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四老爹所說不虛伍大爺言之有據(jù)

    “后來呢？”

    “后來，我又到后院去過一次，但沒有看到人影。”

    “所以，您就以為是見到了馬明齋的鬼魂?！?/br>
    “是的。”

    “這件事情之后，不久，您就被太太辭退了?！?/br>
    “過完年之后，太太就跟我說這件事了。”

    鄭峰他們離開二姑太家的時候，時間是七點鐘左右。這次八卦洲之行，收獲是很大的?，F(xiàn)在，鄭峰他們已經(jīng)確定，“8.18”無頭案的受害者就是馬明齋。

    “鄭峰他們趕到舒心堂的時候，時間是七點半鐘左右。

    鄭峰、畢老和李云帆走進舒心堂，卞一鳴留在了“東去茶館”。

    “金所長他們在一號廳?！编嵎褰?jīng)過舒心堂售票窗口的時候，窗口里面有一個聲音飛了出來。

    三個人走進一號廳。

    “金所長到池子里面去了。”四老爹道，“茶已經(jīng)泡好了?！彼睦系诮o一個人修腳。

    一個跑堂的迎了上來：“金所長已經(jīng)把座位定好了，來，這四個位子都是你們的?！?/br>
    “謝謝你，請再加一個位子，還有一個人馬上就過來。”

    “好嘞，這邊還有一個，我給你們留著?！?/br>
    “四老爹，我們先下去，呆會兒。請您給我們畢老修一下腳?！?/br>
    畢老小聲道：“鄭隊長，我可沒有這個習(xí)慣?！?/br>
    “畢老，您就修一下吧！難道嗎！這樣——我們也好說事?！崩钤品?。

    三個人三下五除二，把衣服全脫了，接過跑堂的小伙子遞過來的毛巾，穿上木拖鞋，跳著芭蕾舞，沖進澡堂里面去了。

    澡堂里面熱氣騰騰，金所長他們正躺在池子里面。

    “鄭隊長，怎么樣？”陳皓挪了過來。

    “二姑太怎么說？”史可染往畢老跟前湊。

    “我們在二姑太那兒證實了兩件事情?！编嵎灏颜麄€身體沉到水里面，只露出了腦袋，吐了一口氣，“老李??！你要好好泡一泡，我們已經(jīng)泡了好幾回了。舒服?。　?/br>
    “鄭隊長，證實了哪兩件事情？”劉隊長迫不及待。

    “馬明齋的身上有兩處槍傷，一處就在屁股，或者臀部上?！?/br>
    “還有一處呢？”

    “還有一處在肩膀上?！?/br>
    “第二件事情呢？”海洋窮追不舍。

    “二姑太曾經(jīng)在馬家的后院看到過馬明齋，在馬明齋死后的第二年?！?/br>
    “照怎么說，馬明確實沒有死?！?/br>
    “是??！應(yīng)該是這樣?！?/br>
    “李隊長，卞一鳴這小子呢？”陳皓道。

    “在茶館等候劉局長。”

    “我上去，換他下來?！苯鹚L驀地從池子里面站了起來。

    三分鐘以后，金所長又走了回來，后面跟著劉局長和卞一鳴，后面還有一個人，是劉局長的駕駛員小劉。

    所有的男同志都在池子里面會合了。

    “劉局長，您來得真快?。　崩钭訕s道。

    “接到老李的電話，我們就出發(fā)了?！?/br>
    “還沒有吃飯吧！”金所長道。

    “肚子里面正在唱空城計呢？”

    “劉局長，金所長特地為您留了一大碗鮮rou水餃。”鄭峰道。

    十五分鐘以后，同志們已經(jīng)躺在了躺椅上。

    四老爹搬著一個小板凳走了過來：“哪位？來，可以開始了吧？”

    “畢老，躺好?！编嵎宓馈?/br>
    “還是劉局長來吧！”畢老謙讓道。

    “你們不要讓了，今天晚上我為你們服務(wù)，不做生意了。一個一個來?！?/br>
    跑堂的拎了一壺開水，每個人將泡好的茶一飲而盡，跑堂的又添滿了。

    畢老仰躺在座位上，四老爹起身到鍋爐房擰了兩條熱毛巾，拿在手上直冒熱氣。他先把畢老的雙腳裹了起來。

    “金所長，聽說你們在老槐樹的樹洞里面找到了無頭尸的人頭。”

    “人頭是找到了一個，但不是無頭尸的人頭?！苯鹚L說話的聲音很低。一號廳里面的其他洗澡客都中止了他們的閑聊。所有人的眼神都像風(fēng)一樣飄了過來。

    跑堂的拎著水壺又來了。

    “照你這么說，是兩個案子了？”

    金所長看了看鄭峰，未置可否。

    “四老爹，”鄭峰接過話茬道，“您在舒心堂修了幾十年的腳，十七年前，您給馬明齋修過腳嗎？”

    “你是說死鬼馬二老爺嗎？”

    “是??！”

    “修過，經(jīng)常修。怎么啦？”

    “那么，在您的記憶里面，馬明齋的屁股上有沒有傷疤呢？”

    “有?。【驮谶@兒?！彼睦系约旱钠ü缮现噶酥?，“左肩膀上也有一個傷疤?！?/br>
    鄭峰和劉局長互相對視了一下。

    “四老爹，馬明齋屁股上的傷疤什么形狀？”

    “是一個蠶豆大的坑。”

    關(guān)于子彈的問題，同志們終于在舒心堂里面找到了最終的、也是最權(quán)威的答案。

    “還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能不能說?！彼睦系蝗粔旱土寺曇?，顯得有些神秘。

    “什么事情？”

    “這件事情非常蹊蹺，時間是馬明齋死后的第三年?！?/br>
    “四老爹，您請說。”

    “這件事情要讓伍老三他爹來說?！?/br>
    “伍老三是誰？”

    “鄭隊長，伍老三就是在這里擦背的?！苯鹚L道，“他爹過去也在舒心堂擦背?！?/br>
    這時候，伍老三走了進來，他的下身圍著一個毛巾。

    “老三，你過來?！?/br>
    “四老爹，啥子事情？”

    “老三，你回去一趟，把你爹請到這里來。”四老爹道。

    “什么事情，很急嗎？”

    “公安同志想找你爹了解一點情況。”

    “金所長，遠不遠？”劉局長問“走著去，來回得半個小時。”

    “小劉，你辛苦一趟，開車去?！?/br>
    兩分鐘之后，小劉跟著伍老三走出了舒心堂。

    十五分鐘不到，小劉他們回來了，旁邊還有一位和四老爹年齡相仿的老者。

    “金所長，您去買一個澡籌，再叫茶館送一杯最好的茶來。伍大爺，您請坐?！编嵎鍖⒆约旱淖或v出一塊地方來。

    “老四，叫我來有啥子事嗎？”

    “大兄弟，你把那檔子事情跟公安同志說說?！?/br>
    “那檔子事？”

    “馬家二老爺馬明齋?！?/br>
    “伍大爺，請您跟我們說說吧！”

    伍大爺接過劉隊長遞過來的香煙，點著了，吸一口，道：“那——那是二老爺死后的第——第三年，有一天，大老爺——就是馬清齋，他來舒心堂泡澡，我在給他擦背的時候，無意之中，發(fā)現(xiàn)了一點古怪，我心里就犯起了嘀咕。”

    “什么古怪？”

    劉局長坐了起來，大家也隨之坐了起來。

    “小龔，倒開水?！庇腥嗽诤芭芴玫?。

    “跑堂的疾步走了過去，倒了水就想走，結(jié)果被幾個洗澡客纏住了。

    “大老爺?shù)暮蟊成嫌幸粋€不明顯的胎記，形狀像一只壁虎?！蔽榇鬆?shù)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