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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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才落下,他的嘴唇再一次貼了上去,不像之前那樣淺嘗輒止,許清風(fēng)無師自通般地撬開了她的唇。 他好像一下子就掌握了親吻的秘訣,沉迷其中無法自拔,等分開時,林皎月已經(jīng)氣喘吁吁,小臉通紅。 她仰著頭瞪他,可她眼睛水潤潤的,嘴唇鮮艷欲滴,看著反倒像在撒嬌一樣,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許清風(fēng)被她這么看著,心撲通撲通地跳,恨不得就這么一直抱著她不分開,他低頭像小雞啄米一樣又親了她好幾下,“月月,我最喜歡你了。” 林皎月腦袋還有些暈乎乎的,身上也好像失去了力氣一樣。聽到他的話,她心里就像被灌了蜂蜜水一樣,甜滋滋的。連他剛剛那么粗魯無理地親她,她現(xiàn)在都生不起氣來。 她頭埋在他胸口不敢抬頭看他,露出來的脖頸都是緋紅色,小聲催促道:“好了好了,你快回去睡覺吧?!?/br> 許清風(fēng)從這以后就像打開了某種開關(guān)一樣,時不時地就會親她一下,有時是光明正大的親她,有時是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偷襲。 親吻就像是情侶之間的催化劑一樣,能夠讓他們的感情迅速升溫,相處方式也會隨之變得更加自然。 這種變化看似細微卻又顯而易見,兩人才開始在一起的時候,即使互相喜歡,可一旦安靜下來的時候,兩人都還是會有些局促不安。 不像現(xiàn)在,他們坐在一起就算什么話都不說,氛圍卻也是十分輕松自然的。有時候哪怕只是簡單的一個眼神對視,就能讓旁人感受到他們之間的甜蜜。 春季是農(nóng)活最多的時節(jié),犁田翻地、插秧種菜,村里人每天都忙得腳不沾地。 林皎月雖然不用下地干活,但她白天要和李志文上山采藥,晚上回來還得和許清風(fēng)學(xué)習(xí)高中知識,一點也不比干農(nóng)活輕松。 不過這樣一來,林皎月倒是減少了和村里人接觸,她耳邊也落了個清凈,不用再聽他們各種陰陽怪氣、嘲諷奚落的話了。 當(dāng)然,流言蜚語不會因為她聽不到就不存在。從她和李正退婚開始,村里人就沒少在背后各種議論。 一開始大家對她還是同情居多,可她后面寧愿被趕出家門也要和許知青在一起后,村里人都在背后說她不要臉、為了男人連媽都不要。 和周麗萍不對付的幾個婦女說得更是難聽,逢人就說她遲早會被許知青拋棄,還說什么她以后只能嫁給老光棍。 周麗萍聽到這些流言心里十分窩火,她現(xiàn)在真的是腸子都悔青了。 當(dāng)初她是萬萬沒料到女兒真的敢搬出去,早知道她就不應(yīng)該說那句氣話?,F(xiàn)在女兒名聲壞了,和她也離了心,而她也沒能阻止她和許知青在一起,真的是什么好都沒落下。 可現(xiàn)在她除了著急上火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村里人的嘴她又堵不上,女兒也鐵了心要和那個許知青在一起,而且現(xiàn)在也沒人敢做她女兒的媒。 周麗萍思來想去覺得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許知青娶了自己的女兒,這樣至少可以堵住村里大部分人的嘴。 可她心里還是不甘心,她這輩子就這么一個女兒,怎么舍得讓她離開自己…… 清明節(jié)過后,林皎月和許清風(fēng)兩人合力把院子南邊的一塊空地開墾了出來,種上了絲瓜、南瓜和四季豆。 “累死了。”挖完地,許清風(fēng)把鋤頭扔在了一邊,一屁股坐在了院子里的石板上。 林皎月靠坐在了他旁邊,她沒有挖土,倒不覺得有多累,不過正午的太陽照在身上有些熱,她雙手不停地扇著風(fēng)。 許清風(fēng)看著明媚的天氣,心血來潮,說道:“月月,我們明天去野炊吧?” 林皎月停下了手里的動作,轉(zhuǎn)頭看他,疑惑地問道:“野炊?” “就是咱們拿著鍋碗瓢盆去外面做飯?!?/br> “聽起來好麻煩啊?!?/br> 許清風(fēng)握住了她的手,整個人像沒有骨頭一樣靠在她身上,“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咱們還可以叫上羅安和李志文他們,到時候我們負責(zé)帶東西,你就只用跟著我們就好了?!?/br> 林皎月想了一會兒,覺得是挺有意思的,“那我叫上小芳和我們一起?!?/br> 這段時間村里農(nóng)活很忙,兩人干活的地方又不在一塊兒,算起來,她都有好久沒和小芳坐在一起吃飯了。 翌日,天氣晴朗,萬里無云,是野炊的好天氣。 隨便吃了點早飯后,幾人拿著鍋碗瓢盆和各種食材去了河邊。 他們?nèi)サ氖呛拥纳嫌?,水流干凈,旁邊有一個大草坪,離河的不遠處還有一大片竹林。 現(xiàn)在正是吃筍的好季節(jié),許清風(fēng)他們把東西放下后,全都跑去竹林里挖筍。 嚴芳挽著林皎月的胳膊,和她抱怨她這幾天在知青點遇到的糟心事:“月月,你是不知道,那個金莉一天大著個肚子老往我們知青點跑,每次一來就和我們炫耀她婆婆和那個李正有多疼她,還信誓旦旦地說她肚子里一定是一個男娃?!?/br> 嚴芳一邊說一邊翻了個白眼,“更無語的是,那個王雅云還天天捧她的臭腳,而且我都聽到她們好幾次明里暗里地在說其他人閑話,真是無語死了。” 村里的男女老少都沒有逃過她們那兩張嘴。 “好啦,別氣了?!绷逐ㄔ掳矒嵝缘孛嗣哪X袋,說道:“她們也就過過嘴癮,只要不理她們就好了。” “我就從來沒理過她們,可她們兩人還是講得起勁,真的是煩死了?!彼掝^一轉(zhuǎn),“不過金莉快要生了,我耳朵應(yīng)該能安靜一段時間了?!?/br> 林皎月對金莉的事情不感興趣,聞言也只是點了點頭。 沒多大一會兒,幾人就挖了一筐的鮮筍。 鮮筍呈錐形,用刀從頂部到底部輕輕地劃一刀,剝掉外面最堅硬的一層殼,露出里面白色微微帶點青色的筍rou。 他們挖的這種筍子不能生吃,只能用來炒菜或是做成酸筍。 他們各自都從家里帶了點菜來,嚴芳帶的是她家里人寄來的香腸,許清風(fēng)和林皎月兩人帶的是雞蛋和一只雞,李志文和羅安則帶了面粉和大米。 春天的田野到處都是食材,這邊挖了一把野蔥,那邊扯了一把蕎菜,山上還有一種味道特殊的香椿,羅安爬上樹也采了一大把。 林皎月專門負責(zé)做菜,她把香腸和筍子切成了薄片,放了一點豬油翻炒,很快,整個河岸都彌漫著臘rou的咸香和鮮筍的清香。 她又做了素炒蕎茶、香椿煎蛋和野蔥炒臘rou。 許清風(fēng)喊她出來野炊是想讓她放松心情,而不是讓她來給他們做飯的,眼看她又去要和面,他連忙把她拉到了一旁:“你去歇歇,剩下的我們來做?!?/br> 李志文從善如流地接過了她手里的筷子,羅安則拿著盆去了河邊淘米,許清風(fēng)繼續(xù)蹲著燒火。 林皎月一下子就沒活干了,她本想找嚴芳說說話,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她不知什么時候站到了李志文的身旁,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和面,和她平時的對別人不耐煩的模樣大相徑庭…… 她只好百無聊賴地蹲在了許清風(fēng)的旁邊,隨手在旁邊扯了一根狗尾巴草有一下沒一下地撓他脖子,時不時地抬頭看一眼嚴芳和李志文兩人。 許清風(fēng)一邊添柴一邊和她說道:“吃完飯我?guī)闳€地方?!?/br> “嗯?!绷逐ㄔ略诿芮械仃P(guān)注著嚴芳他們,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不帶他們幾個,就我們兩人去?!?/br> “……哦?!绷逐ㄔ驴磭婪妓麄儍扇瞬唤行┤朊粤?。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兩人明明連話都沒有說幾句,可他們之間卻給人有一種別人怎么也融入不進去的氛圍。 “月月,你有沒有聽我說話?”許清風(fēng)等了半天就等到這么一個簡單粗暴的答復(fù),他頗不滿地扯了扯她的辮子。 林皎月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你不覺得小芳和師父他們兩人有一點……不同嗎?“” 許清風(fēng)看了他們好幾眼,也沒看出什么不同來,他不解地問道:“哪里不同了?” “你仔細看!”林皎月強調(diào)道。 許清風(fēng)把兩人從頭到腳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半響后,他恍然大悟:“志文換了一雙新鞋!”然后他有些不確定地說道:“嚴芳同志她好像似乎換了一個發(fā)型?” 林皎月頓時不想說話了,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我說錯了嗎?”許清風(fēng)撓了撓后腦勺,表情困惑。 林皎月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誰讓你看他們穿著打扮了?” “那你是讓我看什么?” 林皎月把手里的狗尾巴草丟在了他身上,起身說道:“你自己想?!?/br> “他們兩人有什么不同啊?”許清風(fēng)自言自語道,這個問題一直到他們都做好午飯了,他還是沒能想出答案來。 中午太陽最大的時候,幾人坐在草坪的陰涼處用餐,許清風(fēng)實在是忍不住了,直接問了出來,“志文,你今天有什么不同嗎?” 李志文一臉茫然,“嗯?” 眼看他又要開口問嚴芳,林皎月連忙踩了他一腳,并用筷子給他夾了一塊土豆,“多吃點?!?/br> 嚴芳看到這一幕,撒嬌道:“月月,我也要土豆?!?/br> 林皎月給她也夾了一塊土豆。 “月月,我還要一塊香腸,我夠不著?!?/br> 許清風(fēng)頓時把腦子里的疑問拋到了一邊,夾了一塊瘦rou放在了林皎月碗里,抱怨道:“你老是管別人干嘛!來,多吃點rou補補身體。” 林皎月聽了他這話恨不得把他的嘴給縫上,她尷尬地看了一眼嚴芳,一時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好。 倒是嚴芳這次難得沒有和許清風(fēng)爭吵,她眼眸低垂沒有看他們,看著十分楚楚可憐。 她這樣,當(dāng)下就有人坐不住了,李志文看了一眼許清風(fēng),輕咳了一聲,轉(zhuǎn)頭對嚴芳說道:“你要吃什么菜我?guī)湍銑A。” 嚴芳心里高興,但面上還得裝出一副平淡冷靜的模樣,“那麻煩你了?!?/br> 林皎月剛剛還只是猜測,可現(xiàn)在看到嚴芳的表現(xiàn)后,她已經(jīng)完全可以確定了:嚴芳肯定是喜歡上了李志文! 她越看越覺得兩人般配。 微風(fēng)拂過,湖面泛起陣陣漣漪,氣候溫暖而不燥熱,幾人吃飽喝足后,坐在草坪上聊天。 羅安突然感慨道:“不知道咱們回去以后還有沒有機會這樣坐在一起聊天,就算有,恐怕也不會再有現(xiàn)在這份心情了?!?/br> 他們幾人雖然都來自t市,但t市那么大,交通又不發(fā)達,以后碰見的概率實在太小了。 嚴芳聽了他的話有些觸動,輕聲說道:“所以人得學(xué)會珍惜當(dāng)下。”她握住了林皎月的手,偷偷抬頭看了一眼李志文。 李志文剛好扭頭和羅安說話,錯過了她看過來的眼神。 嚴芳不免有些失落,不知從何時起,她的目光總是會不自覺地停留在他身上,偶爾看見他和別的女知青說話會覺得氣悶心煩,而他一句稀疏平常的問候又能讓她高興半天。 她的情緒已經(jīng)不再受她自己控制。 可是他到底喜不喜歡她呢?她不知道,也不敢試探,她好像突然變得膽小了起來,收斂了全身的冷漠,一點一點地想要靠近他。 許清風(fēng)瞥了大家一眼,有些莫名其妙,“又不是明天就要分別,大家表情干嘛這么沉重?” 羅安收起了臉上的傷感,又恢復(fù)了之前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印坝袉??我就是吃太飽了,思考一下人生而已?!?/br> 李志文也笑著說道:“回城的事還遙遙無期,我們這幾年恐怕都還會在一起。” 嚴芳聽了他這話,心里的傷感頓時散去了一大半。是啊,她和他還有很長的相處時間,她總會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告訴他,她喜歡他。 幾人之間的氛圍開始恢復(fù)正常,許清風(fēng)趁他們幾人不注意,拉著林皎月去了其他地方。 他把她帶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小樹林里,用手指著不遠處說道:“月月,你看那!” “什么?。俊绷逐ㄔ马樦傅姆较蚩戳诉^去,除了郁郁蔥蔥的樹葉,其他的什么都沒有看見。 “你走過去就知道了。” “是楊梅!”林皎月走近了才看到掩藏在大樹后面的楊梅樹,樹不高,但枝椏上掛滿了紅得發(fā)黑的楊梅。 許清風(fēng)有些洋洋得意地說道:“這個地方除了我肯定都沒有其他人知道?!?/br> “可這么多楊梅我們幾個人也吃不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