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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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風(fēng)想到她之前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自己,心里一肚子火,但在女朋友面前,他覺得自己還是得維持一下自己作為男士的風(fēng)度:“我對嚴(yán)知青是沒有什么意見的,只是她似乎對我有一些意見?!?/br> 他皺著眉一副認(rèn)真思考的模樣,“她好像不太喜歡我靠近你?!?/br> “是嗎?”林皎月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許清風(fēng)瘋狂點頭,“是是是,你要是不信的話以后可以多留意一下她。” 他看了一眼街道四周都沒有人,忍不住用余光瞟她身側(cè)的手,心里有些蠢蠢欲動。 他伸出了一個手指,試探性地勾住了她的小拇指。 林皎月一驚,下意識地縮回了手,“許知青,你、你干嘛?” 許清風(fēng)看她害羞了,他心里的那點不好意思頓時就煙消云散了,他光明正大的地握住了她的手。 “許知青,這、這不太好?!绷逐ㄔ聡L試著把手抽出來,可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他沒有很用力,可她的整只手都被他的大手給包裹住了,實在很難拿出來。 許清風(fēng)義正言辭地教育她:“有什么不好的,我們可是對象啊,牽手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嗎?” 林皎月有些語無倫次,“不是,這樣不行,這大庭廣眾之下不好?!?/br> “哪有人?。繘]人!” 林皎月試圖和他講道理,“沒人也不能這樣,我們這樣是不對的?!?/br> 許清風(fēng)覺得她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真的太可愛了,他故意逗她,“可是我們上一次在縣城就已經(jīng)牽手了,唉,該怎么辦?” 林皎月的臉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深紅色,連露在外面的脖子和耳朵都紅透了,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和他說道:“上次、上次那是個意外,我、我當(dāng)時有一點害怕……” 她感覺自己好像怎么都解釋不清楚了,畢竟上次她和他牽手是事實…… 林皎月還在絞盡腦汁想著要怎么才能和他說清楚,許清風(fēng)反倒先放開了她的手。 他心里是不想放的,但他手心不知怎么的竟有些出汗,他怕再牽下去被她發(fā)現(xiàn),那可就真的太丟臉了。 但他嘴上卻為自己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好吧,我尊重你的要求?!闭f完,他還順便提了一個要求:“不過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叫我許知青了,聽著怪怪的?!?/br> 林皎月看他松開了她的手,整個人也放松了下來,“那叫你什么?許清風(fēng)?” 不等他說話,她自己率先搖了搖頭,“我覺得直接叫你名字也怪怪的?!?/br> “一點也不怪,比許知青好多了,許知青聽著太生疏了。”他搬出了他的萬能句式,“我們可是對象誒!” 林皎月想象了一下以后在很多人面前直呼他的名字,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苦大仇深,“還是別了吧,我喊不出口。” “你多練習(xí)練習(xí)就習(xí)慣了?!彼裾裼性~地說道:“處對象嘛,就應(yīng)該給對方明目張膽的偏愛,不然干嘛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干嘛要劃分為陌生人、朋友、至交、對象、親人?。烤褪且驗椴煌年P(guān)系相處方式不一樣,他們的地位也是不一樣的?!?/br> “你要是對我和其他人一樣,那我們這就不叫處對象了。”他湊到她面前可憐兮兮地說道:“我就想讓你對我和對其他人不同?!?/br> 林皎月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理論,她仔細(xì)想了想,覺得他說得還挺有道理的,“那我以后也叫你清風(fēng)?” “嗯?!痹S清風(fēng)對這個結(jié)果已經(jīng)很滿意了。 兩人關(guān)于稱呼問題就討論了一路,等到郵電局的時候,里面已經(jīng)有很多人了。 他們大多都是知青,因為沒能回去過年,很多都是想來問一下家里有沒有寄信或者是寄東西過來。 排了一會兒的隊,總算輪到她們了,“姓名,地址。” “嚴(yán)芳,月牙灣。” 郵電員找出一封信和一個紙箱遞給她。 林皎月簽好自己的名字正準(zhǔn)備走,郵電員突然叫住了他們,“小伙子,你也是t市的吧?姓許對吧?我那天好像看見有你的東西?!?/br> 郵電員對許清風(fēng)的印象還挺深的,一是因為他經(jīng)常來取信件,其次是因為他長相俊朗帥氣,見過的人都會對他印象深刻。 許清風(fēng)干脆報上了自己的名,“我叫許清風(fēng),也是月牙灣的?!?/br> “還真有?!彼页隽艘环庑藕鸵粋€很大的紙箱,“你家里人還挺愛給你寄東西的,這箱子老沉了?!?/br> “謝謝!”許清風(fēng)把箱子放在了自行車后座上,然后找了一根繩子隨便固定了一下。 他推著自行車和她說道:“月月,待會回去咱們得走路了?!?/br> 自行車上的兩個座位都被東西給占滿了。 “沒事。許知……”在他目光的注視下,她立馬改口道:“清風(fēng),我想去黑市看看?!?/br> 她還不知道在村里能不能買到棉花,但以防萬一,她覺得還是做兩手準(zhǔn)備比較好。 “黑市?”許清風(fēng)對這個詞倒不陌生,但他沒想到這個小鎮(zhèn)上也有這個東西的存在。 “你小點聲?!绷逐ㄔ鲁读顺端囊滦?。 許清風(fēng)學(xué)著她壓低了聲音,“你去黑市買什么?” “我想去看看有沒有棉花賣,我總不能一直和小芳睡吧!” 許清風(fēng)聽了無比贊同,“對對對,一個人睡多舒服??!不過黑市在哪???” 林皎月倒是知道黑市在哪,但她從來沒有去過。 兩人把自行車鎖在了一個無人經(jīng)過的犄角旮旯,然后偷偷摸摸地去了一條很隱秘的小巷子。 一開始他們感覺就是很平常的一個小巷子,但走到巷子深處才發(fā)現(xiàn)里面熱鬧極了。 賣東西的都是眼觀四路、耳聽八方,他們兩人才一進(jìn)去,小巷子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大家都一臉警惕地看著他們。 許清風(fēng)對他們的目光視若無睹,他詢問了離他最近的一個老伯,“大爺,請問你們這有棉花賣嗎?” 老伯沒有說話,而是用手指了指里面。 許清風(fēng)和他道了謝,“謝謝了,大爺。” 兩人就這么一路問了過去,小販看見他們是來買東西的,也放下了警惕,偶爾還會有一兩個招呼他們買自己的東西。 林皎月伸手指給他看,小聲道:“清風(fēng),在那邊!” 林皎月小跑了兩步,站在賣棉花的大嬸面前問道:“大嬸,我們是來買棉花的?!?/br> 賣棉花的大嬸看見生意上門也沒有很熱情,而是耷拉著一張臉問道:“要多少?” 林皎月犯了難,她根本不知道彈一床棉被到底要多少棉花,她腦海里只有一個模模糊糊的概念。 “彈棉被一般要多少???” 大嬸掀開眼皮看了她一眼,“這個說不清楚,有薄的也有厚的,得看你是彈什么樣的棉被。” 林皎月在腦子里想了一會兒,說道:“就一般厚度的?!?/br> “三斤棉花能壓成一斤棉,棉被一般重量在六到七斤,按你說的至少得要十八斤棉花?!?/br> 大嬸雖然有些不耐煩,但還是很細(xì)心地和她解釋了一番。 “這么多?大嬸,那棉花多少錢一斤?。俊?/br> “我這個棉花是最好的那種,要六角錢,不需要票?!?/br> 林皎月再一次驚了,做一床被子大概就要花掉她十多塊錢,而她需要做兩床,而且還得買布縫被套。 這樣算下來她手里的錢一下子就得用去一大半。 許清風(fēng)現(xiàn)在對這兒的物價已經(jīng)很清楚了,他也沒想到棉花會這么貴,他把她拉到一旁小聲說道: “你錢還夠嗎?不夠的話我這還有?!彼故窍胫苯訋退秮恚捎峙滤鷼?,剛剛在供銷社她就拒絕了他幫她付錢的提議。 “夠的,你不用擔(dān)心?!?/br> 賣棉花的大嬸不耐煩地說道:“你們小兩口商量些啥呢?還買不買了?” 她看著他們,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說道:“結(jié)婚就這么一次,喜被可一定得要最好的,摳什么都不能摳這點錢?!?/br> 現(xiàn)在大家大多都只有結(jié)婚才會買棉花做新被子,而他們又是兩個人一起,大嬸自然而然以為他們是做結(jié)婚用的喜被。 林皎月和她解釋道:“大嬸,我們不是……” 許清風(fēng)被她誤會成了要結(jié)婚的小夫妻,心里美滋滋的,“對對對,大嬸您說得有道理,這錢可不能摳。” “月月,咱們應(yīng)該買三十六斤棉花吧?”他一邊說著,一邊準(zhǔn)備掏錢。 林皎月連忙制止了他的動作,“要不了那么多,墊的不用太厚?!?/br> 大嬸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你墊床的棉被要是太薄,蓋再厚都沒用?!?/br> 林皎月猶豫了一會兒,最后還是決定就買三十六斤的棉花,反正棉被又不止蓋一年。 只是她荷包里的錢一下子就只剩下一半了。 第63章 以后一起考大學(xué) 買好棉花后, 林皎月去了一趟裁縫店。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撿起做衣服的這個活。雖然做好一件衣服錢不多,但總有錢進(jìn)賬, 坐吃山空真的是一件讓人心慌的事。 裁縫店的負(fù)責(zé)人看見她很是高興, 親熱地拉住了她的手,“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你做的成衣我每次才掛上沒幾天就被人給買走了?!?/br> 這個裁縫店是公家的, 除了主要負(fù)責(zé)人以外,還有兩個裁縫師傅。 因為鎮(zhèn)上就這么一家裁縫店,大多人都是買完布后就會來這里量尺寸做衣服。 雖然沒有人會天天都來做新衣服,但他們這個小鎮(zhèn)的人特別多, 兩個裁縫師傅經(jīng)常忙不過來。于是,林皎月便負(fù)責(zé)做了一段時間的成衣。 林皎月看了一眼店里的情況,發(fā)現(xiàn)她們墻上都沒有掛成衣了,“王姐, 今年還有活嗎?” “有有有, 要多少有多少。小玲和愛花兩人現(xiàn)在完全忙不過來?!蓖踅阒苯釉谒龖牙锶藘善ゲ?,“這次可能要讓你做列/寧裝了?!?/br> 林皎月不做了以后, 王姐也找了其他人做成衣,可大多線腳粗糙, 掛出去很少都有人買。 “列/寧裝?”林皎月?lián)u了搖頭,不好意思地說道:“這個我也不太會,我還是擅長做女孩子的衣服。” “女孩子的衣服也行!”王姐抱怨道:“最近咱們這好像又來了一批新知青, 他們可能都沒怎么帶衣服過來, 前幾天一下子來了好幾個年輕人,說要做列/寧裝?!?/br> 林皎月對這些消息不是很感興趣,她擔(dān)心他一個人在外面等得著急,語氣急了兩分: “王姐, 我還有點事,你能重新?lián)Q兩匹布給我嗎?我打算還是做之前的那些衣服?!?/br> 王姐回答得很爽快,“可以,你做女式襯衫和布拉吉也行,價錢還是和之前一樣。” 林皎月拿到布后,急急忙忙地出了裁縫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