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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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一會兒,凌展憑著記憶緩緩的說道:“我只是認(rèn)得冰蝶仙子,至于另一位仙子,我只知道她是冰蝶仙子的師姐?!?/br> 張姓老人“哦”了一聲,想了想說道:“小哥你先等會兒,你醒了的事情我要請人通報一下門主,你的要求我也會一并告知的,至于能不能見到兩位上仙,小老兒可是無法做主?!?/br> 說著,他披起旁邊一件長大的外衫,推門離開了。 見張姓老者離開,凌展走下床來,在屋中轉(zhuǎn)了一圈,找了一件和老者那件相似的外衫,想想也推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是一間園子,小院不大,卻布置得很雅致,頗有隱居山林的意境,越過院墻看去,兩側(cè)似乎也是這樣的小院,院子后面是向上的山林,而院子前方,穿過院門可以隱約看到不遠(yuǎn)的地方似乎是一片田地,不過卻是看不清田中種了些什么植物。 凌展本想走出院子仔細(xì)瞧瞧,不過想了一下還是放棄了,畢竟自己被送來此處養(yǎng)傷,貿(mào)然在人家的地方亂闖實(shí)在不大妥當(dāng)。他在院中轉(zhuǎn)了一圈,隨后挑了出空曠的地方打起拳來,幾趟拳打下來,凌展覺得身子里的力氣也漸漸的回來了,而且這里的空氣非常清新,隨著他運(yùn)動之中的一呼一吸,似乎精神也漸漸旺盛起來。 活動開了筋骨,凌展忽覺小腹之中一股溫暖而活潑的力量發(fā)散開來,漸漸充盈四肢百骸,渾身的精力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像是要溢出來。他不禁撮口長嘯,拳勢也越發(fā)猛烈起來。一時間,凌展在這間小院之中展身游走,拳風(fēng)激蕩,渾身上下也似無處不可發(fā)力,肩、腰、頭、頸、背、胯,一動之間皆可帶起勁風(fēng),空氣中頻頻有爆響傳出。 也不知這一趟拳打了多久,渾身蓬勃欲出的精力也漸漸淡了下來,凌展也慢慢收了拳勢,在院中走了幾步,將氣血緩緩平息下來。 這時,只聽院門口張老頭的聲音響起:“嗬,想不到小哥的功夫這樣好,老頭子剛剛可是看得眼都直了。” 凌展轉(zhuǎn)頭向院門外望去,只有張老頭一人,不禁問道:“老先生,您不是去請什么門主了么,怎么獨(dú)自一人回來。” 張老頭連忙擺手道:“小哥你這不敬的稱呼可莫要再出口了,我家門主姓岳,你言語之中可要尊敬些。至于我老頭子,可沒那本事請門主來,連見他老人家一面都是天大之幸了,你醒來的消息老頭子我只能通過各位管事通傳上去,至于門主什么時候來,那可是說不準(zhǔn)的事情,不過想來也只是這三兩天,畢竟當(dāng)初可是他老人家親自送你來養(yǎng)傷的,說起來老頭子還托了小哥的福呢。” 凌展心想,張老頭看起來都這么大年紀(jì)了,他口口聲聲稱呼那個岳門主“老人家”,也不知道是那岳門主是年歲更大,還是僅僅一個敬稱。 凌展和張老頭隨便談扯了幾句,忽然問道:“不知道您這里有電話么?我想打給家里報個平安?” 張老頭臉上現(xiàn)出詫異之色,反問道:“什么是電話?” 凌展不禁一怔,難道這地方的人閉塞的連電話都不知道?回想一下,剛剛自己在屋中除了一些古代的陳設(shè),確實(shí)沒看見任何電器,似乎連點(diǎn)燈也沒有,隱約記得桌上是擺著一盞油燈的。 他思索了一下,試探著問道:“那老人家您知道什么是電么?” 張老頭想了一下,回答:“小哥你說的是天上的雷電么?” 凌展心中驚訝,自己被那個酷似許琴兒的女子帶到什么地方來了? 不過張老頭不容他繼續(xù)思索,繼續(xù)問道:“小哥你剛剛說的電話是什么?老頭子雖然年輕的時候就上山了,但是這些年也回過幾次家鄉(xiāng),從不聽說過這種事物,況且這世上沒什么比這山上的更新奇了?!?/br> 凌展心知這其中有些古怪,心思轉(zhuǎn)動之間隨意將張老頭的話搪塞過去,然后和他隨意攀談起來。 在凌展的旁敲側(cè)擊之下,他了解到,他身處的這座山叫做天華山,這山上是個修道的門派,叫做蓬萊派,不過這里只是一個支派,支派的門主自然是那個岳先生,張老頭似乎也不知道這位岳先生的名字叫什么。門派之中是分成內(nèi)門和外門的,像張老頭這種人當(dāng)然屬于外門,除了可以學(xué)到門派的基本修煉法門,平日還要為門派打理許多雜務(wù),而內(nèi)門送他來的兩個女子,張老頭都沒有見過,只知道其中一位姓徐,另一位就不清楚了。凌展開始以為張老頭說的是姓許,心中不免激動了一下,以為不是許琴兒便是和她有些特殊的聯(lián)系,不過聽清了張老頭的解釋,凌展心知也許只是自己想多了。 再聊下去,凌展?jié)u漸的震驚起來,他發(fā)現(xiàn)這里居然不是在國內(nèi),或者說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么中國,張老頭告訴他,這座山是在天元國境內(nèi),而他自己的家鄉(xiāng)則是在鴻風(fēng)國,至于周邊的其他國家,凌展一時也記不了那么多,只知道幾乎所有的國家說的語言都是和他相同的,當(dāng)然這只是這一片被稱作云夢的大陸,其他大陸的事情張老頭也不大清楚。 凌展心想,這一場怪異的夢,或者說是一場怪異的經(jīng)歷,到底把自己帶到什么地方來了? 按捺下心中的疑問,凌展繼續(xù)不斷的尋找著話題,試圖了解這個世界的全部情況,不過張老頭看似知道的也不多,按他的說法,他沒上山之前就只知道自己國家的名字,還是上山后才對這片大陸了解得多一些,可他幾乎在山上呆了一輩子,除了每天為門派培育靈藥,就是自己打坐吸納一下靈氣,幾十年道法修煉上也沒多大進(jìn)步,甚至他覺得自己都不算是在修煉。 不過這山上靈氣充裕,倒是改善了他的體質(zhì),八十幾歲的人還身體健壯精力旺盛,凌展想或許這就是張老頭說話聲音如同中年人的原因。 最后凌展發(fā)現(xiàn)從張老頭嘴里也挖不出什么新東西了,于是靜下心來思索自己未來的辦法,看來下一步要先從那個岳門主下手,現(xiàn)在是無論如何要見到那兩個救他的女子,問清楚當(dāng)初救他時的具體情況,至于后面的事情暫時還想不到什么辦法。 見凌展?jié)u漸沉默下來,張老頭也不介意,自顧自的跑到院子一角的石凳上打坐去了,留凌展一個人思考。 晚上的時候,由張老頭取了些簡單的飯食來,老少兩個吃了,各自休息。 如此過了兩天,這一天上午凌展依舊在院中練武,忽聽空中有掌聲響起,一人口中連呼“好!好!好!”。 凌展轉(zhuǎn)頭向空中望去,是一名青年男子,劍眉星目,身形挺拔,一頭長發(fā)用綢帶束在腦后,身形之中透著一股飄逸氣息,讓他不禁想起比武之中暗算自己的那個道士,不過這個男子的神情之間自有一種張揚(yáng)之意,與那個暗算自己的道士卻有不同。 男子見凌展望來,身形一動飄然落入院中,打量了他一陣,開口說:“不虧是值得兩位師妹出手相救的人物,竟然以武道達(dá)到這等境界,直指先天,很好很好。我便是蓬萊派天華山支派的現(xiàn)任門主岳云鵬,不知道小兄弟怎么稱呼?” 凌展猶豫了一下,還是報了自己的真名。 岳云鵬繼續(xù)說道:“我聽張老頭說,小兄弟要見兩位師妹,只是當(dāng)日你似乎比武重傷,被施救之后送到本門養(yǎng)傷,兩位師妹當(dāng)時卻沒有留下太多言語便即離去,似乎對小兄弟的姓名也不甚知曉。你自稱識得趙冰蝶師妹,卻不知此事可否為我解惑?!?/br> 凌展怔了一下,心想自己先前可是自作聰明了,于是便說道:“我重傷昏迷,方才剛剛醒來,一時間心中警惕,用言語欺騙了張老先生,我先表示道歉。我承認(rèn),我也只是在昏迷之中隱約聽見了兩位仙子的對話,知道了冰蝶仙子的名字,一時拿出來冒充罷了。對于兩位仙子,我其實(shí)是素未謀面的,也不知道我重傷昏迷的時候兩位仙子救我的過程?!?/br> 岳云鵬聽了這番話,神色間卻似乎有些不信,遲疑著說道:“小兄弟自稱不識得趙冰蝶師妹,這我大約可以相信,只是你說另一位師妹你也不識得,這卻奇怪了。” 凌展心說我講的都是實(shí)話你也不信,難道要我找兩位仙子對質(zhì)么,不過他心中也確實(shí)存了疑問,因?yàn)槟俏槐环Q作師姐的女子實(shí)在和許琴兒長得太像了,想著他說道:“我不知道岳先生為什么這么說,我確實(shí)不認(rèn)識兩位仙子,另一位我也只從對話中聽出她是冰蝶仙子的師姐,先生要是不信,可以請兩位仙子來,我也好當(dāng)面向救命恩人答謝?!?/br> 岳云鵬思索了一陣,緩緩說道:“我暫且相信小兄弟的話,也許只是我多心了,因?yàn)楫?dāng)日徐若婷和趙冰蝶兩位師妹將你送來的時候,徐師妹神色間似乎對你擔(dān)憂甚重,讓我誤會了她與你相識?,F(xiàn)在想來,徐師妹在本門三代弟子中性子善良和婉是出了名的,也許她當(dāng)時只是出于善心吧?!?/br> 凌展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謝謝先生告訴我兩位恩人的名字,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讓我見她們兩位一面?!?/br> 岳云鵬搖搖頭說道:“這個恐怕很難,兩位師妹此次是奉師門之命外出游歷,若是沒有途中救你的事情,也未必會到我山門,漫說是你,便是我自己也不過在主派見過她們幾面而已。若真是像你所說,與她們素不相識,那恐怕兩位師妹也不會再特此到我山門來見你?!?/br> 凌展心中犯難起來,他想見兩個女子,一是要答謝救命之恩,二是想詢問她們發(fā)現(xiàn)自己的時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至于三嘛,他剛剛看岳云鵬的神色,那位叫做徐若婷的女子將自己送來的時候竟然對他“擔(dān)憂甚重”,聯(lián)系到她那與許琴兒十分相似的容貌,再想到自己那場似夢非夢的經(jīng)歷,凌展覺得無論如何要見見這兩個人。 猶豫了一陣,凌展開口道:“岳先生,我想在這里等待兩位恩人一段時間,如果她們確實(shí)不在回來,我自然會離開,不知道是不是有些打擾?” 岳云鵬呵呵一笑,揮手說道:“小兄弟無需擔(dān)心,盡管安心住下便是,我這雖然是個小小的支派,不過一切應(yīng)用俱足,多小兄弟一個人是毫不打擾的。而且我見小兄弟年紀(jì)輕輕就以武道之逼先天之境,顯見天份十分之高,如果不嫌棄,我還想招你如我門中修行呢?!?/br> 凌展聽見岳云鵬如此招攬,心知自己想得不錯,那個叫徐若婷的女子對自己的態(tài)度果然有問題,而且他看這個岳云鵬就是師父曾經(jīng)提到的真正修煉道法的人了,只是他居然能夠在空中飛行,師父卻是沒有說過,不過這里也并非他原來的世界,有些事情總要弄個清楚才好。不過加入修道門派的事終究要考慮一下才好決定,所以凌展一番思索之后說道:“承蒙岳先生抬愛,我就在您這山門里住下了,只是我從小住在荒僻之地,武功也是偶然遇到一位老人傳授了一些,對于道法是如何修煉還不了解,不知道先生是否能解答我的疑惑?” 第十六章 拜師 凌展這句話讓岳云鵬沉默了下來,他奇怪的打量了凌展許久,突然說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換一處所在吧。”說著他轉(zhuǎn)過頭,“張老頭,我就將小兄弟帶走了,他的住處我會另行安排,你便繼續(xù)做你原來的事好了。” 說完話,岳云鵬抬手向空中一揮,讓凌展吃驚的事情發(fā)生了,小院中竟然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青銅質(zhì)平臺,平臺呈八角形,上面浮刻著八卦的形狀,最特別的是,平臺竟然是離地半米漂浮在空中的。不過凌展近來見過的怪事太多,雖然心里吃驚,面上卻沒表現(xiàn)出來。 岳云鵬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說道:“小兄弟,你是練武的人,這件法寶便與你代步了。” 凌展也不推辭,抬腳邁上了平臺,上去之后他還是免不了心中的好奇,在上面來回走了幾步,平臺竟然十分平穩(wěn),踩在上面與平地沒有太多區(qū)別。 岳云鵬看見之后笑了笑,說了聲:“小兄弟可要站穩(wěn)了?!闭f著他忽然雙手捏了個印決,身子騰空而起,回手一引,凌展只覺得腳下的八卦銅臺隨著岳云鵬的手勢也飛了起來,兩人一臺就這樣騰空飛去。 凌展第一次在空中飛行,是被徐若婷和趙冰蝶救了之后,不過當(dāng)時似乎沒有八卦銅臺這種東西托著,他努力回憶著當(dāng)時的感覺,像是被一團(tuán)氣流包裹著。不過這次感覺明顯不同了,站在銅臺上,除了剛剛飛起的一下有些突然,后面只覺得十分平穩(wěn),而且銅臺表面似乎也有一圈氣流包裹著,不至于讓凌展被迎面撲來的氣流閉住呼吸。凌展從小到大沒坐過飛機(jī),不過他覺得這一定比飛機(jī)舒服得多,因?yàn)樗拿娑际浅ㄩ_的,可以隨意欣賞腳下的景色,而且不用擔(dān)心掉下去,反正有岳云鵬這位門主在,出了危險他應(yīng)該也會出手救助的。特別是,這次不知道是不是岳云鵬刻意控制了速度,凌展覺得他們飛行得不像上一次徐若婷和趙冰蝶帶他飛得那么塊,所以看著腳下的景色并不會覺得眼暈。凌展不禁想,也許上次是兩位仙子以為自己處在昏迷中而且又急著救人趕路,并且自己當(dāng)時精神疲憊,而這次岳云鵬知道他沒體會過飛的感覺,特別放慢了速度。 飛到了高空,凌展終于看到,自己原來是在一片山脈之中,而剛剛飛起的那座山頭,以及他們面朝著飛去的幾座,在整個山脈之中明顯要高出許多,山峰周圍云氣繚繞,自有一番美好之處。凌展站在銅臺上俯視身下的山川景色,不禁心懷一暢,大有想長嘯一番或是吟詩幾首的想法,不過他知道這樣做多少有些不妥,也就安心的待在銅臺上面。 時間不長,岳云鵬帶著凌展飛到了最高的一座山峰的山腰處降了下來,收了八卦銅臺,他示意凌展跟在身后,兩個人沿著一條寬闊平整的石梯拾階而上。 一路上,凌展見到了許多穿著各色服飾的青少年男女匆匆來去,見到兩人的時候都會停身駐足,向岳云鵬躬身行禮。石梯兩側(cè),不是有一條條或?qū)捇蛘那嗍罚ㄏ蛞惶幪幫づ_樓閣,或是通向一些難以窺見的所在。凌展新奇了一陣之后,自覺不好太過張揚(yáng)的窺探他人門派中的秘密,于是收拾心情老實(shí)跟在岳云鵬后面。 兩人這一趟爬山,岳云鵬身形飄逸,腳下如行云流水,速度遠(yuǎn)超常人。凌展雖然練武多年,體力很好,后來也不得不用出一些適于長途奔行的步法,畢竟他日常練功只是在平地奔跑,這爬山卻是另有不同。 大約爬了兩個小時,凌展估計著他們從山腰開始爬,以目前的速度,只怕已經(jīng)將剩下的到山頂?shù)木嚯x走過一半了。這時,岳云鵬終于停了下來,轉(zhuǎn)身指著旁邊一條寬闊的青石路說道:“再上面就不便讓你現(xiàn)在去了,我們便到那一處偏殿說話?!?/br> 凌展跟在岳云鵬身后,沿著青石路向前走去,前面看似不遠(yuǎn)處有一座高大的殿堂,周圍也無圍墻,只是這樣一條彎曲的路一直通過去,路兩邊擺設(shè)著一些雕刻和石爐、銅缸之類。走得近了,凌展看見大殿門上一塊牌匾,上書三個古怪文字,卻是不認(rèn)得,但想來便是大殿的名字了。兩人來到到殿門外,自有看守弟子迎上來,躬身向岳云鵬行禮,口稱“門主”。 岳云鵬揮手道:“請胡長老到殿前來,就說我有事相商。” 看守弟子轉(zhuǎn)身奔殿內(nèi)而去。岳云鵬轉(zhuǎn)身做了個邀請的姿勢,當(dāng)先走上臺階,步入大殿。 凌展跟在他身后走入殿中,只覺撲面而來一種厚重的氣息,卻和自己小時候隨父母旅游進(jìn)過的寺廟大殿很是不同。殿中陳設(shè)十分簡單,只是正中一座塑像,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雕刻了一個青衫男子,神情平靜中自帶出塵之態(tài),雖然只是一座雕像,卻是比岳云鵬這個真人更有一種飄逸姿態(tài)。 岳云鵬不等他口中的“胡長老”出來,就先開口說道:“小兄弟,不知你見了本門氣象覺得怎樣?” 凌展心想這時候自然要說些好話,于是沉吟著說道:“貴門派看來氣象宏大,自然是高門大派的風(fēng)范了。只是我奇怪的是,為什么你們并不做道士裝扮?!?/br> 岳云鵬聽了哈哈一笑,說:“小兄弟,修道之人可未必就是道士,我看那些平時做道士打扮的家伙,也不過都是些用小手段愚弄凡人的騙子罷了?!?/br> 凌展試探著問:“那,先生您帶我來這里,又是做什么?” 岳云鵬道:“這一件事情嘛,我見你似是有意加入本門,依本門規(guī)矩,雖然我們只是一個支派,但是新入門的弟子也要從外門弟子做起,除了按照傳功長老的要求進(jìn)行基本修煉,還要為門派處理諸般日常雜務(wù),甚至要下山做一些通傳消息的俗務(wù),只有道法修煉到一定層次才可經(jīng)選拔進(jìn)入內(nèi)門,介時方可一心修煉,不必理會其他。因你身份有些特殊,我打算為你找一位師傅,直接收入內(nèi)門,只是能否成功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br> 凌展心知,這只怕是因?yàn)橛辛诵烊翩媚且粚雨P(guān)系在,否則以岳云鵬的身份,即便自己是個武功即將練通全身暗勁的高手,在他們這種可以飛天遁地,而且抬手能憑空放出法寶的修道高人面前,只怕也不過就是個天份不錯的凡人。 兩人在殿中沒有等太長時間,就聽見一個滄桑的聲音沖殿后傳來:“岳門主,不知道今日造訪我這小小偏殿有何見教。” 凌展還在尋著聲音向殿后看去,忽然眼前一花,就見一個佝僂著身體的矮小老者出現(xiàn)在他和岳云鵬的面前。 岳云鵬呵呵一笑,躬身施了半禮,說道:“胡師叔安好,弟子今天來是有一事相請。”說著,他指了指身側(cè)的凌展,“這一位,就是幾日前徐師妹和趙師妹送來養(yǎng)傷的那個年輕人,現(xiàn)在他傷勢痊愈,希望加入能加入本門修行,于是我便帶他來,希望師叔您可以開恩直接收他做個內(nèi)門弟子。” 胡師叔瞇起眼睛盯了凌展半天,緩緩說道:“小子年紀(jì)輕輕就憑著武道直指先天,天份是不錯,不過本門每年收的外門弟子里武人出身的甚多,也未必就沒有達(dá)到這一步的,況且這也不代表修道的天份也有那么高?!?/br> 岳云鵬再次微微欠身,說道:“師叔您有所不知,那日兩位師妹將這位兄弟送來的時候…”說著他看了凌展一眼,“徐師妹曾特別叮囑,希望我可以給這位小兄弟足夠的照顧。況且您老收下他之后,也不必親自教導(dǎo),請哪位師兄出面也是可以的。” 凌展聽了這話,心想果然如此,只是不知道那個徐若婷和許琴兒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根據(jù)他目前得到的信息,再結(jié)合自己先前的遭遇,凌展認(rèn)為自己大概是因?yàn)樵S琴兒被卷進(jìn)了一個神秘的事件,而這個徐若婷一定和許琴兒認(rèn)識,才會把自己老遠(yuǎn)的救到這個山里。對于這個蓬萊派天華山支派,也許在以前他還會有所懷疑,但是聽過師父的那番話之后,又親身體驗(yàn)過道術(shù)的神奇,凌展認(rèn)為:雖然不知道這個天華山在什么地方,但是世界上沒被探索到的地方太多了,祖國神州大地如此遼闊,難免有一些山中藏著不世出的高人,至于這樣的大門派,雖然夸張了一些,但也未必就沒有,現(xiàn)在關(guān)鍵就是搞清楚自己到底被牽扯進(jìn)了什么事情里來。 胡師叔又盯著凌展看了半天,說道:“算了,小子年紀(jì)不大,面子倒不小,我就收下了,不過有些話我先說好了,修道天份太差,我也會趕出門的,但要真是天份不錯,我也會考慮教你幾手真?zhèn)?。好了,小子你拜師吧。?/br> 凌展沒想到這位胡師叔這么直接,不禁詫異的看了一眼岳云鵬。 岳云鵬點(diǎn)頭笑著說:“小兄弟,還等什么?本門拜師沒那么繁瑣,跪下磕頭就是了。從今以后,你我可就算師兄弟了?!?/br> 凌展本以為正常收徒都要經(jīng)過一段時間考驗(yàn)才行,自己也趁機(jī)思量一下,畢竟自己并不是真的打算長期留在這里??墒乔闆r又不容他思考,而且看起如果現(xiàn)在不拜師,后果只怕不大好。想著,凌展便大大方方的朝胡姓老者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開口稱道:“師父!” 第十七章 識字 凌展這一下跪拜師,直起身的時候看見胡姓老者面色略微緩和了些,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實(shí)胡老本來想拍頭頂?shù)?,可惜他的身材和凌展跪下之后才剛剛一樣高?/br> 胡老說道:“好啦,徒兒起來吧。”說著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岳云鵬,“門主,你催著我收徒弟,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收下了,卻還不知道我這徒弟叫什么名字呢?” 岳云鵬心想,我哪里催你了,只怕是你表面不情不愿,其實(shí)一看見這位小兄弟就見獵心喜了吧。 這時候凌展站起身主動答話了:“師父,徒兒名叫凌展,凌云壯志的凌,展翅高飛的展?!?/br> 這位新師父聽見他的自我介紹,贊許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好徒弟,姓得有氣勢,名字也很有氣勢。師父我姓胡,這你剛才知道了,我的名字已經(jīng)讓我忘掉了,但是我有個道友送的綽號,人稱我為胡一刀?!?/br> 凌展不禁問:“師父不是修道人么,為何以‘刀’為綽號?” 這次是岳云鵬先說話了:“凌師弟,你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師兄弟了。你這話確實(shí)想錯了,我們修道人也是要爭斗的,這爭斗之中進(jìn)攻最犀利的莫過于刀劍一類。胡師叔早年的時候,成名全靠一口神鬼莫測的斬神飛刀,常有對手猝不及防之下被一刀斃命,因此被人送了這樣一個綽號。師叔,我說得可沒錯吧?!?/br> 胡一刀貌似自得的點(diǎn)點(diǎn)頭,卻又搖了搖頭,說:“門主說的是老夫早年的事情,到我兩百歲之后,一身法力融會貫通,也就不再用刀了,只要將法力擬成刀形,灌注刀意,遙遙放出之后較之真刀讓人更難捉摸,這時候我才是真正的一刀制敵?!?/br> 凌展心里“嚇”了一下,聽這位師父的言語,只怕年齡早不止兩百歲,修道人都可以活這么長久么?至于胡一刀關(guān)于用刀的一番話,他卻是沒太聽進(jìn)去。 胡一刀談到自己的得意道法,不禁談性大濃,一旁的岳云鵬卻沒耐性聽此老滔滔不絕,略說了幾句話之后便即告辭,離開前特別跟凌展說:“凌師弟,今天起你就住在胡師叔這里,你上山時身邊也沒什么應(yīng)用物事,我會差人備好一應(yīng)所需送來。”說著便告辭離開了。 胡一刀也不理會他,興致勃勃的拉著凌展一邊向殿后走去,一邊講述如何以法力模擬刀形刀意,如何控刀飛行,聽得凌展是一頭霧水,畢竟他對修道還一點(diǎn)都不了解呢。 兩人邊說邊走,走出大殿之后,凌展不禁被眼前景色震撼了,他實(shí)在無法想象,來時看到的不過是一處大殿,不曾想走到殿后卻看到了一大片廣闊的藥園。當(dāng)然,凌展還不知道這是藥園,只是眼中見的是大片大片的奇花異草,一呼一吸之間頓覺神清氣爽。 胡一刀看見他的神色,不禁更是得意,指點(diǎn)著眼前的花草說道:“怎么樣?師父我的藥園可不賴吧,我敢說我這片藥園絕對是整個天華山上下靈氣最濃郁之地,就連云鵬小子的專供門主修煉的密洞也沒我這處藥園好,不說這些靈藥本身的功效,就是坐在我這園子里修煉道法,也絕對是一日千里?!?/br> 凌展心想,岳云鵬這位便宜師兄,剛剛還是“門主”,現(xiàn)在又變成“小子”了,這位師父的脾氣可是古怪的很。只是這卻不是他在意的,于是他開口問道:“師父,那我現(xiàn)在就是要在這里修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