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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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凌展的身子如同一顆隕石,筆直向地面墜去,只落至距離地面不足五十丈高度才勉強穩(wěn)住,搖搖晃晃地再次升起。 原來方才在碰撞前的一瞬間,那船頭忽然擴大,眨眼間現(xiàn)出一整條船身來,這還不算完,自那船身上猛然飛出一柄巨劍,正正劈在凌展頂心,與此同時他的身子也撞上船身,卻似受到極強的阻力,根本不能使其動搖分毫。 連被兩重力量擊中,凌展只覺眼前一黑,渾身雷力散亂,一時駕不住遁法,不由自主地向地面落去。 幸好那何環(huán)仲的分身見到此船后驀然頓住身形,飛快向后退去,否則只要一同夾攻凌展,定然已將他擒獲。 凌展在低空中勉強穩(wěn)住身形,卻一時頭暈眼花,再不能施展雷頓飛逃,他不禁大急,心知自己如果被對方擒住,多半沒有好事。 但他此時仰頭看去,只見何環(huán)仲已借著這片刻的耽擱,御使著戰(zhàn)車趕了上來。 不過這元嬰老怪仿佛對那大船十分忌憚,戰(zhàn)車只靜靜停在空中與大船對峙,分身也飄立在車畔,并不降下來擒拿凌展。 凌展心知機會難得,趕忙加緊催動體內(nèi)雷力,爭取盡早恢復(fù),好再次伺機逃遁。 卻聽空中傳來何環(huán)仲的聲音,沒好氣地說道:“姓魏的家伙,想不到你也出來了,還鬼鬼祟祟的躲在這里偷襲,幸好老夫反應(yīng)得快,否則我這玄孫都要被你傷了?!?/br> 原來對面船上正是他在天寶商會的老對頭魏木恒,只聽這位方才隱藏在空中偷襲凌展的老怪桀桀一笑,應(yīng)道:“姓何的,這地方又不是你家開的,魏某人愿意躲在這里看熱鬧,你管得著么?況且你也不必在我面前一口一個什么‘玄孫玄孫’的,他不就是你的一道分身么,何必再遮遮掩掩的,好不爽快?!?/br> 何環(huán)仲聽了他的揶揄之言,頓時暴跳如雷,氣急敗壞地叫道:“好哇,先前在總會的事情也就算了,當(dāng)時不過只有一個外人罷了,現(xiàn)在此地眾多勢力盤踞,你竟然還泄我老底,難道說你魏木恒已經(jīng)暗中投向其他勢力,不用再為商會著想了么?” 魏木恒聽到他的話,不由得也是怒氣頓生,厲聲道:“姓何的老匹夫,莫要血口噴人,魏某人何時投靠其他勢力了?是你哪只眼睛見來?不就是阻了你擒捉那小子的事情么,何必說得如同破壞本會大事一般!” 說著,他驀然御使著舟船向下一沉,同時向何環(huán)仲丟下一句話:“魏某這就去把那小子擒來,封住你這老家伙的嘴!” 何環(huán)仲方才也是一時心急,說話有些失了分寸,其實對方只是阻撓自己修煉分身之時,對于商會并無半點影響,他只是隨口拋出頂大帽子給對方戴,卻不想反而激怒了魏木恒。 此時他見那舟船已然降下,心知一旦凌展落到對方手里,屆時自己的損失更大,還不知要答應(yīng)對方什么苛刻的條件。 因此他也將戰(zhàn)車一沉,一同向下壓去,就算這一下將凌展的rou身壓成rou餅他也不怕,反正自己手中有一門抽魂煉魄之法,只要凌展魂魄不散,總有辦法將雷道功法套問出來。 不過那道分身他卻留在遠處,畢竟其實力還不夠強大,一旦在爭斗中被魏木恒傷了,可就得不償失。 凌展此時只覺一陣勁風(fēng)壓頂,霎時間四周一暗,舟船的船底已距他不足十丈高矮。 就在他勉強提聚雷力,想以天雷甲暫保己身不受傷害,卻顧不得會被就此打落地面之時,空氣中驀然傳來一陣細物抽動的聲音,頭頂勁風(fēng)頓時消散,連陰影也一同不見了! 尚在高空中的何環(huán)仲卻是看得清楚,只見一道極細極長的金色影子凌空飛來,正打在魏木恒的船身上,竟然將那龐大的舟船打得向旁移開數(shù)十丈,使得凌展躲過了一擊。 事情尚未結(jié)束,但見那金影在空中一個轉(zhuǎn)折,前端如靈蛇吐信,直奔他的戰(zhàn)車而來。 以何環(huán)仲的元嬰初期修為,竟然一時間反應(yīng)不及,只能勉強催動戰(zhàn)車防御,生生受了金影一擊,也如魏木恒的舟船一般,被迫挪移到數(shù)十丈外,再無法向凌展壓下! 隨后,那金影一抖,再次向上攀升,目標(biāo)正是何環(huán)仲的分身。 那分身本要施展風(fēng)遁躲閃,卻驀然被金影纏上身來,遁法根本沒有半分作用,一時間被緊緊捆住,動彈不得。 此時那金影靜了下來,眾人這才看清,原來這正是一條奇長無比的金鞭!一端正卷住何環(huán)仲的分身,另一端則連接著不知多遠外的地方。 只見鞭身忽然一陣顫動,自其上傳出一個聲音:“徐翠山在此,誰敢傷那小輩一根汗毛!” 魏木恒和何環(huán)仲此刻已穩(wěn)住法寶,聞聲不由得各自倒吸一口冷氣,遙遙對望一眼,驀然齊聲道:“徐家老祖!” 第一百八十五章 金鞭打神 凌展此刻已然明白,那以金鞭解救自己之人,正是徐氏兄弟先前所說的族中老祖。 只是他心中卻并沒有危急盡解的輕松,反而隱隱覺得自己似乎將要陷入更大的麻煩。這種古怪的感覺單純來自于本能,并非是以智慧推測的。 不過自從他失憶后的這段時間,似乎本能一向都很準(zhǔn)確,因此凌展絲毫不敢大意,仍是默默的立于空中,體內(nèi)雷力運轉(zhuǎn)不息,努力平復(fù)先前碰撞造成的傷勢。 這時只聽何環(huán)仲忽然向著金鞭延伸之處高聲道:“在下何環(huán)仲,恬為天寶商會長老之一,久仰徐道友大名,今日得見,幸甚幸甚!不過何某敢問一聲,這小輩與你徐家有何瓜葛,為何徐道友出手保護此人?” 說著,他一指被金鞭捆住的分身,又道:“再者,道友救人便救人,何以反將我玄孫捆縛住,欺負后背難道不怕丟徐家臉面么?” 他果然不愧是修行多年的老怪,雖然方才招式上輸了,但氣勢卻絲毫不減,言語鏗鏘有力,盡顯大家風(fēng)范。 那魏木恒雖然與他多年爭斗,但那也僅僅屬于商會內(nèi)部糾紛,當(dāng)遭遇外敵時自然要同仇敵愾,因此他穩(wěn)住舟船后,便立刻升空,與何環(huán)仲聚在一處,擺出共同御敵的架勢來。 只見那金鞭再次顫抖起來,先前那聲音自其上傳出:“這小子與我徐家確是有些淵源,不過具體的么,卻跟你們兩個老東西無關(guān)。至于徐某捆住的這人,真是你家小輩么?怎地其身上氣息卻有些古怪,與你這滿嘴廢話的家伙有些相似呢?” 那徐家老祖果然是修為精深眼里高明之輩,一下就看出了何環(huán)仲那道分身的古怪,并且一口道出,語氣中盡是譏諷與不屑之意,顯然不將對方看在眼里。 何環(huán)仲聞言冷哼一聲,喝道:“徐道友,說話還請放尊重些,何某雖然實力不及你,但爭斗起來,你也未必就討得了好去,況且本會大批人馬都在此地,若是沖突一起,傷了你徐家?guī)讉€小輩,可就有些失禮了?!?/br> 他自承實力不及對手,卻又拿對方家族的小輩做威脅,如果是放在的凡人中,不免有些大失身份,不過修士本來就是逆天行事之人,行為準(zhǔn)則不必依照凡夫俗子的那一套,況且他原本是個散修出身,持強凌弱的事情做得多了,對這些根本就不在乎。 那徐家老祖聽了,也是冷哼一聲,道:“好哇,說來說去,你不就是想讓徐某人放了這個氣息古怪的家伙么,那我現(xiàn)在就還給你!” 他話音未落,只見那根金鞭驀然向上一挑,前端如靈蛇吐信,一伸一抖,何環(huán)仲的分身便不由自主的脫離金鞭掌控,如丹丸一般,比之朝著空中的戰(zhàn)車飛去。 這一下趨勢甚急,何環(huán)仲又發(fā)覺分身無法自主控制行動,只好先架著戰(zhàn)車退到一旁,以法力幻化出一片半圓形的天幕,試圖借助分身。 但他卻不知,那徐家老祖在拋出這分身時,卻在其上使了一重極古怪的力道,分身剛剛飛至戰(zhàn)車原本所在之處,驀然凌空一轉(zhuǎn),變化方向,直奔魏木恒的舟船飛去。 何、魏二人對此全無防備,猝不及防下,魏木恒只得一邊布開舟船的防御,一邊勉強朝旁邊躲閃,也是他方才為了表示與何環(huán)仲站在同一戰(zhàn)線,彼此靠得太近,否則也不至于被徐祖這一招打個措手不及。 何環(huán)仲眼見自己的分身就要撞上魏木恒的舟船,對方卻還慢吞吞的沒有躲開,心中一急,猛得大喝一聲,方才招出的法力天幕憑空消失,霎時間出現(xiàn)在舟船之畔,猛將舟船推開十丈,使分身躲過這一劫。 幸好當(dāng)?shù)么藭r,那分身在飛過舟船原本處在的位置后,身上包裹的勁力也已消散,其回復(fù)行動后,立刻抽身后退,瞬間來到戰(zhàn)車上,進入了防御光芒之中,只要這防御不破,他便不會再受傷害。 何環(huán)仲大舒一口氣,卻見魏木恒正在舟船法寶上憤怒的望著自己,仿佛對于方才被驟然推開之事十分不滿,不過他似乎也明白一切都是因為那徐祖做的手腳,當(dāng)此時刻不好內(nèi)訌,因此并未說出不滿的言語來。 兩人對視一眼后,立刻將目光轉(zhuǎn)向下方,想看看那金鞭的動向,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凌展正被一大片金色鞭影裹在其中,似是正與其爭斗。 何環(huán)仲與魏木恒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搞不清楚那徐祖明明是來救這小輩,何以竟與其纏斗起來,而且更讓他們難以置信的是,以徐祖鞭法之詭異難測,在加上那金鞭上的獨特力量,居然一時間擒不住凌展,這委實讓他們兩個元嬰老怪有些拉不下臉面,要知道方才他二人可是一招就被金鞭將身下法寶抽得挪移數(shù)十丈,幾乎毫無抵抗之力,何環(huán)仲的那道分身更是瞬間就被金鞭卷住,根本不及移動半分,這凌展卻是憑借什么方法能敵得住徐祖的金鞭? 此時如果沿著金鞭一路探去,在數(shù)十里外可以見到正有三人飄于空中,其中兩個青年男子正恭敬地侍立于后,觀其相貌,正是徐均辰與徐均宇二兄弟。 而站在前方的一人,身材比二人都矮小幾分,相貌更是年輕,仿佛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年模樣,此刻正雙目緊閉,神情凝重地揮舞著右手中的金鞭,同時喃喃自語道:“這凌展小輩果然好生了得,難怪當(dāng)年能從段宗主手下逃脫,不過據(jù)段宗主說,此子不是已經(jīng)修為盡毀了么?怎地今日卻這般了得,連我的打神金鞭也奈何不了他?唔,他身上的功法是有些古怪,好像并非正經(jīng)的天地靈氣轉(zhuǎn)化的法力,這難道是…雷?” 他自在那項自言自語,身后的徐氏兄弟卻不敢插言半句,原來這少年模樣之人,正是徐家老祖,徐翠山! 說起來,徐家能夠自成一個龐大的修道世家,確實在功法上有其獨得之妙,也不知當(dāng)年徐家出了個什么驚才絕艷的人物,最早時也不過是名散修,闖蕩天下各地,憑借著超卓的天資與運氣,搶奪了數(shù)百種不同的修煉功法在手,并結(jié)合自身血脈特點,創(chuàng)造出一門只適合徐家人修煉的速成功法來。 創(chuàng)出此門功法后,他立刻回到還是一群凡人的家族中,將那法子傳授給族人修煉,匆匆數(shù)十年便打造出了近百個結(jié)丹修士,以及數(shù)名元嬰高手,并四處掠奪資源建成家族勢力,霎時間名聲傳遍云夢大陸。 因為這種功法不適合任何非徐家血脈之人修煉,因此只得在族中流傳,甚至不虞被外人得去,故而徐家的速成功法也成為被天下修士津津樂道的話題。 不過這門功法說起來又幾樁獨特之處,第一就是其修煉時,在初時階段是不具備駐顏之功的,因此弟子們的相貌會隨著年齡增長而正常衰老,唯有在修煉到結(jié)丹期后,相貌才會漸漸恢復(fù)年輕,而修為越是深厚,年輕的程度就越明顯。 像徐均辰與徐均宇兄弟,就是因為當(dāng)哥哥的修為高,反而顯得年輕些,弟弟修為差,相貌便有些老成。 不過如徐祖徐翠山這般,將相貌練到十六七歲的少年模樣,那就只有元嬰中期以后的實力方能達到了。 其實按理來說,徐翠山的真實修為不過是元嬰中期,想要獨自一人戰(zhàn)勝魏木恒與何環(huán)仲兩個元嬰初期修士,雖然能夠做到,但絕對沒有先前那般簡單。 之所以能將兩人的法寶輕易迫開,仗得都是手中這條金鞭的妙用。 提起這條金鞭,也是當(dāng)年徐家那位創(chuàng)出速成功法的先輩留下之物,也不知這法寶他是從何處得來,其上除了一般法寶的攻擊力量外,還附帶著一重傷害神識的效果。 需知一切法寶都要以一縷神識附在其上,方能運使,而法寶本身也要經(jīng)過祭煉,使其與主人的氣息相合,否則除非是到了元嬰期,神識是不能單獨遠離體外的。 而這根金鞭只要抽在法寶上,就會對其上的神識造成傷害,使神識與法寶分離,可說是破盡一切法寶的寶中之寶。 如果是抽在其他修士身上,更是直接傷害對方神識,具體效果各有不同,或有人直接被打昏過去,或有人會暫時失去對身體控制,當(dāng)然也有最嚴(yán)重的,直接神識破滅,空留一具rou身,總之種種情況不一而足。 當(dāng)然,這也要求使用者自身的神識力量足夠強大,至少不能弱于對手,否則這打神的效果也是不明顯的。 正是因為這金鞭的特殊,所以魏木恒與何環(huán)仲在一招下就被震散法寶上的神識,連人帶寶一同飛出數(shù)十丈,而何環(huán)仲的那道分身也因神識遠遠弱于徐翠山,故此被金鞭一卷捆住了身子。 可是當(dāng)徐翠山將何環(huán)仲的分身甩出后,鞭稍一轉(zhuǎn)向凌展身上纏來時,卻被凌展驀然喚出的天雷甲擋住鞭勢,而凌展的神識,仿佛并未受到什么傷害,反而自金鞭上方向傳回一股凌厲的毀滅意念,正面沖擊在徐翠山的神識之上。 這一來他心中的震驚之情可是無以復(fù)加,因此才會說出方才那番話來。 不過即便神識能抵御金鞭打神,可凌展卻無法全數(shù)躲開金鞭對rou體的攻擊,硬生生中了十幾鞭后,他的天雷甲也被打散,身上已然留下數(shù)道鞭痕。 此時他心知對方實力強過自己太多,如此下去只怕傷勢會越來越重。 凌展將心一橫,驀然停下身形,朝金鞭喝道:“凌某不反抗了,前輩將我擒走便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第一百八十六章 洞府開啟 徐翠山見凌展服軟,雖然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但他自持實力強大,對陰謀詭計從不放在心上,聞言抖動金鞭將凌展捆個結(jié)實,口中喝了聲:“收!” 只見那根金鞭似能隨意伸縮,長度飛快縮短,凌展的身子也隨之一同向徐翠山的方向飛去。 魏木恒和何環(huán)仲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催動法寶追了上去,仿佛要看看事情究竟會發(fā)生成什么樣子。 這兩人雖然在天寶商會內(nèi)是死對頭,但是遇到外敵時,仿佛又是最親密的戰(zhàn)友,行動想法可說如出一轍,前進的速度始終保持著與金鞭縮短的速度相同,分左右與凌展只相距七八十丈的距離。 卻說凌展一路上全然不做防備,任由那金鞭緊緊的纏在身上,只是將雷力遍布于皮膚下,避免被傷了rou身。 此時站在徐翠山身邊的兩兄弟,二哥徐均辰倒是沒有什么,神色一片平靜,而徐均宇遙遙見了凌展的身影出現(xiàn)在視野內(nèi),臉上不由得有些慚愧之色,趕忙將頭低下,仿佛怕被對方看見一般。 很快,約有二十息的功夫,凌展就已然出現(xiàn)在徐翠山面前,此刻他冷然的看著這個手持金鞭的少年,驀然說道:“徐家老祖原來生得這般模樣,凌某倒是沒有想到?!?/br> 徐翠山得意地看著他,又打量了一眼隨后跟上來的魏、何二人,悠然道:“看來若婷這丫頭還算守家族規(guī)矩,沒有把我徐家的功法之秘告訴你,不過這也沒什么用,她犯了你們蓬萊派的門規(guī),能被送回族中接受懲罰,已然是萬幸了。也不知你這小子有什么好的,竟然能讓我徐家女子為你死心塌地,甘愿觸犯門規(guī)?!?/br> 凌展聽到此處,心中不免有些莫名其妙,他如今無論如何也回憶不起自己與那個叫徐若婷的女子之間究竟發(fā)生過什么,不過他也從徐翠山的話中聽出,似乎那個女子曾為自己做出過極大犧牲,甚至如今還被家族懲罰。 從內(nèi)心里,他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雖然不清楚細節(jié),但他也明白,既然有人愿意為自己付出如此之大,就必須要報答對方。 因此他說道:“徐前輩,凌展雖然已不記得與那位徐若婷小姐究竟有過什么牽連,但她愿意為凌某犧牲自身,便是對我恩重如山,如今前輩既然已擒住我,不知可否就此免去對她的懲罰?” 徐翠山聞言,臉上驀然怒氣一現(xiàn),隨后又消退下去,只是聲音卻冷了三分,緩緩說道:“均辰與均宇兩個說,你這小子已然失憶,前塵往事盡數(shù)忘諸腦后,竟然連若婷對你的恩德也一并忘記了。這種古怪的事情雖然也不是不能發(fā)生在一個修士的身上,不過老夫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這樣好了,此地事了,你隨我回族中一趟,見見若婷。到時候不管你是不是真的記不起她來,老夫都會送你到蓬萊派俯首?!?/br> 凌展忽然聽說還牽扯出自己與蓬萊派的事情,心中疑慮更甚,只覺事情恐怕有些復(fù)雜,危急之意更濃。 他方才故意受擒,只是想與對方先交談一番,摸清狀況,如今發(fā)覺事有不妙,雖然那徐若婷他也想見上一見,但也絕對不是以俘虜?shù)纳矸萸叭ァ?/br> 因此凌展聽到此處,驀然身子一掙,將金鞭掙得松開三分,同時頂上現(xiàn)出一頭七彩雷獸,手頭仰天咆哮,發(fā)出一聲震天怒吼。 這吼聲其實以人耳無法聽見,但傳遞到神識中,卻是如同驚雷。 徐翠山先前就在奇怪為何這個年輕的修士居然能抵御自己的金鞭打神,此刻忽然受到這股神識攻擊,以他元嬰中期的修為,也不由得渾身一滯,法力運轉(zhuǎn)出現(xiàn)了些微散亂。 至于旁邊的徐均辰和徐均宇兄弟,根本抵受不住這股攻擊,神識瞬間虛弱不堪,已然控制不住飛行,身子搖搖晃晃地朝地面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