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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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修為強大,雖然這奔雷彈是匆匆凝成,但其中包裹的雷力卻有幾十重,一重強過一重的雷力不斷向中間壓縮,一旦爆發(fā)開來威力難以想象! 正向他沖來的尹恒,一瞬間感受到了前方的強大氣息,心中警兆頓生,身形忽然一個轉(zhuǎn)折,由前行轉(zhuǎn)為倒退,剎那間竟飛出其他幾位同門布下的天羅地網(wǎng)之外,仿佛不敢面對那奔雷彈的鋒芒。 見對方退走,凌展也不遲疑,奔雷彈依舊抖手打出,直奔一名圍困他的修士而去。 那圍困他的幾人似乎十分默契,見此情形齊齊向同一方向轉(zhuǎn)動,奔雷彈最終只打在天羅地網(wǎng)之上,并未擊中那人。 轟! 兩門法術(shù)對撞爆發(fā)出驚天巨響,自凌展手中施展出的奔雷彈,竟然在一剎那撼動了由數(shù)人布下的天羅地網(wǎng),被他法術(shù)擊中之處竟然出現(xiàn)了一絲空隙! 這一瞬,凌展如要借風雷遁從那空隙逸出,可有七成機會,換做任何一個修士只怕都會試上一試。 但他卻沒有去賭,因為方才尹恒退走后,并非真的離開戰(zhàn)斗。 只見此人依舊保持著以身化劍之姿,陡然一個轉(zhuǎn)折,再次撲了上來,這一次他的劍鋒正對著那天羅地網(wǎng)上的漏洞,如果凌展敢從此處遁出,立刻就要遭受他的攻擊。 看破這一點后,凌展只做出了一個反應,繼續(xù)施展法術(shù)! 只見他雙手如穿花蝴蝶,眨眼間再次結(jié)出數(shù)十個印決,一股蒼茫氣息自他體內(nèi)散出。 當最后一個印決結(jié)成,只聽他口中再次大喝:“高山大澤!” 一瞬間,圍困他的數(shù)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幻想?yún)采?,四周的空氣中竟憑空生出無數(shù)座高峰,而他們則顯然在峰巒見交錯的河流之中。 施展出此門法術(shù),凌展忽然雙手一分,雙臂在身周猛地一擺,同時口中繼續(xù)喝出四個字來:“暗流涌動!” 那一刻,隨著他的雙臂揮動,眾人只覺得腳下的河水忽然洶涌激蕩起來,那水勢之浩大,難以阻擋,霎時間他們的身子便被帶得隨之偏斜,甚至連體內(nèi)的法力也駕馭不住,仿佛要被大水一并沖走! 但聽得空氣中一陣嘶嘶聲響動,幾個玄天宗的元嬰高中因身陷凌展術(shù)中,那專用于聯(lián)手圍困的天羅地網(wǎng),竟就此破了! 唰! 凌展一個閃身,立刻遁出原地,但他只飛出數(shù)十丈便停了下來,轉(zhuǎn)身又是一套印決使出,卻是他曾當面學自白凡的法術(shù)——冰封萬里! 頓時,空氣中水汽飛速凝結(jié),幾個呼吸便鋪展出數(shù)里寒冰,將幾個元嬰修士一并凍在其中! 此時地面眾人觀望空中爭斗,只見得一片寒冰凌空現(xiàn)出,將午后的陽光折射出一片絢爛地色彩。 當然,沒有人會將注意力停留在這等奇景之中,此刻所有人心里都會對凌展做出同樣的評價——此人好強! 沒錯,能以一人之力擺脫玄天宗數(shù)個宗師的圍困,而且還能施展法術(shù)反將對方全部困住,這得是何等深厚的修為,以及何等強大的法術(shù)! 不過凌展的這一招當然不能將那幾人真的困住,而且其實他只要立刻施展出風雷遁法,便無人能追得上他,之所以這樣做,他的唯一目的就是警告對方,不要再招惹于他。 以他凌展的實力,如果真的想闖這玄天宗的宗門,只怕還無人能擋! 雖然此時在大智分宗內(nèi),還有其他幾名外來的元嬰修士,但這些人修為較弱,彼此又無那聯(lián)手之法,貿(mào)然出手根本奈何不了凌展,見狀只得老實留在下面觀戰(zhàn),不敢隨意上前。 一招凍住幾個玄天宗的高手,眼見對方正在一個個試圖掙脫四周的寒冰,凌展冷笑一聲,不再多做停留,施展風雷遁法,剎那遠去! 數(shù)息之后,玄天宗數(shù)人終于打破寒冰脫身出來,望著凌展遠去的背影,幾人心知乃以追上,只得就此作罷。 落回地面后,因為方才之事著實大失顏面,幾人均無心再舉辦宴席,那些前來恭賀的修士們對此也心知肚明,盤桓一陣后紛紛告辭離開,大智分宗很快就安靜下來,只留下本宗的一群弟子還聚在一處。 幾個元嬰高手似乎均覺面上無光,隨便吩咐弟子們收拾宴席,便齊齊來在宗門的議事之所,彼此商議一番后做出決定,將此事稍作粉飾,然后通傳三大門派! 第二百二十六章 無法續(xù)命 凌展一路飛出百里,驀然身子一震,體表雷光頓時收斂,之余一陣清風,原來他卻是不再使用風雷遁法,而只單單以風遁飛行。 方才他看似走得從容,實則其中危機四伏,不說那玄天宗眾人定然還有其他手段尚未使出,便是于下方山中觀戰(zhàn)的人中,便有數(shù)個氣息強大之輩,其修為最少也在元嬰初期,如果這些人通通出手,凌展就是再善翻騰變化也難以逃出。 那幾式法術(shù)看似聲勢浩大,其實已耗盡他大半法力和精神,幸好這一出手震懾住眾人,倒不致陷身于此。 這一來他心中也自生出警惕,原來當年的事情并不算完,現(xiàn)在不只是他想去蓬萊派搭救師父胡一刀,三大派的人其實也時刻記著封魔之地的事情,不會輕易放過他。 將遁法變換后,凌展身形一個轉(zhuǎn)折,又向上飛到極高的高度,一直進入罡風層中才停下。 在這里,凜冽的罡風肆虐無常,尋常修士一旦進入,便會被罡風吹得難以支持,元嬰修士雖然能以法力抵御罡風吹襲,但也不便在其中飛遁。 不過凌展卻是不怕這些,他修煉的八卦之道最善借用一切自然變化,在這罡風層中正可吸納天風之力補足自身損耗。 而且躲到這里來,也避免今后泄露行蹤,即使他遁法快絕,他人難以追及,但是三大門派的勢力終究非同小可,如果有一大群元嬰修士追剿自己,甚至再有化神修士加入進來,他神通再大也是難逃此劫,況且天下道法萬千,也未必就不會有另一門遁法在速度上勝過他。 借著罡風層的天然掩護,凌展且飛且停,思索事情前后變化。 在他想來,那玄天宗眾人定然不會將事情隱瞞下來,此時多半三大門派均已知曉,不過消息會不會再傳到其他門派或勢力之中。 但無論如何,那歸藏山卻是不安全了,畢竟在那里見過自己的人太多,難保無人泄露他行蹤。 特別是天寶商會,雖然他相信何淵杰多半不會出賣自己,但卻無法保證商會中其他幾個元嬰修士也能做到,說不定自己如果再到其總會中去,便會遭受眾人圍殺。 除此之外,凌展還有一樁困擾他的事情,那就是蓬萊派宗主段涵龍對他的態(tài)度。 當初在御景城,他自爆三十八顆金丹,又用處三重碎星變,短時間實力大漲,隨手便擊退福王等幾個高手,甚至還使段涵龍的兩件法寶受損,最后成功逃脫。 但是現(xiàn)在再仔細回想一下,就算他暫時將實力提高了幾十倍,可段涵龍畢竟是化神高手,而且其修為還是后期,單以法力渾厚程度而論,就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結(jié)丹修士能夠企及的,怎可能就被自己一式化生之術(shù)困?。?/br> 凌展可是清楚地記得,段涵龍曾幾次在門派施展過一門獨特的能力,類似空間跳躍一般,可以憑空自一處出現(xiàn),然后又忽然消失身形,如果當時段涵龍用這種能力追殺自己,就算自己再有一百顆結(jié)丹可以爆碎,恐怕也難逃厄運。 而且在聽到尹恒那番言語后,他才明白,原來自己當初修為盡廢后,不能再感應天地靈氣,竟是段涵龍在暗中做了手腳! 這樣看來,段涵龍對自己倒是沒有殺念,不過也絕不是心存善意,多半還有著其他圖謀。 當初的事情也并非他拼命之下成功逃脫,而應該是對方故意放走自己才對。 既然事情的真相是這樣,那么段涵龍的心思就耐人尋味了! 不過說起來,迄今為止知道天魔將要屠滅人類這件事情的,似乎只有他凌展一個人,還沒等他將消息傳回門派,自己就被索倫陷害,遭受三大門派的攻擊,再后來更是沒有機會分說此事了。 但凌展卻覺得,此事未必就無人知曉,畢竟化神之上的境界神秘莫測,達到那一步后,究竟能掌握怎樣的力量,他不清楚,或許會具備推演未來的能力也未可知。像御景城那位身份神秘的福王,就掌握著一種推演的法門。 所謂道法萬千,并非全都用于爭斗,或許世上就有人喜好鉆研這可以預知禍福的能力,都是極有可能的。 那么關(guān)于天魔的諸多事情是否,三大派中是否有人清楚?而自己如今的一舉一動,是否已落入了有心人的算計? 要知道他當初穿越到這個世界的事情就很古怪,而且那百世之劫的夢境迄今尚未解開,孰知這一件件事情之間是否存在著某種聯(lián)系? 凌展的思緒發(fā)散開來,越想越是心驚,只覺自己恐怕落入某種天大的陰謀中! 不過最終他還是搖著頭將這些念頭從腦海中驅(qū)散,如果真的有人在算計他,那定然也是一個實力極其強大的存在,他就算再想破天去,也無法明白對方的究竟在圖謀什么,倒不如走一步看一步,或許這也只是自己太多慮了。 而且拋開這些,還有許多事情要等著自己去做,挽救許琴兒的性命,幫徐若婷提升修為,救治凌白,營救師父,這一樁樁一件件,幾乎將凌展搞得頭痛不已,不知該孰先孰后。 不過自從那三十六道虛影都融入他神識之中,使他獲得了三千多段人生經(jīng)歷后,凌展處理事情時便具備了一種獨特的方式,但凡是難以想清楚的事情,不如便跟著自己的直覺去做,大量經(jīng)驗積累出的本能,??墒盏匠銎洳灰獾男Ч?/br> 當下,他將所有紛亂的念頭從思緒中拋開,選擇的第一件事情仍是先回到歸藏山去,將事情與那兩人說出,至于下一步該怎么走,他暫時先不去想,到時自然會有應對。 卻說他一路飛行了近兩個月時間,才終于來到歸藏山外。 又花費數(shù)日時間,悄悄將四周情況探查一番,確定尚無人在外埋伏,他這才打開大陣,尋到徐翠石和徐若婷二人,將自己此去的經(jīng)歷敘說出來。 玄天宗的事情被他暫時隱瞞了起來,只說了自己尋到許琴兒之后發(fā)生的那些事情,包括了自己如今記憶全復,以及許琴兒性命垂危等事。 說完之后,他取出兩件存放許琴兒rou身及神魂的法寶來,以無比誠懇與鄭重的語氣向徐翠石道:“前輩,琴兒對晚輩來說,是極為重要之人,在我心中的地位,與徐師姐不相上下,她如今命不久長,不知您是否能再為她施展一次續(xù)命之法?” 徐翠石聽完他的話,不由得雙眉緊皺,沉默半晌才道:“小子,不是老夫不愿救她,實在是這個情況太過特殊,與婷兒當初全不相同,我這續(xù)命之法,也只是在本族修煉之道的基礎上自行悟出,其中道理并未經(jīng)過前人推敲,或有疏漏。 救婷兒那一次,其實已是有些行險,但好在她原本生機未絕,此法到可奏效。但此女…”他指著空中的兩件法寶,猶豫著續(xù)道,“此女其實生機已斷,是你強行以兩件法寶分別將其rou身和神識護住,而且你自己也說了,那日里曾險些被某個執(zhí)掌輪回的神秘存在一指滅殺,需知這輪回之事最是難測,老夫今日想來也不禁后怕,這續(xù)命之事,恐怕我無能為力了。” 凌展聽了,心下一沉,他相信此老確非不愿救治,既然對方如此說,那就是事情真的很有困難。 性命這等東西最是難以捉摸,世間無數(shù)修士想要逆天改命,獲得長生不死,但是迄今為止也沒聽說那個人能修到永恒不朽,最多只是比凡人多上幾千上萬年的壽命。 其實凌展到現(xiàn)在也沒能明白,修道修道,究竟是在追尋著什么,甚至他對于長生的向往也絕無其他修士那般熱切。 只是當一個人眼前擺著一條可以使其活得更久的道路時,沒有人會拒絕走上去罷了。 不過凌展很快就將事情想開了,徐翠石畢竟還只是元嬰期修為,沒有辦法也很正常,除了此老,徐家還有那修至化神的獨眾公,或許那位前輩會有辦法也說不定,又或者這天底下的其他存在能夠做到呢? 當然,凌展并不是徹底將事情放開,順其自然,只是根據(jù)他自己的推測,那封神柱雖然是用來封禁神魂的,但其中也包含著一種保護的力量,可以一定程度上維持神魂的穩(wěn)固,否則白凡就算再如何強大,也不可能以元神的形態(tài)單獨存在上萬年之久,定然有很大一部分是借助了此寶之力。 至于那枚獨特的玉簡,他方才卻是問過徐若婷,但徐若婷只是在看了自己的高祖一眼后,遲疑著說,這件法寶她也只是偶然等來,其實并不知曉其用途,那日里完全是鬼使神差地將之送給凌展,并不知后日將會發(fā)揮這等作用。 凌展心中疑惑頓生,本要再問,但看到徐若婷悄悄以眼神向他示意后,他便明白其中定有些不合在此時說出的原因,于是不再追問下去。 恰在此時,卻聽徐翠石驀然道:“小子,其實我倒是有一條路可以指點于你,只是此事我也只聽得傳聞罷了,其中虛無縹緲之處甚多,未必是真,但對于你挽救那許琴兒的性命或有幫助,你愿不愿聽?” 第二百二十七章 弈天盤 徐翠石這樣問,凌展自然是想聽的,就算事情再如何虛無縹緲,但只要有個方向,他也會試上一試,因此他聞言立刻道:“不知是何方法,小子愿聞其詳?!?/br> 徐翠石見他如此,輕嘆一聲,沉吟半晌才道:“凌展,我見你身邊似乎無甚法寶,爭斗卻憑法術(shù),卻不知你對于法寶可算了解?” 凌展不知他為何忽然轉(zhuǎn)移話題,聞言一怔,但還是老實答道:“這個晚輩確是不甚了解,我以前的師父本就是個不喜用法寶之人,因此我與人爭斗也一貫只用法術(shù)?!?/br> 徐翠石點點頭:“嗯,雖然爭斗中不用法寶的修士并不多見,但也不算沒有,像我老人家也是這般。不過你可知道,這法寶究竟有哪些種類么?” 凌展微微一皺眉,不知對方意之所指,遲疑著道:“法寶么,當是攻擊、防御、飛遁等類別,再有其他,我便不知了。” 他是根據(jù)自己見過的其他修士所用的不同法寶的功用,大致做了這種劃分,但徐翠石聽后卻是搖了搖頭,道:“你說的這些,都是日常應用的法寶,已經(jīng)將其中大半都包括進去了,但這還不是全部,比如你那件封神柱,其實便不在此列?!?/br> 這樣說,凌展倒是同意的,但他還是不明白此老究竟要說什么,又不便催促,只好耐心等待下文。 只聽徐翠石在原地踱了幾步,驀然指著四周道:“小子,你認為,這山中的大陣,可有什么疏漏么?” 凌展聞言,沉思一陣,道:“這陣法是我繼承自前人,其中奧妙尚摸索不透,更不知其中可有疏漏了?!?/br> “那么,你可知自身修煉的功法可有何不足?”徐翠石又問。 “這…小子同樣不知?!?/br> “那就是了,無論是我們修煉的功法,還是應用的各種法術(shù),煉制的丹藥的法門,其實都是根據(jù)前人的總結(jié),加上自身的經(jīng)驗,結(jié)合出來的東西,需知天道運轉(zhuǎn),變化萬千,誰能將萬事萬物都了解得清楚透徹?說不定我們原本以為全部正確的東西,其中卻有許多謬誤,只是因為種種限制,不能一一認清。” 說著,徐翠石話鋒一轉(zhuǎn),又道:“可是,根據(jù)古老的傳說,天地之間卻有一件法寶,可以推演世間一切變化,但凡謬誤,皆可補足,無論道法、法術(shù)、陣法等等,只要關(guān)乎修煉之事,都可倚仗此寶推算,甚至旦夕禍福之事,也能盡數(shù)演化,使人趨吉避兇!如果得了這件法寶,或許便能推算出使人死而復生的辦法,也就能救那許琴兒的性命,這就是我所說的其他種類的法寶了?!?/br> 他雖然先前自承此事虛無縹緲,但此刻說話的語氣卻仿佛十分篤定,好像天下真的存在這樣一件法寶。 可凌展聽了,卻覺得這番言語太過荒謬,如果一件法寶能夠推演這么多東西,那又是什么人將之煉出?推動其演算又要消耗何等巨大的力量?而若是有人得了這件法寶,豈非能倚仗此寶修煉至天下無敵的境界,甚至永生不滅也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