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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總統(tǒng)府燈火輝煌,因為總統(tǒng)夫人忽然暈倒,所以每個人都人心惶惶。 洛云姬還陷在昏迷中,雖然被搶救過來了,但是安東尼的臉色卻很沉凝。 南宮傲怒聲道:“洛兒為什么會忽然昏倒?不是說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嗎?” 安東尼皺眉道:“她現(xiàn)在服用的藥物都已經(jīng)不管用了,病情正在惡化,從現(xiàn)在起最好是能夠住院治療?!?/br> 南宮傲的聲音一時間冰冷徹骨:“治療?目前心臟還沒有找到,你告訴我該怎么治療?” 安東尼嘆聲道:“傲,你先別著急,我一定會盡快想出辦法的。” 南宮傲不耐煩的瞪著安東尼,胸口起伏:“又是想辦法,安東尼,我再說最后一次,收起你的婦人之仁,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什么方法,盡快找到合適的心臟,我要盡快給云姬做手術(shù)?!?/br> 安東尼神色為難,但是想到洛云姬的身體狀況,也只能沉重點頭。 主臥室內(nèi),洛云姬再次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心口沉悶異常,她抬手卻察覺手正被南宮傲握著。 南宮傲見她醒來,深深的望著她,唇邊無聲的彎起一個弧度:“醒了嗎?” 她的聲音平靜異常,無波無瀾,問道:“我剛才是不是昏倒了?” 南宮傲的臉上依舊平靜無波,心里卻在激烈的翻覆著,山呼海嘯,看著她臉上揚起的沉郁,不由心疼道:“安東尼說你只是太累了,沒有休息好,有點貧血?!?/br> 洛云姬下意識的笑了笑,也不去拆穿他的謊言,只是摸著他俊美的臉龐,神情有些恍惚,眉色沉郁:“少爺,你一定很失望吧?” 他握著她的手,溫情道:“為什么這么說?” 洛云姬淺淺一笑,嘆聲道:“我真不是一個好妻子,你去洗澡,我竟然昏倒了,就連睡衣都沒有辦法給你送過去?!?/br> 南宮傲收攏雙臂,將臉埋進她的發(fā)絲間,聲音溫柔卻又透著難得的霸道:“是??!我等了很久,都沒有見你給我送睡衣過來,你不是一個好妻子,那我以后努力當一個好丈夫,怎么樣?” 她臉上一紅,不禁說道:“我的意思是今天晚上嚴格的說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我卻出了狀況,感覺很對不起你?!边B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是,她那刻意清淡的聲音里,含著一抹細微的撒嬌。 南宮傲心神一動,見她臉上已有嬌態(tài),不由溫聲笑道:“你豈止是對不起我,你欠我的,我都記在心里了,你以后要慢慢的補償我,聽到了沒有?” 洛云姬鼻尖摩擦著南宮傲的鼻尖,笑道:“好,等我身體好一些,我好好補償你?!?/br> 南宮傲嘴角浮現(xiàn)出寵溺的笑意,撫摸著她柔軟的發(fā)絲,頜首,柔聲道:“洛兒,我真的很愛你,以后不要再這么嚇我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身體還在微微的顫抖。 洛云姬壓抑住感動,勉強笑道:“好,那你不要欺負我,我就不會嚇你了?!?/br> 南宮傲失笑,隨即低低嘆了口氣,握緊她的手,目光平靜如水道,“我答應(yīng)你,我不欺負你,從今以后只許你欺負我。” 她淺淺的笑容溢開,絕美異常,許久才輕輕道,“少爺,你對我太好了?!?/br> 他聽了,輕啄她的唇瓣,蹙眉道:“傻瓜,我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呢?” 南宮傲輕輕的笑了,笑容清冷如同寒塘上的波光,帶著深沉的情感和感動:“你再說下去,我要哭了?!?/br> 他溫柔的笑道:“如果你哭,一定是我給你的安全感不夠!” 洛云姬破涕為笑,頓時巧然輕笑,眉目如蘇,眸里溢出點點笑意,南宮傲看著她有些蒼白的唇瓣,心里一緊,薄唇驀然封上她的唇瓣,溫柔地癡纏不休,直到把她唇瓣蹂躪的有些血色,這才松開,輕輕地抱著她,輕拍她的背,只是洛云姬看不到的地方,南宮傲適才的輕松和笑意均被一絲陰霾和憂慮所籠罩。 書房內(nèi),南宮傲猶豫了很久,終究還是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爛熟于心的號碼。 電話接通,他就冷冷的說道:“我記得上次你說過你的手里有一個腦癌患者?” “我是這么說過?!笔捘两拥侥蠈m傲的電話并不意外,反而嘴角揚起了一抹冷嘲。 “她現(xiàn)在還活著嗎?”靜靜地,南宮傲截口說道,聲音里有著顫栗的感覺。 “你覺得呢?”蕭牧沒有正面回應(yīng),但是握著話筒的手卻下意 識的緊了一下。 “蕭先生,我現(xiàn)在很認真?!蹦蠈m傲的聲音很冷,仿佛是暗夜的幽靈一般,隱藏的話語嗜血殘忍。 蕭牧眉目肅然,語氣中隱有嚴厲:“總統(tǒng)先生,我也很認真。” 南宮傲臉色陰沉莫測,皺起眉,語氣冰冷,忽然說道:“云姬今天晚上,也就是你們上午九點鐘忽然昏倒了。” “是嗎?”蕭牧話語輕松,但是握著話筒的手卻在一點點的縮緊。 南宮傲聽到他無謂的聲音,幽眸深得似海,蘊藏無數(shù)浪濤:“我想知道,你還是堅持上次我們的談話內(nèi)容嗎?” “當然。”蕭牧回答的干凈利落。 微不可聞的,南宮傲冷冷的從齒縫間蹦出這么一句:“蕭先生,你真的很讓我失望?!?/br> 他以為蕭牧會看在他和云姬年幼相識的份上,拋除個人情感和以往恩怨,不計前嫌的幫助云姬,卻沒有想到在他的心中個人情感遠遠勝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