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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姬將搖酒器加入1/3杯冰塊,倒入1/3盎司白蘭地、1/2盎司烏梅酒、1盎司荔枝酒、2盎司鳳梨汁、3盎司橙汁,攪拌均勻后,倒入杯中,以一朵菊花作杯飾。分成兩杯,親自端給他們兩人的時候,不由不滿的看著鬼面道:“你們怎么能夠讓兩位大哥沒有尊嚴的躺在血泊中,趕緊扶起來坐好,這樣寧死不說的硬漢,值得你我學習,明白嗎?” “明白!”鬼面覺得自己的血壓又升高了不少!見過變態(tài)的主人,就是沒有見過這么變態(tài)的! 好人她當,壞人都讓他做,憑什么?。?/br> “這是田園花香!兩位喝完之后,希望你們在旅途中,也能有所歸宿!”洛云姬語音輕柔的宛如拈指輕彈的弦,縈繞在耳時,聽得人心底直透寒氣。 唐經(jīng)天黯淡無光的眸底似掠過幾許痛苦,顫巍巍的接過雞尾酒,請求道:“希望洛管事不要為難我的家人!” 洛云姬看著唐經(jīng)天,慢慢地勾唇笑了,笑顏邪肆,平白得讓人瞧著心發(fā)慌:“唐兄,你曾經(jīng)有機會可以救你妻兒的,但是你錯過了!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嗎?” “你……”唐經(jīng)天看著洛云姬,滿臉滿眸的不敢置信,而洛云姬亦毫不避忌地回視著他,滿心滿身的寒意和藐視。 “罷了,罷了!我本來想當個好人,可你們卻偏偏剝奪了我當好人的權(quán)利,原諒我吧!我也是身不由己啊!”洛云姬發(fā)出一聲長長而又倦淡的嘆息,嘆息中的哀愁,直能聽到人心底里去,讓人隱隱惻然。 唐經(jīng)天呆了很久,忍了再忍,好不容易將胸中欲爆發(fā)的怒火勉強壓下。 他想到家中的妻兒老母,不禁眼淚橫流,一時改變主意道:“洛管事,只要你答應救我的妻兒,我愿意全盤托出,真的!” 聽到唐經(jīng)天臨死前突然改變心意,洛云姬只是撇唇冷笑,橫眸瞟了瞟他,然后頭一揚,不屑地移開視線,冷哼道:“我也很同情你,如果這世間有賣后悔藥就好了,這樣你我也不必為了這些而痛苦了!你們放心,鬼面下手很溫柔的,你們不會感覺痛,我代表南宮家族為你們兩個送行,你們好好上路吧!” “不——” 唐經(jīng)天聞言臉色大變,扔了手中的雞尾酒,眸光倏然暗沉無色,凄厲絕望的想向門口爬去。 鬼面已經(jīng)手腳干凈的走了過去,帶著白色手套的雙手準確無誤的捧住他的腦袋,然后便聽到咔嚓一聲,唐經(jīng)天睜著圓鼓鼓的雙眼驚懼的看著自己的腦袋和身體錯位搬家,臨死時眼神中還充滿著不敢置信和絕望! 只是一切都太遲了!他和袁新千不該萬不該,他們不應該招惹南宮傲和洛云姬! 他們兩個不是人,是魔鬼??! 總統(tǒng)少爺 袁新還躺在地上緩緩抽搐著,鬼面看著他,問道:“老大,這個人怎么處置?” 洛云姬笑了笑,面色有些疲憊,眸光卻清澈得瀲滟驚絕:“別墅后院的熔爐擱置太久,你不妨試一試零件有沒有上繡!” “是!”鬼面打了個寒顫,示意警衛(wèi)架起兩人拖向后院!老大想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無可厚非!可是袁新還沒有死,就活活的燒死,哎!難怪圣人常說唯女人與小人難養(yǎng)也! 鬼面處理完尸體,回到客廳,地面上已經(jīng)完全不見血腥之氣,處處散發(fā)著百合花的清香,好像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魘,夢醒了,就什么都沒了! 鬼面出了別墅,就看到洛云姬站在別墅門口,她的面前停了一輛加長版的林肯轎車。 鬼面心里一緊,隱約猜到車子里面坐著何人,不由快步走了過去,然后恭敬的站在洛云姬的身旁。 “處理完了嗎?”微開的車窗里緩緩響起一道低沉冷酷的聲音來。 鬼面不由將視線轉(zhuǎn)向那黑色的優(yōu)質(zhì)玻璃,玻璃窗內(nèi)隱隱透著一股強勢森冷的氣息,他看不見車內(nèi)的人,但卻隱隱覺得膽戰(zhàn)心驚。 “是!”洛云姬冷酷的說道,言簡意賅。 南宮傲冷聲命令道:“上車!” “是!”洛云姬走了幾步,回頭看了一眼鬼面。 鬼面渾身一哆嗦,連忙陪著笑臉道:“老大,我……我自己開車回去就好了!” 開玩笑,一個低氣壓就算了,如果再來一個總統(tǒng),他不冷死才怪! “隨便!”洛云姬嘴角譏嘲的揚起,已有人恭敬的打開車門,恭迎洛云姬進車。 洛云姬彎腰進去,黑色的車門關上,然后司機發(fā)動車輛,快速的消失在夜幕中。 豪華的轎車里隱隱浮動著陌生香水的味道,洛云姬搖下車窗,天色漸微,華燈已初上。 她將頭靠著椅背,眼睛迷迷蒙蒙的望著車窗外,風拂亂了她的頭發(fā),有調(diào)皮的發(fā)絲在她臉頰上不安分的滑動著。 車內(nèi)很沉寂,南宮傲翻看著手中的文件,沒有說話。 洛云姬閉上了雙眸,在微風的吹拂下,有些昏昏欲睡! 南宮傲的視線從文件上移開,眼光瞥向身旁的洛云姬,說是身旁實在是有些牽強,兩人雖然坐在偌大的后座中,但是中間卻隔了很遠,她好像一直都很喜歡靠車窗的位置。 他記得她以前喜歡靜靜的跟在他的身后,柔柔的喚他:“少爺!” 就連有時候乘車,也是喜歡眼巴巴的看著他發(fā)呆,可是現(xiàn)在她雖然仍舊一如之前換他:“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