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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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石柱飛起,法力繼續(xù)滾動起來,終于將石柱的下方也完全包裹住,此時此刻,只見那元嬰將一雙小手驟然向下一按,紛紛按在平臺表面,口中再次喝道:“八卦臺,煉!” 霎時間,包裹著八卦臺石柱的法力齊齊向內(nèi)壓縮,一分分滲透到石頭內(nèi)部,一陣陣如炒豆般的聲音響起,石柱竟然開始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縮短起來! 漂浮在一旁空中的凌展仿佛對這一切并不關(guān)心,只是目光深邃地望著何淵杰所在的方向,心中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那石柱原本很長,開始時以法力去壓縮,縮短的速度確實很快,但是隨著其長度縮短,每壓縮一分所消耗的時間便逐漸緩慢起來。 整整一個日夜過去,石柱已經(jīng)變得只有原先的三分之一長短,但事情顯然沒有結(jié)束,凌展的元嬰依舊端坐其上,一雙小手緊緊按在石臺表面,小臉上一副凝重之色。 又是一個日夜過去,石柱繼續(xù)變短,此時其長度已然只有原先的六分之一了,不過那元嬰仍舊在催動法力,繼續(xù)將其壓縮。 當?shù)谌爝^去的時候,石柱只剩下十分之一的長度了,此刻其壓縮的程度仿佛也到了極限,幾乎一整個時辰過去也不見有一分縮短。 凌展的元嬰此刻一張小臉緊緊皺起,好像在與石臺較量一般。 驀然,其體內(nèi)法力再次涌出,包裹在石柱外面的法力頓時增加一倍,咔嚓聲再次劇烈響起,石柱又一次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急劇縮短下去! 與此同時,其粗細程度也開始變小,似乎整體都在向中間壓縮,只是其上表面刻畫的陣法,卻并不會隨著這種變化而扭曲,依舊保持著原來的樣子,僅僅是縮小一些罷了。 一連五天過去,凌展的元嬰始終持續(xù)著壓縮石柱的動作,一旦石柱縮小的速度變得緩慢下來,他就會不斷催生出更多的法力使其重新加快。 終于,石柱的體積已然變得只有一尺大小,上面剛好只能承住元嬰那小小的軀體,而且此時的石柱也已不能再稱之為石柱了,或許說成是一塊石盤才更加貼切。 但即便是這種壓縮的程度已經(jīng)極其恐怖,凌展的元嬰依舊不曾停手,一重重法力源源不斷地裹上石盤,繼續(xù)壓縮! 又是數(shù)日過去,當那石盤變得只有巴掌大小,而且其通體已然被法力徹底滲透時,凌展的元嬰終于停下手來,一雙小手緊緊將其抱在胸前,這才轉(zhuǎn)身飛回本體的頭頂,伴著泥丸宮處的一陣光芒,重新進入到凌展體內(nèi)。 至此,凌展才算是真的將歸藏山大陣以及那空間煉化,使其變得能隨身攜至任何地方! 終于做完這件事情,凌展不禁輕舒一口氣,自言自語道:“此盤既然練通空間,空間中又煉化了這座歸藏山,不如就稱之為‘歸藏盤’吧。” 為這件似法寶非法寶的獨特之物起好名字,凌展驀然身形一動,瞬間自原地消失,空中只留下那歸藏盤靜靜漂浮著。 此刻,他卻是進入到空間之中,在茫茫山林中穿梭起來! 感受到整座空間終于與自己徹底產(chǎn)生了血rou相連之感,凌展心中不由得一陣舒暢,驀然推動身下的陣法變化,身形驟然一個閃爍,忽然自原地消失,出現(xiàn)時卻已在大陣的另一處了。 原來,當整座大陣都融入到空間中后,凌展對于陣法理解又加深了一層,如今只要他身在其中,便能隨意動轉(zhuǎn)念頭使自己轉(zhuǎn)移方位,這山中的任何一處地方,他只要一個動念便能到達! 而且,不單單是他自己,只要是這空間中存在的事物,也可以隨著他的念頭變化移動位置,一切都能在瞬間完成! 凌展像是個得到了新鮮玩具的孩子一般,不斷推動陣法生出種種不同變化,心中舒暢之意越來越強,一種強大的自信也隨之漸漸生出。 有那么一瞬,他甚至覺得,只要憑借這座空間,他能戰(zhàn)勝天下一切修士! 不過很快,他就將這種過度的自信壓下,如果真的保持著那種想法,只怕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死在自己的自負之下。 終于結(jié)束了這番近乎游戲的舉動后,凌展來到了空間中央,這原本應(yīng)該是八卦臺所處的位置,此時正矗立著那根封神柱。 望著封神柱那玉質(zhì)的外殼,他一陣怔怔出神,半晌才將目光緩緩收回。 雖然許琴兒的魂魄此刻就在這法寶之中,他只要進去就能看到,但凌展此刻卻不想進去,許琴兒的魂魄如今處在一種似夢似醒的狀態(tài)中,他就算進去了,也只能呆呆地看著,無法與她交流,既然如此倒不如不看。 其實,他原本不知道自己竟然那樣地深愛著許琴兒,當初許下那白首之約的諾言,一多半也是為了給她一個交代罷了。 可是那一日,當凌展遠遠地望見,無數(shù)道天雷在轟擊著許琴兒柔弱的軀體時,深藏在他心底的感情,爆發(fā)了! 一瞬間,怒火燃遍了他的每一個念頭,他心中的魔性被勾起,毫不猶豫地出手滅殺了王靈偉師徒!甚至將其rou身與魂魄捏得粉碎,一點渣滓都不留下! 而同時,也是因為那一場巨大的刺激,他才一下子恢復(fù)了記憶,否則只怕到了今日,他還記不起自己的所有經(jīng)歷。 卻說凌展默默的看了一陣后,將目光移到了旁邊一叢青草中躺著的凌白身上,對于這個弟弟的事情,他心中已有了計較,因此只是看了幾眼后便收回了目光。 將交織復(fù)雜的情緒暫時收起,凌展卻不立即出去,而是神念一動,一絲法力透過空間籠罩在歸藏盤上。 被這絲法力罩住,歸藏盤通體一陣,忽然自行在空中飛了起來! 霎時間,只見歸藏山中一道細小的灰光不斷閃爍,先是十幾個呼吸飛到東面,在剩余的一層陣法內(nèi)層驀然一個轉(zhuǎn)折,然后又疾飛至最西一端,再然后是最南端、最北端… 飛出幾道直線后,歸藏盤再次飛回中央處,忽然凌空幾個轉(zhuǎn)折,飛行的軌跡劃出一個個稀奇古怪的圖形來! 只見其飛翔靈動,曲折如意,兼之體型極小,如果用于躲避敵人圍追堵截,最是靈便! 此刻凌展的意識透過空間與歸藏盤的聯(lián)系,完全可將外面的情況盡收眼底,根本不必擔心盲目飛行導(dǎo)致與其他事物碰撞! 而且無論歸藏盤怎么在空中翻滾,或是極速變換方向,空間中的事物都不會受到半點影響!比之尋常的飛行法寶都要合用! 他控制著這塊石盤飛行良久,自覺熟悉了其飛行特性后,這才身形一動來到外面。 望著原本是一片山林茂密之地,現(xiàn)在卻變作一大塊空白的土地,凌展心中卻無半點情緒變化,只是驀然將風(fēng)雷遁法催動,一道遁光直奔何淵杰所在的方向。 那歸藏盤卻是在他出來的一瞬間,直接進入到其體內(nèi),被元嬰緊緊抱在胸前,根本不需特意收起,方便異常! 凌展并未開啟最外圍的陣法,只是身子一動,便來到陣外。 似乎感應(yīng)到他的出現(xiàn),本在打坐中的何淵杰驀然雙眼張開,朝空中微笑道:“凌道友終于出來了,事不宜遲,你我這便啟程吧!” 凌展也不多話,只是輕輕答了一聲:“好!”隨后其遁法展動,當先飛去… 第二百三十章 陷阱 凌展與何淵杰二人一路風(fēng)馳電掣,非止一日來在天寶商會的一處據(jù)點,通過傳送法陣一路傳向總會。 當?shù)弥俳?jīng)歷一次傳送就要到達總會中時,凌展驀然停了下來,轉(zhuǎn)頭向何淵杰問道:“會長大人,卻不知本會的副會長及各位長老,如今卻在何處?” 何淵杰聽他如此一問,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微笑著答道:“事有湊巧,會中前日里卻是有些事情,他們幾位大多都不在總會之中,這一次暫時你只能見到易副會長一人?!?/br> 他說的易副會長,便是指的天寶商會原來的會長易端文。 凌展聽了他的回答,不置可否地點了點,也不再多言,只是從容地走入面前一座法陣,待得何淵杰也與他一并站好后,光芒一閃,傳送開始了! 因為已經(jīng)歷過許多次傳送,凌展對于其過程中的那種扭曲之感并不陌生,況且他如今修為強大,這些對他來說也造不成什么影響。 當傳送終于結(jié)束時,凌展立刻睜開雙眼,打量起四周情況來。 天寶總會他是去過一次的,但眼前的情景顯然與他的見過的不同,只見四周并無那些高大的建筑。 映入他眼中的,是一座幽深的山谷,四周的山峰十分陡峭,高聳入天。 而他此刻則處在谷底的位置,山谷四面封閉,想要離開只有朝上方飛行。 正在他打量四周的時候,一旁的何淵杰驀然幾個閃身,直飛出數(shù)十丈外停下,口中一聲輕嘯,朗聲道:“諸位長老請速現(xiàn)身!凌展已至,大家合力擒拿此人!” 他話音方落,山谷中驀然生出五股強大的法力波動,五個人影自空氣中浮現(xiàn),其中四人紛處四方,一人則占據(jù)頂上位置,正好將谷底圍住。 這五人彼此氣息連成一片,仿佛是演練好的合圍之勢,甚至連何淵杰也被一并圍在當中。 一瞬間,凌展明顯感受到五人已鎖定住自己的氣息,只要自己一動,立刻就會被察覺。 此刻只聽何淵杰呵呵一笑,微笑地看著凌展,道:“凌道友,何某卻要說聲對不住了,我天寶商會雖然實力雄厚,但放在云夢大陸上,也不過是一個類似中型門派的實力罷了。 三大派放出話來,要天下修道之士共同圍剿于你,本會受大勢所迫,是不得不出手抓你了?!?/br> 他嘴上說是迫不得已,但語氣中卻舒無被迫之意,反而帶著一絲自得。 凌展聽了,驀然也是一聲輕笑,道:“何道友說哪里話來,你我好歹也算有幾分交情,既然三大門派想要抓我,我就算有上天入地之能,也是逃不掉的,到不如送朋友一個人情。但愿你們抓住我之后,不要在被其他勢力覬覦,將凌某搶奪了去?!?/br> 他說話的語氣十分誠懇,但任誰都能聽出其中調(diào)笑之意。 見他仿佛并不懼怕,何淵杰不禁眉頭一皺,不知如何應(yīng)答。 此刻,卻聽空中一人驀然說道:“好小子,真有膽色!這里不是你的地盤,沒了那座大陣,又被我們五人圍住,你還敢說出這樣的話來,單是為了你的膽氣,我老人家也要夸獎你一番。” 凌展聞言,目光一轉(zhuǎn)看向那人,故作詫異道:“何長老,想不到你還好好的活著,而且依舊留在商會中坐著長老的位置,看起來何淵杰道友卻不像您那般冷血無情啊?!?/br> 原來方才插言之人正是何淵杰的祖父,天寶商會長老之一,何環(huán)仲! 此刻他正乘著那戰(zhàn)車法寶,飄浮在山谷南側(cè),聞言不由得老臉一紅,怒喝一聲便要動手。 凌展其實方才從幾人出現(xiàn)時就發(fā)現(xiàn)了他,除了何環(huán)仲之外,在場眾人中,他還認得一個處于北面的魏木恒。 另外,處在東面的易端文,凌展也有些印象,不過因為當初進歸藏山之前,他一直在蔡州宇的空間之中,也只是在進入空間前后才與其見過幾面,如果當時不是因為易端文與何、魏二人聚在一處,他也不會注意到此人,更不會知其同是天寶商會之人。 除此之外,還有原來的商會副會長伍尚思,因為根本沒進過歸藏山中,凌展就更不認得了。 不過,對于唯一漂浮在山谷正上方的那人,凌展卻有些好奇,那人的相貌他雖并不熟悉,但是其身下的一件法寶凌展卻是見過。 那浮在上方之人乃是一名女子,而其身下的法寶,則是一方變大后的錦帕。 而這錦帕,正是當初孫煉三被派去擒拿凌展時,暫時所用的那塊。 卻說何環(huán)仲受凌展言語一激,便要動手,但易端文卻驀然抬手阻止了他,開口向凌展道:“這位小友,本來么,我對你的實力是很欣賞的,甚至當初何淵杰提出要請你加入本會,我也并無意見,而且我還曾計劃拉攏你到我一方來。只可惜你與蓬萊派這等強大實力恩怨太深,我易某人權(quán)衡利弊之下,唯有帶人將你擒拿了。不過,我們今日的目標并非只有你一個!” 他說著話,將目光驟然轉(zhuǎn)向何淵杰,“何會長,如果你只是要向何長老報仇,我其實不愿多管,畢竟這是你們自家之事,可惜你胃口太大,為了搶奪我的位置,竟然不惜放過何長老,期望著他能帶領(lǐng)何氏一脈成為你的得力臂助。 只是你雖然極能隱忍,對于爭權(quán)奪利之事還是太天真了,除非你將我徹底趕出天寶商會,否則我又怎么甘心在你首先做個副會長呢?” 易端文現(xiàn)身之時,身上卻是披著他那件大氅,此刻他一言方罷,驀然將大氅一展,上面的羽毛驟然全部脫離,散布在其身周數(shù)丈空間中,那些羽毛此刻紛紛以鋒利的根部指向下方,仿佛千百根利劍也似,勢頭罩住了凌展與何淵杰。 隨著他這一動,其余四人也同時將法寶一催,何環(huán)仲的戰(zhàn)車與魏木恒的舟船霎時間綻放出絢爛之光,西邊伍尚思的手中,則是一根類似鐵尺的法寶,此刻正散發(fā)出一股強大的凌厲之意,而上方那女子的錦帕則再次變大,幾乎變得有五十丈方圓,將谷中光線遮得一暗。 見五人就要動手,凌展忽然間一聲大笑,既然對于幾人動作全不理會,只是以玩味的目光打量著同樣處在地面的何淵杰,向其傳音道:“何道友,不知你先前算計凌某時,可曾想到這些變化?還是說,你本來就知道他們也要對你不利,想借我之手鏟除其中幾人,好從此能以一己之力壓服他們,真正掌握住商會大權(quán)?” 聞得此言,何淵杰只是一聲冷哼,并不回答,但凌展卻從他臉上看出了計謀被猜中后的驚訝,和難以置信。 凌展心知自己后面的言語多半言中,他也不真的徹底拆穿何淵杰,而是轉(zhuǎn)頭向易端文道:“易會長,你不會真的以為憑你們五個人就能拿下凌某吧?莫說你們還有這位何道友要抓,便是此地只有凌某一人,你們也難以得手。” 說著,他放下目光,環(huán)視著四周的山谷,道:“說起來你們的準備還真是匆忙,竟然選擇了這么一處平平無奇的山谷,而且一見面又不直接動手,居然想先用言語來震懾我心神,如果我想的話,方才至少有一百種方法可以離開此地。不過我既然來了,自然不會那么簡單就走。 而且,你們幾人的修為不過是元嬰初期和中期罷了,以為我不在歸藏山中,就能聯(lián)手和我凌展一斗,這念頭只怕還差了點!” 他說話之時原本聲音很平靜,但說到最后一句驀然語氣一變,一股囂張霸道之意散發(fā)開來! 一瞬間,整個山谷忽然扭曲起來,所有景色瞬息變換! 天寶商會眾人震驚地看著四周的變化,心中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但他們畢竟是修道多年的人物,而且原本的身份都是散修,經(jīng)歷過無數(shù)廝殺,爭斗的本能已然烙印在靈魂深處。 發(fā)覺這詭異的變化后,空中五人不約而同地以法寶護住周身,同時朝上下左右等各個方向打出一連串法術(shù),謹防遭到偷襲。 唯有地面上的何淵杰,似乎早就察覺到一些變化,見周圍景色轉(zhuǎn)換,他仍是一動不動,一雙眼睛卻緊盯著凌展,眼皮微微瞇起,其目光如同兩根細針,仿佛要刺入凌展心中。 這種變化只持續(xù)了數(shù)息時間便停了下來,易端文等五人并未受到攻擊,但他們打出的法術(shù),也被憑空生出的種種力量擊散。 五人并不敢收起法寶的防御光芒,只是藏身于法寶后面,偷眼打量著四周穩(wěn)定后的景色。 瞬間,五人心中疑竇叢生,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此刻他們發(fā)覺自己周圍并沒有其他人的存在,同時四周也不在是那地形獨特的山谷,而是換做了一處異象頻生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