眼光的人一看就會覺得堆砌。” 顧成殊點點頭,問:“還有嗎?” “意向的使用,不分主次。她抓住了胸口、腰帶、漸變色三個好靈感,這三種設計,在分開來時每一個都可以獨立支撐起一件衣服,然而湊到一起之后,沒有了主次之分,分散了整個衣服的亮點和關注點,最終過猶不及,變成了大雜燴。” 顧成殊抱臂靠在沙發(fā)上:“還有呢?” “還有,一只腰間長著觸角的蝴蝶,簡直是不可思議,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