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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封就更沒有新意了,抄襲的完全是網(wǎng)絡情話,前面兩位雖說惡心人,但是好呆還算是用心在寫,這廝倒好,完全現(xiàn)挪現(xiàn)用。 親愛的尋,如果你是天上的太陽,我就是那地上的小草;如果你是天山上的雪蓮,我就雪蓮下面的那堆泥巴;如果你一枝牛屎花,那就讓我做那花下的牛屎吧! 親愛的尋,我十分的想你,像老鼠想大米,小偷想錢包,光棍想老婆,大款想情婦一樣的想你,我想你想得都快要得瘋牛病了…… 沈千尋覺得自己在季如楓面前成為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她如果知道這些情書是這個水平,她絕對不會有勇氣放在抽屜里饣。 她穿上睡袍,怒氣未消的抱著這些情書去了書房。 季如楓正在電腦前輸入一些數(shù)據(jù),通過幾個月的相處,他的生活作息,她已經(jīng)基本掌控。 說難聽點,季如楓就是一個很無趣的人,固定的時間做著固定的事情,他是個時間觀念很強的人,如果清楚他時間安排的話,她隨時都可以在抬頭間看到他六。 盡管如此,沈千尋卻覺得很踏實,有這么一個人,不管在什么時候,她都知道他在做些什么,其實也算是一種幸福。至少她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從未有的踏實,當然除了他的淡漠之外。 “看完了?”季如楓抬頭,見她正拿著情書往碎紙機里面投。 “嗯?!狈凑仓滥切┣闀鴥?nèi)容是什么,她光明正大的收,當然不懼怕在他面前光明正大的粉碎。 “你不是說要當古董一樣保存嗎?現(xiàn)在這些古董貶值了嗎?” 沈千尋承認自己有些生氣了,眼前的男人總是喜歡擺出一副洞悉一切的表情,但可悲的是,她卻摸不清他的喜怒。 每當她處于弱勢理虧的時候,他就用一種看小孩子在胡鬧的眼神來看她,這怎么能不讓她氣憤。 她泄憤的將情書丟進碎紙機里,問道:“別人給你老婆寫情書,你都不生氣嗎?” 他靜靜的反問:“你會因為這些情書就和那些連情書都寫不好的愛慕者拋夫棄子私奔嗎?” 這就是季如楓,永遠的鎮(zhèn)定自若,永遠的泰山崩于前都能夠面不改色。 她抬頭看他一眼,語氣略為生硬:“我還沒有那么饑渴?!?/br> 季如楓微微挑起唇角,似乎在笑,“生氣了?” “沒有?!彼_實是有些生氣的,但是卻因為他的話奇異般的平靜下來:“我只是覺得我們應該相互尊重?!?/br> “你覺得我不尊重你嗎?”他的聲音慵懶緩慢,帶著微啞的磁性。 “那些情書不管水平怎么樣,可都是別人真心寫的,你不屑,但不能嘲笑我?!?/br> 季如楓在水晶吊燈下微微揚著眉看她,眼底蘊藏著細碎璀璨的光芒,“到現(xiàn)在為止我嘲笑你了嗎?” 沈千尋咬著牙,險些被氣死:“你雖然沒有,但是我感覺到了?!本拖瘳F(xiàn)在,明明他眼底的光亮隱含著嘲諷,但她卻沒有辦法逼他承認。 “無理取鬧?!彼剖菓械酶接戇@個問題,繼續(xù)剛才的工作。 她不甘心的問道:“你收過別人給你寫的情書嗎?” “應該吧!”回答的有些漫不經(jīng)心。 “應該?”這是什么答案。 季如楓靜靜的看著她:“我不關(guān)心這些,你不覺得把時間浪費在這些事情上很可惜嗎?” 沈千尋覺得自己應該去配副眼鏡,她真是瞎了眼,這么上進的人,她怎么當年就把他當成不務正業(yè)的小白臉了呢! 他抿著唇角輕輕哼了一聲,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突然好興致地捏了捏她的下巴,漫不經(jīng)心地笑起來:“這些所謂的愛慕者只是三分熱度,你如果不理他們,他們自己就會放棄,要我說,這些情書從一開始就不該收下?!?/br> “如果這些人中有人是真心喜歡我,怎么都趕不走呢?”他這是什么態(tài)度,好像這些人沒有一個是真心喜歡她似地。 “這就是你自己該解決的問題了?!奔救鐥飨袷窃趯Υ『⒆?,一副敷衍的態(tài)度,轉(zhuǎn)身倒水的時候,沈千尋回到了臥室,她覺得季如楓的態(tài)度無疑很過分。 他憑什么就認定她不會為那些男孩子而心動,難道她長了一張不會紅杏出墻的臉嗎? 雖然氣憤,但是當她再次被男孩子攔住去路,緊張的想要把情書交給她的時候,這一次她卻沒有接。 這個男孩,她是認識的,同在一個系,家境也不錯,父母好像都是經(jīng)商的,難得的是他并沒有富家子身上的優(yōu)越感,每次在課堂上,有好幾次,她都能夠捕捉到他望著她躲閃的目光,緊張而興奮。 他的名字好像叫張峻寧,不是她記憶力很高,關(guān)鍵是這孩子的眼神很純潔,在當今世上可真是難得。 張峻寧被拒絕,干脆緊張的閉著眼睛,顫聲說道:“同學,我喜歡你?!?/br> 沈千尋想了想,說道:“你喜歡我什么呢?” 張峻寧很認真:“都喜歡?!?/br> “那好吧!你對我了解多少呢?” 張峻寧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能給我一個慢慢了解你的機會嗎?” “同學,尼姑和修女,你知道嗎?” “知道。”張峻寧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以后也打算獨身過一輩子?!鄙蚯ぴ捖淇吹綇埦幠樕l(fā)白,怔怔的看著她,他大概以為她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