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慕羽雖然是男兒身,可是皮膚卻好的如同潤玉,滑膩,柔軟,抱起來絕不比女子的差。 慕羽呼吸開始急促,他緊閉著雙眼就是不愿意看見蘇蠱壓著自己的樣子,那樣子,讓他心痛。 蘇蠱吻遍了慕羽的全身,返回去又吻上慕羽粉嫩柔軟的唇,輕輕吸吮,慢慢噬咬,靈舌探入慕羽的口腔勾著慕羽的舌頭,嬉戲。 慕羽受不了,長這么大,從來沒有這么刺激過。 “嗯......蘇.....嗯.....蠱......”破碎的呢喃溢出,蘇蠱放開了慕羽,只見慕羽的臉頰已經(jīng)如同傍晚之際天邊的云霞,織錦。 兩人不著寸縷地相對本就讓慕羽羞恥,蘇蠱那赤,裸裸的欲望全部寫在眼睛里,邪魅的雙眼盯著慕羽如同盯著自己的獵物。 “小羽?!?/br> “嗯?!?/br> “準備好了么?!?/br> “嗯......” 如秋波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著蘇蠱,蘇蠱再也控制不住,慢慢抬起慕羽的腰身,緩緩刺入。 慕羽一陣痙攣,蘇蠱不敢動了,愛憐地撫平慕羽微皺的眉頭,雖然已經(jīng)是第二次歡愛,可是慕羽第一次落下的傷本來就還沒好徹底,蘇蠱暗罵自己禽獸。 “對不起小羽,我控制不住,我這就退出去?!闭f著抬起腰身就要退出去,慕羽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狠狠地抓著。 “不要......我想要你.....特別想要,不要退出去......”這樣我就會相信,曾經(jīng)有那么一個男人曾深深地愛過我,即使把自己的,靈魂交個他,我也無怨無悔。 蘇蠱,我要記住,曾經(jīng)有那么一個男人那么深愛過我。 蘇蠱再次低頭將慕羽的唇瓣含進嘴里,慢慢地動了起來,慕羽的呻吟全部被自己堵在了胸腔里。 小羽,你若想要,蘇蠱把自己給你都行。 外面毫無征兆地,飄起了雪花。 天地緘默,群星無言,月光灑落看不見誰的憂傷,窗牖伸出,羅帳垂落,愛情的模樣,被遮住了彷徨。 林易天在外面,什么也沒說,偶爾有寺人巡邏的侍衛(wèi)經(jīng)過,他只是會說,不要來這里,去別處吧。 林易天懂的啊,那如同瀕臨死絕的這掙扎,也不過是想要找個寄托的處所。 君上是如此,自己亦是如此。 林易天眨眨眼睛,望了望飄著雪花的天空向著魏華的房間走去。 翌日,天還未亮,慕羽就早早地起床,眼睛里清明一片,穿好衣服,他下床。 忍著難耐的疼痛穿好鞋子。 在床頭看著蘇蠱在夢中都扯著唇角的容顏,一時間特別清醒。 慢慢地俯下身,在蘇蠱的唇上輕輕一吻。 “蘇蠱,慕羽把能給你的都給你啦,你要替我保全你?!?/br> 蘇蠱沒有動靜。 忘情蠱發(fā)作,中蠱昏睡的人最起碼得睡三天三夜才能起來,三天后,他慕羽就是蘇蠱世界里的陌生人。 看著那一頭突兀的紫發(fā),慕羽按了按胸口。 心似乎被揪痛,但是他還是狠下心,轉(zhuǎn)身離去。 然而床上的人似乎有感應(yīng)一般,在慕羽轉(zhuǎn)身的瞬間,抬起了手。 可是慕羽沒有看見。 蘇蠱,從此,我在天涯,你在海角。 慕羽剛出來就遇見了林易天,剛好,慕羽有事情找林易天。 “風(fēng)鷹君上,您這是?” 慕羽一笑,這一笑,看在林易天眼里如同針扎。 “林統(tǒng)領(lǐng),我這就走了,他睡著了,不要打攪他,三天后他自會醒來,再也不要......”慕羽閉上眼睛“再也不要在他面前提起我,再也不要在他面前提起這個叫慕羽的男人?!?/br> 林易天不解地皺皺眉“你對君上做了什么?” “忘情蠱,林統(tǒng)領(lǐng),三天后他會徹底忘記我的,你再也不用擔(dān)心他再逃出西薔入風(fēng)鷹了,再也不會了?!?/br> 林易天忙跑進去看了看,只見蘇蠱一頭紫發(fā)散落在床頭,他著急地跑出來質(zhì)問道“君上的頭發(fā)!” “沒事,不用怕,三天后,自然恢復(fù)原色。我這就走了?!?/br> 慕羽轉(zhuǎn)身離開,林易天明顯發(fā)現(xiàn)慕羽走路不對勁,卻還是對著那個背影無奈道“你對君上可真狠,他愛你愛了那么久,你居然就這樣讓他把你忘了。” 慕羽沒有回頭,只是眼睛酸澀難耐。 蘇蠱,我們不可以啊。 慕羽就著蘇蠱的令牌出了宮門,剛出去就看見離風(fēng)在那里等著自己,他走上前去,語氣里是前所未有的疲憊。 “離風(fēng),我們,回風(fēng)鷹?!?/br> 離風(fēng)看出來他的不對勁了,卻還是沒有說什么。只是頷首道“諾,君上。” 慕羽走了,蘇蠱昏睡了,李煜死了,李生學(xué)在文乾宮前跪了幾天了。 蘇穆回來之后就去看蘇蠱,只見蘇蠱一頭紫發(fā)地睡在文乾宮里,可嚇壞了他。 林易天解釋了一切,蘇穆才算得以放心。 算他慕羽識相。 兩個男人相愛,根本就不可能,就像當(dāng)初的慕清和和蘇炎,怎么可能呢。 還算他有見識,也省的蠱兒靜不下心來統(tǒng)一這天下。 蘇蠱醒來后已經(jīng)是三天后了,剛醒來就聽見李生學(xué)蒼老的聲音在宮外突兀地響起,他揉了揉太陽xue,自己這是怎么了?頭怎么會如此地痛? 林易天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蘇蠱坐在床頭揉太陽xue,他忙迎上去,蘇蠱抬頭看見了他。 “君上,您覺得怎么樣?” “還好,只是頭有點疼,許是睡的時間久了?!?/br> 很奇怪的,蘇蠱的那一頭紫發(fā)果真不見了。 林易天暗暗咂舌。 只是慕羽說的話是真是假,林易天想試試。 “君上,你記不記得之前您做過什么?” “孤家那么像健忘的人么林易天?你皮又癢了吧?!?/br> “那您記不記得一個叫慕羽的人?”林易天小心翼翼道。 “慕羽?”蘇蠱怔忪了片刻,點頭。 林易天不可思議地看著蘇蠱“您還記得他?” “他不就是慕羽么。其實他是誰我真的記不清了,若下次遇見孤家認不出他你給孤家指指就好,孤家現(xiàn)在想洗漱上朝了?!?/br> 林易天愣愣地看著蘇蠱走出寢宮,半天才回過神來,君上,果然不記得那個男子,那個愿意為他舍棄一切的男子了。 第五二章 總感覺忘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蘇蠱洗漱完畢剛出宮門就看見李生學(xué)蒼老的背影。 蘇蠱走下去扶起李生學(xué)道“李大人,您這是做什么?” 李生學(xué)已經(jīng)被凍僵了,他慢慢地撐開眼皮,瞬間老淚縱橫“君上,我兒李煜死的冤枉??!” 蘇蠱一個顫栗,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 這無疑是晴天霹靂! 李煜居然死了! 李煜居然死了,他怎么就死了! “李大人,您先起來。”蘇蠱扶著李生學(xué),只見李生學(xué)的頭發(fā)已經(jīng)全部斑白,蘇蠱感覺心里很不舒服。 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古來征戰(zhàn)能有幾人回,沙場裹尸,金戈鐵馬,那是軍人的宿命。 林易天幫蘇蠱扶起李生學(xué),李生學(xué)一身白衣孝服跟天地渾然一色。 “老夫沒有將煜兒下葬就是想跟君上討回個公道,君上,我兒死的蹊蹺,死的蹊蹺啊?!?/br> 蘇蠱安撫著李生學(xué)“李大人,孤家會給你一個交代的,請李大人先回去休息,孤家一定會查出李將軍的死因來給大人一個交代!” 李生學(xué)又跪下去了,眼淚如同斷線的珠子“臣謝君上?!?/br> 大殿上,蘇蠱眼里的怒火一觸即發(fā),朝臣都低著頭不敢看那雙嗜血的眸子。 “李將軍為保我西薔戰(zhàn)死沙場!眾位大人難道就沒有一點羞愧之心么!李生學(xué)的大兒子,李煜!不是死在敵國的手里,而是死在了你們這群烏合之眾手里!孤家不在朝的這幾天,把持朝政的是誰!監(jiān)國的又是誰!司馬檀!”蘇蠱聲色俱厲。啪地甩手站起來! 司馬檀嚇得一個不穩(wěn)就跪下去了“臣在?!甭曇舳荚陬澏?。 “你這個西薔大將軍,監(jiān)國怎么當(dāng)?shù)茫±顚④娫谇熬€的時候為什么不撥兵支援!你就那樣眼睜睜地看著李將軍死在衛(wèi)明手里就那樣眼睜睜地看著我玉葵邊城落在敵國手里么!” “臣臣臣奉的是先王的詔命,還請君上明鑒!”司馬檀突然底氣十足地說。 “先王?在你眼里現(xiàn)在西薔當(dāng)家做主的應(yīng)該是誰!先王他不過是個退休了的先王,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看,現(xiàn)在西薔的國君是我蘇蠱不是他蘇穆!他是我父親又怎么樣?草菅人命的事情孤家就不能不管!如果今天上了戰(zhàn)場的是司馬彩蕓,你還會不會在哪里無動于衷?嗯?天下父母心都是一樣的,將心比心,李煜李將軍才是弱冠的年齡??!多好的青年就被你的一句不撥兵死守城門將命葬送在了沙場!你于心何忍!” 司馬檀不敢說話了。 “還有你們,一個個的表面對孤家畢恭畢敬,其實你們在下面搞出的那些勾當(dāng)孤家可是清楚地很呢!不要以為你們做事神不知鬼不覺的,你們在做,天在看!自己看著辦,還有,司馬檀你給孤家聽好了,玉葵因你的失職而丟,收不回玉葵你就提頭來見孤家!” 司馬檀猛地抬頭,眼睛危險地瞇了瞇,俯首“諾......” 其實蘇蠱知道,李煜的死跟司馬檀脫不了干系,可是司馬檀怎么說也是打下這西薔的功臣,他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派出司馬檀,一來可以牽制司馬檀在朝中的勢力,二來,不能再讓衛(wèi)明再進一尺了。 上完早朝,蘇蠱甩袖走人了,他去李生學(xué)的府上拜祭了李煜。 整個府邸一片蕭條,飄飄的白綾在空中飛舞,被風(fēng)一吹發(fā)出窸窣的響聲。 林易天跟在蘇蠱身后,走了進去。 李生學(xué)和李煜的親生母親跪在那里焚香。旁邊跪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 李夫人一雙眼睛腫的如同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