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頁
書迷正在閱讀:嬌妻難馴:冷酷總裁愛上我、我在末世開個掛、被拐賣之后的日子、腹黑老公,壞壞寵!、天才寶寶:總統(tǒng)爹地傷不起、武道修真、電競王者:池神,別碰我buff、致命糾纏:總統(tǒng)大人,請愛我、負(fù)手山河共君歡、孤城浮歡
那幽暗奇異的光彩,也瞬間在葉深深的眼中暈開,直傳到她的腦中,讓她幾乎脫力般呼吸急促,腦中那一直迷迷糊糊無法捕捉的意念,在瞬間成型,讓她在這一刻呆住了,盯著面前的珍珠皇冠許久,才急切地說:“我要看大溪地黑珍珠?!?/br> 店長開心地說:“好的,請問您要看多少?” “所有的。”顧成殊幫她回答。 店長將她引到旁邊柜臺,拉過頭頂射燈,將面前大批的黑珍珠照亮。 從純黑到灰黑,從褐黑到紫黑,從棕黑到藍(lán)黑,甚至還有鐵青色、鉛灰色、玫瑰色、古銅色,全部呈現(xiàn)在她的面前。奇異的炫目暈光交織成一片晶瑩璀璨,強烈的光彩讓葉深深在這一刻充分理解了什么叫珠光寶氣,知道為什么會有人為了這些珠寶不惜流血殺戮。 這顏色和光澤……可真熟悉啊。 葉深深的腦中,忽然閃過一片朦朧的暈光。 仿佛舊日在面前徐徐展開。她看見一片白雪茫茫之中,燈光漫漫地灑下來。顧成殊在光暈之中側(cè)頭看她,燈光與珠光映照著他的面容,朦朦朧朧,令她整個人仿佛浸在溫暖的熱水中,一片融冶。 是那一個平安夜,她拉著他,在工作室中釘珠子時的光輝。 明明是幻象,明明那些珠子都在燈光和記憶中失去了具體的形狀,但那些璀璨的光芒,卻仿佛永遠(yuǎn)不會磨滅,直到十年二十年后,依然能在她的腦海之中熠熠生輝。 有時候,銘記一個場景,一個人,也只需要一點微光而已。 重要的,不是珠子,不是它的價值,而是那一瞬間閃現(xiàn)的光輝。 她的心口充溢著難以言喻的激動,里面有些東西似乎在呼嘯著,就要沖破胸口飛舞出來了。 她抓住顧成殊的手臂,急促地說:“顧先生,我得回去了,我……我知道自己應(yīng)該怎么做了!”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要向著樓梯口奔去。 顧成殊眼疾手快,反手將她的手臂拉住,說:“先別走?!?/br> 葉深深遲疑地回頭看他,不明所以。 他示意后面珍珠展示區(qū),輕聲說:“辛苦店長這一趟,怎么可以什么都不買就離開?” 葉深深有點遲疑地看著他:“可……我沒有想要的。” “并不珍貴,你可以隨便戴著玩?!彼麤]有理睬,將她拉到柜臺前,說:“或許沒有靈感的時候,也可以拿出來看看?!?/br> 葉深深低頭看著柜子內(nèi)的那些炫目珍珠,此時才忽然明白過來,心口也猛烈地跳起來。 珍珠,和他送給自己的那些花朵,可不一樣。 她心慌意亂,強行抑制自己胸口的悸動,抬手指了指一顆不起眼的水滴狀鏈墜。那上面只有一顆黑珍珠,并不太大,但煙紫色的光澤十分漂亮。 店長讓人給她搭配了細(xì)細(xì)的鎖骨鏈,并笑著問她:“戴上嗎?” 葉深深立即搖頭,看見了店長對顧成殊揶揄的笑。她只能裝作看不見。 顧成殊將葉深深送到樓下就走了。 葉深深一個人上樓來,發(fā)現(xiàn)沈暨拎著藥和蛋糕在門口等她。 “成殊走了,你去送他?”沈暨問。 葉深深不好意思說他送自己珍珠的事情,便點了點頭,然后問:“怎么不敲門?伊蓮娜在里面的。” 他說:“我和她并不算特別熟悉的朋友,或許會讓她尷尬?!?/br> 沈暨總是這么替女孩子著想,葉深深也習(xí)慣了。 開門進(jìn)去后,葉深深立即跑到內(nèi)間去畫圖,沈暨去敲了敲伊蓮娜的門,在她開門之后,將手中的小蛋糕遞給她:“恭喜你,剛好還有個無糖而且是低脂奶油的蛋糕,相信我,絕對不會損害到你身材的曲線?!?/br> 伊蓮娜愣了愣,開心地接過他手中的蛋糕:“你實在太好了!” “不好意思,我們經(jīng)常過來,肯定打擾到你了?!?/br> 伊蓮娜靠在門上笑道:“放心吧,F(xiàn)lynn你的話,24小時呆在這里我都沒意見?!?/br> 沈暨笑著向她舉起手中的杯子:“茶來一杯嗎?” 他們在客廳內(nèi)開始喝茶聊天,大半夜的興致勃勃。葉深深則在自己房間里畫著設(shè)計圖。 這么久以來,她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靈魂出竅式的設(shè)計。 連日的疲憊,隱隱作痛的頭,讓她在深夜的案前設(shè)計時,畫下的每一根線條都是恍惚的。那些顏色與輪廓,從她潛意識中噴涌而出,在她的大腦還沒有清晰想法的時候,手已經(jīng)自然而然地移動著,畫下了那些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東西。 外間說話的聲音遠(yuǎn)去,頭頂?shù)臒艄庖搽[淡,整個天地間,萬籟俱寂。所有的東西都已不存在,所有的人也不復(fù)存在,連她自己也消失在了寂靜之中。 只有漸漸成形的那些圖,每一絲,每一寸,天生便是這樣,沒有任何辦法能改動轉(zhuǎn)換分毫,沒有任何東西能替換代替些許,沒有任何神靈能減淡這光彩與輝煌。 困倦至極的時候,葉深深就趴在桌上,稍微合一會兒眼,但心中那些翻涌的思緒,很快又讓她驚醒。在半夢半醒之間,她拿著筆,繼續(xù)那未曾完成的設(shè)計圖。 那支筆仿佛不是她在控制,而是冥冥中應(yīng)該要存在這個世界的東西,在引導(dǎo)她畫下她應(yīng)該要畫出的東西,讓它以最美好的姿態(tài),呈現(xiàn)在這個世界。 午夜的巴黎,不夜的城市。 交織在遠(yuǎn)遠(yuǎn)近近的燈光,彌漫著nongnong淡淡的夜色,行走著疾疾徐徐的夜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