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有心理準(zhǔn)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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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人,偏偏要折斷她。 偏偏要折斷她的翅膀,毀了她所有的希望和念想才作罷。 強(qiáng)逼著她只能有他一個人。 冷緋心覺得她對于看到這樣的畫面,是有心理準(zhǔn)備的。 可是她太高估自己了。 她以為她能夠做到無動于衷,能夠做到漠然而視。 房間的燈是開著的,異常的明亮耀眼。 所以冷緋心能夠?qū)⒁磺卸伎吹们迩宄?/br> 酒店里kingsize的大床上,南黎辰光裸著上身,躺在床上。 他的皮膚很白,甚至比很多女人都白,在燈光下泛著瑩白的光澤。 但細(xì)膩如瓷的皮膚上,有很多細(xì)碎的紅痕,看起來格外的曖昧繾綣。 也許是情到深處,情到濃時,女人在他身上留下的。 冷緋心不知道。 因為那些痕跡,不可能是她留下的。 她從來,都沒有在他的身上留下過一絲一毫的印記。 想要的時候,受不了的時候,她的手指都是緊緊的攥著床單。 陸佳麗就躺在南黎辰的懷里。 嬌柔美麗的女人,一臉甜蜜地枕在南黎辰結(jié)實(shí)的小臂上。 這樣的畫面。 異常的刺目。 冷意首先從指間開始,接著刺破了食指,在血液里流淌,滲入骨骼,流竄到四肢百骸。 最后冰凍了心臟。 冷緋心又定定站著看了南黎辰和陸佳麗一眼,或許是因為情事過后太累,她在那兒站了那么久,他們竟然都不知道有人進(jìn)來了。 她閉了閉眼。 轉(zhuǎn)身,往門外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甚至還反手,把門關(guān)上了。 安景皓見冷緋心的面色十分的蒼白,連平日里淡色唇上那一點(diǎn)僅存的血色,也全然無存。 白得,異常嚇人。 “緋心?!卑簿梆┑谋〈轿藙?,他看著冷緋心這樣,十分的不安。 冷緋心像是沒有聽到他在叫他。 自顧自地往前走,沿著長長的走廊,踩在酒店的紅毯里,一步一步,沒有聲息的。 像游魂一樣的往前走。 安景皓幾個大步走上前,擒住了她的手腕,提高了音量,再次喊她的名字:“冷緋心……” 冷緋心這回才有了反應(yīng),她渾身一震,整個人像是從巨大的恍惚中和緩過來。 慢慢地抬眸看向安景皓。 漆黑的眸色十分的深沉。仿佛墨染了一般,漆黑的一片冰涼,死一般的沉寂。 像是要哭,卻又哭不出來。 她身上那種濃重的悲傷,一下子就攝住了安景皓。 冷緋心對著安景皓扯出一抹笑容,那笑容太過勉強(qiáng),十分的難看:“你是對的,大概,真的是不值得?!?/br> 冷緋心動手輕柔地從安景皓的手里抽出了手,她的聲音很輕,幾乎像是耳語一般。 說完這句話,她又慢慢地往前走。 出了酒店。 外面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下起了雨,飄飄灑灑的,不大。 冷緋心在雨中走著,衣服卻也一下子就被沾濕了。 大概走出了離酒店十幾米,腦海里還是剛才看到的情景。 她只覺得胃一陣痙攣,惡心到反胃,想要吐。 慢慢地蹲在地上。 冷緋心的兩只手捂著自己的臉。 雨漸漸變大了。 豆大的雨滴打在她身上。 一滴一滴的,持續(xù)不斷,砸得生疼。 寒冷似乎無處不在。 這個時候,冷緋心才發(fā)現(xiàn)她自己,全身抖得非常厲害。 這種顫抖簡直是突如其來,根本不由她控制。 不遠(yuǎn)處,停著一輛商務(wù)奔馳車。 莫愁盯著不遠(yuǎn)處蹲在地上的冷緋心,眸底劃過一抹暗色。 她收回視線,看著坐在車后座,端著酒杯優(yōu)雅品酒的清貴男人。 湛黑的眸光落在冷緋心身上,無動于衷地看著冷緋心雨夜里淋雨。 “……二爺……”莫愁張了張嘴,低聲地問,“您不出去嗎?” 慕容修長的手指捏著手里的玻璃杯,輕抿了一口酒,漆黑如夜的瞳像野獸一般,牢牢地鎖在遠(yuǎn)處的冷緋心身上。 看了很久。 低沉又富有磁性地嗓音慢慢地從他的薄唇溢出:“……還太早了?!?/br> 雨幕下。 慕容看著冷緋心自己一個人蹲在那里,小小的身子是那么單薄纖細(xì),似乎下一秒就會倒下。 兩只手像是捂著臉,因為她抖得厲害。 所以即便隔了好幾米,即便下雨遮擋了視線,看不清楚。 他還是能夠清楚地感覺到他的小緋心,現(xiàn)在的傷心和痛苦,甚至還有那么一點(diǎn)兒絕望。 “小緋心真是可憐啊?!蹦饺葺p輕搖晃了手里的一下酒杯,動作十分的優(yōu)雅。 一雙深邃的眼眸暗黑如夜,他的眼底掠過薄薄的笑意:“莫愁,走吧。再過一會,找個人給她撐把傘,我現(xiàn)在出去,她可能不太樂意看到我。” “小緋心是多么傲嬌的人,怎么會肯讓我看到她這樣狼狽的樣子?!?/br> 而再待下去,他會忍不住。 黑色的奔馳緩緩啟動,開走了。 慕容沉沉閉上了雙眼,端著高腳玻璃杯的手,五指,捏的很緊。 手背甚至隱隱可見青筋暴起。 原來,這么傷心嗎? 冷緋心最后是由安景皓送回家的。 安景皓從酒店里追出來,看到在酒店外淋雨的冷緋心,一路跑過去,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她的身上。 “緋心,就算他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也不用這么糟蹋自己?!?/br> 安景皓看著這樣子的冷緋心,有些心疼,又有些恨鐵不成鋼,“你自己不是說了不值得嗎?走,我送你回去?!?/br> 冷緋心沒有說話,就這樣任由安景皓呆呆地拉著。 坐上他的車。 安景皓送冷緋心到了小區(qū)的公寓樓下,冷緋心開了車門徑直就要下車。 “等一下,緋心?!卑簿梆┠眠^放在車?yán)锏挠陚?,遞給冷緋心,“這傘你帶著,別再淋雨了,回去好好洗個熱水澡,不要感冒了?!?/br> 冷緋心看著那把傘,沒有接過,只說:“不用了,謝謝學(xué)長。” 安景皓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理解,他見冷緋心的神色疲倦,擔(dān)心地安慰說:“你明天要是累的話,就不用來了,等你哪天心情好一點(diǎn),再來上班也沒事?!?/br> “嗯?!崩渚p心微微頷首,她甚至朝安景皓笑了笑,那笑容很機(jī)械,“麻煩學(xué)長了?!?/br> 回到公寓里。 冷緋心第一件事情就是換掉身上濕透的衣服。 洗了個熱水澡。 腦海里一直浮現(xiàn)著剛才看到的畫面,就像電影的循環(huán)播放一樣,那畫面重復(fù)不間斷的出現(xiàn)。 溫?zé)岬乃鳑_刷的她的身軀。 她忽然就覺得想吐。 惡心得想吐。 “……嘔……嘔……” 干嘔的聲音從廁所里傳來,十分痛苦。 渾身散發(fā)出十分痛苦的氣息。 胃里的東西似乎在這個時候吐得干干凈凈,直到后面什么也吐不出來了。 冷緋心起身,站在浴室里的鏡子前。 盯著鏡子里那張慘白慘白的臉。 自嘲的一笑。 樂極生悲,大概也就是如此了。 以為南黎辰愿意陪著小白,他們一家三口去一次游樂園,就生出了可笑的期待。 冷緋心,你真是夠了! 陸佳麗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隔天的早上了。 沒有看到南黎辰。 心里驀地一驚。 “你醒了。” 耳邊,忽然就傳來南黎辰冷魅的聲音,那聲音很平靜溫和,只是聽在陸佳麗的耳朵里,有些駭人。 陸佳麗轉(zhuǎn)動腦袋,視線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先把衣服穿上。” 第二句話,還是南黎辰說的,仍是沒有任何波瀾的語調(diào)。 陸佳麗被這樣的南黎辰看得心里一驚,有些瑟縮。 她在南黎辰一動不動地注視下,下了床,撿起地上的衣服。 一件一件的穿上。 她的動作很慢,這種慢是刻意的,甚至還有幾分勾引在里面。 她偷偷瞧著南黎辰。想要看他的反應(yīng)。 仿佛只是在看一堆由rou堆成的軀體。 她沒有看到半分的欲望。 陸佳麗摸不準(zhǔn)南黎辰在想什么。 “黎辰,我們兩個,昨天晚上……上床了?!?/br> “我知道?!蹦侠璩秸f,“可是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 陸佳麗沒有想到南黎辰會問這么一個問題,揣摩不出他的意思,“黎辰,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br> “呵,不明白?”南黎辰輕輕笑了笑,眼角有冷意。 他隨手抄起床頭桌上的花瓶,哐當(dāng)?shù)囊幌拢桶咽掷锏幕ㄆ客鶋Ρ谏显胰ァ?/br> 花瓶被摔得四分五裂,落在了地上。 里面的水灑了一地,幾株漂亮的白色百合花就那么靜靜地躺在地上。 房間里頓時就有一股淡淡香味彌漫開來。 陸佳麗的臉一下子就白了。 耳邊傳來南黎辰邪肆的聲音,幾乎沒有溫度:“這種東西,我這兩年見得多了,但是因為是你,我才沒有防備?!?/br> “佳麗,我這兩年雖然過得混賬,但是還沒有混賬到對自己的大嫂出手。你嫁給南戰(zhàn)宇的時候,就應(yīng)該知道我這輩子不會跟你再有牽扯。你呢,既然選擇嫁給了他,又為什么要做這種事情?!?/br> 陸佳麗張了張嘴,她沒有想到南黎辰會是這種態(tài)度,他不是愛她嗎? 出乎她的意料。 她無力地替自己辯解:“我……愛你,你也愛我,不是嗎?” 南黎辰的下巴崩得很緊,他皺著眉,眸光沉冷,看著她,直到看得陸佳麗心里發(fā)毛,才淡淡開口:“我曾經(jīng),確實(shí)是愛你的?!?/br> 南黎辰站了起來,身子欣長,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陸佳麗,淡淡道:“可是你不稀罕,我又何必那么賤?!?/br> 說完這句話。 南黎辰轉(zhuǎn)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