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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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麗萍沒再吱聲,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她們幾人也全都跟在了她后面,都想去好好看一下許清風(fēng)他哥。 “媽?!绷逐ㄔ律锨敖舆^了她的鋤頭。 許清風(fēng)喊得比以往都甜,“周嬸?!?/br> 許清泊也跟著許清風(fēng)喊人,“周嬸,我是許清風(fēng)他哥,我叫許清泊?!?/br> 說著,他把事先準備好的禮物遞了過去。 周麗萍對許清風(fēng)沒什么笑臉,但對著許清泊,她笑得和顏悅色,“先進屋坐,小泊,你真是太客氣了,來就來還帶什么禮啊,真是太見外了?!?/br> 許清泊從未有過的拘謹,不知道眼下這種情況他擺一個什么樣的表情比較合適,“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他回憶了一下部隊上來探親的家屬一般會說的話,又說道:“小風(fēng)在村里多虧了您的照顧,這點薄禮是應(yīng)該的。” 周麗萍瞥了一眼許清風(fēng),不知是嘲諷還是別的:“我還得謝謝他照顧我的女兒。” 許清風(fēng)立馬打蛇上棍,厚著臉皮說道:“周嬸,你放心,我會照顧月月一輩子的?!?/br> 許清泊忍不住在背后給自家弟弟比了個大拇指,這反應(yīng)速度,這厚臉皮,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他也趁機說道:“我爸媽都很喜歡小月,想讓小風(fēng)找個時間帶她回去給他們瞧瞧?!?/br> 林皎月還不知道這事,她其實很想坐在那聽一聽具體是怎么回事,可她媽一直給她使眼色,她只好找了個借口去了廚房。 “你爸媽對這門婚事還有什么其他意見嗎?比如,月月嫁過去是不是一定得生兒子?!?/br> 她這話嚇得許清風(fēng)許清泊兩兄弟連連擺手否認,“沒有的事,我家不重男輕女?!?/br> 周麗萍看他們兩人神色不似作偽,她心里松了一口氣,又問道:“你爸媽對月月的嫁妝有什么要求嗎?” “周嬸,我爸媽沒和我說這些,而且我們家也沒這些講究?!?/br> “那婚期也沒定下來?” “我爸媽的打算是先見上一面,見了面再談結(jié)婚的具體事宜。” 周麗萍很快就抓到他話里的關(guān)鍵之處,“你的意思是見了面你父母要是不滿意月月,那這婚就結(jié)不成嘍?” 許清風(fēng)連忙保證道:“周嬸,我是不會讓這種事情發(fā)生的,不管我父母滿不滿意,我都會和月月結(jié)婚的?!?/br> “如果真發(fā)生我說的這種情況,我不希望你為了月月和你父母鬧翻,這樣以后難做的也只會是她?!?/br> 許清風(fēng)點頭如搗蒜,“我知道了,我會好好和我爸媽溝通的?!?/br> 許清泊也在一旁補充道:“我爸媽其實挺好說話的,不會發(fā)生您說的那種情況的?!?/br> 這場談話一直持續(xù)到深夜十多點,事關(guān)女兒一輩子的幸福,周麗萍問得事無巨細,她恨不得把他祖上十八代都了解清楚。 …… 田小麥等到夜色降臨連許清泊的影子都沒看見,她只好又跑回宿舍問羅安,“你確定他真的是去了林同志的住處嗎?我在那等了半天都沒看見他。” 羅安頗為無語地看了她一眼,問道:“你說許清風(fēng)和林皎月是什么關(guān)系?” “他們在處對象啊?!碧镄←湶幻魉?,這不是整個月牙灣都知道的事情嗎? “那你說他哥哥來了是不是應(yīng)該去拜訪一下林皎月的家人?” 田小麥恍然大悟,“對啊!那他現(xiàn)在肯定是在周嬸家!” 說完她就要往外跑,羅安連忙把她叫住了,“你該不會是想現(xiàn)在就去找他吧?” “嗯!”田小麥重重地點了點頭。 “嘖,許清風(fēng)他哥哥是有什么魔力啊,他一來你腦子都不太好使了。他們一家人現(xiàn)在坐在一起其樂融融,你一個外人現(xiàn)在跑過去算什么事?。磕隳懿荒苡悬c眼力見??!” 他這么一說,田小麥也冷靜下來了,她小聲嘀咕道:“我也不算外人啊!” 羅安耳尖,聽到了她的嘀咕,沒好氣地說道:“那你算什么?內(nèi)人?這種情況誰去都是外人知道嗎?” 他現(xiàn)在也算看出來了,這小丫頭肯定是喜歡許清風(fēng)他哥,難怪她平日里有事沒事就找許清風(fēng)打聽他家里的情況,他一直還以為她是對許清風(fēng)有意思呢! 田小麥腳下的路換了個方向,“不和你說了,我要去洗臉睡覺了?!彼睦锎蚨ㄖ饕?,明天她要天不亮就去找他! 第77章 打架 許清泊只請了兩天的假,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收拾好準備回部隊了。 許清風(fēng)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睡眼惺忪地說道:“哥,你以后有時間要多來啊?!?/br> “嗯, 你回去繼續(xù)睡吧?!?/br> 許清風(fēng)半瞇著眼從柜子里拿了幾包牛rou干丟給他, “這個你帶著路上吃?!?/br> 許清泊沒有跟他客氣,隨手放在了口袋里, “我走了,你記得找時間帶你對象回去見爸媽。” 晨曦初露,知青點的院子里靜悄悄的,許清泊還沒走出知青點的院門, 身后突然響起了一道陌生的聲音,“小、小泊哥哥?” 田小麥一只手拿著漱口杯一只手拿著牙刷,她今天還特意起了一個大早,準備洗漱完去林皎月的住處堵他。 誰知道她才出宿舍門就看見了他, 雖然只有一個背影, 但她無比確認那就說是小泊哥哥。她現(xiàn)在不免慶幸自己起得早,她要是再晚個兩分鐘, 可能就要和他錯過了。 怕他沒有認出自己,她小跑了兩步自我介紹道, “小泊哥哥,我是麥麥啊!” 許清泊看著眼前笑容甜美可人的小姑娘,不知道為什么, 他腦海里自動浮現(xiàn)出了另一張沒有門牙的圓臉。他覺得就算她不說話, 他也會一眼就認出她。 他嘴角含笑,“我知道,你怎么起這么早?。俊?/br> 田小麥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小泊哥哥, 我就是想要看看你?!?/br> 她之前一直想和他見面,可真見面了,千言萬語一時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許清泊不懂小姑娘的心思,笑道:“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的?” 田小麥有些生氣地跺了跺腳,“小泊哥哥,我們都快有十年沒見了,你就沒有想過我嗎?” 許清泊還真沒想過,他的少年時代一直都在忙著學(xué)習(xí),青年時代每天都在部隊不分日夜地訓(xùn)練,根本沒時間去想一個小姑娘。 但他就算再遲鈍也知道這話不能說出來,他轉(zhuǎn)移了話題,“麥麥,你在鄉(xiāng)下待得還習(xí)慣嗎?” 田小麥看著他左顧而言其他,就知道了他的答案。這一瞬間,她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原來只有她還在對幼時那段快樂的時光念念不忘啊。 她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沒有回答他。 許清泊看著情緒突然低迷的小姑娘有些手足無措,他嘗試著用小時候的方法哄她,揉了揉她的腦袋,“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你說出來,我?guī)湍憬鉀Q。” 感受到他手心的溫?zé)?,田小麥的心情一點一點地變好了起來,原來不管過了多久,他還是愿意這樣哄她。 “我沒事?!彼p輕地搖了搖頭,有些眷念這一刻的溫暖。 過了一會兒,她才想起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打聽,連忙問道:“小泊哥哥,你部隊地址是哪呀?我有空的時候想給你寫信。”說到這,她的聲音漸漸地低了下去。 “其實,我以前給你寫了很多很多的信,可是我沒有你具體的位置,全都沒有寄出去。” 她上初中的時候全家搬到了另一個市,那時候,她只知道他去當(dāng)兵了??稍谀漠?dāng)兵,什么兵種,她都一無所知。 許清泊心情一時有些復(fù)雜,他沒想到她還給自己寫了信,而他來了這里都沒有想過把東西親手交給她。 但他現(xiàn)在所在的部隊不收信件,他心里越發(fā)愧疚難安,“我現(xiàn)在就在y市,不過我們部隊不能收信件,等我有時間了我給你寫信好不好?” “?。俊碧镄←湜]想到會是這樣,她心里有些失落。但她也知道他每天在部隊很辛苦,便拒絕了他的提議,“不用了,小泊哥哥。我其實也沒什么要緊的大事?!?/br> 反正他們?nèi)椰F(xiàn)在已經(jīng)搬回了他家隔壁,不管他去哪,她都能等到他。 太陽慢慢地爬過了山崗,縷縷金光灑落在他們的腳下,身后的宿舍陸續(xù)傳來開門的聲音。 許清泊從上衣里拿出懷表看了一眼,他匆忙囑咐道:“時間不早了,我現(xiàn)在要走了,你要是遇到什么麻煩可以去找小風(fēng)?!?/br> 她揮手和他告別,“你去吧,小泊哥哥?!?/br> 她站在知青點的院門口看著他逐漸走遠,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見,她才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 田小麥轉(zhuǎn)身回水池刷牙,嚴芳拐了一下她的胳膊,她嘴里全是牙膏泡沫,含糊不清地問道:“他就是許清風(fēng)的哥哥?。俊?/br> 田小麥點了點頭。 嚴芳漱了口水,湊近她,小聲地說道:“你喜歡他是不是?” 她這話驚得田小麥差點沒拿穩(wěn)手中的瓷杯,她慌亂地搖頭否認:“你胡說什么?才沒有呢!” 這么多年,她一直都小心地隱藏著自己的心思,誰知道被她一眼就看了出來。 嚴芳淡定地說道:“別否認,我都已經(jīng)看出來了?!彼D(zhuǎn)身的那個表情是個人都能看出不對勁。 兩人的關(guān)系不遠也不近,還達不到說這種話題的程度,但嚴芳看著她剛剛的那個表情,總覺得像是看見了自己一樣,所以她才忍不住問出了口。 田小麥小聲嘀咕道:“那又關(guān)你什么事??!” 嚴芳嘆了一口氣,“唉,只是覺得同病相憐罷了!” 她這么一說頓時勾起了田小麥的好奇心,她跟在她后面小聲問道:“你也有喜歡的人?是誰啊?你告訴我,咱們就當(dāng)交換了一個秘密好不好?” 恰好李志文從房門里出來,嚴芳一把勾住了她的胳膊,努了努嘴,“就那人??!” 田小麥驚訝地捂住了嘴:“你喜歡李知青???” 看見李志文離她們越來越近,嚴芳用氣音回她,“你小聲點?!?/br> “明白?!碧镄←溄o了她一個我懂的表情。 轉(zhuǎn)眼間就到了六月,許清風(fēng)原本打算六月中旬就帶著月月回一趟家。林皎月拒絕了,她清晰的記得她媽就是在六月中旬出的事。 為了能時刻知道她媽的去向,她搬回了家。 她搬回家后,許清風(fēng)只能自己在學(xué)校動手做飯了。 這段時間,村里還發(fā)生了另外一件大事:金莉生下了一個兒子。錢大嫂終于得償所愿,她現(xiàn)在走路都帶著風(fēng),逢人就顯擺她的孫子。 李正也從縣城趕了回來,他眉眼間都是一副春風(fēng)得意的模樣。 許清風(fēng)去找林皎月的時候,在村里的路上和他遇到了??吹剿钫室饨凶×怂骸霸S知青,你這是去哪啊?” 許清風(fēng)心里冷笑,他竟然不知道人的臉皮能厚成這樣,真是活久見。 他沒理他,從他身旁擦肩而過。 李正也不在意他的態(tài)度,神色得意地說道:“許知青,過兩天我兒子滿月酒,你和月月可一定要來啊!” 許清風(fēng)停下腳步,回頭嗤笑道:“怎么,生了個兒子很了不起嗎?也是,像你這么無能的男人也只有靠生兒子證明自己了。”