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電競王者:池神,別碰我buff、致命糾纏:總統(tǒng)大人,請愛我、負(fù)手山河共君歡、孤城浮歡、軍婚100分:重生甜妻狠撩人、女主快滾(修真)、唐門新娘,女財閥的危險婚姻、重回七十年代、我真的不是富二代、悲歌迷藏
凌展即便是得了索倫的傳承,其實(shí)里面還是有許多記憶的缺失,畢竟他在生命的最后關(guān)頭力量已經(jīng)大幅流逝,連帶著記憶也存在了很多空白。凌展最想知道的事情,一是天魔究竟是如何再魔界與人界之間往來的,二就是尋找那百世瞳的方法,更多的事情只有找到了他才會得到答案。 凌展在迦南的故居之中尋到些他們當(dāng)年使用過的器物,以特殊的法門取到殘留其上的一縷氣息,而后運(yùn)用天魔的追蹤之法尋找迦南離去的氣息,一路摸索著出了封魔之地,直奔一個方向追了下去。 追著追著,凌展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又回到了那片他造下無邊殺孽的戰(zhàn)場上,他飛在空中不禁皺了皺眉,但還是沿著氣息的指引一路追了下去。 半月之后,凌展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片雄偉高大的城池。他將身形幻化成一個落魄之人,然后落到地面,尋了附近一座村莊打聽此地的情況。 出乎他意料的是,自己竟然一路追到了天元國的都城御景城來。他心中暗自苦笑了一下,這個地方他十余年前就想要來過一次,當(dāng)時是為了追殺梅春生,但是因?yàn)檫@城中正有兩個元嬰期的高手對自己有所圖謀,以他當(dāng)時筑基初期的修為根本不敢來。 如今自己陷入了魔界與人界之爭,事情的背后似乎還隱藏著極大的秘密,不得不追著唯一的線索來到此地。而且他先前剛剛見過嚴(yán)貫,其實(shí)也正有來此地尋那童林的打算,剛巧這兩件事情碰在了一起。 凌展在村中停留了半日,將事情前后想了一遍,決定先進(jìn)這御景城再說,雖然迦南父子可能只是途經(jīng)此地,此時未必在城中,不過先去見見那童林也是好的。而且自己原本就晚了許多日的路程,想趕上迦南父子也不在這短短幾日的時間。 想好之后,凌展依舊維持著這副相貌,沿著村民指點(diǎn)的路徑一路向御景城步行而去,他現(xiàn)在還不清楚這一國都城中的情況,不敢貿(mào)然以修士身份飛入城中,還是像凡人一樣走進(jìn)去比較妥當(dāng)。 他一路前行,路上遇見不少行人,這些行人或是挑擔(dān)、或是趕車,并無一個空手之人。只有他身無一物,走在路上極為顯眼,惹來不少人的注視。 凌展想了想,走到路邊一片柳樹下,攀了些柳條下來,編成一個筐子。雖然他并未干過此等營生,但是他眼力、手勁都很強(qiáng),摸索一陣就大致了解了其中門道,一個柳條筐雖然編得不大周正,但勉強(qiáng)也算有個樣子。 編好了筐子,他又在其中丟了些樹枝樹葉,裝作個背貨而行的模樣,再次上路。 剛剛走出一二里地,忽然自身后傳來一陣馬蹄聲響,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氣喘吁吁地喊道:“前面那位小哥!請停一停!請停一停!” 第九十八章 醫(yī)病救人 凌展回頭望去,正見幾個仆役打扮的男子騎著一匹駑馬趕了上來,領(lǐng)頭一人正一邊向他揮手一邊呼喊,目標(biāo)似乎正是自己。 他心下一奇,自己做普通人打扮,怎地還會引來別人注意?他又向后眺望一陣,眼見數(shù)里之外似乎有個車隊(duì),只是不知這些人與那車隊(duì)是否有些聯(lián)系。 再轉(zhuǎn)頭看了看四周,似乎也只有自己一個是年輕人的打扮相貌,看來那聲“小哥”還真是叫的自己。 于是凌展站定了身子,靜待那些人追上前來,領(lǐng)頭一人奔至近前翻身下馬,打躬問道:“這位小哥身背藥簍,不知是否行腳的郎中?” 凌展本想說不是,但是不知怎么他心思一轉(zhuǎn),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問道:“可有什么事么?” 那人吁出一口氣,揮手打發(fā)另外幾人依舊向前趕去,然后自與凌展說道:“這卻甚好,我家車隊(duì)中有個丫鬟得了邪風(fēng)之癥,隨行的大夫醫(yī)治不好,因此派我們向前來尋一尋,不想正碰上你了,還請去幫忙看上一看,若是醫(yī)得好,我家主人有重金相謝。” 凌展眉頭一皺,心知此事必有蹊蹺,一個丫鬟病了,怎么會派出這么多人來尋醫(yī)問藥?不過他也不多問,只是抬手道:“重金就不必了,請前面帶路吧,我去看看那病人再說?!?/br> 他如此行為卻是心中自有注意,像天元國這等國家,百姓如果要在各地來往,是要有官府開具的路引的,特別是都城這等地方查得最為嚴(yán)格,他如今不敢輕易暴露修士身份,想要入城還有些麻煩。原本以他的想法是先到城郊尋幾個準(zhǔn)備入城的人,想辦法借其路引一觀,然后自用紙張仿造一個出來,想來再輔以法術(shù)遮掩,總能蒙混過去。不過如今若是能混入一個車隊(duì)中,或許還可省去這等麻煩。 那人自報了姓名叫做孫鵬,他也不問凌展,只是頭前牽馬引著凌展來到車隊(duì)中,行至一輛馬車前停下。孫鵬自上前喚出一個管家模樣的人低聲說了幾句話,然后轉(zhuǎn)身向凌展做了個請的手勢。 凌展方才已然聽清他說的什么,原來自己猜得不錯,那要醫(yī)治的病人根本不是什么丫鬟,正是這家的小姐。 他也不多言,踱著步子走到車前,撩起衣襟便要上車。 那管家卻抬手止住了他的動作,說道:“小哥就莫要上車了,這樣看便是?!?/br> 凌展心知必是那小姐礙于規(guī)矩,不便披頭露面,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那就請病人伸出手腕來,我摸摸脈象?!?/br> 管家猶豫了一下,轉(zhuǎn)頭向車內(nèi)低聲說了幾句話,然后自車簾下伸出一只玉手來,這只手指如蔥管、膚如凝玉,只怕許多男子見了定會心動不已。 凌展倒是沒有那等念想,只是二指搭上,少頃,他已然明白這位小姐的癥結(jié)所在,原來她根本不是得了什么邪風(fēng),而是被人暗中下手閉了幾處關(guān)鍵的xue竅,氣血運(yùn)行不暢。這等情況他將法力略一運(yùn)轉(zhuǎn),便替其破開了xue竅中的禁制。 不過如此施為并不會讓那小姐立刻好轉(zhuǎn),還需將養(yǎng)幾日待其氣血充足方可,因此凌展又回手自背簍中取了幾片樹葉,將天雷之力運(yùn)轉(zhuǎn)其上,約過三四息功夫,他將樹葉遞給那管家,口中道:“此葉以沸水煮過,服其湯水,今日便好?!?/br> 原來他雖然用的是天雷之力,但需知天雷既是毀滅之力,也是萬物生化之道,若是用的巧妙了,自然可以孕育出大量的天地靈氣,這卻是凌展今日才摸索出的妙用。 孫鵬眼見他自背簍中取了幾片普普通通的樹葉出來,心中不由一沉,心想自己怎么請了個瘋子回來,幾片普通的樹葉也能救人?這下可要受管家和小姐的責(zé)罵了。 他正心中暗罵凌展,那管家卻是個有見識的,他眼見凌展隨手取出的幾片枯葉眨眼間如同枝頭新綠一般,其上散發(fā)出林木的清香,便知其中必有異處。他驚訝的看了凌展一眼,不由問道:“這位小哥家居何處?可否將姓名告知老朽?” 凌展猶豫了一下,并未說出本名,只說自己叫做呂閣,至于出身來歷更是隨口帶過。 管家也不多問,“嗯”了一聲結(jié)果幾片樹葉,然后喚來下人拿去熬藥。 因這一件事,車隊(duì)便暫時停了下來,待那藥熬好,送進(jìn)車內(nèi)讓那小姐服下,又歇了一陣,車隊(duì)這才緩緩上路。 管家與孫鵬自然是邀請凌展同行,畢竟小姐的病情還未見徹底好轉(zhuǎn),總要看看再說。 凌展也不推辭,只要要了匹騾馬騎著,傍在那車旁與管家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一路上管家自是旁敲側(cè)擊的想要打聽他的來歷,不過都被凌展將話題引開。 凌展原本見那御景城不過百里之遙,以他的腳程半日既至。但因小姐生病未愈,車隊(duì)行得甚慢,行至日暮時分居然只前進(jìn)了二十余里,而且時將入夜,車隊(duì)也要停下休整。他還要借這車隊(duì)隱藏身份,一時無法也只得隨著車隊(duì)一同休息。 那些先前被孫鵬打發(fā)出去繼續(xù)尋找大夫的仆役也漸漸回到車隊(duì)中來,一群漢子將所有車子排成一圈,圍成個小小的營地,就在這管道旁駐扎下來,仆婦們自然承擔(dān)起了籌備食物的事情。 凌展自尋了一顆大樹坐下,與車隊(duì)中人距離稍遠(yuǎn),他暗自估計(jì),那小姐服了自己的樹葉,到這時分應(yīng)當(dāng)好得七七八八了。 果然,自那馬車中走下兩個女子,一個身披大氅面帶黑紗,似乎不便讓人見了身材相貌,只是露出一雙秋水盈盈的眼睛,正是那小姐,她在管家的指點(diǎn)下向凌展望了幾眼,然后自走到女眷中坐下。另一個則頭梳丫髻,身穿紅襖,做丫鬟打扮的,則在管家的吩咐下取了幾樣吃食及一壺酒,向這邊款款走來。 那丫鬟很快走到凌展近前,將食物放下后好奇的打量他幾眼,脆聲說道:“謝謝你啦?!?/br> 凌展也不說話,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了看地上的吃食,卻不去取,只是隨手拿起那壺酒來,放到唇邊啜了一口。 他其實(shí)并未喝過酒,在原來的世界里,因?yàn)橐咳樟?xí)武,一旦飲酒便會亂了作息,于身體也有不小的害處。來到這個世界后,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山上修行,更是沒有機(jī)會喝道凡間的酒。 此時正當(dāng)他心緒低落的時候,見有人送酒來,腦海中便浮現(xiàn)出“一醉解千愁”這句話來。 那酒勁極為濃烈,方一入口便嗆得凌展一聲咳嗽。 那丫鬟見了不禁掩口一笑,道:“你這人不能喝酒便不要喝嘛,弄壞了身子可不好?!?/br> 凌展此時暗中運(yùn)法力一轉(zhuǎn),消解了烈酒的勁力,也不搭話,抬手將大半壺酒一下灌入腹中。 丫鬟見他不聽勸告,俏臉一板,劈手便要奪他的酒壺,這一手迅捷異常,竟然是個會家子。 不過方才凌展從她走來的步法中已然看出她身負(fù)武功,他自己便是習(xí)武出身,如今rou體力量強(qiáng)橫無匹,怎會被一個丫鬟奪去手中之物。 只見他仰頭喝酒之勢不變,任由那丫鬟抓在壺身另一側(cè),一只手穩(wěn)定如常,咕咚幾聲將壺中酒水喝個涓滴不剩,而后將手一松,道:“這酒很烈,甚好甚好。” 那丫鬟沒奪下他的酒壺,目光先是一陣驚訝,隨后又換做一副怒容,道:“你這人不好,雖然醫(yī)好了人家的病,卻又動手欺負(fù)人家,我去管家那里告狀去?!?/br> 凌展一笑,道:“我醫(yī)的是你家小姐,又不是你。而且方才是你要阻我喝酒,怎么又變成我欺負(fù)你了?!?/br> 那丫鬟臉上的怒色原本也是裝出來的,聞言不禁訝道:“你怎么知道醫(yī)得是我家小姐?你這人果然有些古怪?!?/br> 凌展正在思索如何將這話敷衍過去,管家忽然從一旁緩緩走了過來,口中道:“呂小哥果然不是普通人,不但能醫(yī)病,身手還這般了得,能輕易讓芳丫頭吃個癟,最少是暗勁貫通的高手?!?/br> 凌展轉(zhuǎn)過頭去,說道:“管家還是莫要夸我了,您自己便是個武功高手,而且這車隊(duì)中臥虎藏龍,高手可有不少,恐怕你們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家吧?!?/br> 管家走到他身旁坐下,吩咐那丫鬟再去取些酒來,喟嘆道:“唉,老朽如今早已將武功什么的丟在腦后了,就指望著在莫府管家的位置上終老此生,年輕時那些事不提也罷。小哥的來歷我也不多打聽了,不過我隱約覺得小哥此去御景城是有大事要做,想來總有些獨(dú)自一人不便完成的事情,若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可以說出來,老朽或有辦法?!?/br> 凌展心想自己正等著這話,他想要打聽御景城里的消息,就必須尋個對此城情況了解的人,這位管家正是個好的選擇,他一時間也不在乎管家是否尚有其他意圖,只是試探著問道:“不知老管家可熟悉梅春生這個人?” 第九十九章 莫府 管家聞言目光一閃,反問道:“小哥與梅大人可是有舊?” 凌展摸不準(zhǔn)他話里的意思,支吾道:“倒也算是相識吧,他在我故鄉(xiāng)做過官?!?/br> 管家沉吟少頃,道:“此人如今管拜刑部尚書,乃是當(dāng)朝二品大員,不想竟是來自小哥的故鄉(xiāng),老朽失敬了。” 凌展忙說:“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我與梅大人也沒什么交情,他是官,我是民,彼此地位差得很遠(yuǎn)。我只是此次上京來謀個營生,順便打聽一下罷了?!?/br> 管家意似不信,不過也不多問,只道:“呂小哥除了打聽此事,可還有別的為難之事么?” 凌展見他執(zhí)意要給自己幫忙,忽然醒悟過來此事定然不是管家一人的注意,多半是因那小姐感念自己相救之恩,又覺得錢財之物不足以為報,因此派這管家來提出要幫自己一個忙。 于是他道:“其實(shí)也沒什么特別為難的事情,只是我在路上偶然失了路引,進(jìn)京之時多有不便,不知這件事老管家可有辦法?” 管家面色一喜,道:“這個好說,小哥留在我家車隊(duì)中一同進(jìn)京便是,有莫家的招牌在,城門處不會盤查的?!?/br> 說著,他試探著問道:“但不知小哥入城之后可有去處?想做些什么營生?” 凌展猶豫了一下,他原本只是想借這車隊(duì)入城,至于入城后自然是先尋一家客棧住下,然后在伺機(jī)打聽童林等人的所在??墒强垂芗艺f話的語氣和神態(tài),似乎是對自己另有所求一般,聯(lián)想到那千金小姐古怪的病癥,他心知對方恐怕是遇上什么麻煩了。凌展因?yàn)樵谀瞧皆鲜苄闹心在厔?,屠戮了?shù)萬無辜的凡人,心中一直存了個疙瘩,一旦有幫助他人的機(jī)會,自然是不會推辭。 于是他說道:“目前尚無甚去處,正要請老管家指點(diǎn)一二?!?/br> 那管家神色更加歡喜,說道:“不如這樣,小哥如暫時無甚去處,我可為你引薦我家老爺,屆時在做定奪?!?/br> 凌展略一思忖便答應(yīng)下來,又與老管家隨意攀談一陣,而后便有孫鵬等人過來請他喝酒,他也不多推辭,上前與一眾粗豪漢子斗起酒來。 他自有法力在身,一旦醉意上涌難以支持,便運(yùn)轉(zhuǎn)法力將酒勁散去,因此連喝數(shù)壇毫無醉色。那些漢子見他生的普普通通,喝酒竟是一把好手,不禁連聲稱贊。 時間過得飛快,轉(zhuǎn)眼已至夜半,女眷都早已睡下,仆役、侍衛(wèi)們酒力較差的也已然歇下,留下幾個神智清醒的守夜。 凌展自尋了個角落處坐下,默默沉思。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體會這個世界的凡人生活。過去的十幾年里,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山上修煉,下山的兩次,一次與凌白去追殺梅氏兄弟,一次就是去了封魔之地,并未與凡人有過太多的接觸。 這次偶然的際遇,讓他心中不由生出許多感慨來,他開始在心中思索自己修煉究竟是為了什么。最早的時候,他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想要解開自身的穿越之迷,因此一心要見徐若婷,當(dāng)時唯一的辦法就是修煉,好能有參加門派大較的資格。 后來被囚在天劍峰后的時候,他終日無事可做,也只好修煉,甚至到了徐若婷主動來找自己的時候,他也是在對方的勸說下繼續(xù)修煉。可以說他一路達(dá)到了結(jié)丹期的修為,卻從來不是真的為了自己的長生不老。 但是去封魔之地以及后續(xù)的事情卻觸動了他,因?yàn)樽约簺]有實(shí)力,就要受到索倫等天魔的擺布,甚至在神智混亂的情況下做出了大違本性的事情,這些讓他覺得心中屈辱。 很早以前,他跟著祝智深學(xué)武的時候,師父曾經(jīng)跟他說過:“我們習(xí)武之人,可以忍讓,但絕不能受辱?!?/br> 他原本對這句感觸并不深,但是經(jīng)歷過這件事情后,他忽然感覺到了師父話中的意思。那些天魔沒有用言語侮辱自己,可是他們的行動卻深深傷害了凌展的尊嚴(yán)。 雖然那些天魔已經(jīng)死了,而且是為了他們心中的理想而死的,可是這并不會讓凌展有半分同情。 如果自己有足夠的實(shí)力,怎么會被迦南抓?。咳绻约河凶銐虻膶?shí)力,怎么會受索倫的擺布?甚至凌展心中忽然生出一個想法,自己當(dāng)初修煉《紋身經(jīng)》是否也是個錯誤?這篇功法出現(xiàn)得如此詭異,怎知不是別人陷害自己的手段? 他心中忽然生出要散去一身修為重頭練起的想法來,或許這次找到了迦南之后,就是該做這件事件的時候了吧。如今回到原來的世界是不用指望了,想要在這個世界真正的立足,就必須有足夠強(qiáng)的力量,而這道路還要自己去摸索。 心中想著這些事情,凌展徹夜未眠。 第二日清晨,車隊(duì)繼續(xù)上路。 管家主動為凌展換了一匹高頭大馬,這等好馬車隊(duì)中只有護(hù)衛(wèi)們才騎得,尋常仆役不是騎駑馬就是步行,以此區(qū)別身份。 在管家的邀請下,凌展策馬緩緩隨在小姐乘坐的車旁。 車窗的簾子邊不時露出一雙妙目,悄悄的看著他。 凌展感受到那目光的注視,他分不清是那丫鬟還小姐,不過這些事情他也不放在心上。他只是一邊與管家閑聊,一邊思索著自己的修煉之道。 車隊(duì)行進(jìn)的速度依舊緩慢,又走了三日才來到御景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