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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護士將江離推進急救室后,對著我面無表情冷冰冰地說,先去辦理住院手續(xù)。 我在繳費窗口徘徊了片刻,摸了好幾次自己干癟的錢包,最后嘆口氣,又折回找那個護士,說,可不可以麻煩你幫我去把剛推進去那病人的手機偷出來,哦不,拿出來。 護士小姐翻了個白眼,然后從置物箱里拎出來一個紙袋子,遞給我說,他的東西暫時都保管在這里了。 我如獲至寶般地從紙袋里揀出了手機,然后迅速翻電話薄,撥了通訊錄上“爸爸”的名字,電話關機。愣了愣,翻到“mama”的名字撥過去,可話筒里始終傳出冰冷且機械的女聲說著“暫時無法接電話轉語言信箱”之類。 我立時傻眼了,心想這什么父母呀,大晚上的個個都日理萬機呢。 正在這時,手機忽然響起來,屏幕上的來電名字顯示為:小小舅。我想也沒想趕緊接通,未開口,那端已先說話:“到家了嗎?”聲音低沉,聽著有點耳熟,可此刻顧不得那么多了,我急迫將事情簡單陳述一番,然后掛掉電話,等待對方過來。 當看到推開病房門而入的那言時,我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困頓得眼花呢,可揉眼再看,依舊是他。我覺得這個夜晚奇妙巧合到已近乎不可思議。在電話里我沒有聽錯,那個耳熟的低沉聲音來自那言,江離手機中命名為小小舅的人。 在這一刻,我忽然也明白過來為什么在江離的畫展上會遇見那言,并且他可以自由出入美術館的休息室。在與蘇燦重逢之前,我一直以為那言是美術館的工作人員。后來聽蘇燦說起他的工作,才知道不是。 因為那一次的畫展江離身在里昂并未回國,畫展一切事項都托付給他的小舅舅那言打理。 那言看到我時,腳步頓了頓,亦是充滿了驚訝。 我站起來,只是沖他笑笑,攤攤手,沒有解釋什么,此刻我實在已是筋疲力盡了。將江離的隨身物品遞給他,指了指病床上的江離,說,他暫時沒事了,我先回家了。 至于我心中關于《珍妮》那幅畫的疑惑,下次再找機會問清楚好了,反正我已經存了他的手機號碼。 越過那言身邊時,他忽然一把拽住我的手臂,我回頭詫異地看著他,他也望著我,說,很晚了,你一個女孩子不太安全,我送你。 我剛想拒絕。他卻像哄小孩子那般伸出手揉了揉我的頭發(fā),說,聽話。語調輕柔卻不容反駁的樣子。 我一時怔怔地愣住了,可他望著我的目光里是一片坦然,仿佛剛才的那個舉動只是自然而然,并沒有什么不妥,反而顯得是我太敏感。 我低頭看了下腕表,已經11點了,身體的疲憊一波波,望了眼病床上沉睡中的江離。最終點了點頭。 04 蘇燦出院的時候也只有我與亞晨陪在她身邊,亞晨沒有將這件事告訴蘇燦的父母,那言也并不知情。 亞晨去辦理出院手續(xù)的空當,我開始幫蘇燦收拾隨身物品,她安靜地靠在窗臺上點燃一根煙,窗口洞開著,有涼涼的風吹進來,我將外套披在她身上,蹙著眉瞪她:“你不要命了呀!” 據(jù)護士說她住院的這幾天依舊不管不顧地抽煙,護士警告她說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請有點公德心,這是公共病房!她索性從三人間搬到了獨立病房。 她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頭發(fā),笑了笑,答非所問:“西曼,亞晨是不是喜歡你?” 我一愣,旋即沖她眨眨眼:“我也希望是呀,可惜,”我故意頓了頓,嘆口氣,“落花有情流水無意……” “什么呀!這小破孩竟然這么沒眼光!”蘇燦直了直身子,憤慨般地將煙蒂彈出窗外,“我?guī)湍憬逃査?!”語氣可愛得如同小孩般。 我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倒在她肩膀上,既好笑又有點感動。她愣了片刻,才恍悟過來,你這死丫頭,竟然逗我!她伸手來撓我癢,一下又一下,我最怕的就是被撓癢,一邊笑一邊東躲西藏,最后兩個人都倒在了病床上。 亞晨辦完手續(xù)回來時,看到原本清冷冰涼的病房里充盈了笑聲與求饒聲,我與蘇燦已將戰(zhàn)場從病床上轉移到病房角落里,床上疊好的被子弄得亂七八糟,地板上丟了許多細碎的小東西,他愣在門口甚至懷疑是不是走錯了房。 后來在蘇燦的書吧的小廚房里一起做飯時,他忽然沒頭沒腦地沖我說了句謝謝。我愣了愣,好一會才明白過來,輕聲說,蘇燦在我心中也是jiejie。 書吧二樓的廚房雖然小,但卻干凈又溫馨,做飯設備一應俱全,亞晨說,我姐可是烹飪高手噢,不管中餐西餐,都難不倒她!不過呢,今天讓本少爺先露一手吧,保準到時候吃到你想吞舌頭! 我翻個白眼連連呸他,吹,你就吹! 蘇燦倚在廚房門口吐著煙圈,但笑不語。 那頓飯很豐盛,五菜一湯,雖然都只是簡簡單單的家常菜式,卻真如亞晨所說,吃得我直想吞舌頭,尤其是那道香菇雞湯,甚至比我媽的手藝還要好上幾分!我一邊盛湯一邊嚷嚷,哎喲喲!羅亞晨你確定不是女扮男裝?或者上輩子你是個廚娘吧?惹得蘇燦哈哈大笑,氣得亞晨作勢搶我的湯勺。 隔著熱氣騰騰的湯氤氳出的霧氣,在這樣溫馨嬉鬧的氣氛里,我怔怔地想起夏至來,他也是做得一手好菜的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