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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成殊點了一下頭:“圍魏救趙?!?/br> 葉深深想了想,眼睛陡然亮了起來: “難道說……可能嗎?” 顧成殊凝視著她,低聲說:“放心吧,我對你有信心。” “是,我也有信心?!比~深深按住自己的心口,激動地平復(fù)自己的呼吸,“那 么,我們就先靜待沈暨的情況吧。” 顧成殊點了一下頭,重新發(fā)動了車 子。 葉深深又想起一件事:“說到沈暨那邊……我想起了剛剛令我覺得奇怪的一點。申啟民他們咬死了要我交出全部身家,明明是這么不可理喻的要求,卻是這般有恃無恐的模樣,到底這種獅子大開口的底氣從哪里來?雖然他這種視女兒如附屬物的人,肯定不憚從我身上吸血,但這么理直氣壯,我還是真沒想到了?!?/br> 顧成殊說:“我想是因為,他們確實有把握,能從你這邊拿到他們要求的東西?!?/br> 葉深深皺眉:“因為……我mama說的,深葉會在歐洲失敗的那句話?” “嗯?!鳖櫝墒恻c了點頭,說,“我想,這應(yīng)該是你mama努力想要傳達紿你的消息。” 歐洲…… 葉深深皺眉思索著,緩緩地擠出兩個名字:“郁霏和加比尼卡?!?/br> 郁霏與申啟民這邊有關(guān)聯(lián),又身在加比尼卡。所以接下來,她將要面對的,可能就是這兩邊聯(lián)合的力量了。 那邊要下手的話,肯定是對深葉進行狙擊。所以會采取什么手段呢?她和顧成殊、沈暨一路走來如此小心,深葉從理念、設(shè)計、制作、上市,全都無懈可擊, 如今又理所當(dāng)然地一上市就取得了巨大成功,對方能從什么地方下手昵? 葉深深把最壞的情況想了一圏,但終究想不出來,只能長出了一口氣,轉(zhuǎn)頭凝視著顧成殊。 顧成殊目視前方,平淡地說:“不管 接下來是什么,我們見招拆招,絕不會輸紿他們,你放心。” 葉深深點了點頭,望著他高挺的鼻梁與抿緊的唇許久許久。那清晰明凈的側(cè)面輪廓,她熟悉得閉著眼都可以完全描摹出來的線條,可不知為什么,就是有那樣的力量,讓她像是被吸引住一樣一直看著他,仿佛這樣就可以幫自己驅(qū)散內(nèi)心的虛弱。 即使身處惡毒攻擊的包圍圈之中,她的唇還是微微地?fù)P了起來,心想,無論如何,只要顧成殊在她身邊,這世間便沒什么可畏懼的。 沈暨在法國落地后,立即發(fā)現(xiàn)情況不太妙。 他站在艾戈面前,而艾戈看都不看他一眼,只高高揮起手中網(wǎng)球拍,對著墻壁做打擊訓(xùn)練。 沈暨素來知道他的脾氣,見他裝模作樣足有五分鐘了,就是不理會自己,無奈只能清清嗓子,叫他:“安諾特先生。” 艾戈聽若不聞。 沈暨只能換了個口吻:“總裁先生?” 艾戈橫了他一眼,球拍揮得更加用力。 沈暨忍住想哭的沖動,叫他:“哥哥……” 艾戈看著他沮喪的模樣,聽著他不情不愿的語調(diào),感覺心中那口氣舒坦了,終于把球拍往旁邊一拋,轉(zhuǎn)身向他走來。 沈暨狗腿地替他遞水,還滿臉掛著真誠的笑。 艾戈翻他一個白眼,問:“不是義無反顧地丟下這邊所有的事務(wù),奔向中國和葉深深一起創(chuàng)建品牌了嗎?怎么又舍得回來了?” 沈暨頂著他的嘲諷,硬著頭皮說:“深深那邊出了點事,我回來想請……哥 哥你幫個忙?!?/br> “不是都跟我回家參與家族聚會了嗎?怎么叫哥哥還叫得這么勉強?” “哪有勉強,哥你肯定聽錯了! ”沈 暨臉上結(jié)放出純真的笑容。 艾戈再瞥了他一眼,又慢悠悠問: “再說了,葉深深出事與我何干?我可還記得她去年和我打賭時那副囂張的樣子,當(dāng)時我們的賭注是什么,你還記得嗎?” 沈暨當(dāng)然記得,艾戈賭的是葉深深一年之內(nèi)身敗名裂被逐出設(shè)計界,如今事情發(fā)展到這步田地,竟似真的要按照艾戈預(yù)計的方向走去,無可挽回。 見沈暨的臉色微變,艾戈冷笑一聲,又說:“她和我打賭,臝了的話,讓我放任你自由。哼,好像你在我身邊痛苦不堪似的,好像我是人口販子似的—— Flynn,你自己覺得呢?” 沈暨只能說:“沒有吧……深深也是想紿我多個選擇而已?!?/br> “所以我為什么要幫她呢?我個人,十分樂見她跌落深淵,更希望她永遠(yuǎn)也不要在出現(xiàn)在設(shè)計界、出現(xiàn)在我面前,免得引發(fā)我各種不愉快?!卑暾f著,抱臂靠在椅背上,一副樂見其成的模樣,“再者說,我有什么責(zé)任幫助葉深深?甚至是冒著可能惹惱其他生意伙伴的風(fēng)險,去幫助一個早已離開安諾特的設(shè)計師?” 沈暨有點心涼,但也不得不承認(rèn)他說的都是事實,艾戈和安諾特集團,根本沒有必要對葉深深施以援手。 “而且我看你這樣子,可能是一下飛機就跑來找我了吧?所以你大概還不知 道,目前局勢已經(jīng)發(fā)展到如何形勢了?” 沈暨怔了一下,然后問:“你知道深深在國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艾戈看著他冷笑:“廢話,設(shè)計界的事情,有我不知道的嗎?” 這可是遠(yuǎn)在中國的深深私人家庭八卦 啊……沈暨想說什么,但終究還是硬生生 忍住了。 而艾戈盯著沈暨,緩緩地補充了一 句:“但你大概只知道她身上發(fā)生的事 情,卻不知即將發(fā)生的吧?葉深深現(xiàn)在面臨的局勢,你和顧成殊是否曾設(shè)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