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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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身上電光剛一閃動,蔡州宇的聲音也立刻傳來:“不要抵抗,師父這乃是云兜之術,最是便于攜帶他人飛行,你若有不適,過上一時三刻便好了。方才你全力催動遁法,消耗不小,這會兒還是好生歇息一陣吧。” 說話時,這元嬰老怪并不回頭看上一眼,好似對這新收的弟子極為親近信任。 不過凌展心知,這是自己的實力實在太低,對方對此不屑一顧,因此也不擔心他恢復實力。 當然,那云兜法術似乎除去飛行之能外,另外應還有其他效用,或許蔡州宇也是仗著有這一重保護,不懼凌展背后偷襲。 兩人共處這片霧氣之中,卻各懷心思,眨眼間已飛回近半路程。 正在此時,前方忽然傳來巨大的碰撞聲響,仿佛山崩地裂,又似天雷怒號。 蔡州宇將云兜頓止,面前霧氣散開,現(xiàn)出前方景象來。 但見,天地之間正有兩道明亮光芒,在空中飛快地互相攻擊,每一次碰撞,都會迸發(fā)出更加明亮地光芒,并傳出極大的爆炸聲響。 凌展在他身后,雖于這情形看不大清晰,但心中也暗自猜測,恐怕是那魏長老在他逃走后,誤以為是何長老從中搗鬼,與其爭斗起來,才會發(fā)生這般情況。 他雖然也自斗過元嬰乃至化神期的修士,但是旁觀兩個元嬰期修士斗法,這卻算是第一次。 奈何他如今修為大減,目力已弱,根本看不出那道光華中究竟是何物,只是看其飛速移動,碰撞的威力又那般巨大,心中不由得生出驚懼之意,回想自己原本還打算著獨闖天寶商會,仗著一腔膽魄想與那何長老做個交易。 現(xiàn)在看來,如果對方不是有功法之事為破綻,自己的設想著實是太多大膽,依著正在斗法的二人中任何一人的實力,想滅殺自己簡直是彈指之事。 他心中正自思索,卻聽蔡州宇驀然出言道:“二位道友切莫動手,蔡某已將人帶回來了?!?/br> 這句話乃是以法力擴大了聲音送出,隨在那兩道光華碰撞的劇烈聲響中,猶自顯得清晰異常,足見其功力高深。 聞聽此言,兩道光華驀然一止,卻見其中竟是一條舟船,與一架戰(zhàn)車。 凌展方才也在奇怪,怎地只見兩道光華碰撞,卻不見二人身影,這一看才醒悟過來,隨即又生出驚訝與好奇之意。 原來魏長老與何長老二人,卻正在那兩件獨特的法寶之上,彼此怒目而視,兩人竟然是藏身于法寶中,親自催動其爭斗。 凌展先前也曾見識過童林與福王共同催動的法盤,那法盤也是可攻可守,并能變化大小,但如果跟眼前的兩件相比,卻顯然沒有這般尊貴大氣。 只見魏長老身下的那座舟船,船舷上追著無數(shù)珍珠、寶石,船身似用黃金打造,綻放出璀璨光芒,而其上三根高大桅桿,卻又似白玉打造,散發(fā)出柔和圣潔之意。 他這船顯得華貴無比,對面何長老的戰(zhàn)車卻又是另一幅景象。 只見那戰(zhàn)車仿造極古樸的樣式打造,全身皆是大木拼接而成,雖然如此,但其上紫光流轉,不知究竟是何等神木制成,透露出蒼涼豪邁之意,仿佛真的是一座歷經千萬年戰(zhàn)爭而不壞的戰(zhàn)車一般。 這兩件法寶顯然也是攻守兼?zhèn)?,而且威力巨大,只是魏長老與何長老修為相當,彼此又是極為熟知,斗了這許久也部分勝負,只是空耗如許法力罷了。 見二人停了下來,只是彼此間仍是劍拔弩張之勢,蔡州宇驀然一聲輕笑,悠然道:“二位道友還真是火爆脾氣,怎地打得如此不可開交?卻讓蔡某人撿了個便宜來?!?/br> 聞聽此言,魏長老一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那何環(huán)仲卻猛然將頭一轉看向他,一邊抬手怒指,一邊大吼道:“果然是你這家伙搗鬼,害魏木恒匹夫與我爭斗!老子也不管什么狗屁功法了,先滅了你這家伙再說!” 第一百六十六章 前往上古修士洞府 何長老正說著,就要催動身下戰(zhàn)車向蔡州宇撞來,耳邊卻忽聞一段極快的話語。 他先是一怔,隨后臉色沉了下來,仿佛在認真傾聽著什么。 與此同時,對面的魏木恒也似心有所感,御使著舟船停在原處。 此刻從凌展的角度看去,情形十分怪異,只見三個老怪都靜靜浮在空中,彼此之間也不說話,如同在用意識交流一般。 但很快,他就發(fā)覺了異常,原來身前的蔡州宇并非完全靜立不動,其背脊的衣衫似有輕微震動,仿佛始終在說話,只是并不發(fā)出聲音。 凌展立刻猜出,這便宜師父定然是在以傳音之法,與另外二人說些什么,但不知與二人說的內容是否一般無二。 半晌,蔡州宇衣衫的震動停了下來,但三個元嬰修士仍不移動,始終保持著原有的距離。 不過這一次凌展卻心中有數(shù),他仔細觀望了一陣魏木恒與何環(huán)仲,雖然兩人與他隔得甚遠,身周又有一重法寶的光芒遮擋,但他還是隱約看出,兩人的嘴唇似乎在蠕動,只是與蔡州宇方才一般,并不發(fā)出半點聲音。 三人如此反復交談一陣,最后終于達成一致,停止了這種外人看來無聲的對話。 只聽蔡州宇驀然出聲道:“如此卻好,二位既然同意了蔡某的提議,咱們這邊出發(fā)吧。” 這話聽在凌展耳中卻顯得有些突兀,全因他實在不知三人方才所議何事,但就在他思索間,身周的霧氣驀然一動,裹住他身子向前飛去。 凌展微微一驚,很快就鎮(zhèn)定下心神,他見前方的蔡州宇仍是背對自己,仿佛沒有要解釋的意思,而轉頭向兩側看去,那舟船與戰(zhàn)車也同時動了起來,一左一右當先而去,仿佛是為蔡州宇引路一般。 他心下不禁暗生敬畏,這便宜師父雖然看修為與那魏、何二人相當,但是其心機之深卻是遠遠超過二人,單看他同時以傳音之法與兩人交談,并且能同時達成協(xié)議,使得二人并不向他動手,反而還在前方為其引路,好似要帶其去到什么所在一般,足見此人智謀驚人。 這一來,他越發(fā)得對這個師父警惕起來,對方只見了自己一面,就提出收徒之事,雖然其嘴上說是看中自己的心智,但是做過一番比較后,凌展心知,自己雖然也略略懂些人心詭詐,但是比起這個“師父”來,卻是遠有不如,恐怕對方還是有些其他圖謀,才會有如此作為。 正在他思索間,忽聞前方的蔡州宇說道:“徒兒,你也莫要胡亂猜疑,咱們此行卻是要去他們天寶商會尋到的那處洞府,至于你要的功法么,我自己然會向何長老討來,總歸你還有十幾年性命,也不急在這一時?!?/br> 凌展輕聲應了一句,正不知他為何會向自己解釋這些,卻聽蔡州宇又道:“不過此去那洞府之行,其中或有兇險,師父剛收了你這徒兒,也不想立刻就失去了,所以依我之見,你還是先到我開辟的空間中去,修行一陣子吧?!?/br> 他說話間,也不等凌展應答,便驀然抬手劃開一道裂縫,衣袖揮動,將凌展的身子帶了進去。 那裂縫眨眼間閉合,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而蔡州宇更是將身周霧氣一斂,籠罩的范圍縮小的許多,但其凝練程度卻更高。 前方的魏木恒與何環(huán)仲二人,似乎隱約察覺到身后的波動,各自回頭看了一眼,但見了那朦朧的霧氣后,又打消了對其的窺探,只是紛紛將法寶上的防御光芒催得更亮了些,仿佛在防備著什么。 凌展乍然被送進蔡州宇的空間中,心中一時生出極為古怪的情緒來,這些元嬰老怪一個個似乎都有自身開辟的空間,爭斗的經驗、手段又十分豐富,卻是比蓬萊派的諸位長老、首座們要隱隱強出一籌,看來散修想要在世間立足,要經歷的殘酷掙扎卻是非同小可。 只是那開辟空間的事情,并非修為足夠就一定能做到,也不知這些老怪是用了什么方法。 說起來這空間可是比儲物袋方便許多,而且其中可以讓活人居住,妙用無窮。 這蔡州宇的空間,比起魏木恒的那個來,卻是要大上少許,其中的物事也要多些,不過這個師父顯然也不愿讓他在空間中隨意走動,因此凌展能活動的范圍也與先前一般無二。 默默得將四周打量一陣,凌展終于百無聊賴的坐了下來,開始思考經歷的諸般事情。 如今看來,無論他自己心中打著什么算盤,只要事情還在蔡州宇的掌控中,一切就只能聽這個師父的,由不得他一個筑基期的小輩翻出什么浪花來。 不過看起來,至少在表面上蔡州宇對自己的態(tài)度還算和善,起碼是解釋了一下為何要將他放入這空間中來,而禁止自己在這里隨處走動,對于師徒這種關系來說,也是無可挑剔的。因此凌展也有五分相信,蔡州宇最終會拿到自己所要的功法。 可是即便如此,自己卻又如何將功法交到許琴兒手中? 如果說這個師父是真心收自己為徒,而且日后都會以正常的師徒之情相待,那一切都還好說,只要自己言明實情,將許琴兒接來便是。 但這個師父真的可信么?對此,凌展實在是摸不準。 不過拋開這些,眼前卻有一樁事情使他為難,凌展原本與許琴兒定下十日聯(lián)絡一次,可是如今他被“好心”的放進了這處空間,那閃雷符是否還能用于通訊,卻是有些說不準。 凌展猶豫了許久,手里反復將一枚閃雷符取出又放回,如是再三,他終于打消了立刻嘗試的念頭。 一來如今還沒到十日之期,提前聯(lián)系上許琴兒,只會讓她白白擔心;二來他身在這空間中,一旦發(fā)動閃雷符,外面的蔡州宇能否知曉,并不確定;三來,究竟閃雷符能不能將消息傳出空間外,他也不清楚。 所以為今之計,還是安心等上一陣,或許到了第十天時,自己能夠離開這空間也說不定。 好在他也是修道多年,對于一人獨處的日子也習慣了,這空間也只是看起來狹窄些,其他也沒什么十分不便。 于是凌展就在這里安心打坐,默運全身雷力,疏通經脈xue竅。 卻說距離天寶總會三萬里外,有一片崇山峻嶺,平日里人際罕至,也無甚修士選擇此地作為洞府,正是生靈萬物棲息的絕妙所在。 忽有一日,此地天降大雨,并有雷霆轟隆作響,仿佛有天災降臨一般。但見那天雷滾滾,不斷向山林中劈下,卻似在半空被何物截斷,齊齊消散,始終傷不到林內生靈分毫。 無數(shù)虎豹豺狼、狐兔山羊等,紛紛自棲身處奔出,在林間如同祭拜神明般,朝著同一個方向跪伏而下,甚至不顧地上奔騰流淌的雨水,只是這般虔誠恭敬地的等待著。 那天上的雷霆無論如何也劈不到地面來,倒也不致有神靈喪命。 驀然間,雨勢變得越發(fā)大了起來,烏云也似變得更厚,壓得天空一片黑暗,一道道閃電越發(fā)明亮起來,在高空中放射出諸般詭異的顏色,好似有魔神降臨。 此刻于那半空中,忽然浮現(xiàn)出一重薄薄的光幕來,依舊擋住了雷霆的降落,但每一次碰撞,其上都會生出一絲咔嚓之聲,仿佛有什么東西抵受不住雷霆的力量,正在漸漸破碎。 這場豪雨持續(xù)數(shù)個時辰之久,山林中的積水幾沒人膝,許多體型較小的動物,禁不住雨水的奔騰沖擊,被卷入到滾滾的山洪中去,眨眼間沒了蹤影,甚至一些虎豹之類的大型生物,也穩(wěn)不住身形,卻兀自跪伏地面,始終不愿離開。 唯有一些靈智初開,摸索到修煉途經的靈獸,方能憑借著遠超同類的力量,于洪水中穩(wěn)住身形,甚至還能將被沖得途經身邊的其他生靈暫時保護起來,只是就連這些靈獸也是不遠輕易離開原地,尋地勢較高處躲避,仿佛在這山中有人什么讓它們極為敬畏的存在,使其不敢于這雷雨傾盆中妄動。 終于,云收雨歇,一縷陽光破開天幕,照射在山林中,將萬物映照得一片金黃。 只是那洪水猶自在林中咆哮,尚需一段時間才會全部散去。 此刻,就在方才那片光幕籠罩的范圍四周,忽然現(xiàn)出一些人影來,這些人或腳踩法器、法寶飛在空中,或不借外物孤身漂浮,顯然并非凡人,而彼此間又似分作幾批,仿佛并非屬于同一勢力。 卻見西南方向有一波人,均穿著相同的服色,如果從近前看去,每人的衣角上都繡著個龍飛鳳舞的“徐”字,顯然是來自與某個姓徐的家族。 其中正有兩個相貌年輕的男子湊在一處,低聲交談著什么。 兩人中相貌較長的一人道:“二哥,你看這法陣可曾破了么?怎地看起來還是一片普普通通的山林,并不見那修士洞府呢?!?/br> 他相貌雖然,反而稱另一人為“二哥”,放在凡人中著實是樁怪事,不過在修士之中,卻是不能單純以相貌來判斷年齡的。 卻聽那“二哥”回答:“恐怕還差著些,否則四周的環(huán)境應該生出變化才對,咱們還是不要多想,安心等待便是,如有情況,叔祖自然會通知大家。” 又聽第一個人說道:“哦,二哥如此說,那我便老實等待吧。但愿這一次可以多尋些丹藥回去,給五妹也送些,她被囚禁起來,終日除了修煉全無其他事情可做,也真是苦了她了?!?/br> 二哥對于他的話似乎無動于衷,只是輕輕“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那人兀自不死心,驀然道:“二哥,你說當年爹為什么要提出將五妹送出去?留在族中修煉不是挺好么,為什么偏要送到那什么蓬萊派去,倒害得她犯了門派規(guī)矩,被送回族中懲戒?” 被稱作二哥之人終于輕嘆一聲,緩緩道:“唉,當年的事情,四弟你年紀尚幼,并不知曉,其實若婷她于出生之時,卻是發(fā)生過一樁怪事…” 第一百六十七章 風云匯聚 蔡州宇等三人一路飛行,中途又使用天寶商會的傳送法陣,三日后便來到了那上古修士的洞府所在之地。 當他們尋到商會派來的人馬時,首腦人物卻只見到了副會長伍尚思,魏木恒好奇的一問,這才知道原來得到消息的并非天寶商會一家勢力,另有許多門派、世家派出大量門人弟子來到此地,爭奪將非常激烈。 不過目前那洞府尚未開啟,各勢力也不愿在此時就互相展開大范圍爭斗,白白消耗實力,孰知是否還有其他勢力正在趕來的途中,又或是尚未現(xiàn)身? 但即便如此,各勢力間也是摩擦不斷,為了避免沖突發(fā)生,諸多首腦人物不得不私下會面,商議橫縱連橫、利益分配等諸般事宜。 而天寶商會的會長易端文,就是去尋一個相熟的中型門派,與其長老商量事情去了。 對于蔡州宇的身份,三人早已商量出應對的言語,魏木恒與何環(huán)仲連番向伍尚思解釋,很快就打消了對方的疑慮。 不過伍尚思倒是十分好奇,這兩個會中長老原本是不死不休的冤家對頭,什么時候忽然變得這般同氣連枝起來?他這人心急深沉,對此也不多問,只是仔細的打量了蔡州宇一陣,便自與兩個長老說起目前的情況來。 與此同時,距離天寶商會眾人百余里外的一個地方,空中正有兩撥人劍拔弩張地對峙,雙方各穿著統(tǒng)一的服色,顯然不是修道世家,便是某個門派。 只聽其中一群紫衣人中,領頭一個面如冠玉的中年男子冷然道:“你黎山派也不過是個普通的門派罷了,說是中型門派都有些勉強,憑什么對我潘家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