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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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頭靈獸不知死了多久,雙眼光芒盡失,顯出灰敗之色,但是rou體卻無一絲腐爛的跡象,不知是其生前修為高深,可保尸體不腐,還是因為這土行之地的氣候特殊。 凌展謹慎起見地將塔中九層全走了個遍,除了這具靈獸尸體再未發(fā)現(xiàn)其他事物,這才收回虛影親身來到第六層。 親眼看見這頭靈獸的時候,凌展心中疑惑頓生,這頭靈獸形體形狹長,全身有鱗甲,四肢粗短,似乎是頭穿山甲,不過它的體型顯然比尋常的同類要大上許多,而且雖然死亡已久,但它的四爪仍鋒利無比,泛著金屬般的光澤,指爪間仍帶著些沙土,仿佛臨死前還在沙地中穿行。 凌展自衣襟上撕下一塊碎布,試了試這靈獸的爪子,只見那布片剛一碰上爪鋒,立刻就被輕易的裁成兩片,沒發(fā)出半點聲息。 他不禁暗暗咋舌,也不知這樣強悍的一頭靈獸,又正是穿越這土行之地的能手,怎么會死在此地。 凌展將這靈獸尸體翻來覆去的看了許久,卻看不出什么名堂,尸體身上沒有半點傷痕,甚至內(nèi)丹仍在腹腔內(nèi)完好無損,很難想象是什么力量將它殺死。 他在這里盤桓許久卻一無所獲,只好暫時放下心中疑問,離開黑塔繼續(xù)前進。 臨行前他將靈獸尸體帶出了黑塔,就在塔外將其掩埋,在他想來,這靈獸終究修行不易,死后還是給他葬了,也算安息。 又走了二三日,凌展?jié)u漸發(fā)現(xiàn)了前方途中有些異樣,天地間吹的不再是先前那單調(diào)的狂風,似乎每隔百里便會有一道旋風盤旋,那些旋風卷起無盡黃沙,吹在高空中形成一道道顯眼的風柱,不知究竟如何形成。 他心知這等情況貿(mào)然查看大是不妥,因此只是遠遠躲開風柱行走。這一來他前進的速度也不得不慢了下來,而且因為拉長了每次行進的時間,他也不得不在黑塔中多休上一段時間。 這一日,凌展距離下一座黑塔還有二三百丈距離的時候,猛然發(fā)現(xiàn)那塔前竟然有一根風柱盤旋,他停下身來,想要等那風柱離開。可是不知為何,這根風柱似乎有自己的靈性一般,只是圍著塔身盤旋,并不離去。 等了許久,凌展心中漸生不耐,他本想繞過此處,直接走向下一座黑塔,但又覺得有些冒險,這地方始終給他一種危險的感覺,這樣消耗體力的前進實為不智。 他繼續(xù)蜷著身子坐在沙地中,盡量減少風沙的侵襲,然后靜靜地等待那風柱離去。 但不知是否老天在和他開玩笑,那風柱居然就是不離開。 這不由得引發(fā)了凌展的好奇,難道這風柱真的有自身的智慧?如果是這樣,那這塔中又有什么吸引著它的東西? 他不禁站起身來,小心翼翼的向黑塔靠近,一邊仔細的觀察著風柱的動向。 距離黑塔還有五十丈的時候,凌展再次停下身來,在這里他已經(jīng)能夠感受到風柱的力量,貿(mào)然前進恐怕會被卷走。 觀察了一陣后,凌展自覺已經(jīng)掌握了風柱的運動規(guī)律,這才在一次風柱剛剛繞過塔門的當口,猛然竄身向黑塔奔去。 就在他奔至塔門前的時候,那風柱剛好繞到塔后,席卷的力量最小,正好容他進入塔內(nèi)。 就在此時,那風柱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他的存在,忽然加快速度繞回塔前,猛得向塔上撞來。 但凌展已然飛速推開塔門闖了進去,并且反手將門合上,以后背將其頂住,遮擋了風柱的襲擊。 他此時心中已然確定,這風柱果然是有自己的智慧,只是不知這究竟是天地間的風自然生出的意識,還是某種生物制造了這種保護與進攻的手段。 在門后等了一陣,他輕輕轉身自門縫中向外觀瞧,那風柱似乎已經(jīng)放棄了進來尋找他的打算,正在繼續(xù)圍繞塔身旋轉。 凌展心中稍定,將注意力放回黑塔中,他方才剛一進來,立刻感受到塔中一股nongnong的靈力波動,這比他前些時日發(fā)現(xiàn)那穿山甲模樣的靈獸時要強烈得多。 為保險起見,他一連放出了四道虛影,依次向塔上探去。 果然,在第三層上,他竟然發(fā)現(xiàn)了一具人的尸體! 這尸體仍保持著生前盤膝而坐的模樣,rou身更無一處腐爛,神態(tài)安詳、眉目如生。要不是他身上毫無一絲生氣,凌展幾乎懷疑這人只是在打坐修煉。 就在這具尸體旁邊地上,擺放著一個儲物袋,以及一枚玉簡,那尸體的一只手指向玉簡,似乎是某種指示。 凌展知道這種玉簡其實是修為高深的修士用來記錄的一種載體,比紙張的書籍能夠記錄的東西要多上很多,又易于保存攜帶,并且如果是不便讓他人查看的信息,還可以在玉簡上設下禁制。 這修士的意思顯然是讓來此的后人閱讀那玉簡,凌展猶豫了一下,心想自己總不該被一個已經(jīng)死了不知多久的前輩嚇住,因此親自來到此層,仔細查看一番后拾起玉簡,將其貼在額頭閱讀起來。 這是他現(xiàn)在修為未到,如果修煉到了元嬰期,可以隨意將神識放出體外的話,他大可將一縷神識打入玉簡內(nèi)查看,不必通過這樣的動作來溝通。 那玉簡內(nèi)記錄的果然是一段留給后來人的話,那人自稱是一名元嬰后期修士,聞聽此地藏有無數(shù)上古修士留下的功法、丹藥及法寶,可助人修煉到練虛期,而且法寶個個威力龐大,足可躍階挑戰(zhàn)其他修士,因此他做了一番準備后來到此地。 這五行之地他原有耳聞,因此收服了一頭穿地獸將其培養(yǎng)成仙獸修為,帶到此地用于通過土行之地。 但就在行進了數(shù)日后,他遇上了一種奇特的靈獸,這種靈獸是一種群居的飛行生物,一大群聚在一起后會形成外表看似風柱的模樣,它們似乎不具備rou體和法術攻擊能力,但是卻能夠將神識聚合在一處發(fā)動攻擊。 他的穿地獸就是收到這種意外的攻擊而身亡,而他自己則憑借著修為與經(jīng)驗,殺了數(shù)千個這種靈獸后,獨自一人來到這里。 可是不知為何,那靈獸漸漸越聚越多,以他的修為和手段也難以應付,最后被困在塔中,無法出去。 他就這樣在塔中坐了數(shù)千年時光,仍舊無法破開這些靈獸的包圍離去,最終壽元將盡,只好留下這玉簡警示后人。 他還說,自己的儲物袋中還剩下許多常年積累下的靈藥、靈丹、低階法寶等物,后人盡可取用,他被困死此地,終不愿有人步他后塵,這些東西雖無大用,但總歸聊勝于無。 凌展看到此處心中一喜,他正愁手中缺少法寶、丹藥,未來難以前進,這正是瞌睡有人送枕頭。 不過他心中的警惕之情仍未放下,這人自稱被困數(shù)千年,若是換了他自己,只怕早就絕望瘋狂,多半會沖出塔外與那些靈獸拼死一戰(zhàn),就算力竭戰(zhàn)死,也比困守此地的好。這修士能有如此耐心等待,耐心之強可見一斑,難保不會留下什么后手。 但是當凌展祭煉一番然后打開那儲物袋的時候,他不禁被自己的發(fā)現(xiàn)驚呆了,這儲物袋中的藏品實在是太過豐富了!其中的靈藥、靈丹不計其數(shù),那些靈藥的年份幾乎都在千年以上,甚至許多品種他在胡一刀的藥園中也未見過。而且這里還有數(shù)百柄下品飛劍,另有各種其他的法寶無數(shù)。 這樣多的寶貝,恐怕放在一個小門派中都會上整派上下震驚不已。 凌展翻開許久,在其中發(fā)現(xiàn)了兩樣最為有用的事物,其中一個是一瓶丹藥,那瓶中其實總共只有三粒丹藥,但是其中散發(fā)出的靈氣卻是濃郁無比,瓶上寫著三個字——立嬰丹。另一件則是一根鋼鞭,這鋼鞭他尚不知是何用途,不過根據(jù)其材料與品質判斷,這絕對是一件接近極品的法寶! 第一百一十二章 神識攻擊 通常,即便是蓬萊派的內(nèi)門弟子,手中也只有下品法寶,各別優(yōu)秀的弟子或許被賞賜一件中品法寶。而元嬰期的長老們,手中通常只是有多件中品法寶,偶有人會有一件上品。 就像那日童林與福王分別使出的鈴鐺和五行劍陣,都只是介乎中品與上品之間,而在封魔之地外兩個元嬰修士對陣索倫的時候用出的才是上品法寶。 當然在爭斗之中,法寶本身的品質尚在其次,運使法寶的修士本身的實力與經(jīng)驗才是關鍵。 不過如果手中有一件極品法寶就不同了,所謂“極品”二字,當然是指遠遠超出一般品階的意思。如果兩個結丹期修士爭斗,手中分別持的是中品法寶與上品法寶,勝負尚且會因經(jīng)驗不同而難以判斷,但是如果一人手中有極品法寶,另一個即便用的是上品,十有八九也會敗走,這一階的差距之大是難以想象的。 這件鋼鞭顯然是那元嬰修士的得意法寶,他似乎并不希望此寶被人輕易使用,因為在此寶的旁邊他留了一塊玉簡,里面只有這鋼鞭的基本祭煉法門,可以讓人每日使用一次,卻沒有完全祭煉的法門。 不過如果有一天凌展的實力高出那人,就可以強行破開上面的烙印,將其祭煉成自己的法寶。 當然即便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其實他也很滿意了,每日可以使用一次的極品法寶,就是他手中的殺手锏,他一貫給人留下的都是單純靠rou體和法術爭斗的印象,在關鍵時刻忽然使出法寶來,還是一件極品法寶,定然可收奇效。 他以那修士留下的法門將其簡單祭煉一番后,又將儲物袋中所有法寶都熟悉了一遍,了解其用途,選了幾件較為實用的祭煉一番,至于那數(shù)百柄飛劍,他看都不看一眼,丟在那里了事。 這儲物袋中的空間比胡一刀給他那件要大得多,而且又方便攜帶,自然被凌展直接配在了身上。 其實當年胡一刀是一時興起弄了個衣服一樣的儲物袋出來,美其名曰兼有防御之效,但是對于如今的凌展來說,這件東西怎么看都是個累贅,遠不如一個單純的儲物袋來得好用。 他將原來儲物袋中的事物全部取出,放入新儲物袋內(nèi),然后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這件師父送的寶貝鋪在了衣服下面。雖然這蛟龍皮其實未必比他自己的身體更結實,防御更強,不過多一重防護終歸是多一層保障。 收拾停當后,凌展靜靜的望著這位元嬰修士的尸體發(fā)怔起來,這修士沒有交代自己的尸體要如何處理,他也不知道究竟該怎么處置這位好心的前輩。 看起來這位修士臨終前的神色十分安詳,似乎是悟透了什么道理一般,仿佛已經(jīng)放下了對生死的執(zhí)著。而且不知他已經(jīng)死去了多久,rou體居然仍是這般如同生人,其實也算是達到了一種不朽的境界,也算滿足了修道人長生的愿望。 當然,這也許與他生前修煉的功法有關,或許那功法就是會讓人死后rou體不壞,但是這卻不是凌展要考慮的了。 良久,凌展終于做出了決定,這位前輩的尸身他并不打算一動,仍舊讓其在這里安然長眠。他只是在尸體前恭敬的跪下,磕了三個頭,算是報答了這位前輩的恩德。 最后,他又取出這位修士留下的玉簡,將其中關于遺留的丹藥、法寶的最后一段抹去,只留下了關于這修士經(jīng)歷的部分,留待后人觀瞧。 做好這一切后,他回到一層中,開始思索起新的問題。 那修士說外面的風柱竟然是由某種靈獸組成,這讓凌展很是好奇,而且以他自身的經(jīng)歷來說,那風柱顯然沒有玉簡說的那般恐怖,不知其中究竟是有什么出入。 按理說一個元嬰修士難以抵御的存在,絕不可能任由凌展這個結丹期的后輩輕易避過,可是事實就是這樣。那修士一路苦戰(zhàn),連馴養(yǎng)的仙獸也死了,自己更是被困在此地數(shù)千年。 而凌展一路小心翼翼,輕易地徒步走到這里,只是在如塔前似乎有些驚險。 他對此百思不得其解,只好選擇了一個最為實用的辦法——直接出手。 當然,從那修士的玉簡中,他還得知了一些事情,原來那些靈獸雖然整體實力強大,但是其rou體非常脆弱,十分容易滅殺,而且不知是否這黑塔中存在什么禁制,那些靈獸最多只能在塔外徘徊,并不敢進入內(nèi)部,這一來便形成了一道天然的防御,即便攻擊失敗,暫時也有退路。 凌展先將塔門洞開,確定了那風柱確實不會進來,然后待到某次風柱轉到塔前時,忽然一步踏出,兩記火焰刀斬向風中。 果然,那風柱被他的法術斬得一頓,內(nèi)種發(fā)出一陣細小的叫聲,然后只見數(shù)十具小獸的尸體自空中落下。 凌展本要仔細觀看那些小獸的樣子,但那風柱中間斷開一段后又立刻閉合,重新變得完整,并且自其中傳出一陣憤怒的吼叫,隨后一股凌厲之意直奔他而來。 凌展根本沒有看見攻擊的情形,可是身體又明明感覺到一股濃烈的殺意,這種情況讓他心中頓寒,不知要如何抵御。 就在此時,他眉心xue忽的一跳,自其中飛出一道虛影,自半空迎上某物,生出一陣碰撞的氣流。 因那虛影時自動飛出護主,并無凌展的神識附于其上,因此他并不知道就近剛發(fā)生了什么請款。 不過凌展如今也是反應奇快,立刻又招出六道虛影來,護在身周,然后緩緩倒退進黑塔中。 這一次,他以虛影的視角終于看清了,原來自那風柱中發(fā)出的竟然是一種神識攻擊,這種攻擊以rou眼無法察覺,自然會讓人難以防御,難怪之前那穿地獸死后尸體沒有半點傷痕,想來是神識受到極大損傷才會死亡。 被幾道虛影擋住了攻擊后,那風柱的旋轉之勢驀然一停,現(xiàn)出其中數(shù)百小獸來,這種靈獸身形如兔,背生雙翅,面部一副可憐的神情,似乎在哀求別人不要傷害它們一般,可是誰能想到它們發(fā)出的攻擊竟然可以殺人無形? 凌展仔細感受這些靈獸的修為,發(fā)現(xiàn)不過都是介于筑基巔峰與結丹初期之間,他不禁心下疑惑,以這些靈獸的實力,即便數(shù)量再多,又怎能奈何一個持有極品法寶的元嬰后期修士? 就在此時,那些小獸忽的向兩側散開,露出一種一頭體型明顯大出許多的四翅靈獸,此獸并不飛出,只是在獸群中央冷冷的打量著凌展,然后猛然咆哮一聲。 它這聲咆哮其實聽來只是一種如同小兒嘶叫的聲音,顯得十分滑稽。 但是隨著這個聲音,那些小獸再次向中間聚攏,重新形成風柱,并再次發(fā)出那種神識攻擊來。 這一次凌展終于以虛影的視角看清,原來在那四翅靈獸咆哮的一刻,所有小獸的神識忽然離開軀體,一起向此獸聚攏,彼此融合成一個整體,然后發(fā)出了一道神識攻擊。 這等情形讓他心中大奇,這種靈獸居然可以在低階的時候就做到神識出體,并且還能互相融合! 這種情形簡直聞所未聞,難怪它們可以以一群低階靈獸的實力迫得一個元嬰后期的修士無法可施。 凌展為保險起見,將數(shù)道虛影紛紛收回,坐在塔中沉思起來。 他倒不是怕無法戰(zhàn)勝這些小獸,方才他兩記火焰刀就殺死了數(shù)十只,只要耐性借著黑塔的地利優(yōu)勢慢慢耗下去,總會將這些小獸殺光,那四翅獸其實也不過結丹中期的修為,殺之甚易。 可是這土行之地內(nèi)還有無數(shù)這樣的風柱,其中怕有成千上萬這樣的小獸,根本殺之不盡。 而且他這一出手試探,忽然間就想起了玉簡中的話,那位修士說這些小獸的數(shù)量越殺越多,但自己一路走來沒有招惹這風柱,也沒收到其攻擊,只是方才主動出手后才受到反擊。 如今想來,他忽然有些后悔方才的出手,如果自己沒有先殺死一些小獸,那它們是否就不會攻擊自己? 可惜這個問題如今已經(jīng)無法得到證實,因為塔外的風柱已經(jīng)不在繼續(xù)移動,只是在塔門處不斷徘徊,像是在等待自己出去一樣。 而且此時凌展顯然能夠感覺到有一束目光始終凝聚在自己身上,他推測應該是那四翅靈獸正在盯著自己。 被這些靈獸盯上,自己今后的前進之路就麻煩了,凌展坐在塔中苦思冥想脫身之法,忽然他心中一動,方才第一次受到神識攻擊的時候,自己眉心xue飛出的虛影似乎輕易就擋住了那次攻擊,可是那次他并未看清具體的情況,難道自己體內(nèi)的這種虛影除了可以物理戰(zhàn)斗、能夠由實化虛躲避攻擊,另外還有抵御神識攻擊的能力? 這是索倫給他的傳承中也為提及的事情,但是這件事顯然值得一試,凌展思索一番后,先是招出一道虛影留在塔內(nèi)作為觀察,然后親身踏出塔外面向那風柱,同時雙手再次發(fā)出兩記火焰刀,他要行險一試,究竟這虛影還有何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