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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眾人的阿諛奉迎,徐離蕭也只是笑笑。川隱山人是有名的隱士大家,朝廷多次派人來請他入仕都被婉拒。 父親幾年前就想與川隱山人攀親,可是從大兒子到二兒子都被回絕了,直到這小兒子。聽說還是川隱山人之女親自求了川隱山人,他老人家才答應的這門婚事。 不管怎樣,這親終究是攀上了。因著徐離家與定桓王的裙帶關系,才坐得州丞這個位置,人們背后都叫他“土財主”。 但現在不同了,與川隱山人攀了親,那便是書香世家、詩禮門第,所有與之有關的一切似乎都鍍上了一層風雅。 酒過三巡又三巡,徐離蕭辭了眾人往后院新房走去。 川隱山人掌珠慧云禾乃陽關縣炙手可熱的人物,不僅因人生的齊整更因才名艷絕陽關,前往求親的名門顯貴更是絡繹不絕,但慧云禾全都看不上。 一日,她甩開丫鬟著了便衣帷帽又獨自去茶館喝茶聽戲,剛剛落座,跑堂小二便端來一壺上好的白茶:“姑娘,有位客人給您點了壺茶,您慢用?!闭f著連同一些精巧的茶點一并擺將開來。 “哪位客人?” “此人與姑娘一樣,都是這里的??停]有留姓名,只說了句像姑娘這般人物,比起紅茶來,白茶更適合些?!?/br> 慧云禾向四周望去,又踱步到圍欄處向樓下張望,見一白衣郎君正往茶館門口走去,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一般,他停了停腳步但是并沒有回頭而是徑直走了。 從慧云禾還沒有及笄開始,每次出門,陽關鎮(zhèn)的這幫富家子弟都會變著法兒的吸引她的注意力,為的就是讓她多看他們一眼。而慧云禾何等人物,向來對這些蔽聰塞明之徒嗤之以鼻。 為了給自己少找麻煩,她出門便戴一頂幔圍及膝的大帷帽,將上半身牢牢裹嚴,美貌也是一種煩惱,大概就是說的她這種人吧。 這送茶之人卻不同,不僅沒有著急上來攀交,連名姓都沒有留下,甚至在知道她在看他的時候,連頭都沒有轉過來看一眼。 慧云禾將手里摩挲著的茶杯遞到唇邊呷了一口茶,綿軟清幽,似乎又透著一絲回甘。 那人說她更適合飲白茶,“原來我在別人眼里是這等模樣”,她腹誹了一句隨即又自言道:“別人怎么看我又與我何干!” 她在生自己的氣,被別人左右了思想,她有些懊惱。 …… 而此刻她正坐在喜房的檀木喜床上,曾經的山高水長她又細細回味了一番。 隨著門被輕輕推開,慧云禾的嘴角忍不住彎了彎,眉間的嬌羞還沒有散去,胳膊便被人抓住了。 “走!”來人壓低了聲音,拽著她便往外去。 是個婦人?!她用力甩開那人的手:“你是誰?我憑什么跟你走?我不走!” “現在來不及解釋,徐離蕭并不似表面你看到的那般,他不值得你托付。” “笑話!他不值得我托付難道值得你托付?。?!你一個婦人家,跑到人家的洞房里來對別人的夫君指指點點還企圖拐走新娘子,難道你就是什么好人?” 慧云禾冷笑一聲,將婦人的警覺發(fā)揮的淋漓盡致。見與她說不通,來人索性伸手朝她后頸一掌將她拍暈了過去。 廢棄的破廟里,木門吱呀一聲從里面被打開了,夏青璃從里面出來趕緊伸手接過了范青竹肩上的人,動作快得根本就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他將慧云禾放到墻角的一堆稻草上后轉身望向范青竹。 “我是土匪,燒殺劫掠,搶個婦人回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br> “那我就陪你當土匪,你說殺誰我就去殺誰。”說著他上前一步,想要抱住她,但又忍住了,想起不久前再次相見的情景,他告誡自己不能太心急。 “你我緣分已了,莫要再糾纏?!?/br> “好,我不糾纏,我就是遠遠的看著你就行,絕對不會妨礙你。” “可我看見你就煩!” “哪里令你煩?” “哪里都煩,你的臉、你的眼睛、鼻子、嘴巴……” 還沒等范青竹說完,夏青璃抽出隨身的一把匕首就往自己臉上扎去,范青竹見狀一把擋了下來。 “你瘋了?” “我的青竹不喜歡,我留著也無用,不如毀了免得招人心煩?!?/br> “幼稚?!狈肚嘀窈莺葚嗔怂谎郏叩交墼坪烫傻哪嵌训静菖宰?。 第56章 包公臉 鳴響不絕的地下洞中仿佛時間停頓了那么一瞬,夜川抓住她手腕的手松了開來:“可解?” 夏青溪給他拋了個大白眼:“廢話不是,還有我七爺解不了的?” 海口是夸下了,接下來就是踐行的時候了。 既然這布置七星洞的人與她是同時代的人,那么這次一定也是要用“超前”的知識才可解開。她想著,又細細檢查起了這個帶著nongnong現代氣息的行李箱。 圍著夜川和箱子,夏青溪轉了一圈又一圈,“3”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她低頭思索著,看著腳下被自己走出的圓形的淺淺的一圈痕跡,她站在夜川身后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如何?”夜川回頭。 “圓、周、率?!笨匆勾ㄒ苫蟮难凵?,她又補充道:“跟你說了你也不懂?!?/br> 原來阿拉伯數字3后面的那個點是小數點的意思,π=3.1415926,按順時針的方向,她將剩下的幾個數字鎖依次撥上了阿拉伯數字1、4、1、5、9、2、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