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戲終夢醒
蘇亦丞直到儀式結(jié)束都沒有和南橘說一句話,偶爾兩人的眼神撞在一起,蘇亦丞則是刻意地移開視線。 哎,看來蘇亦丞是準(zhǔn)備好了要進(jìn)行冷戰(zhàn)了。 南橘聳了聳肩,他這小孩脾氣。 南橘糾結(jié)了一路,不知不覺竟已經(jīng)到了將軍府門口,她正猶豫著要不要進(jìn)去,便聽見身后一人叫出了她的名字。 她轉(zhuǎn)身一看,竟是越北淮。 他來將軍府作甚? 越北淮打量了木南橘一眼,她身著一襲男裝,這副男子扮相和她扮的凌下跖又有所不同。 凌下跖輪廓分明,而她今天畫的這妝面部更顯柔和。 只是,她有些怏怏不樂的感覺。 越北淮挑眉說道“怎么了?” 南橘有些疑惑,什么怎么了?后恍然大悟。沒想到越北淮竟然可以一眼看出她正在悶頭上。 而且他不是一向不喜歡關(guān)注外物么? “北淮兄,你怎么突然關(guān)心起我來了?這可不像你的風(fēng)格啊?!蹦祥僬{(diào)笑道。 越北淮聽后感到有些尷尬,他不著痕跡扭過頭去說道“你看來沒什么大事?!?/br> “能有什么大事,你是來找我九叔的嗎?進(jìn)來吧?!?/br> 正廳。 空氣里涔著一股冷香。 高涉白看著云箋和九皇子一起走進(jìn)來,不禁眸光閃了閃。 他們兩個怎么會在一起? 高涉白向越北淮行了一禮,說道“不知九皇子駕臨寒舍,有何指教?” 越北淮意示高涉白免禮,然后瞟了一眼木南橘。 南橘臉一下子就紅了幾分。 這越北淮肯定是在指自己無禮,從未向他行過禮。 那種繁冗褥雜的東西免了就免了吧,他計較些什么? 高涉白看著兩人的眼神交流心里很是不爽。云箋她臉紅些什么,難道昨天晚上自己的心跡表示的還不夠清楚么? 木南橘適時地退了下去,免得打擾他們商量大計。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因?yàn)?,九叔一直盯著她看,弄得她渾身不自在?/br> 她獨(dú)自一人走在庭院之中,小徑青苔悠悠。 木南橘不知怎的突然想到了那個夜晚,她也是一個人獨(dú)自站在庭院里。 不同的是,今日沒有那滿城煙花璀璨,亦沒有她的心境黯然。 壬戌年五月望日。 滿城皆知,高大將軍迎娶綦家小姐。 她記得甚是清楚,那日,她拉住了他的袖子,不管不顧地就抱住了他 “你一定知道我是喜歡你的,我們走吧,到一個世外桃源,沒有人會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的。我們什么都不用在乎。” 木南橘看不見高涉白的表情,但卻感受到了他身上傳來的僵硬。 “我一直不停地安慰自己,我一定可以微笑地看著你娶她進(jìn)門的,可是我做不到,根本做不到!我沒有辦法以后只能叫你九叔,沒有辦法看著你擁一個女人入懷?!?/br> “你說你的心不會變,可這話是真是假我怎知道。我只知道時間太殘忍,要是我現(xiàn)在不爭取,說不定她就這樣一步一步走進(jìn)你的心里了?!?/br> 高涉白什么都沒說,只是靜靜地?fù)碜∷?/br> 她到現(xiàn)在還記得那刻心里是有多么慌亂。 高涉白果真推開了她。 “傻云箋,不會的,我不會一走了之,相信我,以后我還是你一個人的涉白哥哥。” 然后他就那么殘忍地一步一步離開了她的視野。 你說要我怎么相信你。 我不知道我在你心里是什么分量。 我們之間有太多的不可逾越。 可是你從來不曾爭取過。 從頭到尾,只是我一個人的獨(dú)角戲。 此時,戲終,夢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