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長大了(5800第一章)
“姚總破費了,挺貴的吧?!?/br> 米母笑瞇瞇的打量著姚衣,小伙子人挺標致,和人吵架的時候也挺橫,說明他其實是個急性子和暴脾氣。 但他在自己和米萌面前,從頭到尾卻都顯得溫文爾雅謙遜有禮。 這一前一后的兩面簡直判若兩人,但他卻做得天衣無縫。 哪怕自己有時候故意說話不中聽,他都樂呵呵的毫不在意,別說像對另外幾個大老板時那么咄咄逼人,甚至連生氣都沒有。 只有一個解釋,他對米萌很認真,很在乎。 這年頭,這種年少多金卻又懇切的男生,真的很少見。 不管怎么說,這小伙子人還是挺不錯的。 米母現(xiàn)在對姚衣的看法完全改變。 能在敦煌寶閣簽單的人非富即貴,這一點,下午來飯局之前,她那個派出所的同學早就告訴過她。 甚至當時老同學語氣還有些激動“如果是真的,你女兒真是傍上個金龜婿,敦煌寶閣吃一頓飯大幾千呢,你可千萬別錯過了?!?/br> 金龜婿嗎? 米母心里微動,拿姚衣和老家的小董一比較,忽然覺得小董簡直有種不堪入目的錯覺。 “阿姨,樊力送你們回去,我還有點兒事,會晚一點?!?/br> 吃過飯,姚衣將車鑰匙丟給了樊力,讓他把帕薩特開到了門口,送眾人上了車,這才重新走回了敦煌寶閣。 “女兒啊,你給媽說說你們這個姚總的事情?!?/br> 坐在后座的米母開始例行審問,這次她認真了。 米萌有些不解,昨天她想替姚衣解釋幾句,自家老媽那是一陣臭罵,說什么就你這傻腦袋瓜子懂個屁,被人賣了還得幫人數(shù)錢。 怎么今天吃頓飯就轉(zhuǎn)性了? 她笑道“媽,你昨天不是說要我們遠離姚總嗎,怎么今天就改口了?” 米母老臉一紅,哼道“昨天我是不了解情況,本著對你負責的態(tài)度,才會說那樣的話。這不今天我看到了你們姚總的誠心,知道了他的為人,態(tài)度當然就變了。” 米萌直樂,靠在老媽肩上笑道“媽,你是看人家有錢買單了才改的口吧?你那么勢利,我爸知道嗎?” 米母眉毛一抬,一指頭摁在米萌眉心,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你懂什么!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多,我看問題可沒你那么簡單。不是買個單這種小問題。嗨,我真是……” 說著,米母又看了眼前排駕駛座與副駕駛里的柳玨,壓低聲音道“我還不是為你cao碎了心,快告訴我,你們姚總有女朋友沒?” 米萌一呆,奇道“媽你還想給我們姚總介紹女朋友?” 米母神色一僵,服了。 你是不是傻! 你這顆腦袋瓜子到底怎么長的! 還有,你沒發(fā)現(xiàn)我都在小聲講話嗎! 前排柳玨與樊力卻只眼觀鼻,鼻觀心,該認真開車的開車,該認真裝傻的裝傻,就當什么都沒聽到好了。 反正柳玨小兩口對米萌這時不時犯迷糊的性子早已了若指掌,不用想都能猜到剛才她mama在和她小聲嘀咕什么。 米母恨不得給米萌來個醍醐灌頂,心中默念十次‘親生的,放過她,是她爸基因不好’后,她勉強控制住自身情緒,不耐道“到底有還是沒有。” “沒有!對吧柳姐?” “對,是,咳咳!” 柳玨在副駕上豎著耳朵偷聽,忽然被米萌問了一句,也是手忙腳亂。 我正裝傻呢,你突然問我干嘛??! 米母懷疑道“你們都沒見過他女朋友?不可能啊。像他這樣的人怎么會沒有女朋友?還是他藏起來了你們不知道。” 米萌想了想,微微搖頭“應(yīng)該不會,這半年他都和我們住在一起,從沒見他帶女的來過嘛?!?/br> “真沒有?” “真沒!” 米萌說的斬釘截鐵,腦中卻浮現(xiàn)出了江靜姝干練美麗的倩影。 好像她和姚衣也沒什么親昵的舉動? 或許他們只是認識,并沒有什么特殊的關(guān)系吧。 米母還是不放心,又換了個人問道“柳玨,你們姚總真的沒有女朋友嗎?” 柳玨連忙道“阿姨,我敢打包票姚衣真沒有女朋友。他就是個勞碌命,除了工作別的根本就不上心,別說女朋友了,就連休閑活動都很少,我們都經(jīng)常勸他去運動運動呢?!?/br> “那就好?!?/br> 米母終于信了,她眼帶喜色,小聲對米萌道“那他對你怎么樣?有沒有機會?” 柳玨情不自禁的往后靠了靠,就連樊力的耳朵也微微顫動,顯然十分用心在偷聽。 有句老話怎么說來著,八卦使人進步! 米萌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細聲細語道“老板對我很好啊,沒有老板我還在街邊賣書簽呢……” 米母連忙道“我不是問這個,我說他平時對你好不好?” 米萌想了想道“挺好的啊,他教了我很多營銷的技巧,還經(jīng)常帶我吃東西,這個敦煌寶閣我們都來好幾次了?!?/br> “你還裝傻啊,媽要問的東西你明白的!” 米母急了,也不管前排兩人在,低聲問道“他對你到底有沒有意思?” 這下米萌裝瘋賣傻裝不動了,想了想,再搖搖頭“沒有吧。” 姚衣從頭到尾都沒表現(xiàn)出追求她的意思,作為女生,她能感覺到。 “我女兒那么漂亮,他眼睛是瞎了嗎?” 米母憤恨難耐,要是姚衣在她面前,她真會罵他兩句喊他早點去看看眼科。 但她又覺得不合理,姚衣對別人倨傲,在自己這“鄉(xiāng)巴佬”面前卻很恭敬的模樣不像是裝的。 這口供怎么對不上呢,咋回事呢? 等等,難不成那家伙是個博愛黨,對每個女人都好? 這就很可怕了。 這種男人表面看人畜無害,其實危害性極大,又隱蔽,潤物細無聲著就把人家給毀了。 暗自嘀咕兩句后,米母見米萌臉色不怎么好,心中忽然一動,試探道“那是你對他有意思?” 米萌這次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最糟糕的情況發(fā)生了! 米母的臉色當場就變的煞白,沒有說話的意思不就是默認? 她連忙道“女兒啊,這談戀愛找對象一定要兩情相悅才行,無論哪一方?jīng)]有意思,這件事就沒有意思,你懂我的意思嗎?” “媽??!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這才多大歲數(shù)呢,我又不急著嫁人。我沒喜歡他,真沒喜歡他。我好不容易找到個喜歡的工作,我們公司又有發(fā)展前景。我現(xiàn)在只想好好工作,根本沒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好嗎。前些日子我才看了一本書,為什么好多女人不夠獨立自主,就是不能處理好工作與個人感情的平衡。我不想等到三四十歲了,還要靠男人養(yǎng)活。我現(xiàn)在努力工作,讓自己強大起來,我就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不管我將來結(jié)婚不結(jié)婚,和誰結(jié)婚,我都不用讓自己受委屈。媽,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這是米萌最近這段時間新學到的體會,也不知是她為了說服自己,還是為了說服誰。 前面的柳玨卻是笑而不語,你編,繼續(xù)編,真不愧是寫的,都快編出花來了。 這不就是你在自己書里搬過的毒雞湯嗎? 但柳玨并不會拆穿米萌。 米母疑神疑鬼的上下打量米萌片刻,將信將疑。 畢竟是從她肚子里掉下來的rou,她終究看穿了米萌厚厚的偽裝,自顧自道“傻孩子,三只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男人滿世界都是,比如說我們隔壁的小董就不錯……” “媽!你再這樣,我真的要生氣了!我不是都說了嗎,我現(xiàn)在真只想好好工作,別的什么事都不想?,F(xiàn)在我月薪一萬多好遠,你一定要我回縣城去嫁個不喜歡的人,然后一輩子相夫教子嗎?你能不能不要安排我的人生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米萌腮幫子鼓起。 她真生氣了。 米母臉色一呆,默默看著怒火熊熊的米萌。 在這一刻,她覺得女兒有點陌生。 但她心中其實并不是很生氣,反倒有些欣慰。 米萌長大了。 她以前怕米萌在外面受欺負,是因為覺得米萌性子軟。 為了逃避相親,她又老上不了班,寧愿在尚京賣書簽都不肯回縣城。 她這看起來是在抗拒,其實只不過是在逃避。 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她終于學會生氣,學會反抗自己不想接受的人和事。 當然,也有可能是如今的她在大城市里長了見識,看過太多的人和事,對人生看法產(chǎn)生改變。 拿小董和姚衣比,確實很不人道,方方面面都沒得比。 哪怕姚衣真可能是個對每個女人都好的渣男,但即便是渣男,姚衣這樣的人也能輕易用財富、修養(yǎng)、談吐與氣質(zhì)把人給迷得神魂顛倒。 這種小年輕就像毒藥,明知道他有毒,別人也會甘之若飴。 世界就是這樣,喜歡你的你不喜歡,你喜歡的未必會喜歡你。 姚衣各方面會很優(yōu)秀,米萌明顯也很喜歡她,如果能嫁給這樣的男人,米萌一輩子都可能會很快樂很幸福。 但如果米萌和姚衣真的成了,他們的婚姻一旦出現(xiàn)了問題,米萌或者自己家里能有力量挽回或者解決么? 又或者,現(xiàn)在那姚衣還一心撲在工作上,但人總有七情六欲,他終究是個小年輕。米萌又這么漂亮,萬一哪天他覺得工作累了,需要放松一下呢? 米萌會不會被人給白白玩了? 豪門媳婦,真是那么好當?shù)拿矗?/br> 道理每個人都懂,書里寫得明明白白,但看再多的書,都未必能真正學會其中道理。 只有自己經(jīng)歷過的痛苦,才是人生最好的老師。 可現(xiàn)在如果自己去強扭,恐怕只能適得其反。 米母思緒雜亂,沒有過多的思考這個問題,只是說了些家長里短逗笑了米萌,讓她暫時忘記了這回事。 感情這東西沒有標準答案,最后的結(jié)果是怎么樣,全靠自己摸索了。 …… 敦煌寶閣的大廳里,姚衣在桌上倒了杯白水,靜靜的觀察著窗外的有趣景象。 一二周刊的狗仔隊很賣力的蹲伏在陳霖的車邊,等待著陳霖的出現(xiàn)。 十幾分鐘后,陳霖父子和王輝聯(lián)袂出現(xiàn),在門口寒暄了一番,正要分手的時候,姚衣出動走了上去。 “陳叔叔,邀請函收到了嗎?” 姚衣笑瞇瞇的站在陳霖的身邊,說的話卻一點都不好笑,陳霖甚至還覺得有些刺耳。 陳霖臉色變幻,嚴文相這一手釜底抽薪給他帶來了太多的不便,包括今晚和王輝的晚餐,因為心中有顧忌,他們并未交談過深。 王輝干脆裝作沒看到姚衣,和陳霖握了握手,準備離開。 “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王總不要自誤啊。” 姚衣聞到王輝身上有些酒氣,站在奧迪a6車旁笑瞇瞇的提醒了一句。 “多謝姚總關(guān)心。”王輝笑了笑,坐到了a6后座。 張明輝則一臉不屑的盯著姚衣,冷笑一聲坐到了駕駛位。 王輝做事仔細,知道要和陳霖吃飯后命令張明輝開車,張明輝并沒有喝酒。 張明輝發(fā)動了車。 姚衣回過頭來,對一臉酒氣的陳霖笑道“陳叔叔,你喝了不少,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喝喝茶,談一談合作的事情?!?/br> 陳霖一愣,心道我要談也是和你爸談,和你有什么好談的。 陳霖只是在心里想一想,并未說出來,陳平卻走上前來,一把想抓姚衣的衣襟。 姚衣皺眉,微微閃身。 陳平撲了個空,身子向前傾斜幾乎要摔倒,陳霖連忙一把抱住了他。 陳平喝了不少,被姚衣一激,說話也變得語無倫次起來。 他指著姚衣怒罵道“姚衣,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就有一個好爹么?要是姚起是我爹,我比你更牛你信不信?” 姚衣摸摸鼻子,一臉無奈,陳平真是喝大了,居然連這么丟人的話都說的出口。 我爸確實很好,你羨慕羨慕也就算了,臨陣倒戈是什么cao作? 你爸就在旁邊呢,當著你爸在外面亂認爹,真的大丈夫? 是不是還要給你點個贊? 不過還好,丟的是他老爸陳霖的人。 此時敦煌寶閣用餐的人不少,也都各具身份,聽到這句話后都特意停下來查看一番,眼神里的鄙夷毫不掩飾。 大家都是一個圈里玩的,平日里調(diào)侃調(diào)侃也就算了,這么撕心裂肺的喊出來,難道真是你爸對你不好?還是別人的老爸實在太好? 咦,陳平他爸也在旁邊哎! 臉上黑得都快能刮出灰啦! 大家都挺收斂了,至少沒捂肚子,但不少人還是忍俊不禁的笑得此起彼伏。 我們都是經(jīng)過專業(yè)訓練的! 輕易不笑場! 除非實在忍不?。?/br> 藏在暗處的狗仔隊簡直爽翻了天,長槍短炮對著陳平拍個不停,甚至剛才陳平那句吶喊還被錄音錄像。 明日的頭條有了! “富二代拼爹失敗,當場要求換爹再戰(zhàn)!” 幾人心里火熱,這個標題發(fā)出去,銷量怎么也得上漲個20,他們的獎金也會多上好幾千塊。 陳霖被眾人用鄙視的眼光瞧了一回,氣得渾身直哆嗦,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恨不得現(xiàn)在就松手摔死這王八蛋。 什么叫我爸是姚起我也很牛逼? 你爸是陳霖給你丟人了? 陳霖再看向?qū)γ嫘Χ徽Z的姚衣,再生虎父犬子,貨比貨得扔之感。 陳平大約也是明白自己說錯了話,連忙站定了身子道歉道“爸,我不是那個意思?!?/br> 陳霖臉色一黑,你不是這個意思是什么意思? 你還能跟周圍的人解釋解釋你的意思? 不過此時多說多錯,他吩咐手下將陳平扶進車內(nèi),轉(zhuǎn)頭道“姚衣,不要玩這些沒用的把戲。要是對我們有意見,咱們就明刀明槍的來。你告訴姚起,我陳霖不怕他?!?/br> 姚衣點點頭,補了一句道“我也不怕他,我姐也不怕他,相比之下,他還要怕我媽?!?/br> 姚衣攤開了手“怎么樣?是不是覺得這個關(guān)系很有趣?” 陳霖被氣的額頭青筋暴起,冷笑道“沒工夫和你扯閑話?!?/br> 他鉆入奧迪a8后座,正準備開車,姚衣又敲了敲他的車窗,示意他將車窗搖下來。 陳霖想了想還是將車窗搖下來,冷哼道“姚衣,你要是只有廢話,那就留著自己聽吧?!?/br> 姚衣正色道“這可是正事?!?/br> “說。”陳霖的忍耐已經(jīng)到了極限。 姚衣笑吟吟道“我記得陳平的公司是去年成立的吧?嚴叔叔要我告訴他一句,去年成立的公司沒有參加房地產(chǎn)峰會的資格,所以陳平到時候就不用去了。” 陳霖冷笑道“陳平是我的兒子,我盛發(fā)公司只要有資格去,他也就有資格去,你們難道還能將他攔在門口?” 姚衣笑道“那倒是沒有,他作為你的兒子出席就沒有問題了?!?/br> “還有事么?” 陳霖的忍耐已經(jīng)到了極限,如果姚衣再說一句有事,他恐怕就會徹底爆炸。 “沒事了,陳叔叔好走,生意的事情下次峰會的時候我們再談吧?!?/br> 姚衣?lián)]了揮手,奧迪a8箭一樣的飛了出去。 姚衣站在原地沒動,看著車離去的方向,笑容漸漸變得平靜。 陳霖這老鬼還真沉得住氣,王輝現(xiàn)在也知道避嫌了,還好陳平依舊給力,明天周刊的頭條應(yīng)該有了吧。 潘喜從暗處走出,來到了姚衣的身邊,手里拿著狗仔的照相機及錄音錄像。 將狗仔拍到的東西簡單過了一遍后,潘喜低聲道“姚哥,王輝的車出事了?!?/br> “哦,出了什么事?” “被追尾。” 姚衣盯著潘喜看了三十秒,后者汗如雨下連忙道“姚哥,王輝的司機變道沒打燈,被后車追尾,這都是意外,不是我們做的?!?/br> 潘喜低下了頭“我們就算要做,也只會在開到他們前面去制造追尾啊。再說了,這個王輝一直跟姚哥過不去,我派一輛車載著狗仔隊跟一跟,也是想多找點素材,真沒有干別的事?!?/br> “上次姚哥已經(jīng)教育過我,違法的事咱再也不干,堂堂正正做人,規(guī)規(guī)矩矩辦事,對吧?” 潘喜自上次跟著余偉文犯下大錯后,回家又被自家老爺子削了一頓,這段時間一直在反省,終于悟出了黑道不如白道的終極奧義。 這次有機會為姚衣做事提起了十二分小心,生怕又做錯,惹得姚衣不快。 看著潘喜努力裝出正直的微笑,姚衣心中一樂,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啊,長見識了,知道分清事情輕重了,不錯?!?/br> 響鼓不用重錘,不能總給自己身邊的人加壓,適當?shù)墓膭钍潜匾摹?/br> 更何況,潘喜嚴格意義上不算他姚衣的小弟,現(xiàn)在反而是潘喜在幫他的忙。 頓了頓,姚衣繼續(xù)道“這件事情你去處理吧,先后所有的細節(jié)都要記錄下來,修車的情況包括車主的聯(lián)系方式也都別拉下?!?/br> 或許在某個時候,這份資料會有用呢? 今晚還真是收獲滿滿啊! 姚衣坐上了潘喜的車,看著窗外的不斷倒退的燈光,心中愈發(fā)平靜。 他終究還是不愿意用骯臟的手段去經(jīng)營公司,潘喜能改邪歸正,以后就還能再用用。 若是依舊還像以前一樣亂來,那以后也不用再聯(lián)系了。 姚衣有自己的底線,這是他從商多年的根基。 諺語道小心駛得萬年船。 古人的智慧不可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