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刺客夜行
三哥戲謔的笑著,拍拍北淮的肩“別害羞啊,說吧說吧?!?/br> 北淮的語調瞬間冷了幾度“沒有,就是這個女子曾救過九弟,還她人情而已?!?/br> “七含啊,這就不對了,連你三哥都瞞著,九軒那個小鬼怎么可能要人救?”語氣中帶著明顯不相信?!霸僬f了,你平時這么謹慎的人,難道會不知這一鬧惹的是誰嗎?要不是碰到了讓你心動之人,你會這樣嗎?” “對不起,三哥,給你惹麻煩了,但是我和那個女子,確實沒有你說的關系,七含還有些事,先走了。”北淮行了禮便走了。 那位皇上斛律三椽笑得十分得瑟,說“去調查那個女子的身份。” 七含,終有一天,你會放棄她的。歲月太慢,人心太快,不是每個人都執(zhí)著那牽不到的手一直到老。 “九叔,我回來了!”未見其人便聞其聲,一定是云箋這丫頭,咋咋呼呼的,高涉白嘴角不覺地浮起暖笑,多久沒見她了? 南橘剛剛進門就看見九叔正微笑的看著她,心臟漸漸變快了,此時的高涉白可謂是翰逸神飛,精雅自持,俊逸若仙,可讓任何女子為之傾心,何況是南橘。 “九叔,在看什么?。俊蹦祥俸闷媾c涉白同排坐下,偷偷瞄了眼書頁,涉白也將書向她移了移,“九叔你終于沒在看兵書了,又開始看詩集了?!鄙姘仔χc頭。 九叔與萬禾謙,越北淮都不一樣,萬禾謙永遠不會笑,那冷峻的臉似寒風刮過千里,而越北淮他臉上永遠掛著的淡笑是他的待人之道,而九叔的則是真實的,可以暖人心扉。但三人都不愿多言,九叔說,吉人之辭寡,所謂言多必失就是這個道理。 珠簾被撩開,進來一位女子,未用過多的衣物裝飾卻仍是美艷動人,正與‘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相符,舉止形態(tài)恰當?shù)皿w,無可挑剔,的確是一個端莊賢淑的嬌妻。就是不知道九叔喜不喜歡。 女子向涉白行了個禮,說“夫君,我見云箋回來,特意備了云箋最愛的蓮子粥,不知是否呈上來?!?/br> “好吧,正好給南橘解解暑。” 南橘有些不習慣的說“謝謝叔母?!?/br> “云箋真客氣?!?/br> “呵呵?!蹦祥俨缓靡馑嫉男πΓ矶贾浪畈幌矚g被所謂禮數(shù)束縛了,綦洈可是大家閨秀,在她面前失了禮數(shù)總歸還是不好。 涉白湊到南橘耳邊,輕輕說了句“現(xiàn)在知道你是個瘋丫頭了吧?!濒霙斻对谠?,原來高涉白也是可以與人親近的啊,然后默默退了出去。 “九叔,這句詩很不錯呢?!蹦祥倌樢咽菨q紅,只好轉移話題,隨手指了一句詩說道。 “三十年來尋劍客,幾回落葉又抽枝。云箋最近喜歡的風格又改了哦?!笨匆娔祥俚痛怪?,有些黯然,“怎么了,云箋?” 南橘聲音有些梗咽,說道“我看見二哥留下的詩了,是我剛進夫諸派第一天成為刺客他對我說的?!边@個丫頭,總是這么喜怒無常,但是也不得不羨慕她能單純的喜,單純的悲。 “云箋,你是在感嘆時光變遷嗎,很多東西都會被光陰洗得單薄,一個譽滿神州的人會銷聲匿跡,一群叱咤風云的人會身形模糊,惟有詩意會更濃,云箋沒事的。” “可是,九叔,二哥他,他死了,死在獄中?!?/br> “云箋你是在哪里看見那首詩的?”語氣里帶著淡淡焦急,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海市蜃樓下面的監(jiān)獄里?!?/br> “什么,你被抓到了?難道七皇子救的人是你?你沒受傷吧?!?/br> 南橘像是并未聽到,只是拿起桌上筆墨,提筆寫下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熱淚潤濕紙扉,二哥,來日我在為你滿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