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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統(tǒng)府邸內(nèi),南宮傲冷冽的掃視著分立兩旁的警衛(wèi)還有忠叔,出口的話語仿佛從地底下涌上來一般,咬牙道:“她出去后一夜未歸,你們都不知道嗎?現(xiàn)在告訴我找不到,找不到是什么意思?” 洛云姬從來沒有夜間外出過,除非是執(zhí)行任務不得已,徹夜未歸的情況更是從未發(fā)生過,昨夜沒有任何人看到她出去,今日清早,他回來后,忠叔前去叫她,卻發(fā)現(xiàn)她的房間內(nèi)空無一人,而且床褥整齊,完全沒有昨夜入睡的跡象,忠叔見她手機放在桌子上,這才慌了,連忙派人去找,但都沒有洛云姬的蹤影。 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洛云姬向來做事情都很穩(wěn)重,如果不回來一定會打電話說一聲的,這樣無緣無故失蹤,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給我找,就算是翻遍H國,也要找到她!”南宮傲的黑眸充斥血絲,俊帥冷酷的臉龐,難得的失去理智,泄漏狂亂的情緒。 “是!”正廳氣氛緊繃,眾人恭聲說完,快速的開車成批出去尋找起來。 “總統(tǒng)先生!”忠叔擔憂的看著神情緊繃的南宮傲,遲疑的喚道。 南宮傲抬手制止,忠叔安慰的話只得咽了回去,看著南宮傲點了點頭,緩緩退了下去。 南宮傲眼中一時間宛若狂風暴雨般,有著驚人的堅忍,他驀然閉上雙眸,再睜開時已經(jīng)是一片罕見的冷靜。 “杰森!”南宮傲淡聲喚道。 站在一旁的總統(tǒng)秘書吳杰森走了過來,說道:“總統(tǒng)先生!” “備車,去國會!”他記得今天還有國會會議要舉行,他如果不去,這天怕是又要變了! “是!”吳杰森吃了一驚,他以為總統(tǒng)今日會取消一切會議,現(xiàn)在看來洛管家在總統(tǒng)心中還是不夠分量??! 吳杰森覺得自己完全看不懂總統(tǒng)的想法,他有時候好像很關心洛管家,可是有時候偏偏言行舉止透露出來的都是對洛管家的憎惡和厭棄。他忽然間想,如果今天不見的是艾瑪小姐,不知道總統(tǒng)先生是不是還會如此鎮(zhèn)靜! 來一點麻藥 洛云姬昏昏沉沉睡了兩天兩夜才清醒過來,這期間不斷地發(fā)著燒,說著夢話,有好幾次蕭牧都忍不住想要將她送到醫(yī)院去,但是都被洛云姬冷聲制止! 他實在不明白一個女人怎么會有這么大的意志力,靠著藥物一點點的從死亡邊緣撐過來! 縱使是在高燒的情況下,也一心捍衛(wèi)著總統(tǒng)的權(quán)益。 他由最初的迷惑、茫然、不解,到最后的欣賞,都是來自于一個叫洛云姬的女人! 他想起她心口上的傷疤,又是一陣嘆息,究竟是誰那么狠心,將匕首直直的插進她的心臟,正常人一般心臟受損都難以支撐太久,可是她硬是挨了過去,并且他為她做心臟高端縫合的時候,她竟然死死的咬唇撐了過去。 這樣的女人太過于剛強,可是剛強之下呢? 這兩天的相處,他看到了她昏迷中的脆弱,還有無助,可卻從來沒有見她流過一滴眼淚。 蕭牧震撼了!在他的世界里,這樣的女人還是他第一次遇到,也是最觸摸他心靈的那一個! 蕭牧拿起托盤中的藥品和繃帶,正準備給洛云姬上藥的時候,原本沉睡的洛云姬,驀然睜開雙眸,一把擒住蕭牧的手臂,冷聲道:“你是誰?” 蕭牧急聲道:“別亂動,你的傷口會出血!” 似是印證蕭牧的話般,下一刻洛云姬心口一疼,臉色慘白的跌躺在床上,蕭牧連忙拿起剪刀快速剪開紗布查看,果然見傷口處有鮮血溢出,他拿起針就要再次縫合,洛云姬這一次沒有再阻止,正確的說她完全沒有力氣阻止,她有氣無力的看了一眼蕭牧,虛弱的說道:“你打算不用麻藥直接縫合嗎?” 蕭牧抬眸看了她一眼,輕笑:“我以為你不需要!” 洛云姬額頭冒著冷汗,吃力道:“你至少該問問我!” “那你現(xiàn)在要嗎?”蕭牧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來一點!”這一次,洛云姬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完就暈倒了。 蕭牧這才收起戲謔的表情,認真的為她縫合起來,兩天前縫合的地方如今再次裂開,也難怪她會這么想要尋求麻藥來忘卻疼痛了! 這種噬心的痛楚就算是個鋼鐵硬漢也會震顫吧! 洛云姬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晚上了,室內(nèi)很安靜,蕭牧就坐在她的身邊,雙膝上放著電腦,修長有力的手指快速的在上面跳動著,男人工作的時候似乎都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洛云姬想起南宮傲,這才想起她昏迷的這幾天只怕總統(tǒng)府的人都快急壞了吧? 她并不敢奢望南宮傲會有多么擔憂她的安危,畢竟他和她之間的緣分早在六年前就斷了,不是嗎? 蕭牧抬起頭,就看到洛云姬怔怔的看著他發(fā)呆,正確的說是視線透過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醒了!”蕭牧溫和的看著她。 “嗯!”洛云姬的聲音有些沙啞。 “這幾天你只能吃一些清淡,容易下胃的稀粥,等你身體好一些,才能夠再次進食!” “好!”依舊是精短的回答。 蕭牧的嘴角浮現(xiàn)一抹笑意,站起身離開了臥室。 你想殺我嗎? 蕭牧很快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面有一碗冒著熱氣的稀粥,漂浮著淡淡的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